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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俊美的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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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是华特。伊莉莎白用充满感情而放松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当
她听着他们在彼此寒暄的时候她问她自己。她早就知道华特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有
松一口气的感觉? 是不是因为她现在终于可以将接待客人这个任务转交给华特了呢
? 可是这类事本来就是她每日的工作之一,她早就驾轻就熟了啊。并不是因为西尔
让她觉得有负担,她其实很少遇到这样让她轻松而无压力的客人。那么为什么看到
华特她会这么高兴? 这样荒谬的感觉蛮奇怪的,就好像一个小孩从外面的陌生世界
回到了熟悉而安全的家。
她充满爱意地看着华特接待西尔时高兴的表情。他是个平凡的人,不够完美,
脸上也有了皱纹,两鬓的头发也开始稀疏——可是这就是华特,一个真真实实的人,
而不是那些漂漂亮亮,某一天早晨走出屋子后就消失在我们记忆中的东西。她愉悦
地想着。面对华特高挑的身材,眼前这个新访客看起来就显得很矮。还有他的鞋子,
不管它们到底多昂贵,就英国人的品味而言,是有点糟的。
“无论如何,他也只是个摄影师。”在意识到自己的胡思乱想之后她自言自语
道。她是不是被西尔吸引了,所以得这样不断地自我保护呢? 绝不可能! 其实没什
么特别的,这个年轻人只不过是个长得好看的美国人而已,鞋子的品味不太够,可
是眼镜的品味很好。如此而已,没什么好激起她心中涟漪的,或者足以让她抵抗他
魅力的地方。
可是即使如此,当她母亲在餐桌上问他在英国有没有亲人的时候,她心里还是
掀起了一阵暖昧的情绪——在他身上竟然也会有像亲戚关系这样世俗的东西! 他有
一个亲戚在这里,他回答,就这一个。
“可是我们并不太喜欢对方,她是画画的。”
“是因为画画的关系吗? ”华特问。
“哦,我非常喜欢她的画——凡是我看过的。只是我们不太容易相处,所以我
们谁也不会去打扰谁。”
拉薇妮亚接着又问,“她是画什么的? 人像吗? ”
当他们在交谈的时候,伊莉莎白心里又开始乱想,那她可曾画过他? 能够拿着
画笔、带着一整盒的颜料愉悦而满足地画下一个美丽的东西——那可能不属于任何
人的美丽的东西,应该是很美好的吧。日后将它挂起来,一直到死去为止,随时想
看就看。
“伊莉莎白·盖洛比! ”她再一次提醒自己,“你根本没有时间可以去挂什么
美丽男人的照片! ”
可是,不是这样的,一点都不是这样。爱情有什么好自我谴责的? 就像欣赏一
幅蒲拉克西特利斯(Praxiteles ,公元前四世纪希腊雕刻家,所做雕像精美无比,
且能表现女性之优柔及其强烈的内心生活。——译者注) 的作品,这有什么错呢?
假如蒲拉克西特利斯曾经想创造一个跳栏选手的形象,这个跳栏选手应该就是像莱
斯里·西尔这样的形象吧。她一定要找个时间问问他,他上哪个学校的? 有没有参
加过跳栏的运动? 她妈妈不喜欢西尔,她觉得有点遗憾。当然没有人可以这样草率
地猜测,可是伊莉莎白实在太了解她妈妈了,她可以从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细微反
应,就能够猜测她妈妈的内心秘密和她的好恶。她可以感觉到此时在她妈妈殷勤的
外表下,强烈的不信任感正在熊熊燃烧——就像维苏威火山滚滚沸腾的熔岩和熔岩
沸泡。
她的猜测完全正确,毫无误差。趁着华特带着他的客人去参观他房间、伊莉莎
白在收拾晚餐的时候,盖洛比太太终于开始盘问她妹妹为什么毫不知情就带个陌生
人回来。
“你怎么知道他真的是库尼·维金的朋友? ”她问她妹妹。
“如果他不是,华特马上就会识破的。”拉薇妮亚理所当然地说,“别再烦我,
艾玛,我很累了。那是一个很可怕的派对,大家闹得已经够疯的了。”
“这弄不好是一个有预谋的抢劫案,等明天醒来,华特才发现他根本不是什么
库尼的朋友,那就后悔莫及了。
每个人都可以说他是库尼的朋友啊,假如这样可以成立,任何人都可以说他们
认识他,然后拍拍屁股离开。库尼的事迹早就是人尽皆知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这么防备? 我们家不是经常有一些我们一无所知的陌
生人来住吗? 也没有事先……”
“没错,的确有。”艾玛绷着脸说。
“他们也从来没欺骗我们他们是谁啊,你为什么单挑西尔先生怀疑呢? ”
“他的好看让人难以相信。”
这是艾玛惯有的含蓄用词,她会选择一个次一级的“好看”取代她想说的“美
貌”。拉薇妮亚这时指出西尔先生只是暂住到星期一,她幻想的威胁性发生率很低,
请她不要担心。
“如果你担心他是个有预谋的江洋大盗,那他可能要失望了。因为当他翻遍整
个庄园后会发现,根本什么也没有。就算这样,我也实在想不出来这里有什么和威
克翰一样价值的东西值得去偷。”
“我们这里有一些贵重的银器啊。”
“太离谱了,我无法相信有人会为了这个,不辞劳苦跑到可马克·罗思的派对
里,假装认识库尼,说要找华特,然后只是为了到我们家来偷一堆银汤匙、银叉子
的,那你不会半夜把它们锁进柜子里吗? ”
盖洛比太太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如果有人存心想要闯入别人的家庭,利用
死去人的名义是再方便不过的。因为根本死无对证。”
“拜托,艾玛! ”拉薇妮亚忍不住大笑起来,不过这是因为她说的这句话,而
非这句话背后的涵义。
最后,盖洛比太太假装镇定地坐着,一肚子的不满与恼怒。她并不是在担心庄
园的银器是否会被偷,她是在忧虑这个年轻人的“好看”——她就是不信任这个东
西,她心里正在憎恨它将为这个家所带来的无名威胁。
第三章
然而艾玛也并没有如玛塔所预言的,星期二大早起床就急忙把这个年轻人扔出
屋外。事实上直到星期一早上来临之前,这年轻人带给他们的一切,都是崔宁庄园
这一家人所从未经历的——当然,除了艾玛以外。谁会想到呢,在星期五之前,他
们可是连莱斯里·西尔的名字都没听过。
在崔宁庄园过往的客人里,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西尔这样善于融入这个家庭里,
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跟他们的相处是这样地契合无间。
他跟着华特在农庄四处忙,他关心那些新砌的红砖道、猪舍,还有农庄里大大
小小的事物。他的学生时代是在乡下度过的,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非常亲切熟悉。
为了下星期五广播节目的播出,华特会在园里拿着笔在他的小册子上四处记录着小
灌木苗、鸟儿的成长,西尔则很有耐性地跟着他在一旁看。他也十分兴奋地在这庄
园里拍摄那些十七世纪留下来的小房舍和一些其他景致,并且极其用心地捕捉它们
的神韵,拍出一定的水准。的确,在他的镜头下,崔宁庄园有了独具一格的生命变
化。面对他的才华,连华特的赞美声背后听起来似乎都有一些不太舒服。
华特感觉到这个年轻人除了和他一样对农事熟稔之外,还应该有很多不同面貌。
他甚至想,当年西尔刚学习摄影时,一定是看到照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过他想着想着也就过去了,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敏感细腻的人。
相反,对细腻敏感的伊莉莎白来说,这段日子里,她的生活突然变得多彩多姿、
趣味盎然起来,就像万花筒一般,瞬间的每一秒都充满着不可思议的乐趣。伊莉莎
白大概从七岁之后就断断续续有过恋爱与失恋的体验,但除了华特她没想过嫁给别
人,就因为他是华特,他不一样。然而现在,在她遇到过的任何人里,不管是面包
店的售货员还是华特,没有人比西尔带给她的感觉更不一样的了。即使那个一心爱
慕她的提诺·崔斯卡,他那足以融化人心的声音、为她疯狂的爱意,此刻也都变得
微不足道。这样的差别何在呢? 和提诺·崔斯卡呆在同一个屋子里,她大概过几分
钟就忘记了。和华特呢? 她好像没有什么他们曾经共享过这样的片刻的特别印象。
可是,只要有华特在,她就觉得很好很安心。然而,只要是西尔呆在房间里,她就
无法专心,无法忘记他的存在。
为什么? 她不断地问她自己,更问自己为什么不? 这又有什么好解释的,恋爱
并没有什么,就是喜欢,就是刺激。假如在他们共处了两天之后的星期天晚上,他
正正经经地转身对她说:“跟我走吧,伊莉莎白! ”那她一定会为这荒唐的情景大
笑不已——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欲望跟他走。可是现在是这样地奇妙,她心里仿佛
有一盏灯,他出去的时候灯随之暗了,他回来的时候灯又随之亮了。她是这样清晰
地意识到他的每一个动作,小到他用大拇指扭开收音机,大到他用脚把木头推进壁
炉里,她全都印象深刻。
为什么? 她跟他到树林间散步,带他浏览这个小村庄和教堂:在他的翩翩风度
下,在他似乎看透她一切的迷蒙灰色眼睛的凝望下,她的兴奋之情总是久久不能自
已。对伊莉莎白而言,美国人大概分两种,一种把你当作一个需要被照顾的老小姐,
另一种就是觉得你的脆弱是理所当然的。西尔是属于第一种类型的:他扶她上下楼
梯,在拥挤的大街上保护她,倾听她的想法,讨好她。他和华特就是不一样,他让
伊莉莎白觉得非常开心。华特则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已经是个可以照顾自己的成人了,
可是又还没成熟到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一起讨论事情。相较之下,西尔的态度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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