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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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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王况茅塞顿开:「坚壁清野之意便在此?」遂转念一想:「倘若贼兵入城不见一人,会否心生疑惑而裹足不前。」
王莽言道:「苗欣、成重二人附逆,东、北二门弃守,贼兵以为朝廷大军溃不成军,岂能不趁势进军。倘若功劳伸手可得,有几人甘心缩手,又有何人依然清醒?我便在此架刀等候,砍其手。」
「陛下英明神武,我等再无疑虑,这便去。」二人遂请退。
王莽估摸五百禁卫军与西市已不远,便准二人退出。
且说,王况离开皇宫,便急忙遣心腹之人赶往西市醉卧阁,此人去得急,归得快。
「禁卫军已将醉卧楼团团围住,进入不得。」
王况摆手令此人退下,并一言不发呆坐于帐中。一片沉闷,不提也罢。
功罪王王邑自家小百口断头后,仿佛变得一个人,奉王莽口谕可谓是令行禁止,执行天子圣旨那可是雷厉风行。
这不,离开宣室殿便急火火前往营中,重新调整布防,热火朝天,杀伐决断。
且说,义军诸路兵马忽然点起数倍多的火把,由缓行变成急行军。
未央宫部署尚未完毕,便听到宫外一片吵杂声,接着便是鼓号响。
「功罪王,贼兵已至宫外,正在形成包围之势。」侍卫急慌慌报。
「宫垣之外的功罪营一万有余,何以如此不堪一击?」
「尚未交兵,功罪营便倒戈。」侍卫惊恐万分。
「怕甚!」王邑凶光毕露:「南北两军尚在,有何惧哉!」
就在这时,忽然一名哨探赶来禀报:「功罪王,守卫长乐宫外围的功罪营降敌。」
王邑倒显得镇静异常,守卫未央宫的功罪营已降敌,长乐宫外的功罪营降敌并无甚奇怪。
正思量间,但见一名身穿将领服者禀报:「功罪王,驻守长乐宫的射声校尉刘宏率部出降贼兵。」
王邑依然是坦然的不同寻常。
「你又是何人?好是面熟。」王邑问道。
来者道:「末将乃射声校副将曹雄。」
「带曹将军去休息。」王邑语气空洞、冰冷。
「慢!」王邑突然叫住,曹雄遂赶紧转回到王邑身前,毕恭毕敬。
「长乐、未央二宫皆被贼兵包围,你又是如何一出一进?」王邑问道。
「我本做好战死准备,却未曾想,敌军一路并不阻拦我等报信骑兵。」
「怪哉!」王邑怀疑的看向曹雄。
「将军勿疑,射声校叛逃,作为副将,我自知难逃一死,舍命报信,只望能给予家中老小一条活路。」曹雄声泪俱下。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曹雄无意中一句话却戳穿了隐藏在王邑心中深处的伤疤。
(本章完)
第68章 功罪王戳心伤痛;汉中王年少噩梦()
话说,王邑闻得曹雄的戳心话语,便想起自己五十寿宴,老小百口断头。
曹雄为使家小能够活命,而将自身性命置之度外。
射声校尉刘宏率部出降,唯独副将曹雄未曾反,理由并非惊天动地。
“舍命报信只望能给予家中老小一条活路。”此话在王邑耳边缭绕。
但见王邑挥手示意上下人等皆退下,单留曹雄,且不去说。
却说,明光宫外,苗欣率虎贲校在此驻扎
苗欣三更还是新朝守军,而五更却已是汉军先锋。
「耕牧渔猎守祖业,妻小儿女伴田园;我本无心入庙堂,奈何天子下恩旨;无欲无求无异志,大耻大辱大仇恨;夺妻之恨未敢忘,拔刀之心非今日;君父以礼待下士,臣子方死报明主;国恨易解家仇难,献城出降狂笑泪。」苗欣在帐外仰天长啸。
「苗将军!」
苗欣遂循声望去,乃是鄧奉。
「鄧将军来了。」苗欣勉强笑道。
鄧奉便随苗欣进入帐内,但见苗夫人灵牌摆在正中位置,鄧奉行礼上香。
「将军节哀顺变,尊夫人在天之灵若见将军大仇未报,却意志消沉,其心何以安。」鄧奉安慰之。
「若非汉中王,至今仍被王莽所瞒。」苗欣落泪。
悲惨之事不堪回首,隐匿心底挥之不去,折磨余生。
王莽认苗欣妻子为义女,并在新婚夜前夕,美其名曰公主留宫待嫁。
不知为何?在皇宫娘家,其未过门妻子清白被玷污,贞洁亦失去,新婚前夜娇妻破瓜,唯独王莽不惊。
大婚之后,每月朝廷选得日子,妻子回宫省亲。
妻子有喜,却非出自苗欣,而是莽之龙子。
苗欣娇妻数怀龙子,却未有一条龙子出世。
不知是可喜可贺,或是可悲可叹,苗欣步步高升,数次面君谢主隆恩。
妻子侍主,荫蔽夫君,朝野多有议论,只是当苗欣之面不谈罢了。
一介布衣因妻儿与龙交合而跳入龙门,可否算作风光无限。
苗欣夜里每日惊梦,醒来看向身边,或是空荡睡榻,或是落泪妻子。
「苗夫人怎可称作凤凰?」
「野凤凰可当之乎?」
「大丈夫在世不可保全妻儿,却亦可称作将军。」,如此云云,不厌其烦。
苗欣若碌碌终生,妻子亦伴夫教子,平庸者恐无人理会其,亦无暇论之。
偏偏妻子侍龙奉主,苗欣位居九虎。
民女常得真龙宠幸,后宫岂不怨恨;布衣爬到贵胄头上,百官岂不蜚语。
而如今,贤妻玉体终死龙榻,泪衣血书惟留人间。
「是内人所书。」苗欣见书落泪不止:「我常有轻生之念,却丢不下妻子。」
苗欣看着泪衣血书:「未曾想妻子忍辱侍虎狼只是为保全我,用意则是苦撑待变。如今义军兵抵长安城,妻子安心而去,以死了断,用意乃是教我弃暗投明,诛杀虚伪豺豕之徒,铲除阴毒蛇鼠之辈。」
所谓泪衣血书,实则乃是血泪侵染的罗衫,以玉指为笔,泪衫为纸,盖赤足血印。
「与妻儿青梅竹马,耕田采桑乃我夫妻一生所愿,岂料世上竟出恶鬼王莽。」苗欣哽咽。
回首往事,苗欣家父的发小王莽竟成苗家后世噩梦,家父离世之时便是家小噩梦的开始。
世人皆见当官之人风光无限,苗欣却是含泪谱写辛酸泪。
「我本无意当官,却鬼使神差进入朝堂,我本想过寻常日子,却阴差阳错结识帝王。我与妻子忍辱偷生只为求得太平无事,到头来却是家破人亡。大司空王邑飞扬跋扈、败军辱国,故遭灭族百口;而我苗欣做牛做马、忠心侍主,为何妻辱十数载,终亦落得惨死龙榻。」
鄧奉聆听,却不言语。
苗欣继续道:「内人多日未归,不想入宫前所赠荷包竟是永别之物,膝下无子,何以面对列祖列宗。」滔滔不绝,千言万语,苗欣似乎要将十多年苦水尽倒出。
曾经压抑太久,亦不敢袒露心胸。
官场爬升如飞遭人忌恨,密友亦会变作敌人,言多必失。
新朝皇帝宠信谁,则灾星降谁之头顶,稍有不慎则五雷轰顶。
即便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犬马恋主亦难逃厄难。
「苗将军节哀,王莽荼毒天下,杀子禁女,死于非命者何止千万,无辜含冤者更是不计其数。」鄧奉面露沉重之色:「不瞒将军,汉中王族人三十六口皆被王莽鹰犬残害,全村八十一户四百九十一人,汉中王仅存。」
苗欣转悲为怜:「竟有此事?」
说起当时,村子三年干旱,颗粒无收,王莽新政禁止离开故地。
百姓食完野菜啃树皮,剥光树皮吃糯米土。
不多久,一半人患疾,难以治愈,更多人亦逐渐病倒,皆是静静等死。
绝望之际,有一位道人云游至此,观病问情,方知病根在糯米土。
遂言百里之外有一座高山,名曰玉山,有“寒封芎穷”可解此疾。
此草药生长在峭壁夹缝之中,须一人与其同往采之。
村中百姓大多患疾,余下少数又是体虚力弱,且患者需有人照顾。
观之,唯有一名少年好似无事人一般,每日在数里之外的小河挑水十来回,供不便者饮用。
少年挖树根、砍树干,并用水煮之,熟透后便分给村里人。
数十里外寻野生,羊肠小道疾速行,深沟荒野探洞穴。
翌日,天蒙蒙亮,少年背草根当做干粮,并带水筒、携麻袋,随道人踏上寻药救村的行途。
二人匆匆赶路,不几日便至玉山。
少年不惧危险,不避寒冻,不怕苦厄,不畏伤痛。
麻袋装满,少年不敢多呆一时半刻,抗着药草便去洞府与道人告别。洞中空空如也,仿佛梦中游历。
少年便下到山脚,忽闻一声马嘶,回头望去。
「如此高大威武神驹。」少年惊叹。
但见神驹旁有一玉匣。
少年近前观之,开启人是自己。遂打开观之,道人自称蓬莱人氏龙伯高,而此马名曰神凫宝马,可驮少年在太阳落山前回村。
「回来了!」少年进入村口便喊,却无回应。
「父亲。」,无回应。
「母亲!」,仍无回应。
「小弟?小妹?」依然无回应。
家人不见回应,族人不见吭声,村人不见身影。
家家户户的物什摆放正常,石桌灰尘抹去、炕头残碗水清、破凳烂衣干净,却不见人影,似乎整座村庄的百姓皆突然消失,却未带走一针一线。
毫无生气,寂静的可怕。
望去,但见村中空地,十只水桶围圈而放。显得如此不协调,却又恐惧异常,腥味传来。
少年走上前去看,十桶里皆是已经发黑凝固的血。
新朝行刑营,王莽亲统,出现瘟疫的村庄封锁放血,村村皆有深井,故而尸体则投进枯井,泥土掩埋,不留痕迹。
苗欣长叹一声,不知何以言语,半晌方道:「此少年是否少时汉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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