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唐马王爷-第12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此时罗得刀已经稍稍平静下来,他并不知这边三人的私语,人也让丁县尉等人劝解着归了座,不再冒粗话了,只是坐在那里沉着脸,重重地深出气。
刘方桂离开也不是,马上就进来也不敢,人站在门口,鼻梁子里肿着一大块,话也静了。直到有人跑过来拽请,他才回厅来坐下。
但当众失了脸面,刘方桂心中难免恨恨的,想着方才发生的这件事,以什么口径报给长安为好。
崔夫人暗道,我果然是不尽懂你们男人,不过我认识孝恪这么久了,也从未见他如此过。罗得刀这场火气,倒是与盈隆宫他们那位大王有点像,真是再解气不过了,有些人就是欠揍。
罗得刀气喘匀了,也有些后怕,看来刘方桂不致于当人与自己对殴了,如对殴,自己的胜算并不大。但是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已是打着压事的主意来澎水县的,怎么也闹出这种事情来。
这件事不知会被刘方桂怎么传到英国公府去,又会对盈隆宫、以及自己的仕途有什么影响,但大不了还去给马王爷做个管家,反倒少这些闲气。
再说,金徽陛下不是说过,长孙润真有危难时,他这个黔州刺史是要做好砸牢劫狱准备的,这么一想,罗得刀的底气又壮上来,居然朗声大笑,勾着手冲高白说道:
“高县令,你还是快下来吧,将正位子让予郭公子,让他替我们理一理这团乱麻。”又对郭待聘道,“有劳公子了,你且大方断来,让罗某看看哪个敢不服!”
郭待聘只是个九岁的少年,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他原以为公堂之上该是规矩森严、一派正经的,言之有物以理服人,君子动口不动手。而司马刘方桂明明白白地在那里向长孙润透露物证,而罗刺史便明明白白地耍了粗。
此时罗得刀突然当众相邀,让他当着这么多位官员去坐正位,这孩子脑袋里猛的生出来一团乱!原先已经理出的那点儿头绪好像又都没有了!
才片刻的迟疑,罗得刀又说话了,催促道,“郭公子你不能客气,罗某曾久在西州任职,你年纪虽小,却让我想起了安西都护府郭大人的风采来!”
郭待聘对于父亲的了解,仅仅来自于母亲、盈隆宫里人们的谈话,当她们某次的谈话涉及到父亲时,郭待聘总是用心去听。
但人们总好像对他有所避讳,只要他在场时,哪怕她们谈的只是关于父亲的只言片语,也会戛然而止。
有时待聘专门问起来时,母亲和两位姐姐都说,父亲郭孝恪和大哥郭待诏都在平息安西的一场叛乱中以身殉国了。
他知道自己还有个二哥叫郭待封,远在鄯州任着州长史,二哥的夫人、他的二嫂,与长孙润家的高尧嫂子同出长安高府,一个是高府大小姐,一个是高府二小姐。
但这么多年了,二哥待封和二嫂一直没到黔州来过,他们长什么样子郭待聘根本就不知道。
关于父亲的模样,在盈隆宫腾霄正殿里有他的一幅挂像,完全是高大威猛的样子,一身戎装,目光炯炯有神,郭待聘也不便常去腾霄殿,但他觉得自己同父亲是不能比的。
父亲和大哥是英雄,而自己没见过世面,也不能像李雄、李壮、李威、李武他们那般天天舞刀,人们只让他读书。
而罗刺史居然说,从他郭待聘的身上看到了安西大都护的风采,郭待聘的眼睛一下子便亮了,一激动,心已飞到了从未去过的、极为陌生的西州。
而他的母亲似乎比罗得刀还急切,崔氏在待聘身旁柔声提醒道,“儿呀,罗叔叔叫你去便去,就按你想的断,按律法断,那些条条框框你可没少看,错了也不必怕。”
高白已经应声从正位上起身,恭恭敬敬闪在旁边,“郭公子,罗刺史说的不错,高白亦有同感。”
待聘看了刘方桂一眼,此时刘方桂在气势上早输给了罗得刀,人正搭着眼皮,嘴角微微撇着,像在听笑话。
罗得刀则换了一副面孔,刚在手脚上得了胜,这会儿眼神中流露着信任,给少年以勇气。
郭待聘移步前,有些担心地对母亲道,“娘,万一说错了,岂不”
崔颖微笑道,“不妨事,无论你怎么说,由娘来执笔录状。”
第1371章 郭待聘理案(下)()
郭待聘举步入位,罗得刀掷出去的惊堂木也被衙役拾回来放归原位。
黔州、都濡县和澎水县的官员陪在一边,让一个无名无位的孩子来理事,人们脸上流露着期待。左侧下手位一张桌子上摆了文房四宝,桌后的一位司法佐吏连忙起身,将位置让给崔氏,而他则为崔氏铺纸,研墨。
崔夫人提笔蘸墨,充满慈爱地抬头看着儿子,只等他说话。
待聘道,“此案出于信宁县,本该由信宁县查证、具案,但因我长孙哥哥自认射杀了猎户,反倒成了澎水县的事!其中缘由”
崔氏在旁边坐着,忽然轻声咳嗽了一下。赵国公到黔州来的隐秘目的连盈隆宫都不知道呢,此刻真的不宜当众讲出来,那还不得引出轩然大波。
待聘会意,说道,“其中缘由不得而知,但隔江认父必是第一步,而认父必使死者心存戒备,长孙润瞬息间根本无法两箭皆中。”
罗得刀,“有理。”
郭待聘,“不过我们持了这样的推测,是假定死去猎户曾对赵国公图谋不轨。如果这个假设是错的——被秦王箭截落于赵国公船头的箭支并非猎户射出的,那么长孙润怎么可能去射什么猎户?”
罗得刀赞道,“郭公子的推断令人有如身临其境!罗某听明白了,不论持何种假设,长孙都督都可以排除在外!”
待聘道,“罗大人,学生正是这个意思。不过还有件事需要立即澄清。”
少年说罢,看了母亲一眼,说道,“先皇巡视武威牧场时已是九五之尊,根本不会延用秦王箭。”
刘方桂打量着郭待聘,又打量崔颖,说道,“郭公子降生时,恐怕先皇帝早已经驾崩了吧,兴许先皇御用的恰恰仍是秦王箭,这个谁说的好呢!”
少年道,“那我们只有一个法子可以验证了。”
刘方桂问道,“何法?”
郭待聘道,“长孙润既然说箭是先皇所赠,那么圣意拳拳,长孙润对秦王箭定然珍视万分,对箭的样子当然会牢记不忘。我们不妨备下纸笔,马上请长孙都督将箭竿儿上的‘秦王’两字当众写下来。”
长孙润抬头急忙寻他父亲,期待从父亲那里得到些暗示,崔颖则笑着插言道,“赵国公你可不能再多什么话了!”
郭待聘道,“有两支秦王箭现身黔州,一支遗落于赵国公来黔州时所乘坐的船头,当时事出突然,料想那支箭已不可寻,但另一支在信宁县。”
长孙无忌明白,即便自己说出箭竿儿上刻的是小篆,长孙润也写不出来。
反正自己流放黔州的来意已说与崔氏了,他笑而摇头,心头一阵轻松,说道,“唐律是老夫所总撰,老夫在郭公子面前不敢知法犯法!总之长孙润愿写便写,老夫可不会串供招打”。
刘方桂面露尴尬,眼前这个长安来的流徒正在含沙射影地贬损他。
长孙润骑虎难下,纸笔在手,人却在犹豫。
郭待聘嗓音清脆,问道,“哥哥既然说秦王箭是你的,那便尽力将字写好吧——字大字小我不计较,哥哥只要写得形似,我便承认箭是你的,如何?”
长孙润脸红了一红,这件案子人、证都在信宁县,澎水县这边根本无从查证。长孙润原想将案子拖得久些、闹的大些,总能惊动盈隆宫金徽陛下的大驾到澎水县来。
一向以和气闻名的罗得刀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刘方桂动了粗,使长孙润意识到,如果自己在此案中陷得哪怕再深上一点点,那么盈隆宫陛下不来,仅凭着罗得刀要想助自己脱困,真就有些难了。
不然刺史断不会急眼。
只是自己的话刚刚出口便要被郭待聘戳穿,这也太难为情了。
待聘道,“但哥哥若写的不像,一州、两县的官员们便要你吃一吃公堂之上乱供的责罚!”
长孙润从冥思中回神,脸又红了一红,他哪里见过什么秦王箭!于是硬挺着,在纸上写了小小的“秦王”两字,写罢立刻被衙役上前收走了。
郭待聘拿过来看了看,再郑重传给罗得刀。
罗刺史看了看长孙润的字,再转递予刘方桂,好像刚才发生在两人之间的冲突只是个闲篇儿,已经翻过去该说正事了。
刺史微微颌首,对刘司马说道,“嗯只凭字的个头看倒是能刻到箭竿上去即刻派人去信宁县调取秦王箭,我们当堂验证一下!”
刘方桂未吭声,鼻梁上还肿着,但刺史已经“冰释前嫌”,他朝陶洪呶呶嘴,示意陶洪马上派人信宁县取箭。
长孙润一下子泄了气,赧然说道,“罗兄,待聘,实不相瞒,信宁江边那个猎户其实非我所射,秦王箭也不是我的,你们要罚便罚吧。”
罗得刀听了,“叭”地一巴掌重重拍在案上,喝道,“长孙润!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简直扰乱办案!罚是注定要重罚你的!”
郭待聘连忙道,“公堂之上哪容戏言,我知秦王箭不是哥哥你射的,乱认本案也只是出于气忿,但要领罚,须等到证实之后。”
长孙润冲待聘拱拱手,“多承兄弟之意,哥哥知错了!”
仇录事在底下回禀道,“刺史大人,长孙润入澎水县女监可不是我们陶县令让押进的,是他自己要进,而且还踹破了澎水县女监监房!”
罗得刀,“谁见到父亲被澎水县加罚后囚于女监,心中都有怨气,踹栏泻忿自在情理之中。但澎水县女监也忒糟烂得过份了!难怪你们只是一刻见不到赵国公,便县里、县外地乱找,原来是信不过自己的监房!”
陶县令暗道,你可真能贬损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