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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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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路步调一致。」方望略加思索遂笑道:「无利不起早。」
再过得数日,得报诸路义军准备停当,却出现怪事,各路义军皆是白天万籁俱寂,夜里人欢马叫。
「昼伏夜行。」方望笑而不语,似已猜到八九分。
且说,一日深夜,凉州军帅帐中,隗义正在与王元商讨军情要事,忽闻侍卫禀报军师方望到。
隗义与王元皆稍显吃惊,却似又在意料之中,相互交换眼神,遂请方望入帐,二人起身相迎。
「军师何故来此?」隗义起身恭迎,又看向方望身后问道:「莫非我兄遣军师来助战?不知带来多少人马?」
方望拱手笑道:「方望已非军师,乃孤身离开凉州,来此是急事相求。」
「军师。」王元不知何以称呼,稍作犹豫遂道:「军师三言两语却是云山雾罩,凉州究竟发生何事?」
「方望才疏学薄,如今方知主公之志气吞山河。方望入凉州未满一载,承蒙错爱,拜做军师。助主公偏安一方,尚可勉强,倘若逐鹿天下,方望差之远矣。」方望语气谦恭。
「军师所言何意?」隗义不解其意。
方望言道:「将军不必试探,我料主公使者早已来此。」
隗义哈哈大笑,随即脸色聚变,怒道:「好个方望,竟敢不辞而别,是欺窝凉州无人?」
「留书离去,乃是为凉州招贤纳士。」方望言语缓慢。
隗义打断道:「一片胡言!以你为榜样,岂不是鼓动众人不辞而别,如此则何以留得住贤士?」
「方望不敢与古之大贤并论,却欲效仿郭隗之举而为凉州招贤,只因资望浅薄,未能如愿。今不辞而离去,主公非但未怪罪,且一路放行,正是我之所愿。」方望说罢,超然一笑:「方望愿以浅薄之名为凉州尽最后一分力,虽不敢称天下尽知。不过,主公宅心仁厚之举或许会有士子豪杰相传。」
「军师好说辞,怎就能说这不是你私自离去的借口?」王元反问道。
隗义亦嘲讽道:「恕我冒昧,军师之弟方阳如今在更始军中为谋士,莫非军师欲效仿另外两位古人伯夷、叔齐?」
方望拱手施礼:「将军此言差矣,刘玄虽称帝,却是宵小之辈,早晚必败,方望岂可不识时务,明珠暗投?再者,方望对伯夷、叔齐两位古人事迹知之甚少,且不去提,若说效仿另外之古贤,方望则效仿鲍叔牙让贤管仲。」
「何解?」隗义与王元异口同声问道。
「长安有小吏谷恭、铮臣申屠刚、隐士范逡、长者郑兴,此四人皆胜我十倍,必可助主公成事。」
「郑兴之名世人皆知,另外三人却不曾耳闻。」王元思索后言道。
「有人之才适于治世,亦有人之才适于乱世,天下若是太平盛世,则此三人皆是碌碌无为而终,」方望解道。
「军师可否详解?」隗义倒是饶有兴趣。
方望似成竹在胸,道:「谷恭理财有度,治民有方,长于坐镇后方,筹集粮饷,募兵征马,安抚百姓;申屠刚刚直不阿,敢于直言进谏,面陈主公之过失,督察文武之违法;范逡善于识人,举才不避亲仇,任官不徇私;郑兴乃大儒,与“通儒”杜林齐名,其门下弟子甚多,尤以三辅为最,得此人便可得士子之心。」
「杜林之名在其之上,军师何以不说此人?」隗义问道。
「杜林自视才高,狂傲不驯,目空四海,在其眼里,无人可为其主,即便王莽亦得敬其三分。」方望言道,实则话中有话,杜林宛若烈马,非其主则难以驾驭。
隗义笑道:「军师大义,我亦直言相告,主公遣使送来手书,只言两件事,一则承认更始为天下共主,二则无论何时何地见到军师,不可为难。」隗义说罢,请方望入座,随即三人坐定。
「主公大恩,方望感念。」方望拱手道,虽已料到隗嚣必然将凉州归服更始之事告知隗义,却未想到隗嚣竟将方望一直挂在心头,一路放行,即便是征讨长安的隗义亦得到隗嚣赦免方望的传书。
隗义接着道:「无论大哥做出何种选择,我必义无反顾遵从,而背叛大哥之人我亦绝不宽恕。」
隗义说罢苦笑:「实言相告,使者飞马传信而来,我观之,本想派出一支人马追杀军师,却被王元拦住,后静心而想,遂作罢。
军师不辞而别,脱离凉州,背弃大哥,以我秉性,必诛杀之;可是,大哥亲笔书信在此,以我原则,必遵从之。
思来想去,军师当初入凉州乃是胸怀志向,今不愿归服更始,亦是志向使然,倒是令我敬佩,故而我便遵从大哥严令,不为难军师。」
「感谢将军。」方望再次施礼。
「不必谢,先生说有事相求,不知何事?先生今日举荐四位贤才,我当投桃报李,也算作与先生好聚好散,留个念想。」隗义改称“军师”为“先生”。
「借道。」方望只言两字,却是铿锵有力。
「借道?」隗义打量方望,莫非其率兵而来,不知何方兵马,竟如此神速。
方望神秘兮兮,近前小声言语,遂见三人悄声商讨,暂且不提。
且说这一日,方望召集亲兵翼议事,以天为帐,马背为座,百名骑兵方阵列队。
方望站于高处道:「我等出岛三年有余,唯一使命便是拯救并护送假太子安然归岛。长安城将破,凉州军借道给我百骑入城。」说罢远远看去。
(本章完)
第61章 兵卒盼光宗耀祖;将帅欲盖世奇功()
话说,长安城外诸路兵马昼伏夜出,十数日亦不见有何异常举动。
城内守军对此见惯不怪,亦不再去议论。
又过得两日,太阳落山,如往常一样,城外大军宛若飞鼠一般纷纷出洞,埋锅造饭,无所事事。
「城外贼兵未有异动。」四门哨探皆如此禀报。日复一日监视,已经麻木,禀报不过是例行公事。
城外兵卒对黑夜白昼颠倒亦是习以为常。
城西门外凉州军营寨,但见篝火冒烟,锅内冒气,兵卒闲来无事,遂相互唠嗑。
「我等来此是打仗,还是游玩?」烧火的小卒嘟囔道:「我本想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大军却不进不退,也不知将军这是要做何?」
造饭的老兵笑道:「这般大事不劳烦我等操心,按军令做便是。小卒吃粮饷活命,功过成败与我等无甚干系。不管是跟着天子或是草寇,无甚区别,主公即便做了皇帝亦不会记得我等是谁,造饭便是。」
「叔父如此不思进取,难怪从莽军到赤眉再到主公,十数年皆是抡大勺。」小卒不屑一顾。
老兵长叹一声,不知是叹自己,还是在叹小卒。
「左将军军令,人马半饱,亥时攻城!」数百斥候出现在大营各处喊到。
「叔父,要攻城了!」小卒忘乎所以,手舞足蹈。
「烧火!」老兵透着沧桑,也不抬头,似对军令不以为然。
约莫一个时辰,战饭用过,篝火加柴,火把高举。
城下灯火通明,故而城楼上守军看得甚是清楚。
「四门外诸路人马突然整装待发,显然是将要攻城。」西门守将成重言道。
「四门皆是同时送来战报。」王况说罢遂露出疑惑:这伙贼兵如此步调一致,不知何人从中统筹,与贼兵相比,朝廷大军倒显得逊色。
「诸路贼兵是否以绿林贼首刘玄为共主?」王况稍作思索问道。
成重不知王况为何如此问,却也不敢怠慢,虽与王况共列九虎将军,但王莽任人唯亲乃世人皆知。
成重言道:「据战前斥候所探,刘玄、公孙述、隗嚣此三路贼兵皆各行其是,并未有一方依附另一方。」
王况闻其言,遂厉声道:「为何战时不再打探?」
成重面露愕然,只管愣神,却不言语。
王况凝视成重,问道:「有何不妥?」
成重支吾道:「陛下口谕巨石封门,故而我等皆出入不得。」
连日来精神压抑,竟忘记封门之圣谕,王况知失言,急忙道:「陛下旨意,任何人等不可违抗,方才乃是试探,将军却是忠心可嘉。」说罢看向城下,不再言语。
成重望着瞬息万变的王况,不知何以作答。
已是亥时,夜空宛若泼了浓墨,长安城外,篝火浇灭,火把熄灭,漆黑一片,忽闻杀声四起,但见火焰连绵。
「完了!贼兵烧城了!」城楼上不知谁喊了一声,话音未落又传来物什落地声。
「功罪王!」众人不约而同喊到,遂急忙跪拜。
「乱军心者,此人便是下场。」王邑声音空洞,手执天子黄钺拖在地上,鲜血顺刃而下。
血迹斑斑,不知今夜将嗜杀几人,夜夜如此,鬼魅般出现,寒意袭来,头颅落地,众人不敢再想,见王邑远去,方敢起身,却无人露出一丝不满、怨恨。
“谁是王邑爪牙?”将士之间皆不敢相信对方,生怕口误之言传至王邑耳中。
且说,四门外义军同时向长安城发起进攻,一不用攻城车,二不用地道。
放满柴火、松油的车驾烈火熊熊,缓缓接近长安城,冲车进随之。
「弓弩手齐放箭,切不可使贼兵靠近城池。」四门将领督战于城楼各处,来回奔波。
城楼上箭如雨下,落在滚滚烟火的车驾周边。
忽然,城下车驾皆停止不前,兵卒弃车躲在冲车之下。
「弓弩手这般射之,不可停下。」守将喊道,见已遏制攻城兵卒步伐,遂接着道:「使贼兵不得近前,倘若柴火在城外燃尽,则无忧矣!」
僵持之下,随着时间的流逝,柴火亦在消耗。
王况上到城楼,但见守将沾沾自喜禀报,虽未明说,却皆盼王况能表述兵卒功绩并上达天子。
与其说是为兵卒请功,不若说是为己邀功。
即便立下盖世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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