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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神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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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之后头脑还更清醒了些,除了肚子咕噜噜乱叫之外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比睡着之前感觉要好的多了。
她觉得嗓子有点干,忍不住干咳了两声。无意中她发现林捕头手里握着一个手炉,一个很精致的鎏金手炉。
罗氏不由得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想不明白林捕头一个大男人拿个手炉干嘛?再说这夏末秋初时节,天气还是很热的,用得着手炉?
打碎罗氏的头她也想不到,林捕头的手炉不是取暖用的,她之所以能踏踏实实睡上一个好觉,正是因为手炉中燃烧的是一种特制的安神香。
这香是陆清亲自配制的,周宁每天睡觉的时间很短,全仗着这香能让他进入深度睡眠,唯有深度睡眠才能让人休息得好,醒来才会神清气爽。
这香很神奇,神思疲倦需要休息的人闻了就会睡着,而且睡得很沉。反之神思并不疲倦的人闻了会更加的精神。
下了车罗氏并没有被带回大牢,而是被带到了县衙的偏堂。等了一会儿,有个衙役过来传唤她。
她以为是要上大堂,没想到衙役一路把她给带到了后衙。后衙当然不会是正式升堂,但罗氏的紧张并没有减少,又平白的添了几分忐忑。
上大堂那是正常的,打官司告状都得上大堂,只要敲响鸣冤鼓,谁都有机会上大堂。进后衙就不太正常了,后衙在老百姓的心中通常被理解为是县太爷的生活区。
其实后衙之后还有个后宅,那才是县太爷的生活区。后衙是处理公务和接待宾客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进后衙的都是跟县太爷或多或少能攀上点交情的。罗氏跟县太爷有多少交情?
县太爷知道她姓罗单名一个珍字,她连县太爷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云江县令。
无缘无故的召她进后衙,她心里开始莫名的发慌,又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想想也没什么可怕的了,还有什么比陈、吴二人同时丧命来得更可怕?
心慌胆怯的跟着衙役穿宅越院,七扭八拐的总算来到了老爷的门前。衙役在门外报了一声:“禀大人,民妇罗氏带到。”
罗氏提着罗裙准备迈步进屋,却迟迟不见门打开。衙役报过一声之后就跟泥塑木雕一般不再言语也不再动了。
罗氏心里咚咚的打鼓,想让衙役问问屋里到有人没人,她又不敢说,只是望了衙役一眼又一眼。
她感觉身上都直冒虚汗,抬手擦了擦额头,并没有想像中的汗水。这时房门打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看了罗氏一眼,说道:“进去吧。”
“是”罗氏低头一福,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她缓缓的抬起脚,轻轻的走进屋里。
还以为县太爷的后衙有多么的奢华,没想到简朴得很。无外乎就是桌子、椅子、柜子,跟平常百姓家差不太多。
周宁穿的也不是升堂时的官服,显得随和了许多。罗氏刚要跪拜,周宁开口道:“不必多礼,坐吧。”
免跪已经是望外之喜了,还坐?罗氏就算借两个胆子也不敢跟县太爷平起平坐,她急忙慌乱的摇手道:“不,不不不。”
周宁见她拘谨也没有强迫她坐,就任由她站在下面了。“陈福禄、吴庆,他们二人已死,你们的官司也就结了,你画个押就可以走了。”
罗氏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是正常程序。难不成县官大老爷把她从义庄弄回来就为了说这么句废话?
“唉”周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非常惋惜的口气说道:“可惜了两条人命,真应了那句红颜祸水,这场塌天祸患都是因你而起呀。”
说的没错,从一开始这就是一桩争妻案,罗氏一直是矛盾的核心。周宁这样说她,她根本就无言以对。
罗氏自己也是这样想的,这场祸事就是因她而起。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陈、吴二人虽然不是罗氏所杀,但的确是因罗氏而死。
“如今你又是自由之身了,可有再嫁之心么?”周宁的语气中充满讥讽之意。
罗氏正是悲痛难耐之际,哪有什么再嫁之心?在那个‘一女不配二夫’占据主流思想的年代,罗氏这种自主再婚的行为,已经被人所唾弃,若是再嫁与娼妇何异?
第66章 心明如镜()
第66章心明如镜
周宁的话貌似很不经意,却像利箭一样直击罗氏脆弱的神经。
现在最令她自卑的事就是她嫁过两次人,而且这两个人因为她闹到了大街上又闹到了公堂上,最后还闹出了人命。
这件事能成为她一辈子抬不起头的根由,她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什么再嫁不再嫁的事?她都怕听到跟嫁娶有关的字眼。
周宁毫不掩饰的嘲讽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周宁并不照顾她的感受,他冷冷的讥笑道:“现在没有绊脚石了,你想嫁谁都自由了,很开心吧?”
罗氏猛的抬起头,脸色惨白的有些吓人,嘴唇颤颤的发抖。她没想到县太爷羞辱人是如此的不留余地。
“你盯着我干嘛?难道我有说错?”周宁沉着脸,双眼射出阴森森的寒光。“你若是个贞洁烈女,他们死也不冤。为了你这么个水性杨花、薄情寡义的女人,他们竟然枉送性命,真是不值,不值啊。”
周宁气愤难压的锤打了桌面两拳,一副恨不能生食其肉的表情。罗氏的脸上血色几乎褪尽,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她心里又悔又恨又酸又苦,可是她向谁去说?她向谁去诉?这世上有谁能理解她?只怕所有的人都和眼前这个县太爷一样的看她,区别只是有人说有人不说罢了。
她想为自己辩白几句,一来不敢跟县太爷顶嘴,二来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理由。
“说起来他二人之死,本官也有些责任,这是我的俸禄钱,你拿去安葬他们吧。”周宁掏出两个银锭放到桌子上,又开口说道:“我想着查清审明之后才能做出最适宜的决断,若是早知今日不如当初随便把你断给哪家了,总不至惹出人命。”
罗氏一听此言,心中更添十二分的悲痛。那天县太爷不只一次的问过她愿意跟谁,她从头到尾一言未发。
她若是随便说出一个人来,县太爷也就下了决断了,也就不会有今日之大灾大祸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能怪县太爷吗?怎么说都是她的错,都是她惹的祸。
强烈的自卑与自责相互交替,罗氏紧咬牙关,脸色渐渐的泛起红晕,额头的汗珠豆粒般大滚落下来。
人活百岁终一死,何必强活在世上,做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罗氏刹那间断了生念,心里忽然变得静如止水,无苦、无悲、无痛、无畏。
她平静而又淡然的望着周宁:“谢大人赏赐,这两锭银子我不要,但求及早画押,我还要回去料理我夫郎的后事。”
“哈哈哈”人家说要料理后事,周宁倒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似的笑着站了起来。“你夫郎?你倒说说看哪个是你的夫?哪个又是你的郎?”
罗氏仿佛已经适应了周宁的冷嘲热讽,脸色都没有稍变,还带着似有似无的一丝微笑:“他们都是我的夫,都是我的郎。”
罗氏无从选择,她也不想再去纠结选择谁的问题。人都死了,连自己也没打算活下去,还有什么必要分个清清楚楚?
两个人都是因她而死,无论谁只要放弃她就可以逃过这场劫难。
他们都活着的时候,她没有办法选择跟随谁。他们都死了,她一样没办法选择抛弃谁。
两个人的后事她都会料理得好好的,哪一个她都不会置之不理。她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料理好他们俩的后事之后自己就一死了之。
活在这个寂寞的世界上也没什么意思,吴家她断然是回不去了,吴家人把吴庆的死都归咎于她的身上,说什么也不会允许她再登吴家的门。
陈家早已没了亲支近族,她又一次陷入了走投无路的境地。罗氏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多少的孽,这辈子一而再的被逼上绝境。
当年要不是自己根本都没办法活下去,又怎么能跟吴庆结亲?现在她想活着又沦落到了要另寻良人再嫁人的地步。
她真的宁愿去死也不想被县太爷言中,不想再做一次新人,而且就算她想再嫁,也没有第二个吴庆等着娶她啊。
周宁听她如此说,就势说道:“这话本官就不明白了,他们若是依然健在,一女倒可侍二夫。现在他们都死了,你如何能为两个人守丧?”
“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把他们两个相邻而葬,有何不可?”罗氏清楚这两个人都是进不了祖坟的,只能另寻一处荒山安葬。
“就算你能同时为两个男人下葬,那他们的墓碑该如何写?”不等她回答,周宁又继续说道:“就算你在他们墓碑上都写下你的名字,我且问你,你百年之后跟哪一个合葬?”
罗氏从不曾想过这个问题,但当这个问题摆在眼前的时候,她的选择是毫不犹豫的。“当然是跟陈郎合葬。”
周宁的语速很快就是不想给她思考的时间,他以为罗氏又会吞吞吐吐或者沉默不语,没想到这一次她出奇的痛快而又坚定。
“你确定你要跟陈福禄合葬?”周宁又问了一次,看她是否会动摇初衷。
罗氏毫不动摇并且振振有词:“我们是原配的夫妻,生不能同席,死也要同穴。”
“你这样对得起吴庆吗?”
“吴郎活着的时候我陪他的够多了。”
周宁轻轻的眨了眨眼睛,罗氏随意的一句话暴露出了她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她说吴庆活着的时候她陪他的够多了,所以现在她要跟陈福禄合葬。
这就是说在她陪着吴庆的那十年时间里,她其实一直都惦记着陈福禄。她一开始选择吴庆就是出于无奈,一方面生活没有着落,另一方面吴庆对她太好,女人总是很容易感动的。
多少真爱都输给了呵护,吴庆给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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