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宋一品官-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人们畏惧李大官人有钱有势,李牛头又好勇斗狠,哪敢去告?”
李昂起初只当是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但此时见孙胖子不止要把自己搞臭,还要把老李也给拉下水,一时怒从心头起!
恰好此时王直学回头问道:“李昂,你有什么要说的?”
望向那几个泼皮闲汉,李昂只一句:“你们告发我的说辞,可敢白纸黑字写下,签名画押?”
“那有甚么不敢?”孙保正声如洪钟。
可泼皮闲汉们却没受到鼓舞,一听“签名画押”心里便打起了鼓。他们确实被李昂修理过,但也就是抽俩嘴巴,踹上几脚,哪有什么打得半月下不来床,扔河里吃馄饨面?
因着保正叫来,不敢推辞,再看在钱的份上,便把往事添油加酣,甚至昧着良心把个乐善好施的李大官人也影射成乡间一霸。想着反正就是问问,又不是过堂,至多李昂上不成学,也不会有什么更严重的后果。
再者,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总觉得“签字画押”这事是卖身和认罪的才干。咱们要是签了画了,万一真查起来可如何得了?
王直学看出端倪,抖出官威来,腔调十足道:“我提醒你等,这事可是知府相公亲自过问的,周散从,相公怎么说来着?”
吃人嘴短,再加上心知康知府是确实看重这李昂,周散从便道:“来时,相公吩咐小人说,我看那李昂确有才学,又一腔热忱,不似为祸乡里的恶少。你跟着学里的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听他搬出知府相公,几个泼皮早吓白了脸。对他们来讲,都保正便已经是跺脚地颤的人物了,至于县里的官人们那更是神明一般,更何况知府?
就连孙保正脸上也阴晴不定起来,正犹豫时,见李柏领着几个人回来了。
有本村的大保长,有给李昂作保的“淝水文盲”,还有两个庄客,一个少年,老中青三代全齐,明显比他的人更有代表性。
王直学再一问,这新来的都说李昂小时候是淘了一些,但也就是调皮捣蛋,既没有欺男霸女,也没有巧取豪夺,谈不上为祸乡里。而且这孩子本性并不坏,遇上那贫苦家的孩童,还给俩零食,看到那走不动的老弱,也扶一把
孙保正越听越不是味,心说这还是李牛头么?他给零食我见过,哗啦一把洒出去,让孩童们抢破了头。至于扶老携弱我是没看见,但老子亲身经历过!那回在城里多吃了几碗酒,回村时正碰上他,殷勤来搀扶。我还说这厮总算转了性,懂事了,结果直接给老子带沟里去!
越想越怒,便把平日里凶神恶煞的相拿出来,威胁道:“说话可要负责,你们敢签字画押么?”
“那有甚么不敢?”几人竟异口同声。
一来,李昂之所以招乡邻厌恶,是因为其太能折腾,太能捣蛋,倒不是说他有多坏;二来,李昂若能进学,是不是就得到城里读书?是不是就没机会在乡里追鸡撵狗,上房堵烟,扯牛尾巴,拔驴橛子了?
王直学听到这里,便叫取来笔墨,将后来几人的陈词记下,又让签名画押,吹干墨迹后贴身收好。
孙保正见他想就此了事,不满道:“直学官人,这般做法,怕是不妥吧?知县相公若问起来”对方虽是个学官,却管不着他,因此不怕。
王直学看他一眼,很是不快,但有些话又不好说出口。正作难时,却听李昂对那几个泼皮道:“走吧,这回有保正替你们做主,也不必怕我家有钱有势,咱们去县里当堂对质!”
府里都高看他一眼,县里又算个甚?几个泼皮连连摇头,说就么点事不至于,都是乡里小伙伴,闹着玩罢了。
李昂却犯起了浑,再三不肯,说不去县里也行,咱们去将军岭那观里斩鸡头赌血咒!最后把几个泼皮逼得没办法,其中一人求饶道:“牛头,不不,大郎,算了吧,都是保正官人让我来的”
第九章 以牙还牙()
孙宝林一听就炸了,跳着脚骂道:“直娘贼!谁叫你来的?不是你自己要伸冤?!”
那泼皮到底还是怕他的,低下头去不敢再说。
王直学见状,心头已了然,故意道:“我再问一次,你等指证李昂之言,可敢签字画押?要敢,我一并写下呈到学里定夺。”
泼皮闲汉们面面相觑,谁也不开口。
孙保正那个气啊,恨不得上去窝心脚把几个撮鸟肠子踹出来!
王直学等片刻,便起身拿了幞头拍一拍,戴上后对李柏拱起手道:“木白兄,此间事已毕,在下这便回城交差。记得让李昂十六到学宫报到,告辞了。”
李大官人是个喜怒皆形于色的人,一时调整不过来,嘴里虽说着感谢,脸上仍旧绷着。
周散从也跟着起来,还没说话呢,气急败坏的孙保正切齿道:“好好好!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你们想要包庇李牛头,须得问过我答不答应!”
王直学闻言大怒!
“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与我把话说清楚!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了拿了?”
孙宝林那话本意不是冲他,而是指以“淝水文盲”为代表的那伙子,可这会子见他发作,也抹不下来脸,冷声道:“哼,我又没指名道姓,你急个甚?莫不是心虚?”
王直学先前还自重着身份,不与他一般计较,现在也顾不得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声色俱厉:“小小保正,竟敢如此嚣张!李昂已注籍,便是官学生员,你诬告在前,伪证在后,怎地?想吃官司?”
一提起“官司”,孙宝林便想起当日李昂“击登闻鼓”之语,再加上对方毕竟是个学官,一时有些犹豫。可他这人在乡间蛮横惯了,嘴上仍旧不服输:“打官司?谁怕谁?”
李昂就等他这句话,一听便朝老李使眼色。
可李大官人似乎给气糊涂了,好一阵都没反应,最后还是那须发花白的文盲老太公沉声道:“孙宝林,你还有脸说人家为祸乡里?扪心自问,打从你作了这保正,有油水的哪样不伸手?得罪你的哪个不报复?今日趁着官府来人,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此语一出,王直学一屁股坐了回去:“来来来,有冤伸冤,有苦诉苦。”
孙宝林脸色铁青,可他毕竟时常跟官府的人打交道,见识不是乡野村夫可比,见对方要来出这个头,哼道:“你一个学官,还管到乡里来了?”
“我当听个热闹不行?我作个见证又怎地?”王直学竟也耍起浑来。
见直学官人是这般态度,李柏请来的证人们再不顾忌,你说罢我登场,痛诉孙保正的胡作非为。
而且他们不像那几个泼皮闲汉满嘴放炮,桩桩件件均有所指,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说得是清清楚楚。便连李柏也当了回苦主,控诉孙宝林为报私怨,将年龄不满的李昂报上去服役,还一脚踢坏了自家的院门。
见他们说得慷慨激昂,那几个默不作声的“伪证”也在心里嘀咕,咱要不要反水?真论起来,李牛头算根毛,这死胖子才是乡里一大害!
可扭头一看孙大官人,便都两腿夹紧,打消了这念头。
只见孙宝林站在那里,牙关紧咬,双拳紧攥,水缸似的肚子一起一伏,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不一阵,终究按捺不住!一声大吼,上前抓住那正揭发他的庄客发髻,扬起钵盂大的拳头:“直娘贼!我叫你说!”
众人见他犯了凶性,俱是大惊失色。就在此时,只见人影一闪!好一阵没言语的李昂欺身而上,一把抓住他腕子较起劲来。不消片刻,半截铁塔般的孙胖子,竟让李大郎扳得半边身子都歪了下去!
王直学从椅子后头站了起来,扶了扶自己的幞头,怒极反笑:“好好好!罪行败露还敢当众行凶?此番我看你怎么收场!”
孙宝林听得心头一震,眼珠子乱转也不知道在想些甚,恰在此时李昂手一松,他稍一迟疑,竟不管不顾,掉头朝外大步而去。
李柏在后头伸长脖子看着,那厮别气不过,出去又把我篱笆给踹了吧?正担忧时,听王直学洪声道:“诸位,我的意思,立即书状一张,你们都签字画押,我带了回去直投县衙,告他个横行不法,为祸桑梓!”
大伙一听,震天价似的叫好。尤其是李柏,哎呀,可算要出口恶气了!遂自告奋勇捉笔草状,那几个本是来检举李昂的泼皮也不再犹豫,毅然反水!
洋洋洒洒一大篇,李柏写完后,众人签字画押,交由王直学收好,便等着拨云见日,寰宇澄清。
他们哪里知道,就在李大官人奋笔疾书时,王直学就已经后悔了。
自己来干什么的?问个话走个过场而已,犯得着淌这浑水么?身为学官,若把这状纸投到县衙去,结果如何且不说,上官们肯定是要说自己多事的。可这一众人等热切期盼,若自己立时反悔,脸往哪搁?
基于这种心情,李家父子率众送他出门,千恩万谢时,他也只是敷衍地应付着,全没有先前的急公好义之态。
“罢了,都回去吧。”扔下这一句,王直学钻进了车厢里。
“学生送先生出村。”李昂忽然道。
只当他是对师长殷勤恭顺,众人都没多想,由着他去。
不一阵,出得村来,将上驿道时,李昂却叫停了车,塞给那车夫一把钱,请他暂且回避。车夫吃了他的酒食,如今又有钱拿,哪有二话?得到许可之后,便远远走开看风景去了。
王直学心情虽不佳,可一来知府相公抬举他,学谕官人又是他师叔,二来也看在车里那包钱的份上,便探出头来摆副笑脸:“还有事?”
李昂一揖手,笑道:“先生,那张诉状,还是不递的好。”
“哦?这是为何?”王直学不似他那般会演,面上阴晴不定。
“孙宝林不过是个腌臜泼才,本不足道。可他岳丈在县里勾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