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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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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城楼,拆墙角,挖地洞。」王元一言一停。
隗义摇头:「都城长安非同一般,城坚,墙厚,基深,先生所言样样难,三策同使,更是难上加难?且守城兵卒只需以水淹火,堵塞洞口,休说成功,恐攻城将士亦难保。而拆墙此更难行,长安城固若金汤,倘若城上敌军乱箭齐发、滚木镭石落下,一砖未拆就得舍数百将士性命于城下。」
王元大笑不已,隗义不解,遂又恍然:「老狐狸,即有良策何不道来。」
只见王元停止笑容,神态严肃:「将军所虑甚是,若用此三策攻城,城中一小卒亦知如何对付,何况城内敌将齐聚。」
王元遂将手中茶杯放下后接着道:「三策仅是虚张声势,攻城有佯攻,计谋有假策。首先令兵卒多备引火之物放于阵前,日日搬运,使城上兵卒皆以为我军将要烧城,此乃一计也;再就是,令军中工匠打造攻城器具,每造成一件便摆放于军前,不间断,使城上敌军误以为大军即将毁城,此乃二计也;计三,则至关重要,便是选两百强壮将士在敌眼皮底下挖地洞,且将泥土堆积城下,而洞口大小当容得下马匹车驾、缁重粮草通过,使守城敌将误以为大队兵马将从地下掘大道入城。」
「先生所言仅是药方,却未曾提及药引。」隗义见王元意犹未尽。
「药引稍后再提,将军认为此药方是毒药,或是良药?」王元卖关子。
「毒药万万不可!」隗义迷惑不解,即便诸路大军为“利”而来,亦当讲道义,否则即便凉州在此战得利最大,亦将成为天下诸侯之公敌,且失天下人心。
「将军误会我意,我之所言乃是一药方、两药性,用作逆贼便是毒药,用作义军则是良药。」
隗义更是一头雾水,仿佛坠入云霄。
王元遂与隗义窃窃私语一番,但见隗义豁然开朗,大笑道:「老狐狸若在王莽军中,恐诸路义军将吃得一番苦头。」
「将军此言差矣!有一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才是世外高人。」
「何人?」隗义止笑问道。
「各路诸侯身后似皆有其影子。」王元说罢品茶在口,若有所思,遂轻声道:「单说此人之大战,前有战小长安解围绿林败军,再有突袭青徐助赤眉败王匡,然后昆阳之战尽灭王莽主力,后有朔方一战将匈奴分南北,皆是其所为。
此外,我凉州军取右扶风,益州公孙述占弘农郡,此人虽身处局外,却将我等步步引入其彀中。再有……,不提也罢,总而言之,关乎天下格局的长安之战,我料其必然不会置身事外,而作壁上观。」
隗义遂道:「先生所说之人,我已知之。」说罢左右环顾。
(本章完)
第56章 王元怪招难琢磨;王莽归政汉太子()
话说长安城西,凉州军隗义令一百兵卒搬柴火、松油;另以五十工匠打造攻城、拆墙器具;此外,只见两百将士挖地打洞。可谓是干的是热火朝天。
东、南、北三城门之外诸义军闻报皆是稀里糊涂,众兵卒听闻皆是一脸茫然。
炸开锅一般,各路大军皆议论纷纷。
「凉州军这是要做那般?」
「观其阵势莫非欲大举攻城?」
「人言凉州民风彪悍,果不其然,城西仅其一路三万兵马,却敢如此大动干戈!」
「凉州此举反常,又不明言,恐其另有打算。」
在此之后,诸路义军派往西城的斥候较往常多出数倍,且每隔一个时辰便有一斥候往返,并将凉州军一举一动、进度情况报于自家大军。
直到入夜,亦未曾见凉州军有何异常,按部就班而已。
且说,城西大张声势引起守城兵马警觉,皆在城头观之,不明其意,却亦不可奈何。
城门封死,不仅城外大军无法进入,城内兵马亦无法出行,更休说出城扰敌,或遣入敌军探个究竟。
不远不近,正好在强弩硬弓之外,无可奈何,只能远远俯视。
「怪哉,其欲何为?」
「隗嚣曾随妖人刘歆,而刘歆在伏法前夜又将妖其亲笔手书传于此人。」
「刘歆倒有未卜先知之能事,且说此后隗嚣逆贼便土遁凉州。」
「土遁?」
「我亦是听闻,并非所见。」
「世间传闻刘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鬼神、识人心,奇鸟异兽无所不知,仙岛灵山无所不晓,自称其魂魄常神游于宇宙之间。」
「此人言行甚是怪诞,妖孽一般。」
「功罪王!」一士兵悄声言道。
闻得铁链声传来,城头忽然鸦雀无声,守城将士不敢回头。
却说,未央宫宣室殿,空荡荡,万籁俱寂,新朝皇帝王莽在朝堂之下三跪九叩。
礼毕,遂朝龙座方向言道:「殿下赎罪,老臣王莽本意乃效仿千古先贤周公辅幼主,在殿下成年之时还政隐退。
未曾料上古旱魃附身迷心,篡逆自立,废汉建新,复古改制,微臣噩梦初醒,方知造此弥天大罪。
罪臣本欲自刎谢罪,却担忧殿下安危,若臣死,即便长安不破,城中守军亦会乱,殿下恐遭不测,老臣便留得老命,决死护君。
臣此举并非日暮途穷而求后世留名,“王莽篡汉”必传于后世,千古罪人之骂名必载入史书,臣皆不惧,只求殿下无恙。
大殿之内唯殿下与臣,而史官、内侍等皆未在此,臣肺腑之言天知地知、殿下知,死前能掏出心窝,臣足矣,若殿下能安然无恙,臣赴汤蹈火、全族皆亡亦不足兮。」
王莽声泪俱下,良久后方从地上爬起,似站不稳,老迈了许多,与往日判若两人,不仅是身体,就连精神、神态亦大不相同,即显出苍老,又露出慈祥。
尽显古稀之年的老迈之状,步伐艰难。
王莽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只见龙座之上坐有一人,难辨年龄,神态仿佛三岁孩提,身形却显弱冠之年。
王莽又在龙座前跪拜:「殿下是真太子的孪生胞弟,老臣前些日方知。尽管不是十五年前的殿下,即便是假太子,在老臣心里却已胜过真太子。老臣亦不管真太子已去往何处,已无所谓,即日起新朝已逝,大汉再续。太子今日正好年满十八,老臣摄政十五载,当还政于殿下。」说罢,献上传国玉玺。
只见少年双手抱传国玉玺犹如玩耍,目光呆滞,却透着新奇。
「陛下万岁!」王莽再次三跪九叩,随后起身向空空如也的朝堂传谕:「大汉天子亲政礼毕,百官退朝!」
王莽遂扶新立的大汉天子缓缓走下龙座,进入后殿,但见成新公、立国将军孙建单独等候在此。
「大汉天子便托付将军。」王莽说罢拱手施礼。
孙建急忙下拜:「陛下,末将如何敢当。」
「将军勿惊,孤此拜是望将军以命守护天子出城,并好生照料!」
王莽说罢取出一锦囊交于孙建,并接着道:「进入朝廷伊始,孤便料全身不易,故而早有准备。青年时因孝敬叔父善始善终,太皇太后赏赐颇丰,孤遂寻得一山水之地,修建了一座庄园,甚是隐秘。本想有朝一日与家小可避世至此,不料竟成孤家寡人,此生已无挂念。务必带天子出去,将军家小亦带上同往,孤料天下将烽火四起。将军入得庄园便开启此锦囊,即使世间大乱,亦衣食无忧,太平无事。」
「遵旨!」孙建跪拜。
「孤已非皇……」王莽稍加停顿,遂道:「将军这便躲入密道,无论发生何事皆不可出来,待长安平静,则换作布衣,扮作百姓出城,接上家小便去庄园。」
但见王莽打开密道,孙建扶天子入内。
王莽看着关闭的密道良久,陷入深思。
往事不堪回首,一旦进了朝廷就身不由己,有了权力就患得患失。
习惯了高高在上、前呼后拥,有朝一日走下神坛、离开权力,便会觉得此已非身外之物,而是已长成了心头肉。
一旦进入便再难以出来,上得一层又仰望更高一层,始终看不到顶,却少有人愿回头看,更不愿转身向下走。
山,越往上则立足之地越小,越向上爬则越拥挤。
而山巅仅可容得一人,高高在上,令山腰之人羡慕不已,令山下之人顶礼膜拜。
「无人说话解忧,无人嘘寒问暖。偌大皇宫,却不曾有家,妃子三千,却难寻妻儿,子孙成群,却少有谋面。」王莽擦着眼泪,想起过去:入夜,妻儿端上宵夜;日出,子女一同问安;老小一同凉亭品茶、观鱼赏花,并远看孙儿嬉笑打闹。
「陛下,敌情有变。」
王莽擦干眼泪,整好仪容,归座后言道:「进来。」
只见王况入内跪拜道:「各城门下的贼兵皆效仿城西贼兵在挖地洞。」
「以你观之,敌军意欲何为?」王莽恢复了往日神采,亦变得超然。
(本章完)
第57章 回首望去空悠悠;九生一死情伤伤()
话说,王况抬头正欲回话,尚未张口,却见其脸色大变,面带惊愕:「陛下,龙体是否安恙?」说罢,又觉失态,急忙伏地连声道:「臣罪该万死!」
王莽知其疑问,却未责备,一反常态笑道:「我弟起来说话。」语调和蔼可亲,却亦真实。
王况见王莽突然衰老,本就诧异,又闻天子称呼自己为弟,更是惊诧不易,平日这位本家族兄皆是以姓名称满朝文武,无论叔伯子侄、藩王元勋,概莫能外。
「陛下!」王况五体投地、不敢起身,宁可相信是自己听错,亦不敢贸然领受“弟”这一称呼。
王莽起身一步步行走,遂来到王况身前,并轻轻扶其肩膀。
王况受宠若惊,却亦不敢再推之,急忙起身搀扶王莽坐到榻上。
「况儿,来坐为兄身边。」王莽轻拍龙榻。
此刻的王况岂止是惊慌失色,其简直是面无人色。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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