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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6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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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可撑不住了啊。”联络官急得就要给他跪下了,满脸哀求道:“请大人通融则个”
“明天早些开始就是。”摸摸胡子,校尉轻飘飘的丢下一句,便转身离去了。
“那先给些粮食被褥也行啊”联络官想要跟上,却被两把明晃晃的朴刀挡住,不得寸进
“做梦”
王莽峡中,上将军辛稼奘正坐在避风的山谷后,面前的篝火上,架着一个生铁头盔,头盔里正煮着某种美味,散发着牛皮的香气
山前的消息很快传来,面容憔悴的辛将军沉声道:“秦雨田,欺人太甚了吧!”
“军门,跟他们拼了吧!”军队之中永不缺乏热血青年。
“拼?”辛稼奘冷笑道:“你要是敢下这道命令,信不信那些兵们就敢把你扭了,送给秦雨田讨碗饭吃。”
这时候的军队没有理想、没有抱负,就是抓夫当兵,当兵吃粮而已。为将者要想驱策这样的士兵,就必须以严刑峻法恫吓之、以钱粮军功诱惑之、以接连胜利鼓舞之。只有这样才会令士卒因心生畏惧而听令,因有利可图而卖命,因有生无死而追随,三者缺一不可。
而这其中,第三条乃是首要——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万物之灵长乎?若是有人胆敢放着生路不走而自寻死路,那是没人会跟随的。即使生路无比屈辱、苦难重重,也依旧不会例外。
反抗的声音终是少数,在发现应者寥寥之后,便也不再聒噪,默默地接受了悲惨的命运。
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啊,何况吃完皮带还可以吃皮甲
齐军翘首以盼的,秦军磨磨蹭蹭的接收,一直拖到初十这天后晌,最后一批降兵才走出十八盘。
比起之前那些相互搀扶着还摇摇欲坠的降兵,这百十号人有明显的不同——一个个盔甲精良不说,且每个人都能站着走出来。
这群人一出现,疲沓多时的秦军立马精神起来,那坐在椅子上的校尉也站起,目光在降兵身上扫过,缓缓道:“哪一位是辛军门?”
人群一阵骚动,好半天才听到一声:“便是本将!”接着便有一位绿袍老将军,分开左右站了出来。
上下打量这浑身脏兮兮、胡子灰溜溜的老头子一阵,校尉呵呵笑道:“辛军门是吧,王爷有旨,您是一国侯爵上将军,应该得到符合身份的待遇。”
“哼,”辛稼奘掸一掸战袍上的灰尘,冷笑道:“多谢王爷青眼,但老夫败军之将,受之有愧,还是跟将士们住在一起吧。”
“末将会把军门的意思向上峰转达,”校尉仍旧笑眯眯道:“但在新的命令下达之前,您必须跟我走。”
“你”辛稼奘气愤道:“我要是不走呢?”
“您好歹也是侯爵上将军,被绑着进城多不好呀。”校尉冷笑道:“还有你们这些军官,游击以上的都跟我走,不必去战俘营了。”
众将看向军门大人,只见辛稼奘铁青着脸道:“我要见成亲王,你现在就去通禀!”
校尉点头道:“这没问题,但左右是左右,一码归一码,您还得先跟我走。”说这话时,语气已经开始不善,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辛稼奘知道,再说便是自取其辱了,看一眼身边的众手下,闭目叹一声道:“此战不利,皆是辛某一人之过,与诸位无关。”众将军闻言一齐跪下,满面戚容道:“我等岂敢推脱罪责于军门一人?”
“我已老朽,心若死灰,能为诸位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缓缓的摇摇头,辛稼奘睁开双目道:“尔等听好,只管逆来顺受,切勿轻举妄为,为我大齐保留此有用之身!”说完便昂首阔步,跟着那校尉先行离去了。
身后是众将军惊天动地的恸哭之声,仿若诀别一般
羊肠坂城堡中,成亲王下榻处。
秦雷已经基本痊愈,但身体的虚空却需要慢慢调养,一时间也无法应付繁重的军务,只好将权限下放,让几位将军分管各部,遇事向大殿下请示即可。
但没两天,缠绵病榻的太尉大人,竟然奇迹般的一夜痊愈了。当禁军大总管出现在中军大帐时,秦雳只好识趣的交出了权力。但李浑说自己年事已高,仍让秦雳负责军营中的日常事务,还怕他过于操劳,给他派了个叫李龙的副手
老太尉‘摘桃子’的行为虽然不地道,但在成亲王不能视事的情况下,他李浑出面节制众将,也算是名正言顺的,谁也没法公开说什么。
但秦雳是个犟人,仍坚持每日晨昏向秦雷请示汇报,从无一日懈怠,倒把老太尉晾在了一边
把日常的军务汇报一遍,秦雳清清嗓子道:“最后一批俘虏也已经到营,你还得拿出个处理意见来。”
“多少人?”石敢也不知从哪找来个大躺椅,铺上厚厚的被褥,秦雷便半躺在上面,与秦雳轻言细语的说话。
“四万一千多人。”秦雳沉声道:“其中还有四五千冻手冻脚,准残废了的。”
“这就是一万人啊”秦雷的双手搁在膝头的棉被上,左手食指还裹着白纱布,那是云裳昨天为他修指甲的结果。看着手指上的白纱,秦雷长长叹口气,五味杂陈道:“怎么都麻木了?”
“是呀,从开战以来,双方伤亡超过五十万。”秦雳也不胜唏嘘道:“一将功成万骨枯,都够五十个将军成功了。”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秦雷淡淡道:“五十万个家庭破裂,几百万人蒙受痛苦,几千万的国帑付之东流,这就是五十个将军成功的代价。”
“唉”秦雳面色凝重道:“要不圣人说,千古兴亡,苦了的只是百姓啊。”说着呵呵笑道:“好在这仗一打完,又能消停好些年,也给百姓个喘气的机会。”
“然后呢?”秦雷面容萧索道:“十年八年后呢?双方休息过来再打?再让五十个将军成功?”
“我说兄弟,你怎么消沉了?”秦雳奇怪道:“是生病呢?还是”压低声音道:“弟妹闹得?”
“都不是。”秦雷想笑却笑不出来,面容肃穆道:“不能让这种恶劣的循环再重复了,要在这代人结束它!”
“唉,兄弟有此志向当然好,但奈何国力无以为继啊。”秦雳皱眉道:“不歇个三五年,怎能把粮秣备好,怎能把新兵练好?”
“大哥只看到我们,”秦雷双目微眯道:“却忘了对手比我们更糟!我们在齐国境内游行一圈,他们不但今年的秋粮泡汤,还要拿出粮草赈济,否则民变四起,连明年的春耕都不要想了!”
心情激荡之下,秦雷的手微微挥舞着,声音也变得高亢起来:“如果我们给它时间,最多三年,齐国便可抹平这次的损失;但倘若我们不给他们时间,它就会一直陷入粮草不足,民心不稳的境地!”说着双拳一攥道:“彼时交战,何谈士气可言?”
大皇子静静听着,待秦雷告一段落,这才缓缓道:“依你的意思,这仗要接着打下去?”
“打!为什么不呢?”秦雷咳嗽几声,面庞也微微涨红,双目放光道:“现在南北两道关隘,都在我们手中,就像螃蟹的两个钳子,对着齐国的肚皮,想怎么夹就怎么夹,想何时夹就何时夹!”
秦雳也被他说的热血沸腾起来,狠狠一击掌道:“对呀!我们有雄关为依托,只要用精锐骑兵频繁袭击齐国,便可以一直使其不得安生,国力无法恢复!待我们兵精粮足之后,即可大军分南北出击,一战而定!”
“不错。”秦雷兴奋的点点头道:“关键是袭击要狠,最好每年夏秋都能游行一次。”
“这个我喜欢!”秦雳放声大笑起来,朗声道:“到时候我亲自带队,兄弟你可别跟我抢。”
“不会的,我对烧杀抢掠没兴趣。”秦雷微笑道“但也别高兴的太早,要想达成这个目标,还得有两个条件。”
“我知道一个是楚国不插手此事。”秦雳笑着问道:“但第二个是什么?”
“第二个,要看赵无咎的”秦雷靠在椅背上,轻声道:“去问问辛稼奘吧,看看那家伙在搞什么鬼名堂,不可能真的吐血而亡了吧?”说着便疲倦的闭上眼睛,显然是没精力了。
“你不见他了?”见秦雷累了,秦雳便起身道。
“不了,你问问就行。”秦雷缓缓摇头道:“我这个样子还是暂时不要见人的好。”
秦雳这才发现,说了这一会儿话,秦雷便面色苍白,额头隐隐见汗了。“好吧,明天一早你就回壶关,在那好好修养一阵子。”
秦雷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翌日一早,黑衣卫便把一辆大车驶到了小院门前。
云裳仍然一身男装,搀扶着秦雷从屋里慢慢走出来。看到那样式古怪的马车,秦雷轻笑道:“这是草料车改的吧?”
“嗯,”石敢颇不好意思道:“这山沟沟里啥都没有,只能把咱们的板车上搭个木棚。王爷就凑合一下吧,反正路也不长,到了壶关再换好的。”
“我不是穷讲究的人啊。”秦雷摇头笑道:“何况改的真不错,挺结实。”
“车轴上还加了避震呢。”石猛呵呵笑道:“特种营的手艺,王爷保准满意。”说着便打开车门,一股热气便扑面而来。
“哟,还很细心呢。”在两人的搀扶下,秦雷笑着上车,笑骂道:“但至于搁四个火盆吗,要把我烤成人干?”
“不是寻思着王爷大病初愈,受不得凉吗。”石猛一抹额头的汗水,讪讪笑道:“这就撤俩。”
“留一个就行了,浪费!”秦雷咳嗽一声道:“还有,把车外面的鸡零狗碎去了,真难看!”
“哦,”石猛挠头笑道:“这就取了。”说着嘿嘿笑道:“既然您要低调,那咱们京山军就不殿后吧?”
“可以,”秦雷微微一笑道:“既然老太尉已经复原,就不跟他抢了,咱们先发。”大秦军队不成文的规矩,撤退时副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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