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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择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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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人这功夫隔着山烧火做饭,好像是怕被县城的人看着啊,这偷摸的做饭,这是吃饱了要攻县城啊。”李得一自己在山上瞎琢磨,“完了完了,俺还打算往县城逃呢,这下去不了了。怎办,怎办?”李得一忽然想起自己满庄的人都被杀光了,“夷人要是破了县城肯定也会杀光里面所有人的,不行,俺得赶紧去报信。”把死兔子抓在手里,撕下个兔子腿,往怀里一揣,又咬了两口肉。李得一缓缓劲儿,就开始往双崮下面跑。
这双崮很是陡峭,下山跑起来感觉自己随时都能跑离了地冲出去,心里急的不行,李得一就没注意脚下,一不留神就磕了个骨碌,穿了几年的那双破布鞋直接飞出去一只。这功夫也顾不得找鞋了,李得一打了几个滚儿,爬起来接着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往身后瞅,瞅有没有夷人骑兵发现他。
二里地说近不近,足够李得一这半大孩儿跑的。李得一没命的跑着,一点一点的接近着县城。其实这会儿李得一早没劲儿了,再山上歇歇过来的那点力气这一急,早跑光了。
城墙上守了一整夜的兵丁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啪的一声,“哎呦,谁他娘的打老子。”一回头,“原来是李把总您啊。”守夜的兵丁名叫赵四,也是个老行伍了,知道自己犯了错,赶紧点头哈腰。“打起点精神来,突辽这次犯边听说可是他们的国师耶律大石亲自领军的,不可能只打打草谷就走。肯定还有仗要打,加把劲儿立上点军功,后半辈子就有指望了。天天当个大头兵,指不定哪天就殁在阵上了。”这位姓李的把总拍拍赵四的肩膀说道。
“李把总,您说真是那国师亲自上阵了?咱们边镇自打狄大帅去了以后,就再没有五通境的大将军统领了,能,能打的过么?”赵四听说突辽国师亲自来打,舌头都有点打结儿。“你怕啥,咱这小小的定北县城不值得大国师亲自动手,国师肯定盯着北门关呢。”李把总故意大声把这话说出来,让周围的兵士都听见,这话说完,周围的兵丁脸色都安稳了下来,几个临时征发的民壮干活的手也不抖了。说完这话,李把总又到城墙别的地方巡查去了。
“多亏今天是李把总巡察,要是换了别的把总,我肯定得吃一顿鞭子。”赵四心有余悸的跟周围人说。“你们说这次能打赢么?”“我看悬啊,京里来的总指挥是当今国舅爷,他儿子也趁机混了个守备,听说就在东边安定县,刚到任就抢个民女当妾。这是来打仗还是来说媳妇的!儿子这熊样,估计老子也好不到哪去,比起当年狄大帅是没得比啊”“张老哥,咱们这些人数你岁数大,你咋知道的这事儿?”赵四接着问道,“我那浑家就是安定县人,这小侯爷到了安定县整日里花天酒地,城墙是一次也没上去过。我瞅着早晚得出事儿。”这位张老哥恨恨的答到。
“我看说不定已经出事儿,你们没瞅见这几天过来的几个难民么,我听他们说他们都是庄子被屠了个干净,下湾,上湾,柳家官庄这几个庄子可都是在边墙以里的,离着老远呢,历年打草谷,也没听说这几个庄子遭殃,这回弄不好北门关已经破了。”“刘伍长,你可别瞎说啊,要是北门关破了,我们能没得着信儿?”“你懂啥,这次是突辽国师亲自上阵,肯定是干净利落,滴水不漏。报信的人弄不好都死在半道上了。”刘伍长说完这番话,刚刚安定下来的兵士立马又乱哄哄的闹开了。
“完了,完了,北门关破了,突辽人破关了。”“我们都得不了好啊”“你小子别瞎说,这不还没信呢嘛。”“人家刘伍长都说了,突辽国师都亲自来了,还能有假?”城墙上的兵士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你们快看,下面跑过来一个小孩”赵四忽然大声喊道,“那小孩站住,现在不到开城门的时辰,你进不来的。”李得一远远喊道“快让俺进去,俺有重要军情禀报兵老爷!”赵四转头问刘伍长:“刘伍长,你看咋办?”“快去请李把总来。你们几个放吊篮先把孩子弄上来。”刘伍长琢磨了一下就安排下去。“刘伍长这要是夷人奸细咋办?”“放你娘的屁,咱们这么多人呢,对这半大的孩子怕啥。吊上来,我们好问话。”
吊篮吱吱呀呀的放下,李得一坐在吊篮里,隐隐听到身后有马蹄的轰声传来。
第三章 苦守()
城墙上也有人听到了远处隆隆的马蹄声,刘伍长猛地趴在城墙上往远处望去,虽然只能看到飞扬的尘土,一个人影也瞅不清亮,但他是老行伍了,知道这是大队骑兵出动扬起来的尘土。“快,赵四你马上去营中,击鼓!把人都叫起来。”刘伍长大声下着命令。“是”赵四领命,飞速跑下了城墙,往城内营中传令去了,不一会儿,“咚咚咚咚”一阵急促战鼓声就从营中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谁下令敲得鼓?”刚走不远的李把总急匆匆的返了回来,喝问道。“李把总,你看。”刘伍长把手往远处扬起的尘土一指。李把总望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眉头紧锁,暗忖“这么快就打到这儿了!看来北门关是难保了。”转头对自己身边的一个亲兵吩咐道:“你知道昨晚上曹千总去哪里了吧。去叫醒他,让他赶紧来,就说突辽人要攻城了。”“是”亲兵转身领命而去。
李把总几步走到刚被吊上来的李得一面前,问道:“你是哪来的小子?”“李把总,他就是来报信的小子,说知道有突辽骑兵在那边双崮下。”旁边有个兵丁帮着搭话,“回李把总,俺是北边山崮上李泉庄的,俺们庄子上的人都被突辽人杀光了,就活了俺一个。俺趁着夜色逃进双崮,天亮时分瞅见双崮下的夷人骑兵在生火做饭,因此赶来县城报信。”李得一赶忙上前回答,因为不知道礼节,就这么直愣愣的回话。
“李泉庄,李泉庄,”这位李把总念叨了两遍,又急忙问到:“你可曾看清那突辽骑兵有多少人马?”“这俺不曾看清,但看他们生火杀羊,少说杀了有二三百只羊。”李把总闻言,仔细寻思了一阵子,对身边一个兵丁吩咐到,你速到县衙告知定北知县,让他速速征发五百民壮,多运滚木,多备大锅,烧开水。就说突辽人先锋来袭,速去。”又对李得一问到:“你可曾看清那些突辽骑兵是否有铠甲?可有马甲?”“有几个穿着甲,俺看着不像铁甲,多数不曾批甲。马甲是什么?俺不知道”李得一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李把总听了这话,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不是突辽大军的先锋骑兵,只是打草谷的游骑。来人!带这小子下去,给他弄些吃食。”“是”有军士带着李得一下了城墙,往营中走去。
当第一缕阳光射到定北县的城墙上时,双崮下的突辽骑兵也露出了身影,一队队骑兵从飞扬的尘土中走了出来。这时城中的军士也都准备好了,有条不紊的走上城墙,分兵各自把守一段城墙。
这时李把总正与其他两位把总凑在一起商量,李把总先开腔道:“诸位,城下的骑兵我已经观察过了,并没有大的攻城器械,披甲者也仅有十之二三,此战守住应是不难。”其他两位把总纷纷点头称是。李把总又转头问身边的亲兵:“可曾见到曹千总?”“并未得见。”亲兵答到。“再去叫。”李把总忍住脸上的不快,又吩咐亲兵道。
“报几位把总,突辽骑兵已经到了一百五十步内了。”“再探再报,一百步内报来。”李把总大声下令。又扭头与其他两位把总商议,“如今曹千总还不曾到,你我诸位就依前日军议,各自分守一城门,北门和瓮城由我来把守,各位可有异议?”三位把总中李把总居长,而且老于行伍,在兵士中威望素来很高,各位把总知道这是老成之言,就齐声应喏,分散而去。
李得一正跟着头前带路的军士在城中走着,忽然就见前面路中央一人衣衫不整,顶盔歪戴,身上的甲胄也不曾披挂整齐,骑在马上疯打马鞭,身后跟着几个小跑的军士。看那匹马是膘肥体壮,肩高头大,可这马虽然被疯狂的抽着鞭子,李得一就是觉得那马跑的并不快。再抬头看这人,肥头大耳,满面的油光,脸上的俩黑眼袋都快耷拉到嘴上了,紧皱着眉头,五官都拧到了一起,一副着急的表情,嘴里喊着:“让开,让开,突辽人打过来了,都给军爷我让开。”周围的百姓纷纷往路边躲避,一阵的鸡飞狗跳。待这位纵马跑过去之后,原本尚算热闹的街道一下变得乱哄哄的,卖早点的小摊贩都开始收摊,挑上挑子往家里跑去。出门吃早点的百姓更是慌不迭的往家疯跑,一袋烟功夫,热闹的街道就变得干干净净了。
李得一边走边盯着瞅这乱哄哄的场面,带路的军士一回头撇撇嘴说道:“他m的,熊横。你别老瞅他啦,这是咱们定北县的守备曹千总,昨晚上又不知道在哪个婆娘那里鬼混了。”“哦,什么叫鬼混?”“你这小孩问这个干啥,就是逛窑子,你懂么?”李得一稀里糊涂的点点头,不敢再问。
又走了一阵子,李得一实在忍不住了,在军营门口开了腔:“这位兵大哥,‘他m的’又是啥意思?”“你说啥咧!”这位兵士当即翻了脸,再一看李得一那疑惑的表情,张开了嘴,却没骂出来,“哼,乡下土豹子这都不知道,这是得胜咒。”“啊?”“当年本朝太祖起兵定乱之初”这位兵士没看出来也是个话匣子,让李得一给拉开了,没说完是合不上,“那时节太祖兵不满千,将不过曹双木和赵石出等寥寥几人。每有战事,太祖必然亲自讲话动员,最后往往都是用‘他m的,跟他们拼了’这话结尾,然后总能力克强敌。尤其对阵当时匈熊汗国南侵的定国一战,太祖亲帅本部亲卫骑兵八百人,直冲匈熊十万铁骑,大破中军一万金帐铁浮屠,阵斩匈熊大将金兀猪。得胜之际,太祖仰天大笑,然后高声大喊‘他m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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