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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美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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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将我双手合在他的手掌中,温和低语:“我也怕。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开你的手。”
“美意,过来,让我抱抱你。”扶栏说。声音无比温柔。不等我答应,她已伸手将我轻轻搂住,那银色发丝、纯净目光让人完全忽略了她眼角嘴角的重重沟壑,那脸颊不知被什么照亮,隐隐透出绯红色的孩童光芒。
“美意,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直觉你是个好姑娘。只可惜我看得到开始,却无法预知结局。在我消失、你离开之前,请记住我说的话:‘直面恐惧。永远做你觉得正确的事。’——好了,你们走吧。”说着,扶栏将我和哥哥轻轻推出门外。
我泪痕未干,愣愣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就眼看着那门在我面前慢慢掩上。
门尚未闭合,扶栏又从门后探出头来,淡淡笑意说:“哦,蓝龙尚在等你这个主人的召唤呢,记住了——腾龙王者令。”她凑近些,在我耳边复述一遍。转身掩门,再无言语。
我心中只是默记扶栏最后的那句话语,不提防突然被哥哥拎了起来,耳听得他在惊呼:“糟糕!白岛在下沉!”
低头一看,正是!整栋白色的房屋连带着我们正站着的白色的宽阔台阶,正缓缓地、缓缓地朝下沉去!
情急之下,我拽着哥哥想朝上蹦跳,仍是落回台阶上。转念之间,我顾不得哥哥,奔到白屋大门前,“咚咚咚”地擂门,一边大喊:“扶栏!快出来!白岛要沉到水里去了!扶栏!”
任我嘶声喊叫,那门内只是静寂。
哥哥拍我肩膀,语气平静:“不用叫了。她心意已尽,决意如此,叫也无用。”
我不明所以,瞪着哥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电光石火,我转头用手掌大力拍门,口里只是乱叫:“出来呀,你快出来呀,拜托你出来啊,我信你了”言语间,泪如雨下。
“美意,她等至今日,见到你,相信你,知道血族之宗预言非虚,她知道确实有一个你出现并将改变这个世界,她已心安”哥哥扶着我的肩膀说。
“我不是,我不行,你们一定是弄错了,你们都不相信我她这是要干什么,是要跟这白房子一起沉到水里去吗”我转过身,泪眼模糊中看不清哥哥的脸。
“她虽身为血族,但看来并不在意那新主;血族之宗乃她相伴之人,烟消云散、弃她而去,她仍选择独居白岛数千年,岁月孤枯,坚持至斯,应该就是为了当初血族之宗的先知预言的见证。她很欣慰,她终于等到你,但她也一定很累,已无意于结局。美意,尊重扶栏的选择。现在,跟哥哥一起离开这里。”穿云一边说一边给我擦眼泪。
“怎么离开,我不会游水,你又不能泡水!”我举目四望,苍茫水面,脚下,水已没过数级台阶,沉缓而坚定地朝着我们的脚背迫过来。
“哥哥等我!”我突然想到什么,大喊一声,跑开去。
“干什么?美意,快回来!”哥哥唤我。
“我去拿‘刷子小人’!”我一边回他一边试图爬上那白屋的窗台。
“什么‘刷子小人’速速下来,不可如此!”哥哥声音很是严厉。
我已爬上窗台,那窗户不知何时已经关上,窗帘也拉上了,根本推不开!我把脸贴在窗户上,着急大喊:“扶栏!扶栏!你听得到吗?可不可以把‘刷子小人’借我一用?!”
无人回应。
哥哥一把将我抱下,正色道:“都什么时候了,仍在贪玩。更何况还要未经允许、翻窗越门、取人物品!”
我心中委屈,撇嘴道:“都是为了哥哥才这么做的”
哥哥马上明白过来,捏捏我肩膀,歉意道:“我想岔了。美意莫怪。扶栏已决意不再见人,就莫再打扰。你快伏到哥哥背上来,我们浮水过去。短时浸泡无妨。快来。”说着蹲下身去。
哥哥脚背已在水中。定睛看时,有细密水泡正汩汩然从脚面升腾起来。时不我待!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哦,对了,蓝龙!
“蓝龙!现身!”我胸要爆裂,仰天大喊!
只见颈间明珠蓝光莹莹,触手微温,明珠上镌刻的蓝色尤物似要腾身而起,却仍无动静!
“蓝龙。蓝龙。蓝龙。”我手握明珠,将那蓝龙温在手心,口中唤他,心中笃定。但,蓝龙仍在珠上。
“莫急,美意,我好像记得扶栏关门之前对你说了一句‘蓝龙尚在等你这个主人的召唤呢’,腾龙王者令?”哥哥问。
记得!我记得!!
我握住明珠,凝神静气,轻声低语。话音刚落,眼前蓝光闪过,水花四溅,那蓝色庞然大物已然趴伏于面前,面容狰狞,神情温顺。
我又惊又喜,兀自发愣,哥哥将我一扯,语带急迫:“帷幕罩顶只在片刻间。我们没时间了。”
第18章 三个人()
在我的手指尖刚刚触到圣星堡圣殿大门的一瞬间,整个世界合上了嘴巴。我正兴冲冲地凭着那仅存的微光要去推开那紧闭的大门,然后,然后就被黑暗吃掉了。
当时我正一手向前,一手抚胸,手心合在明珠上,因为我正又惊又喜又怕——那蓝龙,能入水,能腾空,召唤他时,勿等立现,无需他时,凝影静声,蜷在明珠之上,唯一让我不自在的就是对我太过于恭顺了些,不甚好玩——怕他哪一会儿又惦念起他数千年的主人扶栏,转身找她去了。我得拢着他,不让他走。
“美意。”哥哥近身低唤,一只手把我揽在他身后,只听得“吱——”声长响,黑暗中泄出一片暖黄,软绒绒、粉扑扑,我眼看着那片暖黄愈来愈大、愈来愈淡——原来是门开了。
哥哥挡在我面前,我跳起来冲着门内快活地大喊:“姐姐!大人!夫人!我们回来了!”
没有动静。
没有动静。
我惦着脚从哥哥肩膀上偷偷望进去——我的神呐!一圣殿黑压压的人,背门而立,整齐站列,垂首躬身,寂寂无声!厅内灯火通明,厅壁蔷薇绽放,然而那明亮仿佛亮的也没有那么放肆,那绽放仿佛也保留了一点含蓄。
一切都俯首了。
向着他们面前的那个男人。那个手握圣星的黑袍人。
寂静紧绷。无人松弦。我无声向前,与哥哥并肩而立,他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我感应到这绷到极致的安静里有滔天巨浪轰排而来!
浪已腾空,水气先行。尚未沾面。有人破了这气场。是三个人。
一个人是画海,我姐姐。
这圣殿中的人以色而分,红、黄、蓝分别集中排列。我早就在一众红衫人中一眼看到了姐姐的背影,那束发红色丝带上坠的金色幼细圆环,唯她独有。我盯着她那美好的小脑袋,等着她回头应我。但她没有。当她终于缓缓回头望我(和哥哥)时,我只看到她半张脸,面皮硬着,仿佛仍然被刚才的某种情绪架着,不太想与民同乐,又不好意思拒绝,雪白腻歪,不情不愿。我热切迎着她转过来的脸,人群中,她那眼角浅尝辄止的余光如同漏网的鱼,眼看着滑溜溜、施施然而去。
不知为什么,我有点伤心。我想她爱我。但,她仿佛有了更感兴趣的事。
姐姐是第三个人。
第二个回头看我之人,便是那黄衫少年寄城。
他呼一下转过身,因身量高挑,束发黄带飘扬,直接就拂在他身边站立之人的脸上,那人待要发作,又忌惮场合,只是扯了黄带,恨恨掷到一边。寄城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看我,梨涡浅浅,眼有碎光,见我也看他,嘴一张一合冲着我说些什么,眉挑额角,嘴裂耳根,一张脸被无形大手揉扯得四散开去,煞是搞笑!
无形大手!哎呦!我怎么觉得我身上像是少了什么东西,那双无刻不伴我左右的无形手呢?!
刚想到这儿,就见寄城前面一黄衫男子转身冷然注视寄城,面有寒色却又微带不屑——仿佛并不是讨厌,更多的是很苦恼对方在自己面前出现——这种微妙的体味,让我突然有那么一点点替寄城感到难过。
我打着手势让他赶紧回转身去,他兀自得意,笑意汩汩自他眼角、梨涡处淌出来。只是一张脸白得吓人。旁边也无人提醒他。只是一味屏息站着。那人终是不耐,伸手,仿佛是想拍拍寄城,但忍不住轻抽一下嘴角,手又缩回去,像是怕脏。这一切都落在我眼里。我知道,他只是不想指头尖碰到寄城。
那黄衫男子终于是轻咳了一声。寄城“倏”一下转回身。好像有人踩了他脚尖。
那第一个呢。这流光溢彩的厅堂,这累累漫漫的花墙,这风华飒飒的少年郎,前有手握圣星黑袍人威严挺立,中间是恭恭敬敬、肃然行礼的众族类,是谁,第一个回过头来,瞧瞧这个和哥哥比肩、站在圣殿厅门、大呼小叫的我呢?
是他。一个蓝衣少年。
我不识他。
那一片着蓝衫的人,我一个都不识。只是眼望过去,蓝衫之人与红衫、黄衫之人,有些许不同。他们衣饰华丽,容颜俊美,白肤蓝衫,姿态冷峭,在一众人等中,颇为出众。他们仿佛也确实是自视甚高,背躬得没有那么弯,头垂得没有那么低,闲适散淡,漫不经心。
那蓝衣少年虽是第一个回头瞧我之人,但他脸上丝毫没有好奇之意,懒洋洋,只是无聊,冷漠又烦躁。他眼光落在我脸上,我正好接住,但他那两束光丝毫没有要停留的意思,洞穿我眼,扬长而去。我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两拍,在胸腔里乱荡了个来回。慌得我忙不迭调回眼光,不知该往哪里望。
那少年太美。不敢逼视。
等我忍不住再抬头看他——唬一跳——他正转过身,面对着我,平心静气,越过人群,看着我。他居然背对着黑袍人!
他是何人,居然如此胆大不恭!我瞅一眼哥哥,哥哥也正紧盯着他,与我相握的手紧了起来,想来哥哥亦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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