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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扳道工-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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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只要稍有抵抗,就会造成重装骑兵方阵的变形,势必阻挡后排的进攻,一波波的消弱其战斗力,此时若对方再有勇士杀入方阵中左冲右突,干扰惊乱马匹前进方向,则重装骑兵威力顿失。因此,重装骑兵自其出现,也就只能在特殊的场合下,还必须有轻骑兵、步兵保障其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它的冲击威力,所以一直无法成为决定战场致胜的关键因素。
而后世有研究者称,历史上真正发挥出重装骑兵潜力,让重装骑兵成为战场上绝对致胜因素的,是女真人的“拐子马”和“铁浮屠”。
这些人经历研究后认为,女真人之所以特别钟情于重装骑兵建设,则除了他们游牧民族的特性在于骑马外,主要就是兵力资源太少,因此他们才利用多皮革的优势,发展攻击潜力具大的重装骑兵。而重装骑兵在他们手中雄风振起的决定性因素,却不过是在马的嚼口上,系了一段小小的“韦索”而已。韦索,就是皮条。或说用皮割成的绳索。
也正是这样一条小小的皮绳,使马在受到冲击干扰的情况下,个体无论怎样惊慌失措,也无法改变其前进方向,从而保证了重装骑兵方阵的强大攻击力。故女真人当年才能屡屡以少胜多,遂有了“女真不过万,过万无能敌”之称。
那么,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孙珲一直想知道,金军的王牌部队“拐子马”和“铁浮屠”,究竟是什么样的兵种。
据岳飞孙子岳珂所编《鄂王行实编年》载:“兀术有劲军,皆重铠,贯以韦索,凡三人为联,号拐子马,又号铁浮屠,堵墙而进,官军不能当,所至屡胜。”“韦索”就是皮绳,三匹战骑为联,又全披重铠,应即连环马,或者说是“身穿铁甲的连环骑兵”,其整队冲锋时,就如一堵墙在前进那样,势不可档。此说一出,官私史书及通俗小说无不沿用,“拐子马”就是“连环马”的定义,也不胫而走。人们在描写此场战斗时,都按岳珂的说法,岳云命步兵以麻扎刀入阵,无须仰视,只管低头砍马足。拐子马既相联,一马被砍跌倒,其他二马也都不能行进,或相继倒下,坐以侍毙。在岳家军的奋战下,拐子马被成片砍倒,僵尸堆积如山丘。金兀术悲痛地大哭:“自起兵以来,皆靠它取胜,如今完了。”岳珂最后的结论是:“拐子马由是遂废。”此后,章颖《南渡四将传》、元人《宋史。岳飞传》和明、清时《宋史纪事本末》、《续资治通鉴》及《说岳精忠全传》之类小说,都照抄岳珂的蓝本,或按此说行文,没有任何怀疑。直到十八世纪后期,清乾隆帝令其臣僚编纂《御批通鉴辑览》时,才察觉到此说根本不合使用骑兵的军事常识,遂写了一条御批,指出:“北人使马,惟以控纵便捷为主,若三马联络,马力既有参差,势必此前彼却;而三人相连,或勇怯不齐,勇者且为怯者所累,此理之易明者。拐子马之说,《金史》本纪、兵志及兀术等传皆不载,唯见于《宋史》岳飞传、刘锜传,本不足为确据。况兀术战阵素娴,必知得进则进,得退则退之道,岂肯羁绊己马以受制于人?此或彼时列队齐进,所向披靡,宋人见其势不可当,遂从而妄加之名目耳。即所云马被重铠,亦徒束缚而不能骋其腾骧之力,尤理所必无。纪事家或狃于兵车驷介之说,强为附会,不足当有识者一哂,千载传讹耳。食之徒无能究其真伪,皆为史册无稽之说,所讹不得不明辨之。”
乾隆的这段批驳,可谓切中要害,颇有说服力,但依然没能解释何为“拐子马”,只是说,可能当时宋人看到金军骑兵“列队齐进,所向披靡”,遂以为是“拐子马”。
第243章 重骑兵战术研究()
但孙珲认为,乾隆的解释并不确切,而且他在御批中说“马被重铠,亦徒束缚而不能骋其腾骧之力,尤理所必无”是明显错误的,中国古代从汉至唐宋,人马皆披重铠的重骑兵一直都存在,而乾隆的时代重骑兵已经退出了战场,他也没有见过,所以才认为“马被重铠”是不可能的。
后世学者对“拐子马”和“铁浮屠”也做过考证。认为“拐子马”一词首次出现在绍兴十年(1140)五月的顺昌战役中,出自被金人强征入伍的河北汉人之口,其以为金军中有战斗力者,“止是两拐子马”。所以此词应是汉族语言而非女真语,北宋时人们的习惯用语中有“拐子”一词。如《续资治通鉴长编》和《武经总要》中有“东西拐子马”之称,是指“大阵之左右翼”。如《东京梦华录》和《三朝北盟会要》中有“拐子城”一词,是指拱卫城门的两道各成直角的对立垣壁。这样,“拐子”就是“侧翼”之意,“两拐子”就指左右两翼,而“两拐子马”或“东西拐子马”就是左右翼骑兵。
“铁浮屠”是指重铠全装的金军铁骑,主要指金兀术(完颜宗弼)的侍卫军,又号“铁塔兵”,主要指其用铁盔甲防御严密,马背上还铺毯枕,它与“拐子马”是两个概念。最早对“铁浮屠”作出错误解释的是顺昌战役时的顺昌府通判汪若海,他写了一个《札子》送呈朝廷,称金军的“铁浮屠”:“三人为伍,以皮带相连”;而对金军拐子马的解释是对的:“以铁骑为左右翼,号拐子马”。而到岳珂编写《鄂王行实编年》时,便把两者合一了,以此便以讹传讹。
那么,为什么南宋岳珂等人对“拐子马”的含义已毫不知情了呢?一种解释是:“在北宋灭亡之后,这一语词竟跟随着中原和华北地区而一同沦陷,它虽还保存在中原和两河地区居民的口语当中,却不曾被南渡的军民人等带往南方。”或者说,它原是北方人的用语,南方人完全听不懂,如果说南宋初期还有一些北方移民南下,略懂一些北方的风俗,而到南宋中期以后,人们已茫然不知“拐子马”为何物了。
此外,岳珂的《鄂王行实编年》中还认为,金人自起兵以来,凡有拐子马参战都战无不胜,至岳飞才识破其弱点,用步兵砍其马足,大破其阵,从此拐子马便退出历史舞台。这些说法也不符合历史事实,郾城大战前的大仪镇战役和顺昌战役,岳家军并没有参加,宋军都采用了砍“拐子马”马足的战术,取得不错战果,尤其是顺昌大捷,金人“震惧丧魄”。而郾城大战二十余年之后,史籍中仍有金兵使用“拐子马”的记载。
说了半天,“拐子马”就是左右两翼骑兵。这么简单的答案,为什么古人居然会误解和附会了几百年?作为一个习惯用语,为什么知道的人这样少?使用的时间也这样的短?尤其令孙珲感到不解的是:既然“拐子马”仅指左右两翼骑兵,那么只要是古代大规模战役,正面阵地以骑兵为主力,就有配置左右两翼骑兵以协同作战的需要,中国古代自战国开始,至清朝后期,都经常采取这一常用的骑兵战阵,为什么史书上单单称金军的两翼骑兵为“拐子马”呢?
“拐子马”和“铁浮屠”曾给喜爱历史和军事的孙珲造成了很长时间的困扰,而来到这个时代,他终于有机会解开这个千古谜团了。
而孙珲今天带来了他从平戎甲器库中领到的“步人甲”,也是为了验证一个说法,就是历史上金军的“铁浮屠”重骑兵的甲具,实际上是来源于东京城武器库中缴获的“步人甲”。
孙珲带来的这套步人甲的具体构造是,身甲为一整片,由十二列小长方形甲片组成,上面是护胸、护背,用带子从肩上系联,腰部用带子从后往前束,腰下垂着左右两片膝裙。头盔是圆形覆钵状的,顶部插着三朵长缨,样式很是美观。
但美观归美观,这套步人甲还真是很重,差不多有五十来斤,必须得是身体极为强壮的人才能穿着它战斗,孙珲曾在库中亲身试过,对它的沉重可谓印象深刻。
看到孙珲带来的步人甲,狄锋、杨怀贤和文常滔等人都很惊讶,不明白他弄这种重甲要做什么,直到孙珲说出自己心中对于“拐子马”和“铁浮屠”的疑惑,并告诉他们打算建立宋军的重甲骑兵时,他们才明白过来,一个个都显得很是兴奋。
几个将门之后就孙珲提出的问题进行了认真的讨论,对于“拐子城”的说法,学识渊博的文常滔说确实存在,但“拐子马”是否指两翼骑兵,他也不能确定,“从阵地两侧拐出去冲锋”就叫拐子马,他并不认同,因为轻骑兵出击时,就是从阵地两侧冲出去的,而且如果不从两侧冲出去,还能从阵地中间的步兵身上踩过去吗?
而曾在辽国生活过的胡丽英则指出,“拐子”是北方地区对跛脚“瘸子”的别称,而“拐子”与正常人相比,最大的差距,就是在双方的速度比中,“拐子”由于一只脚不灵活,使速度受到限制。这种称呼用在加了“韦索”的重装骑兵身上,则是指马匹不经过一定训练,步调肯定是不会一致的。尤其是马匹进入惯性奔跑阶段后,很难控制其速度的一致性,这势必造成一组三匹马中的快者被慢者拖住,慢者被快者加速的组与组之间的不协调,从而破坏重装骑兵方阵的攻击能力。于是,在训练中,就需要把马的嚼口用统一长短的绳索系住,使马在奔跑起来进入攻击速度时,快者无以加快,慢者无以放慢,始终保持统一的均匀速度。这种横向挽索其实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物,要知道古代的四马战车上,就有这种横向挽索,可以使四匹马保持同样的步伐和速度,也就是说,“拐子马”可能不是指它的战术,而是指它的速度限制。
第244章 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
胡丽英说出自己的看法后,狄锋高宠等人都觉得有道理,当下几人上马进行演试,高宠、狄锋和杨怀贤三人将战马的嚼口用皮索连上,间距约为一米,然后并骑奔跑,果然象胡丽英说的那样,证明“三人为联,堵墙而进”是可以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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