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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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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会儿安下心来回想一下,赫然发现,这个女婿竟然在没见他几面的情形之下,把他的女儿就给娶走了。
想到此处,李靖自己也有点哭笑不得,他做事谨慎小心,兢兢业业了半辈子,怎么好像到了那么一些紧要关头,就总是犯糊涂?
嫁女儿太轻易了些,也不知远在云内的那个混账东西,是不是也觉得他这个岳丈有些靠不住呢?
品咋一些,滋味不太好,同样的,李靖也没跟妻子提起,现在的他是无官一身轻,却又落下了点惧内的毛病。
没办法,男人一旦落了难,大多都是这么一副德性。
当然,一些家伙外面不成,家里耍横的,也就不能归于男儿之列了。
总之,李靖返京之后,小日子过的不错,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儿子媳妇搬出去住,可能是嫌弃家里清苦,或是惧怕他威严的父亲,没回来几趟。
这个嘛,夫妻两人心里都有谱,家里的小畜生本事远远不及父亲,有点小毛病,心肠却也不坏。
这么说吧,他们的儿子,干不出大事业来不说,你想让他做出什么连累家人的坏事儿来,也不容易。
那还说什么?有点不孝也算不得大错,李靖如今也没到动弹不得的那一天,用不着谁来养老送终。
当初恨铁不成钢的心思,这会儿也淡了,和妻子陈氏一般,都觉着无病无灾就是福气。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这个挂印辞官的马邑郡丞利用价值不大,现在也没人欣赏他的才能,可马邑在晋地,离着太原不远,正经便是太原留守治下,这个时候你辞官回到长安来,可就有文章可做了呢。
这一天,有人便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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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示警()
李宅后院东厢。
主人李靖正在待客。
这是宅中最宽敞的一间屋子了,以前是两个仆人住着,兼放一些杂物。
李靖回来之后,陈氏将这里归置一番,也就成了李靖的会客室兼书房。
房中墨香气很浓,四壁上的画幅,书法,皆乃李靖新作。
算不得名家手笔,可才情稍差一些的人,瞧了他都得跪。
此时,两人端坐榻上,手臂在中间矮几之上起起落落,发出一声声脆响,不用问了,两人正在弈棋。
“多年不见,贤弟棋力已深,为兄敌之艰难矣。”李靖下了一子,轻声笑道。
明白这会儿人的说话习惯的人当时就能明白,这简直就是胜利宣言嘛。
对面一人,青衣博带,长的也好,别看三十多岁的人了,依旧仪表翩翩,加上一身温文尔雅的书卷气,活脱脱就是传说中青楼女子的大克星。
李靖长的也不错,但和人家比起来,那就只能将一张老脸藏起来了。
只是吧,这会儿李靖对面这位贤弟身上裹了两层披风,还在微微颤抖,就像一个抖动的粽子支在那儿,就这般模样,什么风度仪表也就不用提了。
没办法,大冬天的,李靖家里也烧不起碳火,屋子里自然冷的厉害。
这位闻言哼哼了两声,凝眉苦思良久,才又落一子,然后便开了口。
声音清亮,和他的外貌很般配。
说起话来却很不着调,“当年李兄棋力便冠于舍中,那会儿就想跟李兄对弈几局,可惜李兄眼界太高,看不上我……嘿嘿,不想多年之后,却能一尝夙愿,想让我就此认输,那可不成。”
李靖当时就尴尬了一下。其实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位寻上门儿来是想做什么。
要说朋友吧,算不上,因为从不曾深交过。要说没关系吧,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同窗一场嘛。
这是来看他落拓模样的?没这么大仇吧?
就说当年在太学时锋芒太显了些,引人嫉妒,但除了李渊那个小心眼儿。还能有人多年之后来专程来看他笑话?
而且看着也不太像……
要说被人支使而来吧,李靖觉着就更不对了,太常寺博士,就算李靖自负一些,也不会觉着有谁如今还能看重他到如此地步一位六品朝官到家中来找他。
要真有那样的人物,派个奴仆过来送一张请柬,或者干脆传上一两句话也就是了,犯不上费这样的气力。
而且吧,对面这人也没谁能轻易支使的动。
别看这位官位不太高。但却是大阀韦氏子弟,祖上是韦夐,西魏,北周时期十征而至的大隐之士,其弟韦孝宽更是官至北周上柱国。
韦氏一门,毫无疑问也是关西大阀中的翘楚。
而这位是韦氏庶出子,当年在太学中过的挺惨的,能入太学进学,还得益于他的母族元氏,和元老头自然不是一支。也没什么血缘关系。
只是没想到当初那个凄凄惨惨戚戚的黑小子,竟然出落成这么一副貌比潘安的样子了,而且言谈举止,随意而又洒脱。正因如此,言辞也很是让李靖难以应付。
李靖感觉,多年未回长安故地,物是人非之处,真是一言难尽啊。
这位说了一句,盯了会儿棋盘。见李靖迟迟未曾落子,以为自己出其不意的一手棋,果然将对方难住了,不免有些得意。
抬起头看了李靖一眼,看见李靖盯着他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当即愣了愣,然后下意识的摸了摸面皮,眉毛也渐渐立了起来。
淡淡来了一句,“李兄若好男风,过后小弟给你找两个童儿来?”
显然,这等事儿他遇的多了,都懒得说别的什么了,直接就告诉你,小弟很正常,也很不好惹,趁早死了心吧。
李靖惊住,脸皮当即就红了,然后接着就又白了,这些年下来,不管多倒霉,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当面跟他说,他的性取向不太正常的话呢。
运了运气,才咬着牙道了一句,“李靖虽称不得君子,却也不涉此道,贤弟还是留着你的童儿吧。”
这位斜斜眼睛,看李靖不似作伪,立马转怒为喜,呲开一排小白牙,笑的灿若春花,随即又紧了紧披风,跟李靖开始诉苦。
“李兄息怒,不瞒你说,小弟这些年的诸多烦恼,皆因相貌而起,未免就……唉,也就是这样貌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改不得,要是能改的话,小弟早就改了,就算重新投一次胎,小弟现下也愿意啊……”
李靖:“……”
“在太常寺里,老是让我去念祭文啊,念祝词啊什么的,你说相貌周正的多了,凭什么老找我啊?”
“前些时,代王府还找我去给代王作侍读,小弟自己的才学自己明白,还不是殿下想找个瞅着顺眼的人一起读书吗?”
“还有上次入宫,只是去小解,差点就被宫中的女人给拉走了……还好小弟有些身手,翻墙走了,不然的话,人头可就不保了呢。”
说到这里,可能是当日的惊悚又浮现在他脑海之中了,不由自主的打了哆嗦,脸上也带出了惊恐之色。
李靖听的也是目瞪口呆,那样的人生,李靖可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这位好像还要举些例子,告诉李靖自己有多烦恼。
李靖有点受不了了,顺手落子,一边道着,“下棋下棋。”
这位瞅了瞅棋盘,也不再计较什么胜负了,抓起几个棋子,洒在棋盘上,干脆的认了输。
李靖也松了口气,弈棋之道,在于诚心正意,他现在已经被这人搅合的心烦意乱,再下下去,他可真不敢肯定还能赢得了。
而对面这位也在心里嘀咕呢,可惜窦诞那家伙了……唉,这京师所在可真无聊啊,竟然没人能畅谈几句,诉说一下这些年来的苦衷。
两人饮了几口香茗,这位是一点去意也无。
半晌,他才幽幽道:“李兄肯定在想,小弟的来意吧?”
也不用李靖回答,他便接着道:“小弟近来听了些言语,才知晓李兄回京的事情,所以特来告知一声李兄有个防备。”
“有人传言,李兄在私下里跟人说,不满太原留守,唐国公李渊任用私人,图谋不轨,才自罪入京待罚。”
“小弟没急着过来,派人去查了查……”
说到这里,他脸上现出怒色,道:“回来的人报说,此等谣传,应该出自鹰扬府校尉李定方之口,为谁主使,除非将人捉起来,不然的话,那就是查无可查了。”
“不过,那李定方应该是李兄的侄儿吧?如何能行这等害人害己之事?李药王那厮也不管管吗?还是说,李兄得罪了宇文阀?或是有**谋李渊,这是在罗织罪名?”
李靖听了这些,心脏差点没停了,后背寒毛往起竖了又竖。
他都倒霉成这样了,还有人在伸脚死命的踩……嗯,这也只能安慰性的说一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也可以这么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巴拉巴拉。
孟子说的其实非常有道理,因为倒霉惯了的人都会拥有一颗坚强的心。
像李靖倒霉了二十多年,那成就更是远非常人可比。
心理承受能力你根本想象不到底线。
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心念电转间,先就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位。
这位韦氏子,被他那瞬间转为阴沉,却又如刀锋般的锐利目光,看的当即肩膀一缩。
是的,在宦海沉浮多年,几经起落,又曾经历过大军杀伐的李靖面前,他就像个快言快语的孩子。
没事儿的时候,李靖像个宽容长者,一旦触犯,瞬间李靖就成一个严厉的长辈。
韦节如坐针毡,遂顺势站起身来,深深一礼,道:“李兄莫要多疑,当年在太学时,李兄对我有相护之恩,至今犹记,李兄曾言于小弟,男儿在世,怎能因嫡庶之分,而置自身于卑微之地。”
“小弟少时悲苦,为人欺凌,从不曾有人跟小弟说过这些,点滴恩情,小弟都记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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