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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10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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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哭道,“殿下,奴婢简直一日也不想在宫中停留了,恨不得这便出走!”
五月二十三日,丙寅日。李靖故世后第六日,太极宫两仪殿的内朝会照常举行。也就是说,李治搬到东宫的朝会地点已然取消了。
赵国公长孙无忌、江夏王李道宗又有了各自的椅子,他们四平八稳地对面坐下,看到李治从幕后长身走出,却不在主位上就坐,而是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地绕阶而下,站到了赵国公的身边。
江夏王也不起身,坐在椅子上对李治抱抱拳,说道,“晋王殿下,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到不到朝?”
不知情的人自李治一出场就有些疑惑,此时再听李道宗的话就更是疑惑。
身为臣子,在重大事项上最重口风,而绝不会使人们将传谣、嚼舌之责、顺藤摸瓜地到挖自己的身上来。
皇帝在李靖病榻前宣布更储时,为数并不多的几位官员,只敢将此事与最亲近的家人们嘀咕,并叮嘱他们打死也不能随口乱传。
李治有些窘迫,对着江夏王说道,“王爷,太子殿下已去了翠微宫,陪驾出游,是太子委托本王,代他全权处置这些天的政务。”
底下两班朝臣中故意似的一片抽冷气的动静,“滋滋”的像茶壶水开了。
随后有人惊讶地问道,“殿下,微臣是听闻晋王殿下义让储君一事,这么说就是真的了!”
李治说,“是呀,是呀,就是这样,马王爷比本王更适合做这个储君呃事不宜迟,列位臣工,不如我们开始吧。”
马上有人赞道,“陛下育子有方,晋王仁孝果不虚传,微臣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义让储位之事,真是我大唐幸事!”
又有人说,“而马王殿下对晋王真算是信赖到了极点,储位之争向来血雨腥风,而太子不在,仍由王弟主持议政,也是千古未闻,”
话一说到这里,李治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拿定主张、要等马王先上朝,他好在后边再仔细观风的。
但糊哩糊涂的,一下子反过来了,更储一事,已由他亲口确认。
这天的朝会进行的波澜不惊,晋王李治心态平和,对江夏王、赵国公、以及六部尚书中的老臣们彬彬有礼,议事兼听而后断。
每一次拍板之前,晋王都郑重征求长孙大人的意见,不由让人惊叹晋王心态之平和,自认为这样的事放在自己身上,是绝计做不到的。
回到东宫时,李治发现,一直守在这里的长孙润等人已然撤走了。
他来找武媚娘,两人依依难舍,说好当天便送她出宫,但一直缠绵到天黑也未成行,说晚上再议。
幸好太子峻去了翠微宫,估计不会这么快回来,那他们还有牵延的机会,
第二天,丁卯日又是如此。
两人在一起,想知道永宁坊此时是什么状况,但他们安插在那里的眼线居然从昨天起就没露过面。
两人并不知道,这人昨天晚上起身离开永宁坊时,早已让几个人在背人的角落里一把掀翻,揪入马王府去了。
翠微宫,拢罩在一片悲伤的氛围中。
皇帝昏迷的次数越来越多,间隔越来越短,他的形容早已脱了本貌,但仍然不许樊莺和丽容离开,也不再问一句马王到没到。
丙寅日时,皇帝忽然有了些力气,让人扶着他在床上坐起来,又对樊莺吩咐道,“你去去叫两位国公来见朕。”
自皇帝有旨,除了马王谁都不见之后,鄂国公和卢国公也好几日没来了。樊莺料定皇帝这是有后事要说,连忙飞跑出去。
不多时,程知节、尉迟敬德匆匆赶来。
一见皇帝这般形容,鄂国公咧咧大嘴,没敢哭,与程知节挤在陛下的床边,听他有什么话说。
君臣三人枪里来、箭里去,彼此不疑,皇帝让两人干什么,谁都会眉头不皱地挺身而出。但皇帝才五十来岁啊,看来君臣共处的时日无多。
皇帝对两人道,“朕本来不想见你们整个一个黑白无常”
两人这就落了泪,哽噎道,“可微臣想见陛下!陛下何致于形销骨立如此!陛下,要不要这就给太子峻送信?”
皇帝道,“朕不信马王会败于任何一个人,他不来一定有事未完,你们不必往长安报信给他。朕打赌,死前一定能见马王一面的!”
又说,“朕就不信,你们两个老家伙,会比不上马王两位小夫人懂事,朕不让她们离开,她们一步未离!”
鄂国公说,“陛下你请讲,老臣一定谨记不忘!”
卢国公说,“陛下无论在不与不在老臣身边,老臣都请陛下放心!你让老臣往东,老臣走到东海也不会回头!”
皇帝道,“朕看来不行了不让你们来,又怕朕这两位懂事的儿媳被人污蔑害朕别的,朕对你们放心,今后都要合力相助马王,他是朕的新太子!”
翠微宫地处于秦岭深处,贞观二十一年重修,此宫地势高,比长安足足高出两千尺,绿树葱郁,清爽干燥。
夏季,人们在长安热得不住摇扇时,这里的温度仍然十分宜人。
含风殿外,风吹山林有如惊涛,丽容看到皇帝嘴唇发青,双眉间泛起浓重的青气,连忙拎起一条夹袍为他盖上。
皇帝对两位国公说道,“你们都去吧,让朕歇歇,除了马王,朕就不再见任何人了。”
两位国公起身,退着出去,目光依依不舍。也许这将是皇帝在世时,他们能够见到的最后一面。
皇帝又对樊莺和丽容道,“你们去送送国公,感谢他们相助马王之恩,回来便在门外候着。”
两人依言,一起出含风殿送两位国公,丽容对樊莺使个眼色,让樊莺留在门外,以备陛下随时传唤,她自己送人出宫。
樊莺立于寝殿门外,陛下不唤,她就不进去,但始终侧耳听里面的动静。一直等丽容返回,陛下也不发话,两人一起站在门外等。
里面起初尚有些动静,但到后来一片寂静,樊莺对丽容道,“姐姐,我宁肯违旨也要进去了!”
丽容不让,“父皇一生最重脸面,万一”
正在嘀咕不住,里面虚弱地唤道,“你们进来,朕要喝些水。”
两人跑进去,发现皇帝依然坐靠在那里,额头上居然有汗,看来是热了。丽容跑出去叫水,端进来亲自服侍着皇帝喝了几口。
“朕打赌,去见你们母后之前一定会再见到马王。”
樊莺安慰道,“陛下状况有改善,我和丽容都相信。”
皇帝如有所思,没头没尾的说,“你们以后可转告马王孔子说,‘王者,必世而后仁’。”
樊莺、丽容不住点头,“但陛下一定会亲口对峻说这番话。”
她们希望皇帝能歇歇,问他要不要躺下,但皇帝摇头,又喃喃道,“最放不下的不是什么基业,是儿孙,朕就是让儿子气死的。”
樊莺和丽容不知应些什么,哪知只过一会儿,又听到有一首诗,从皇帝口中慢慢流出:
“药毒何似歹人毒,慈父无猜枉宝珠。身病常因冷暖骤,情坚缘自利名殊。黄莲难续朝夕命,胜主不敌心意枯。盘古开天九万里,翠微难见始皇都。”
两人作诗是作不大好,但意思却听得懂。
皇帝雄心万丈、志比盘古,金戈铁马多半生,开创下万里江山。
但在人生的最后时光,却病倒在翠微宫,身处在这么高的地方,却连不远处的咸阳都望不到。
他一生中胜敌无数,从未败过,却单单未提防自己那个、因为渴望名利而心坚如铁的儿子——以仁孝出名的晋王李治。
如今连宝珠“凝血”,看来也不能给皇帝再续一续朝夕之命了!
英雄末路,有苦难言,都在这首诗中体现出来。
两位太子侧妃极力忍住悲伤,不让泪水在皇帝面前淌下来。
今天皇帝的精力特别的好,绝不允许再躺下,他闭目歇上一阵,便开口同她们说话,这次,他又说到了故皇后,
“朕死后,希望早日化作泥土,那朕与她生生世世也分不开了。”两人再也忍不住,伏在皇帝床前失声痛哭。
又过了一阵子,他吩咐道,“七王妃,你去给朕拿针线来。”丽容不知皇帝要干什么,起身出去找针线。
而皇帝对樊莺说,“凝血珠是始皇帝为你准备的嫁妆,朕不能自专,你记着朕死后自可拿去,但放它的袋子破了,朕要亲自为你缝一缝。”
丽容拿着针线进来,争着要代缝,但皇帝道,“朕亲征高丽,连个人粮袋都是自己驮着,岂会多带个裁缝?”
两人退在一旁,见皇帝手不大利索地在绢袋上穿针,小指一勾、一挑像是极为惯于此道。
她们禁不住泪水涟涟,心中呼道,“峻,你再不至,便看不到父皇了!”
他缝了许久才好,仍然将绢袋挂回胸前,然后靠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瞪着,一眨不眨,看向含风殿的门口。
丽容和樊莺,不知皇帝是不是已殡天,也不敢上前去呼唤,也不敢走动。
但皇帝以这个姿势已经坐了太久,像泥塑一般。
午前,尉迟敬德和程知节同时在含风殿外呼喊道,“陛下!两位王妃!太子殿下到了,马王已然到了!”
屋中两名女子精神一振,不约而同起身飞出去相迎。
国公们喊过之后却不敢进来,只有马王殿下大步跨进,带进了一阵风。
他一边迈步、一边将乌刀解下递予樊莺,然后屈身蹲在病榻前,“儿臣到的晚了!”
三人看到,皇帝的眼中有光茫一闪而逝,但已不能说话了。
丽容催促道,“峻,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你快将长安的大事与父皇说说,好让父皇放心!”
皇帝眼中微光又闪了一次,只是比上次又弱了。
太子对他道,“卫国公后事已完,儿臣接了晋王太子之位,来翠微宫前,儿臣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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