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识清欢夕拾暖-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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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去哪儿。他怎么知道。

　　　　凌展驰车停在小区门口。此时路上已经洠в惺裁慈肆恕Ｒ皇币矝＇有具体的目标。蒋欣然那里。如果是以前。她倒会第一时间一头扎过去。现在她只有爱护蒋欣然的心思。怎么可能去打扰。

　　　　上次跑出去被抢了一次。刚过了那心惊肉跳。这次还变本加厉。深更半夜里都敢撒开脚丫子就跑。不知道是缺根筋儿还是死性不改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凌展驰不耐烦地拨着电话。洠�人接。两遍。洠�人接。三遍……他把手机从自己耳边拿开。听着那首《死了都要爱》从车的另一侧传來。

　　　　凌展驰跳下车去。目光所及。一个小身板形单影只地坐在门口的花坛边儿上。

　　　　“为什么不接电话。”凌展驰大声对着那个人影呵斥了一声。他真得气坏了。吃亏却不长记性的……小东西！

　　　　“凌展驰。你怎么才來呀……”顾曦颜站起來转过身來。带着一脸的鼻涕眼泪。好人有好报。这个世界上果真还是会有人來挽救她的。

　　　　那个声音直接把凌展驰一肚子的气话活生生地给憋了回去。内伤。有气不能撒。绝对的内伤。只得掏出纸巾递了过去。“都到这里了。怎么也不上去。”

　　　　“我怕打扰凌姨休息。”顾曦颜悉悉索索地哽咽。坐上出租车。先对司机说学校的方向。中途改成去蒋欣然家。最后司机烦不胜烦。不容她再做更改。请她下了车。连差了10块钱的车费也不与她计较。让她在这个漆黑的夜里还能感觉到些许温暖。

　　　　“你拿着个电话是干嘛用的。”凌展驰说着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顾曦颜的身上。

　　　　“……”顾曦颜不想说出自己是不好意思。

　　　　“这会儿你想去哪儿。”凌展驰倒也不是每次都得理不饶人。

　　　　“冷。能不能到车上坐会儿。”顾曦颜把凌展驰的外套使劲地裹了裹。

　　　　“这回您又是闹的哪出啊。”凌展驰拉开车门。看着顾曦颜坐好了。一边问一边准备给薛子墨电话。

　　　　“你别打给他。”顾曦颜拉住凌展驰的胳膊制止。

　　　　“如果你想让薛子墨着急。那么恭喜你。他已经急疯了。”凌展驰盯着顾曦颜的手。“放开你的爪子。”

　　　　“你打了。我也不会跟他回去。”顾曦颜松开手。把衣服丢给凌展驰。早知道自己跑到这里等于是自投罗网。

　　　　“跟不跟他回去另说。但你也不想把他给急死吧。”凌展驰说着。便听到了薛子墨那焦急的声音传來：“怎么样。”

　　　　“找到了。我让她跟你说。”凌展驰说着把手机硬塞到顾曦颜手里。

　　　　顾曦颜把手机甩出去。凌展驰拿过來摁了免提。放在前台板上。下了车。走开一段距离。抽烟。

　　　　顾曦颜一直洠�说话。因为薛子墨一直洠�说话。就那样对峙了三两分钟。电话里传來“滴滴滴”挂断的声音。顾曦颜索性又“哇”的一声哭了出來。

　　　　那个哭声透过车窗钻进凌展驰的耳朵。凌展驰感觉自己要崩溃了。把剩下的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走到车窗外。弯腰敲了敲玻璃。“讲完我上來了。”

　　　　见顾曦颜洠еㄉ�。凌展驰开了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斜眼看了一下顾曦颜。眼睛好像更红了。

　　　　薛子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该给他上上课了。怎么着也得把她忽悠得不哭才是吧。这倒好。越來越水漫金山了。

　　　　凌展驰起身朝顾曦颜方向压过去。顾曦颜本來哭得意犹未尽。看见凌展驰正欺身过來。立马警觉地坐直身体。“你干什么。”

　　　　“系好安全带。”凌展驰收回身体。在深夜里到处瞎逛的傻大胆儿。却把所有的警觉性都用到他这里來了。

　　　　“我都说了不回去。”顾曦颜嘴巴里反抗激烈。手里却听了凌展驰的话。乖乖地系上了安全带。

　　　　“我也洠�说要送你回去。”凌展驰看着还算配合的顾曦颜。看准了她此时的外强中干。

　　　　“那干什么去。”顾曦颜盯着凌展驰。

　　　　“带你去兜兜风。”凌展驰豁出去了。不就是不回去不睡觉一直哭吗。把车开出去大喇喇在路中间调了个头。朝着学校相反的方向开去。

　　　　“你怎么能这样。”顾曦颜明显被凌展驰毫无预兆的调头吓了一跳。身体向外倾斜着贴到了车窗上。

　　　　“怎么就不能这样了。一洠С怠６�洠�人。三洠Ы痪�。四洠�摄像头。调个头谁还能拦着。”凌展驰索性打开音乐。爵士摇滚顿时霸占了整个车厢。

　　　　“刚才路上根本洠в械魍返谋曛尽！惫岁匮照伊艘桓隽枵钩垡怕┑摹９嗦�耳朵的嘈杂声让她几乎想弃车而去。“疯子。”

　　　　凌展驰毫不理会顾曦颜的愤怒。加快了车速。疾驰而去。顾曦颜看着快速转动的仪表盘。今天是把凌展驰惹火了吗。要不他干嘛非得这样折腾自己。

　　　　顾曦颜索性放弃那些洠в玫摹肮セ鳌薄＠�紧了扶手。虽然极不适应越來越快的速度。但咬着牙盯着。看你凌展驰还能快到哪儿去。

　　　　“刺激吧。”凌展驰看着脸色儿都变了的顾曦颜。觉得自己玩过火了。

　　　　“就这样啊。不能再快点了吗。”顾曦颜强压着头晕目眩。打着脸充胖子。

　　　　“哈哈。这个速度对你來说足够了。”凌展驰放缓车速。不受顾曦颜“激将法”的蛊惑。

　　　　“你把越野开成跑车。刚才脑袋里是养了会儿鱼吧。”顾曦颜随着放慢的车速。小心脏也从嗓子眼儿回到了肚子里。这才是兜风的节奏嘛。

第一二四章（）　
“嗯。可能还不止一条。”凌展驰也觉得自己脑袋肯定是进水了。要不三更半夜里会陪着你疯。

　　　　“凌展驰。你会同时喜欢两个人吗。”顾曦颜脑袋里又冒薛子墨和任雪的影子。说实在的。站在一起。很契合。

　　　　“我可以让两个人同时喜欢我。”凌展驰关小了音乐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顾曦颜正在百思不得其解。

　　　　“看來刘苏离开你是明智的。”顾曦颜眼睛直直地看着某一点。跟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谈论关于忠贞的问睿�。貌似样本取材就有错误。

　　　　“我先声明刘苏离开我并不是因为这个。”凌展驰急忙撇清。

　　　　“你急什么。不过是随便聊聊而已。”顾曦颜嘴里说着。脑袋却在想为什么薛子墨不会这样呢。迅速解释。火速撇清。可能自己也不至于如此冲动。以至于现在还流落在外吧。

　　　　“事关我的人品和三观。我当然急了。一码归一码。绝不能混为一谈的。”凌展驰对感情一向黑白分明。不玩暧昧。

　　　　“你这身经百战的。早就混了吧。这会儿反倒來找清白。”顾曦颜看着凌展驰。一副天生犯桃花的皮囊。

　　　　“多谈几次恋爱。洠�什么不好的。人需要相互了解。特别是男人和女人。”凌展驰冒着被鄙视的危险表达自己的观点。

　　　　“多谈几次。”顾曦颜果然瞪大眼睛。“那你记不记得迄今为止你交往过多少女朋友。初恋是什么时候。最刻骨铭心的是哪个。你到底喜欢哪一种类型的女人。”

　　　　“如果依次把你的问睿�都回答了。怕是要说到天亮去了。要不。你挑个最想知道的。我保证实话实说。”女人八卦起來果然恐怖之极。凌展驰迅速把范围缩小到最小。

　　　　“讲初恋吧。听起來最有感觉。”顾曦颜把头靠在后背上。调整到一个感觉舒服的位置。准备洗耳恭听。凌展驰的初恋会是怎么样的呢。此时还真有悬念。

　　　　“初恋。初恋有什么好说的呢。允许你换个别的。”凌展驰的初恋早在姹紫嫣红中销声匿迹了。

　　　　“怎么洠в泻盟档摹Ｆ鹇肽鞘钡那楦斜戎�后的纯粹。你连自己最纯粹时候的感情都不记得了。”顾曦颜开始下猛药。凌展驰一定是在吊她的胃口。

　　　　“等我好好想想啊……”凌展驰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状。

　　　　“你自己说的实话实说。不能编。”顾曦颜领教过凌展驰的胡言乱语。几分钟时间。他能跟你撸出一大串來。保管还能让你听得声泪俱下。“肯定是你先追的人家。”

　　　　“玉树临风。眼过于顶。自然不可能追别人的。”不过凌展驰好像真得记不清楚那些青葱岁月了。只是每个人的青春。都逃不过一场爱情。在那里。有爱、有情、有喜、有乐。却单单难有永恒。

　　　　“你再玉树临风也抵不过青春荷尔蒙吧。”顾曦颜当然不相信凌展驰的话。只不过是不想跟她讲而已。

　　　　“我只记得那个女生长着一对可爱的梨涡。”凌展驰的记忆里梨涡还在面目却已模糊。“不是同桌。是前后位。她经常转过來问我数学睿�。直到高考前依然心猿意马。班主任看着我保持多年的好成绩像豆腐渣工程一样稀里哗啦地倒塌了。伙同我妈最后关头挽救了我。”

　　　　“那那个女生呢。”顾曦颜好像更关心那女生的命运。一定被凌展驰弄得五迷三道的。

　　　　“不知道。谁还记得这些。如果一直念念不忘。怕也不会不联系吧。”绝大多数人都会因为前程各异而分道扬镳。不会因为爱情伟大而牺牲自己。何况那是个懵懂的年纪。注定会无疾而终。

　　　　“你因为人家长着一对梨涡就喜欢上了。”顾曦颜实在想笑。原來凌展驰的爱情观一直是这么直观和肤浅。

　　　　“反正现在我只记得那梨涡了。”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于。男人会记得自己有过前任。而女人却记得前任的一切。而且还会在心里默默地翻看。

　　　　“你牵过人家的手吧。”顾曦颜问得津津有味。现在想來那个年纪的她。神经大条得都洠ё⒁庵芪в袥＇有喜欢自己的男生。

　　　　“喂。顾曦颜。这么隐私的问睿�。你也要问吗。”凌展驰有点受不了了。牵手应该是一种仪式。证明一段恋情的存在、起点或者发生。证明彼此接纳彼此。优点、缺点。甚至。如此。两颗心因为两只手的缔连紧紧想通。现在想來。那个时候的牵手更像是过家家的游戏。

　　　　“那后來呢。”顾曦颜倒也不再刨根问底。继续关注事态发展。尽管都说初恋大都是夭折的。

　　　　“如果有结果。我现在还是这样吗。”凌展驰看着顾曦颜听得有兴致。只得尽力拼凑那些记忆的片段。“后來她问我如果不是老师和家长反对。如果不是高考在即。我是不是会继续喜欢她。”

　　　　“你怎么回答人家的。”顾曦颜脑袋里盘旋着凌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