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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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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莺正在发愁,一听便应道,“算你们识相,你叫什么?是不是你们的捕头大哥让你来的?”
那人道,“小的姓王名仁,小夫人你说对了,捕头大哥的话我哪敢不听?”柳玉如暗道,王仁这个名字却有这样多的人用,牧场死的那个也是个王仁。
第356章 胡思乱想()
有人带路,就省下许多事,丹凤镇很快就到了。这镇的规模与山阳镇大小一般,柳玉如和樊莺本欲找个人问事,但这些被问到的人都躲着三人,不知因为何故。
樊莺冲着王仁道,“我看你们平日里没少了横行霸道,人都绕着你走,害我们问个事都没有人理,你回去吧,我们不用你了!”
王仁有些委屈地说道,“小夫人你这就冤枉我了,我哪有高大人那般的本事,从西州吓到当阳来,连捕头都卖情面与他!”
樊莺道,你敢底毁我家高大人,看不让你尝尝苦头!说着就要动手。那人知道樊莺的厉害,连着摇手说不敢。并冲上去硬拉着一个行人道,“你******躲个什么劲,让我挨这两位西州来的夫人的训斥,趁早好好应承着,不然有你好看!”
那人吓得一个劲儿往后缩,连说不敢。王仁喝道,“快说!”那人脸都白了,“说什么呀!”
樊莺一见,一脚踢过去,“还说你不恶,事都坏到你身上,你给我滚。”王仁挨了踢,也不敢分辨,站到了一边儿。樊莺拔了剑道,“怎么舍不得么?是要我给你放放血吗?”
王仁一见,赶紧再退到十几步开外,也不离开。这人一见两个女子并非与王仁一伙,这才放下心来。柳玉如问道,“你可知道这镇子上以前谁家里有匹红身子、黑蹄子的马?”
那人急着离开,便道,“夫人你问以前的事,我是这两年才来的,你说的马我没有见过,正该问问在这里住得时间久远些的,也许会知道。”
柳玉如见他确实年龄不大,便放了他。再到一处敞开着的院子前,见里面当院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婆子,就扣门进去问。
老婆子没有来得及回答,从屋中走出一位中年妇人,打断道,“我们没有见过这样一匹马,你们再去问问别人。”
如此一连问过几个人,依年龄看都是该有些印象的,但都说不知道。半日过去了,两人竟然一无所获。樊莺有些泄气,“姐姐我们是不是搞错了,难道不是这个丹凤镇?”
柳玉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谁知王仁远远听到两人的对话,讨好地过来道,“两位夫人你们说差了,这个镇名与县名却是一般,哪里就会有个差?重名是绝对不会的,不然要怎么区分?那些当官的可不是吃干饭的。”
柳玉如听着有理,但是觉着一匹类似炭火的马匹,远在鄯州都有人对它过目不忘,因何在它的家乡却都是一问三不知。
再遇到人时,她便改着方式问,你可知道此镇以前有个姓崔的人家,后来搬走去了长安的?被问道的人反问,“此村多一半人家都姓崔,我就姓崔,夫人你问的是哪个?”柳玉如又傻了眼,她只知崔焉的母亲姓崔,叫什么却是不知。
姐妹俩像没头的苍蝇,左一头右一头,一直到天要黑了还是没问出个要领。看看还有几十里的山路赶回山阳镇去,今天便只好做罢,又由王仁领着往回走。
在出镇子的路上,远离大街的山坡上有两间小小的低矮草房。一位看不出年纪的弓背老婆婆,正背了一捆柴草进去,草捆卡在院子的柴门处,歪歪扭扭地试了几次都不能进去。樊莺一见,张嘴要说话,见柳姐姐用眼色制止,便不说。
到家里时天已经黑透了,丁大哥见人回来,便从院外提了一袋米、一袋面进来。柳玉如道,“丁大哥,你不好破费。”
丁大哥说,“这都是释捕头叫人给送来的,而且院子外边那些干柴也都是他安排着人送来,说两位夫人到来,他理应多多照应。”
王仁一见,平时他们的这位大哥哪里会有这样的好心,难道真的是一位总牧监的威风?但西州与当阳远隔千里,他何至于此!不过,他也真的看出,这两位姑奶奶是惹不得的,当下忙着抱柴,就要生火。樊莺笑道,“不用你,你走吧。”
可是王仁说,“捕头早就吩咐了,两位夫人在镇上一天,我就得跑前跑后,敢有怠慢捕头是不干的。”柳玉如说,“那你明天再来吧,你家里也少不了事做。”
王仁这才离去。
一边做着饭,柳玉如对樊莺说,妹妹你看的那位老婆婆,我们明天早些去看她。依我看,丹凤镇上那些人,早就让人恐吓或是交待过,不让讲与乌蹄赤兔有关的事情,而且我也不大相信那镇子里都姓崔。
她断定,如果猜得不错,这一定是与崔嫣的母亲——崔氏有关。柳玉如说,所谓当事者才关心,除了她不大可能有别人。
“可我们从牧场村出来时,她已经回了长安,怎么知道我们来这里?再说我们是从鄯州出来的,她怎么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樊莺问。
柳玉如说,“妹妹你还记得那个李凯么?知道我们到丹阳镇来的,除了郭二哥就是他。”
“难道他是与崔夫人有瓜葛?”
柳玉如说,“不要忘了,崔氏可是去江夏王府的,以她的心机,打听这点事情该不算难事。不过乌蹄赤兔的事是她极力想遮掩的,我想她不大可能会明着做这件事。不然此事就是与江夏王爷大有牵扯,他若是想阻止我们了解其中的详情,肯定有的是办法。”
樊莺悄声对柳玉如道,“姐姐,我也只是乱猜,上一次王爷到牧场传旨,依我看他与高长史也就是平常关系,怎么王爷的偏妃过个寿辰,却让崔氏如此大紧,要亲自跑到长安去?莫不是她与王爷有扯不清的?”
柳玉如道,“妹妹你还知道小些声,这也是我们乱猜的?”
姐两个吃过了饭,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又把这件事情说起来。柳玉如说,崔氏与这匹马的事情,高大人都对我讲过。
樊莺说,他却没对我讲,看来是远近有别了!
柳玉如笑道,“看你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原来也吃闷醋!崔氏一去,便冲我使劲,有关她的事情,高大人当然要和我说,和你说有什么用?你们在终南山的事情,他就一次也不对我讲,我也吃过不少的醋,可是有用么?”
樊莺道,“我和师兄有什么事是瞒了姐姐的?你想知道什么不必问他,我就告诉你了。”
柳玉如道,“那好,你就说说,他的胸口上有个胎记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们在终南山时就背了师父做过什么?不然我就不信你会知道得那样清楚!”
第357章 腰酸背痛()
樊莺不好意思地道,姐姐冤枉人!我在大街上见到他,可是看不到什么胎记的,但我知道就是他。但是胎记的事她却不说出来,让柳玉如更想知道。
樊莺道:“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弄清那匹马的事情,也好早些回去。说不定师兄已经回来了呢。”两人有一时都不说话,都在想高大人。
柳玉如说,至少我知道,那个骑着乌蹄赤兔出现在鄯州的人,他是一定不会姓崔的。一来同姓不婚,二来,如果丹阳镇大多数人都姓崔的话,一定是都有些亲缘,看来我们可以试着从可能的族长身上下手。
“怎么下手呢?”樊莺问。
“释捕头。”
她低声对樊莺说,“如果这些都不顶用,我们还有最后一个人要问。”
樊莺问谁。柳玉如道,“就是那个背柴的老婆婆。她独自一人生活在镇子之外,自已背柴,明眼人一看就知她与村中人牵扯不大,不然不会住到那里。她如此不被人注意,要是真有人到镇子上交待什么事情,我想多半也会忽略了她。我想以她那样的年纪,过去的事情多半会有些印象。”
早上,二人一开院门,王仁就在院外等着,樊莺这次对他十分客气,对他道,“有件事情想麻烦捕头过来一下”
王仁听了立刻道,“樊夫人你放心,捕头是有话的,夫人们有事他随叫随到,我这就去回禀他。”说罢一溜小跑地去了。果然,释珍很快带了两名手下骑了马赶来。
听柳玉如把事情一讲,释捕头拍着胸脯说道,“这有何难!丹凤镇也是当阳辖下,不要说一个女子,十个女子也能查到。”
柳玉如说,“但此人多年前即已迁去了长安,恐怕有些难度吧?”
捕头道,那就更好查阅了。户籍之事都是历任县令亲自管理,虽然县令这些年换过不少,但是按户征纳赋役是马虎不得的。
一位县尊,职责虽有教化风俗、收授均田、劝导农桑、听讼断狱等职,但是征赋却是为先,若违限逋悬,自有严厉的责罚。
因而每一位县令在卸任之前,县内每一户人口的变动、去向都要说得清楚,接任者没有异议,双方签字画押才能离任,不然走都走不了的。要是出了大的纰漏,不但官做不成,流放的也不新鲜。
想不到释捕头如此热心,这让柳玉如、樊莺十分感动。当即随着释捕头去到当阳县里,由入档的卷宗里调出来历年由丹凤镇迁去长安的女子明细,果然一笔笔记得十分清楚。后边都有各位县太爷郑重其事的签名。
但是人太多了,不算变迁的男子,只女子的卷宗就有几大摞。不过这难不倒柳玉如。她虽然不知道崔氏之名,但是知道崔嫣。
她是后来随崔氏入高府的,于是就按着她现今的年纪,只选取了丹凤镇十九年以内的卷案,姐两个其他不论,单去其中找那个“嫣”字。
如是,姐妹二人也大费了一番苦功。樊莺捶着后背道,“真不知那些县太爷是怎么做事的,怎么一个个常年伏身书案,一出去仍然腆着肚子!这么一阵我的背都驼了。”
她们终于找到了。在一页卷案中清楚地写着,“贞观十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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