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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烨烁:八荒异闻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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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张海山打着哈欠等在一旁,看着大女儿烧好饭,和二女儿一起把饭放在院子中央的地桌上。
大米和小米混煮的二米稀饭,配着张银花腌制的山菌菜,还有专门给他备的降暑凉茶。
这种一家三四个女人伺候他一个男人情景,让他有种莫名的小幸福感。
可是一想到本家那边祖爷爷发话,他这辈子要是没有儿子在身前尽孝,待他百年后,他的这些家产都要充公归了宗族,他心里就有些憋闷的慌。
拿过张银花递来的毛巾,随意洗了一把脸,边擦拭边问道:“老三呢?那小崽子大早上不起床,是要睡成猪吗?”
张银花也是没见三女儿,疑问目光看向大女儿,张盼弟正在摆碗筷,闻言回道:“爹,三妹早上天不亮就出去玩了。估计玩的忘记时候了,不过我已经给她留了饭在锅里。等她饿了,她自然就会想起回来吃饭的。”
“哼,赔钱的东西,天天就知道玩。六岁了,什么都不会,连两个姐姐都不如。你也是,都不说管教管教。你这是要把她当儿子养呢,整天的玩玩玩,咋滴,你还指着她能给咱养老送终怎么滴”
张海山边数落张银花,边行到地桌旁,坐下端起碗,准备吃饭。
张银花期期艾艾坐下来,低下头没回应,她知道没有儿子傍身,她家男人没少了有人背后说三道四,都怪她肚子不争气,十多年了,愣是没有生一个带把的出来。
“娘,娘”
张赔钱顶着烟熏火燎的一张小花脸,从篱笆窟窿里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例行的数落大会。
爹爹一脸严肃恨其不争的斥责娘亲,两个姐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低头听着,母亲低着头,惯常会笑的嘴角都收了笑意,掩不住眉眼中一丝黯然神伤。
爹爹的话总能伤娘亲的心。
“娘,娘,”
她好委屈的扑进张银花怀中,小眼泪吧嗒吧嗒滴下来,把一张本就烟熏火燎的小花脸,愣是犁成一条条黑白痕迹。
“三娃不哭,这是怎么了,一张脸怎么黑成这样了?被人给欺负了?”
张银花再顾不上心里委屈,一把抱住张赔钱,心疼的用张海山洗过脸的毛巾匆忙给她擦脸,几下子毛巾就黑成锅底了。
张海山在饭桌旁,看着自己毛巾被用成那样,嘴角抽了抽,忍住没说话,端起稀饭一顿吸溜猛喝,耳朵却竖起听着动静。
大姐和二姐也围了过来,关心的直问怎么了?怎么了?
张赔钱收到娘亲和俩姐的安慰,反而更觉委屈,仰头看向张银花,嘟着嘴,委委屈屈诉苦道:“娘亲,你教我如何做出好吃的烤白条子鱼,炒河虾,蒸河蟹吧!”
没吃上独食已经够伤心了!她居然还要一边煮鱼汤,一边被一只五条尾巴的畜生给嘲笑的无地自容。
什么这是鱼汤吗?你确定不是鱼的洗澡水!什么你见过虾子是煮的吗?虾子都是炒的!什么螃蟹也要煮啊?你难道只会煮啊!螃蟹是蒸的好不好啊!
那只狐狸,那只五条尾巴的畜生!从她开始埋罐煮汤就没停过嘲笑的嘴脸,和刚见面的那副高冷傲娇完全不是一个套路哇,画风转变太快了吧!
“啧啧”一声,二姐张盼弟古灵精怪的眼珠子一转,一副神领会的表情,要笑不笑的看着她,满是嘲讽道:“咋滴,你大早上出去打牙祭,还拉个同伙啊?看样子是被同伙嫌弃做饭难吃了吧!”
额!o
张赔钱一脸黑线,又被二姐言中了,要不要这么神奇!
张赔钱埋头到娘亲怀里,身子跟条虫子似得扭来扭去,撒娇求道:“娘,娘,快教我做饭,我要学做饭”
“好好好,三娃这是长大了,要学做饭了?”
张银花看了张海山一眼,心情突然变好。
结婚十五年,她虽然没给张海山生下一子半儿,但她好歹也把三个女儿拉扯大了,如今连最小的三娃都想要做饭分担家务了,她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她揉揉小女儿的头发,一脸欣慰道:“这样吧,从今天中午开始,娘就教你如何做饭。等你大姐议亲后,就要开始缝制嫁妆了,以后厨房里,她怕是顾不过来了。正好你学了造饭,可以开始给我和你二姐姐打下手。”
“哎呀,娘啊,八字没一撇呢,你干啥又提这事呀!”
被点名的张招弟脸色潮红,放下碗筷,腾身而起,一跺脚,三两步奔回屋内,再不肯出来了。
留下的众人,目瞪口呆看向张银花。
张赔钱好奇问道:“娘亲,姐姐要嫁人了吗?”
第3章 村里的新鲜事()
看着自家男人询问的目光,张银花笑着点头。
“昨个傍晚洗衣服的时候,林媒婆明面的问过我,看我下半年有没有给大闺女找婆家的想法,还说咱村里有小伙子已经托她准备说亲了。”
张海山放下碗筷,重哼一声,脸色阴晴不定,恨恨啐道:“是哪家的混账小子,毛都没长全乎呢吧,这就要开始惦记姑娘了!也不知道他家大人知道这事嘛?该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吧!你可问过林媒婆吗,他们家的条件如何?家里兄弟几个?上面有凶狠的妯娌和小姑子吗?招弟脾气好,别嫁过去了受气啊”
张银花看着自家男人宛如被抢了糖吃的炸毛猫,又好气又好笑,嘴上回应道:“昨天就是试探我的意思,具体的情况还要等今儿晌午后,她来找我细聊,到时候一问是谁家小伙子,不就知道了。这乡里乡亲的几十辈子,谁家那些事还不是跟摆在明面一样的透亮。”
想想是这个理,张海山闭了嘴。早上刚觉得家里几个女人伺候他一个老爷们,倍儿有幸福感,可这眨眼功夫,就有人要大张旗鼓的娶走一个。怎么想,心里就不顺气了,暗啾啾的觉得那没见面的小伙子是来添堵的。
张海山抄起凉茶一口喝干,抹着嘴巴起身向外走,“我下地了,中午让老三送算了,让老二送饭来吧。”
看了一眼张赔钱那张花猫脸,等到中午的时候,还指不定三丫头玩疯成啥样子哪,泥猴子送的饭能吃嘛!
张海山开门欲出,一个矮胖小老头正好立在门外,抬手准备叫门的样子。
张海山大感意外,“五爷,你来找我吗?”
这大早上天刚亮,同宗的五爷张福全,怎么就跑他家来敲门。
“哎,海山啊,你已经起来了,正好正好,快跟我走吧!”
张福全富态的挺着肚子,油光锃亮的额头一层薄汗,他一把拉住出门的张海山,转身就往回走,边走边念叨,“快啊,跟五爷爷去村正家,有个好活计交给你办呢!”
“噢噢,好。”张海山楞乎乎跟着往外走,忽然回头对张银花吼,“孩他娘,我跟五爷去村正家,你别给我准备晌午饭了!”
说完顾不上等回应,和张福全直奔村正家而去。
“这么急,不是出啥事了吧?”张银花担忧的皱起眉头。
“娘,放心吧,准是好事。”
张盼弟半眯眼看向天空,精明的大眼中闪过几分讥讽与世故,“五爷那种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能这么早来叫门,就肯定有利润在等他,而且份额怕是不低呢!”
张银花抬头看看日头,决定带着张招弟和张盼弟下地做些简单的农活,留下张赔钱自己在家玩耍。
等娘和姐姐们离开了,张赔钱从厨房大锅里端出稀饭,也没坐到桌前,就站在灶膛旁边,吸溜吸溜就把一海碗稀饭喝完了。喝完放下碗,胳膊袖子一蹭,抹干净嘴巴,出了厨房就奔大门外去。
整个张家村,一半是如他家的茅草房,但也有如正房祖爷爷,五爷这种家底殷实的盖起了土坯房,至于砖瓦房则只有村正家一栋院落。
普通人家盖房子讲究风水,但是也就是图个光照好,住得舒服,功能齐全。
可是村正大小也是个官,这房子盖得就要有讲究了。
正门外一整面白面灰瓦的影壁墙,居住院子也是青砖砌成四四方方,讲究一个坐南朝北,前低后高,藏风聚气,挺有一派官家气势。
所以一般情况下,村里的小孩们都不去村正家附近玩耍,免得得罪了村正的“风水”,回来被爹爹吊打。
张赔钱灵猫般窜过去,一巴掌拍在年龄最大的男孩后背,“小北,你们在做什么呢?”
所有小孩齐齐回头,同时食指放在嘴前嘘她,“小点声啊!胖虎说,听他爷爷讲,今天有外乡人来村里,这人要常住下了。”
胖虎是村正的孙子,也是整个村子的孩子们的消息热点。谁家男人打婆娘,谁家寡妇偷汉子,他是一准知道的清清楚楚。
张赔钱从善如流,小声的问,“哦,什么人要常住,这跟你们蹲这瞧,有啥关系?”
小北作为猎户人家的孩子,他有着小山一样雄壮的身躯,同时也继承了父亲憨厚老实的性格。
他憨厚的咧嘴一笑,“没啥事,就是听说这人可厉害咧,所以过来看看。”
“胖虎说他很厉害?比你爹呢?!”张赔钱意外的问。
小北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胖虎说比俺爹厉害多了,所以俺特地来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壮汉!”
大家脑子里想到小北的父亲,宽阔的肩膀,粗壮的手臂,一身黝黑发亮的肌肉。
比小北父亲还要雄壮的男人,这个那是人熊吧!
“出来了,出来了!”有个小娃示警。
所有孩子缩回草垛子,再慢慢探头出来看。
村正的影壁墙后面,转出几个人来,当先一人是村正,五十开外的年纪,灰白的头发梳理的根根分明,一身长衫浆洗的干净整洁。
后面跟着矮胖张福全,短装打扮却是一身新衣,料子也是镇子才有的细棉布,慢悠悠晃荡着出来,嘴里叼着旱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着,烟雾飘散开,围绕他转圈,猛一看挺像山庙里供奉的那个总是开口笑呵呵的泥塑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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