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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10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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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伯山暗道,“谁不知皇帝对徐惠的倚重,又寄以厚望?这要是一般人敢害她致死,陛下绝不会这么斯文,早就一刀下去了!但一般人谁敢动徐惠?”
祭奠申国公的仪式就到这里为止,皇帝骂够了,掸掸袍子起驾回宫。后边默然不语地跟了好些人。入了城、各回各府。
皇帝回府时,恰好来了永宁公主府贵客,郭孝恪和夫人崔颖正在皇后等人的陪同下等着皇帝回来。
崔夫人下个月即将生产,此时行动已极为不便,皇帝几句话后便明白了他们到访的原因——是为了凝血珠。
崔颖年龄看起来并不大,四十出头的样子,但若说到生孩子,这等于要到鬼门关走上一遭。
虽说有做饭的婆子从沙丫城赶来助力,但事有万一,大明宫里又有此宝,为什么不用?
他看出这个主意一定是家中女人们想出来的,当时便同意了。
但接下来,便须考虑将徐惠下葬的事了。皇帝说,凝血珠必会在下月初一前送至永宁坊,请郭孝恪放心。
为了稳妥起见,皇帝吩咐做饭的婆子,这就随郭孝恪同去永宁坊。
崔夫人总算办妥了柳玉如等人托办的一件大事,临走时提醒说,“陛下八皇子的名字也该定一定了,”
皇帝不假思索,“便叫李惠。”
金徽皇帝八位皇子,从大到小是:李雄(柳玉如所生)、李壮(崔嫣所生)、李威(谢金莲所生)、李武(思晴所生)、李睿(丽蓝所生)、李捷(婉清所生)、李掖(金善德所生)、李惠(苏殷所生)。
这么多的孩子,除了李雄、李掖之外,剩下的居然都是做饭婆子接生下来的,皇帝想到这些,命人赏了婆子,“永宁坊最后一件大事,便有劳你了!”
婆子谢道,“陛下你尽管放心,婆子手到擒来但我这次一出大明宫,注定一两个月不能回来了,临走前想去看看谢金莲。”
皇帝准允,就让她自己去。
贵妃的寝殿名曰“大福殿”,此时居然成了冷宫。
金徽皇帝在盛怒之下宣布:没有他的命令,上至皇后、下至诸妃,谁都不能到这里来。
皇帝的意思是,你身为贵妃不能替朕分忧也就罢了,却像个村妇一般跑到太极宫去,谁做了这样大的错事,还能跟没事人一样、日常的伴儿一个不缺?
冷宫要有冷宫的样子,除了安排两名宫人照料谢金莲的饮食起居,谢金莲连半步都不准出大福殿。
即便这次婆子有这么大的面子,皇帝仍然只同意她自已去大福殿。
皇后等人一听,这是气还未消,便叮嘱婆子道,“妈妈你见到金莲时,对她务必多加开导,告诉她我们不便去的原由。”
婆子在两名宫人领着到大福殿时,谢金莲刚刚受过两名宫人的气,被削夺了名份的贵妃什么都不是。在宫里,这类事情多了去。
宫人们没必要对谢金莲有多客气,想喝水等着,想吃饭等我们先吃过了。
一名宫人曾经亲眼见到过贵妃对宫人施威,不时拿话牙碜谢金莲,“有的人此时都不如我们宫人了!”
另一个说,“前时被叶玉烟责打过的姐妹和我说,这都是报应!看看叶玉烟吧,成了掖庭宫的一般宫人。你再看看这个,还不如叶玉烟自由了!”
第一个说,“这怪谁呢?凭着以往从西州随陛下走出来的经历,若是好好的不起刺,这个贵妃是没什么大事的。”
谢金莲在里面叫水,说口渴,但两人谁也不动窝。
“她怎么就不明白了,这又不是居家过日子,以为大明宫就她们几个女子么?我就不信,大明宫若是少了我们,她们住着会不冷清!”
谢金莲这些日子,这样的话没少听,生气也不敢多说,此时又在殿内央告道,“两位妹妹,能不能给我口水喝?”
宫人不解恨地道,“你去跳太掖池吧,那里水管够。等我给你递水,须我高兴才行。你见哪个失了名份的妃子还这么摆谱儿的?”
另一人道,“就给她些吧,皇帝不待见她,但皇后和另几位娘娘却不敢得罪,那个容妃去城上查哨时,还在殿外专门叮嘱过我。”
这个道,“我才不去,她有什么了不起,不都是侍候陛下的女人,凭什么我要侍候她!”
另一个起身,将水给递进去,她看到谢金莲嘴都干了,人也脱了原形。
婆子一进来,宫人便收拾着水碗走出去,谢金莲哭着对婆子说,“妈妈,你替我看一看后背,是不是鞭伤还未好呢?”
婆子赶忙替她解开后边的衣带子,一看,三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赫然在目,她问,“陛下也真心狠,连个太医也不给叫。”
谢金莲被婆子动了伤口,呻吟两声道,“不要怪陛下,他有吩咐的,药也在这里呢,只是外面两个宫人不伸手,你让我自己如何将药敷到后背上去。”
她一边替谢金莲敷药,一边劝道,“金莲你也不要委屈吧,陛下可不是绝情的人,等日子一久,说不定就放你出去了。”
第1274章 神秘老者()
药很快换好,婆子再劝道,“你说说你,身为贵妃,怎么净做些谢广媳妇才会做出的事!听说太极宫中死的那个,身世也极是可怜,我从殷妃那儿听来的半句话音,徐惠本不姓徐,”
谢金莲问,“那姓什么?”
婆子说,“听说是果州徐刺史武德五年出使高昌、从牧场村一带姓谢的夫妻手上抱养来的,姓谢,谢家四个孩子,两男两女,这是最小的那个”
婆子还嘀咕说,“怎么会这样巧呀,你也姓谢,可是我听说牧场村没第二个人姓谢”
临走,婆子答应再来看谢金莲,并在宫外对两位宫人道,“两位姐姐,婆子求你们好好照看金莲,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仍是贵妃了。你们只当给婆子个面子,陛下八位皇子,我可接下来了六个,”
宫人不敢怠慢,唯唯应承,谢金莲在屋中听了,无声哭泣。
傍晚时分,有内侍在紫宸殿外回禀,赵国公请求觐见皇帝。皇帝屏退众人,请赵国公进来。
赵国公见了皇帝的面,什么都不说,先从怀中掏出一叠子地契呈予皇帝,赧颜道,“陛下,微臣有罪!这是有位同僚求微臣助力,送给微臣的上万亩渭河边的良田,微臣已捐出一千亩去,这是余下的八千亩。”
皇帝问,“是不是褚遂良?”
长孙无忌本不想说,但皇帝问到了,便不能隐瞒,回道,“是的。”
皇帝说,“国公你且收起来吧,不必与人多说此事了!”
赵国公有些惊讶,皇帝对他的称呼,与前几日当众直呼“舅父”有着天壤之别,体现着皇帝的冷陌,但看样子,他并不想过深追究这件事了。
“陛下,微臣深受大唐三代皇恩,却不思自省,但子午峪之行,令微臣回去后时时汗颜,不将这东西拿来,微臣于心不安呀!”
皇帝道,“国公,看你说的,其实你一向做的都很好,自我们相遇,国公不论知不知朕的真实身份,对朕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良友、良臣。”
赵国公越发汗颜,说道,“陛下此语,更令我不能释怀了!徐惠”
皇帝一抬手,不耐烦地制止道,“不要再提她了!国公将地契拿回去,朕不会收回,就当是对国公辅佐朕的酬劳。”
赵国公哽噎道,“老臣惭愧!更是愧对先皇和文德皇后!陛下对长孙府之厚爱人人皆知,微臣实在不该如此!陛下将地契予臣,是不是已与微臣见外了!臣微末之功,不值这些!”
皇帝道,“舅父大人,朕哪有那个意思!你在朕的眼里仍是赵国公、大司空,朕只是不想听徐惠的事了至晚本月末,朕便将她葬在昭陵旁边,我们继往开来,把这篇儿掀过去!”
赵国公数度哽噎,断续地说道,“陛下,微臣对不住徐惠只因私心作怪早年程重恪的儿子曾到赵国公府送过些钱,微臣怕陛下苛责!”
皇帝想起了徐惠,又是一阵懊恼,轻声对长孙无忌道,“朕已说过不必再提她了,朕只是难过,我大唐少了一位良相,但日子总须向前走吧?”
赵国公捶胸道,“是微臣糊涂!猜不透陛下胸怀,”
皇帝道,“怪只怪朕,只知用她之才,却不知对她施以保护,试想,如朕带她同去延州,哪里还有今日之事?”
又自语道,“朕处处以先皇为榜样,看来还是不如他呀,别的不说了只说这个徐惠吧,朕时时在想,若说看人之精道,无人能出父皇之右!”
长孙无忌点头,但又说,“陛下胸怀却已强过先皇,陛下谆谆善诱,上至晋王、下至高审行,人人都有个大变化。陛下待兄弟如手足,先皇泉下有知,一定会以陛下为荣!”
皇帝此时才有了点推心置腹的意思,与赵国公道,“舅父,但朕已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本来有个徐惠你是不知她的能水!朕常说,施政者要有仁者之心,但一政所出,须堵掉所有小人钻营的空子!徐惠便能做到。”
赵国公有眼泪又涌出来,“陛下你还是不原谅老臣了!”
皇帝道,“是朕不该多提她,只是朕这些日子,总感觉后脑勺上贴了一块膏药,时时的不大清醒。但舅父大人今日到来,总算令朕释怀不少,不如我们把酒深谈!”
于是,皇帝吩咐准备便宴,单请赵国公。
所有能出席的后、妃们都出席了,柳玉如、樊莺、思晴、崔嫣、婉清、丽容、丽蓝,人人对长孙无忌口称“舅父”,一点不见生分。
皇帝不觉叹道,“徐惠之死不是哪一个人的主谋,但为什么连谢金莲、叶玉烟也不容她呢?叶玉烟又同她有什么仇恨?还不是看贵妃眼色行事!”
他叹了口气,举怀道,“朕由此事所得的教训,囊括着以往所有教训之总和!只是这代价也太大了!”
皇后道,“我们姐妹生怕陛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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