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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名星-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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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行孙见势头不行,站立不赶,子牙勒转四不象,大呼道:“土行孙敢至此再战三合否?”
土行孙大怒,拖棍赶来,转过城垣,只见惧留孙道:“土行孙那里走。”
土行孙抬头见是师父,就往地下一钻;惧留孙用手一指:“不要走。”
只见那一块土,比铁还硬,钻不下去。惧留孙赶上,一把抓住顶瓜皮,用困仙绳,四马攒蹄困了,擒着他进西岐城来。
众将知道擒了土行孙,齐至府前来看,道人把土行孙放在地下,杨戬道:“师伯小心,莫又走了他。”
惧留孙挥手道:“有吾在此,不妨。”
复问土行孙道:“你这畜生!我自破十绝阵回去,此困仙绳,我一向不曾检点,谁知被你盗去;你实说是谁人唆使?”
土行孙道:“老师来破十绝阵,弟子闲玩高山,遇逢一道人,跨虎而来,问弟子叫甚名字?弟子说名与他,弟子也随问他;他说是阐教门人申公豹。他看我不能了道成仙,只好受人间富贵,他教我往闻太师行营立功。弟子不肯,他荐我往三山关邓九公麾下建功。师父!弟子一时迷惑,但富贵人人所欲,贫贱人人所恶,弟子动了一个贪痴念头,故此盗了老师困仙绳,两葫芦丹药,走下尘寰;望老师道心无处不慈悲,饶了弟子罢。”
子牙在旁道:“道兄!似这等畜生,坏了吾教,速速斩首报来。”
惧留孙道:“若论无知冒犯,理当斩首,但有一说,此人子牙封神后,自有用他之处,可助西岐一臂之力。”
子牙道:“道兄传他地行之术,谁知他存心毒恶,暗进城垣,行刺武王与我,赖皇天庇佑,风折旗,把吾警觉,算出吉凶,着实防备,方使我君臣无虞;此事还多亏杨戬设法擒获,又被他狡滑走了。这样东西,留他作甚?”
子牙道罢,惧留孙大惊,忙下殿来,大喝道:“畜生你进城行刺武王,行刺你师叔,那时幸而无虞;若是差迟,罪系于我。”
土行孙道:“我实告师尊,弟子随九公征伐西岐。一次仗师父困仙绳,拿了哪吒,二次又擒了黄天化;元帅与弟子贺功,三次将师叔拿了;见我屡屡着有名之将,将女许我,欲赘为婿,被他催逼,弟子不得已,仗地行之术,故有此举;怎敢在师父跟前有一句虚语。”
惧留孙低头思想,默算一番,不觉嗟叹,子牙道:“道兄为何嗟叹?”
惧留孙道:“子牙公,方贫道卜算,该畜生与那女子,该有系足之缘,前生分定,事非偶然,若得一人作伐,方可全美;若此女来至,其父不久也是周臣。”
子牙道:“吾与邓九公,那是敌国之仇,怎能得全此事?”
惧留孙道:“武王洪福,乃有道之君,天数已定,不怕不能完全,只见选一能言之士,前往汤营说合,不怕不成。”
子牙低头,沈思良久道:“须得散宜生去走一遭方得。”
惧留孙道:“既如此,事不宜迟。”
子牙命左右去请上大夫散宜生来商议;命放了土行孙,不一时,上大夫散宜生来至,行礼毕,子牙道:“今邓九公有女邓婵玉,原系邓九公亲许土行孙为妻,今烦大夫至汤营作伐,乞为委曲周旋,务在必成,如此如此方可。”
散宜生领命出城。邓九公在营悬望土行孙回来,只见一去,毫无影响,令探马打听多时,回报:“闻得土行孙被子牙拿进城去了。”
邓九公大惊道:“此人捉去,西岐如何能克?”心中十分不乐。
散宜生出城,来至商营,对旗门官道:“辕门将校,报与你邓元帅得知:岐周差上大夫散宜生,有事求见。”
军政官报进中军:“启元帅!岐周差上大夫有事求见。”
邓九公道:“吾与他为敌国,为何差人来见我?必定下说词,岂可容他进营,惑乱军心;你与他说,两国正当争战之秋,相见不便。”
军政官出营,回覆散宜生。宜生道:“两国相争,不阻来使,相见何妨,吾此来奉姜丞相命,有事面决,非可传闻,再烦通报。”
军政官出营又进营,来把散宜生言语,对九公诉说一遍。九公沈吟,旁有正印先行官太鸾上前言道:“元帅乘此机合,放他进来,随机应变,看他如何说;方可就中取事,有何不可。”
九公道:“此言亦自有理。”
命左右请他进来,门宫出辕门,对散宜生道:“元帅有请。”
散宜生下马,走进辕门,进了三层鹿角,行至滴水檐前;邓九公迎下来,散宜生鞠躬,口称:“元帅。”
九公道:“大夫降临,有失迎侯。”
彼此逊让行礼。
第三百零四章 戏末(十八)()
二人逊至中军,分宾主坐下,邓九公道:“大夫!你与我今为敌国,未决雌雄,彼此各为其主,岂得循私妄议?大夫今日见谕,公则公言之,私则私言之,不必效舌剑,徒劳往返耳!予心如铁石,有死而已,断不为浮言所摇。”
散宜生笑道:“吾与公既为敌国,安敢造次请见?只有一件大事,特来请一明示,无他说耳!昨拿有一将,系是元帅门婿,于盘问中道及斯言,今丞相不忍骤加极刑,以割人间恩爱,故命散宜生亲至辕门,特请尊裁。”
邓九公听说,不觉大惊道:“谁吾婿,为姜丞相所擒?”
散宜生说:“元帅不必故推,令婿乃土行孙也。”
邓九公听说,不觉满面通红,心中大怒,厉声言道:“大夫在上,吾只有一女,乳名婵玉,幼而丧母,吾爱惜不啻掌上之珠,岂得轻易许人,今虽及笄,所求者固众,吾自视皆非佳婿,而土行孙何人,妄有此说也。”
散宜生道:“元帅暂行息怒,听不才拜禀,古人相女配夫,原不专在门第,今土行孙亦不是无名小辈,彼原是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门下高弟;因申公豹与姜子牙有隙,故说土行孙下山来助元帅征伐西岐;昨日他师父下山,捉获土行孙在城,穷其所事,彼言所以虽为申公豹所惑,次为元帅以令爱相许,有此一段姻缘;彼因倾心为元帅,而暗进城内行刺,欲速成功,良有以也;昨已被擒伏罪不枉,但彼再三哀求姜丞相及彼师尊惧留孙,为一此段姻缘,死不瞑目。即姜丞相与他师尊,俱不肯放,只予在旁劝慰,岂得以一时之过,而断送人间好事哉。因劝姜丞相暂且留下,宜生不辞劳苦,特谒元帅,想求俯伏赐人间好事,曲成儿女恩情,此亦元帅天地父母之心,故宜生不避斧钺,特见尊颜,以求裁示。倘有元帅果有此事,姜丞相仍将土行孙送还元帅,以遂姻亲,再决雌雄耳!并无他说。”
邓九公道:“大夫不知土行孙妄语耳!土行孙乃申公豹所荐,为吾先行,不过一牙门裨将,吾何得轻以一女许之哉,彼不可借此为偷生之计,以辱吾女耳!大夫不可轻信。”
宜生道:“元帅也不必固却,此事必有他故,难道土行孙平白兴此一番言语:其中定有委曲,想是元帅或於酒後赏功之际,怜才惜技之时,或以一言安慰其心,彼使妄认为实,作此痴想耳!”
九公被散宜生此一句话,道出九公一腔心事。九公不觉答道:“大夫斯言大是明见,当时土行孙被申公豹荐在吾麾下,吾亦不甚重彼;初为副先行督粮使者,后因太鸾失利,彼恃其能,改为正先行官,首阵擒了哪吒,次擒黄天化,三次擒了姜子牙,被岐周众将抢回,土行孙进营,吾见彼累次出军获胜,治酒与彼贺功,以尽朝廷悬赏功臣之意,及至饮酒中间,彼道,元帅在上,若是早用末将为先行,早取西岐多时矣。那时吾酒后,矢口许之,你若取了西岐,吾将婵玉赘你为婿。一来是奖励彼竭力为公,早完王事,今彼已被擒,安得又妄以此言为口实,令大夫往哉?”
散宜生又笑道:“元帅此言差矣!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况且婚姻之事,人之大伦,如何作为儿戏之谈;前日元帅言之,土行逊信之,土行孙又言之,天下共信之,便与中外,人人共处,正所谓,路上行
人口似碑。将以为元帅相女配夫,谁信将军权宜之术,为国家行此不得已之深衷也?徒使令爱千金之躯,作为话柄,闺中之秀,竟作口谈;万一不成全此事,且使令爱有白头之叹,吾窃为元帅惜之。今元帅为商之大臣,天下叁尺之童,无不奉命;若一旦而如此,吾不知所税驾矣!乞元帅裁之。”
邓九公被散宜生一番言语,说得默默沈思,无言可答。只见太鸾上前附耳说:“如此如此,亦是第一妙计。”
邓九公听太鸾之言,回嗔作喜道:“大夫之言,深属有理,末将无不应命。只小女因先妻早丧,幼而夫教,予虽一时承命,未知小女肯听此言,待予将吾意与小女商榷,再令人至城中回覆。”
散宜生只得告辞,邓九公送至营门而别。散宜生进城,将邓九公言语,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子牙大笑道:“邓九公此计,怎麽瞒得我过?”
惧留孙亦笑道:“且看如何来说。“
子牙道:“劳动散大夫,待九公人来,再为商议。”宜生退去。
邓九公谓太鸾道:“适虽是草草应允此事,毕竟当如何处置?”
太鸾道:“元帅明日可差一能言之士说,昨日元帅至后营,与小姐商议,小姐已自应允,只是两边敌国,恐无足取信,是必姜丞相亲自至营中纳聘,小姐方肯听信。子牙如不来便罢,再为之计,若是他肯亲自来纳聘,彼必无得重升自卫之理,如此只一匹夫,可擒耳!若是他带有将佐,元帅可出辕门迎接,至中军用酒筵,赚开他手下众将,预先埋伏下骁勇将士,俟酒席中间,击杯为号,擒之如囊中取物,西岐若无子牙,则不政自破矣!”
九公闻说大喜:“先行之言,真神出鬼没之机!只是能言快语之人,随机应变之士,吾知非先行不可,乞烦先行明日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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