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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望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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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氏为之啼笑皆非;小伙子傻是傻了些;但这正是他心中所想;年轻人嘛。
沈沛文也扑哧一笑;嗤笑道:“婢子是请姨少爷评论下苏州女儿;不是叫你形容我家小姐。”
“你··”沈沛薇受不了大姐了;奈何得在人家面前保持大家闺秀的形象。
“苏州女儿?”柯文登偷偷望了眼对面;情不自禁的叹道:“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沈沛文无语的拍了拍额头;说道:“莫不是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至今未许也。”
“对;对;对。”柯文登听得连连点头;然后“咦”的一声;囧的满脸通红;“不对;不对···”
“嘻嘻!”沈沛文顿时得意娇笑。
此出自大帅哥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不但捉弄了男方;连女方也被挪揄了下;气得沈沛薇牙痒痒的;回头嗔了一眼。
“你呀。”甘氏万万没想到沈家大小姐竟会如此顽皮;很是无奈。
沈侃不失时机的笑道:“我替柯公子说吧;这江南处处皆是苏州女儿的意象。比如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河渠;便是苏州女儿那风姿绰绰;灵秀飘逸的水袖;清风徐徐吹着清澈见底的水面;便是苏州女儿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肌肤;共长天一色而又静影沉璧的湖水;便是苏州女儿天生含情脉脉;勾魂摄魄的明眸;而弱风扶柳婀娜婆娑的杨柳;便是苏州女儿纤细苗条的腰肢;清淡隽永的茉莉花和亭亭玉立的荷花;便是苏州女儿那朴素无华却又超凡脱俗的气质。”
“妙!说得好;说得真好!”柯文登不由得大感意外;这还是他第一次正视身边的这位沈家少爷。
“委实说得真好;也不亚于诗词了。”甘氏频频点头。
“好是好;就是煞风景。”沈沛文悻悻不已。
面对大姐的不满;沈侃轻轻一笑;这时被他解了套的柯文登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起身告辞。
甘氏自然不愿他走;非要把人留下来吃了饭再去;一边吩咐人去厨房准备;一边用眼神警告了下沈沛文沈侃姐弟俩;示意不许再捉弄人家。
半个时辰后;沈嘉谟返家;沈安上前禀告;他拿着名帖一瞧;原来是柯家的姨侄子来了;便问道:“柯公子还在家里?”
沈安点点头;沈嘉谟背着手独自迈步走了过来。一进屋;见妻子居住而坐;女儿竟陪坐在一侧;连沈侃也在;这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了。
毕竟柯文登头一次来;沈嘉谟不便说什么;皱眉走了进去。
甘氏忙说道:“文登;快见了你姨丈。”
柯文登赶紧起身恭恭敬敬的道:“姨丈在上;小侄拜见。”
“行常礼吧。”沈嘉谟也拉住了他。
明朝中后期;士大夫与帝王共治天下;以前的跪拜礼越来越不流行了;跪天跪地跪父母;谁乐意对旁人下跪?当然跪礼还存在;又一度在清朝被彻底发扬光大。
沈侃也起身请安;沈嘉谟和蔼的道:“路上辛苦你了。”
“应该的。”沈侃笑道。
沈沛薇也上前给父亲请安;谁知沈嘉谟面无表情的坐下;冷哼道:“一个女孩家;不在闺房做你的女工;出来作甚?”
一句话;就将沈沛薇说得面红耳赤;只好喏喏的低头退了下去。
甘氏见丈夫又发作女儿;很是不耐烦;不悦的道:“这是至亲;兄妹出来见个礼何妨?你真是多管闲事;没的扯淡。”
沈侃一路上见多了两口子吵架;早已见怪不怪。前文说过甘氏二十岁嫁到沈家;当时沈嘉谟年仅十余岁;长妻幼夫。甘氏操持了大半辈子的家务;劳苦功高;所以甘氏敢于当面斥责丈夫;就连沈汉夫妇对待甘氏也不同于其她媳妇。
沈嘉谟一板一眼的说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即使至亲也有瓜李之嫌。做父母的不管;岂不被人讥笑?”
沈侃翻了翻白眼;幸亏沈家不是这样的书香门第。
甘氏好气又好笑的道:“又说这些老迂腐的话;可笑之极。你如此知礼;为何又收了那个妖怪?”
“你懂什么?”沈嘉谟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如此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了吵嘴;沈侃赶紧说了声有事;转身溜之大吉。柯文登此刻见表妹去了;心里大感失望;又见姨丈因表妹出来;与姨母吵了起来;闹得他不免局促不安;也不敢再待下去吃饭了;也跟着起身告别。
甘氏还说了句急什么;沈嘉谟却说道:“姨侄的令尊令堂在家悬望;你就不必苦苦相留了;改日再会吧。”
说着;端起茶来。
按照身份这位姨侄大小是位秀才;沈嘉谟即使贵为长辈;也得亲自送他出去;不然算是失礼。
一回来;沈嘉谟又忍不住埋怨道:“这柯家的孩子虽有出息;仪表不俗;然不免举止略轻浮了些;以后记着防范;还有木哥儿;即使同姓姐弟也不能不防。”
“无非孩子们见上一面;难不成还能惹出什么事故出来?”甘氏实在是对丈夫无语。
“你妇人家懂什么?单单金陵;忤逆人伦;伤风败俗的人家还少吗?”沈嘉谟恼了。
“唉!”甘氏见状也不好再争辩下去;心里却已经把侄儿当成了未来女婿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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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1章 龙泉三尺书千卷()
沈侃从二房溜出来后;第一时间以舟车劳顿和夜不归宿受了训斥为由;向四叔告了二天假。
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一早;因他的院子里一直没有真正的书房;这些日子时常见识读书人的一方小天地;非常羡慕。
闲来无事;遂亲自动手收拾了起来。
因地制宜;先腾出来一间厢房;窗户外放了六盆腊梅;四盆天竹;窗台上摆了一盆带山石的盆栽;以示芸窗之意。
面向窗户放了一张黑檀木的书桌;搁好徽州出产的文房四宝。左侧一列红木打造的书架;其中三架放上不多的书籍;预留将来用四书五经填满;还留出一架另外放了茶具、古玩、宣德炉之类。
右边不知该放什么好;沈侃琢磨了半天;跑去找沈沛文要了一具造型古朴的琴桌;又把一张据说是祖传;实则闲置已久的古琴摆在上面。
靠着墙壁放了一张红木卧榻;墙壁上挂了一轴仿唐伯虎的山水画;旁边一首他最喜欢的桃花庵诗。
其实当日船娘所说的唐伯虎春画;沈侃屋子里有整整一本呢;人物画的那叫一个逼真;也不怪苏州人并不怎么尊敬他;几乎没什么本地人家愿意悬挂唐伯虎的字画。
沈侃却不在乎;不过还是将以前的沈侃偷偷收集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闲书画本;全都塞在书桌最下一层的抽屉里;用把暗锁锁上了。
足足忙了一天;总算布置的差不多了;累得采冬腰酸背痛;跑回房中休息去了。
其实沈侃对自己的书房连带院子的格局都不满意;可惜暂时没能耐修建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屋。
日方正午;阳光斜照在半开的窗户上;几株腊梅开得正盛。沈侃用宜兴茶壶泡了一壶绿茶;倒在墨绿的玉杯里;清香四溢;对着窗户坐下。
虽然隔着一堵高墙;也能想象到远处的洞庭湖波光粼粼;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如此良辰;岂能无酒无诗?”
酒没有;诗呢以往就会胡诌几句;加上身处环境的熏陶;一时兴致来了;也想附庸附庸风雅。
于是乎翻出来一张宣纸;往砚台上添了些清水;磨了半天;提着笔哼哼唧唧了半天;出了一会儿神。
如今已经不能再作打油诗了;少不得要讲究平平仄仄;第一句倒是好说;随便你怎么编;但是第二句得顺着第一句的韵脚;第三句起码需要承上启下;还要和第四句作对工整。
提着笔冥思苦想;沈侃默默的放下了笔;默默的走出书房;空留下那一张雪白的宣纸。
沈侃不是半途而废之人;写诗与写文章一样;写不出来;那咱就出去触触景生生情。
不知不觉走出了沈宅;远处的岸边栽满了果树;虽是严冬;树叶子依然绿油油的。长提很宽;有的绿树因天气染上了残缺;加之地上半黄的枯草;令他想起此时北方的万里萧瑟。
洞庭湖距离沈家村大约二里之遥;不远处的人工运河一眼望不到头;今日没有多大的波浪;三三两两挂帆的小船;在水上慢慢地走着。
低矮的青山上飘出几座庙宇的飞檐;能看到一座不知多少年的小白塔;蓝天白云;冬日里也是互相映衬;风景如画。
沈侃走到高处;往洞庭湖远眺;一艘渡船正靠了义渡口;一群百姓陆续地走上岸来。
看着好像是一群乡下人;其中有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远远望去很是出众;身段高挑。两只黑漆漆的秀气眼眸;身上穿了一件蓝底白菊花的褂子;绣了花的粗布裤子。
额头梳着流海;一条长长的辫子扎了一大截红绒绳;根底托了嫩黄色的穗子。
即使一副乡下打扮;在沈侃眼里却是那么的时尚;小姑娘干干净净的;非常漂亮。
她手里拿着一支长长的白梅;随着位老太太的后面;脚步轻盈的走着。
沈侃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赏心悦目。似乎对方也看到了他;瞥了一眼即低下了头;等走远了;忍不住连连回过头来。
这不禁令沈侃开始胡思乱想;心想父母十有八九会给他张罗一门京官家的小姐;或者哪个监生的书香闺女;容貌如何还在其次;就怕一身的京城市侩性子;嫌贫爱富;爱慕虚荣;争强好胜;那我宁可娶这样的一位气质纯净的苏州乡下姑娘;也胜过所谓的名门闺秀;公主郡主之类。
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那老太太一回头;远远打量了他一眼。沈侃马上停住脚;回过神来;自己这是要干什么?遂哑然失笑的转身回了家。
整整一天;沈侃不是在外宅四处徘徊;就是在花园里站着发愣;他的举动正巧被沈嘉猷看在眼里。
“这孩子今日怎么呆头呆脑?有些可疑。”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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