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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君歌(重生宠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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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阿碧一走,倒是一直守在外头的瀞翠急着跑了进来,她白着张俏脸,手里捏着的帕子都揪成了一团。才一走近,便如是热锅上的蚂蚁,心思纷乱地朝着周如水说道:“女君,近日天气大寒,二殿下日日忙于国事本就受累,如今再在凉石板上生生跪着,实是不妥啊!咱们真就这么坐以待毙,不去想些法子了么?”
“想甚么法子?是现下就去跪求君父,直截往矛头上撞,等着谢釉莲将本宫与兄长一起往死里埋汰么?”见着瀞翠已乱了分寸火急火燎的模样,周如水抬起眼,冷冷地剐了她一眼,直是盯得她自失地垂下了脸去,才幽幽地说道:“如今是个甚么局面,旁人不知,你还不晓得么?自从谢釉莲入宫,大兄战死,阿母避走宫外,宫中的局势便全都变了。这几年来,便是我,也极少能见得到君父。他求仙丹,信长生,日日在酒池肉林中与美人们缠绵欢好,何时还会记得我们这些子女,又何时真正关心过天下黎民?他偏袒谢氏也更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如今,便是他真的一意孤行,要将北疆的兵权交给谢氏,莫说兄长一人了,便是百官弹劾,也起不到甚么作用。毕竟这天下还是君父的天下,不是么?”
说到这,周如水轻轻地叹了一声,橙黄的烛光在她的发际晕染出了一抹温暖的光泽,她缓缓地支起了额,编贝般的素齿映着朱色绛唇,直盯着瀞翠因担忧紧张而紧扣着的泛白手指,半晌,才轻吟着说道:“既然于事无补,倒不如想清楚了再做打算。”她讲这话时语气淡淡,摆明了是在治下,但眸光却还是暖的。
闻言,瀞翠果然醍醐灌顶,她深深地看向周如水,半晌,才咬着唇,犹豫地说道:“那么,即晓得拦不住,二殿下为何还要顶撞君上呢?”
“我若是明白,便就好了。”说着,她也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彼时,屋内明明暖气蒸腾,周如水却忽然觉得脚底冰凉,浑身上下也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了股冷澈的寒意。她的心底,更是由衷地生出了一种高处不胜寒,山高路远的迷茫无助感。
这一刻,她才真的有些后悔了!后悔往日里,姑母长公主岱送美人入宫时,自个总是排斥厌烦。以至于谢姬次次下绊子断了姑母的“手脚”,她都不闻又不问。现下倒好了,符翎一事虽说是糊弄过去了,但长公主岱也是不好再出面替兄长解围了。如今,这偌大的一个后宫,竟是再寻不出半个能为她们兄妹说情的体己人儿来!这不是孤立无援又是甚么?
想着,周如水的神色更是凝重了起来,她忽然伸出手去抓那空中漂浮着的游丝,盯着那似有若无的游丝,周如水忽然就恍然大悟地说道:“阿兄是绝不会做无用功的,他这般,或许只是为了拖延?他手中也定是已经有了谢永之的把柄,而这把柄,或许会叫君父断了许谢氏去天水城的心思?即如此,倒也正好。前岁,宫中不是还有传言道是君父有心废后,要改立谢釉莲的么?如今,我便不妨趁着此事,将浑水搅得更浑一些,也替兄长再多拖延一些时日。”
讲到这,周如水已是双眸大亮,福至心灵了。她转过眼,清润的眸子突然凝向夙英那袭淡青的宫装,果断地朝夙英招了招手,便沾起杯中的茶水,不疾不徐地在案上写下了一行字。
彼时,待夙英凑上前,看清了那案上的字迹,已是瞪大了眼,直是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瀞翠大着胆子凑过脸来,也是吓得不轻,直是不禁轻呼出了声。
却唯有周如水,眉眼弯弯,掩着唇轻轻地笑。那带笑的眉眼,实是艳过月华。
第79章 恕不从命第六十七章()
彼时,夜深人静,天至亥时,华浓宫一早便熄灭了灯火,周天骄也早早地就了寝。鳳/凰/ 请搜索却,这日也是怪的热闹,华浓宫熄灯后不久,竟就来了几处宫人探问周如水,道是请周如水去赏夜灯。闻此,夙英自然不快,只道千岁已是就寝,叫她们在门外稍稍看过已是卧榻而眠的周如水,便怏怏地打发了众婢回去。
却,其实这会儿,周如水早已换上了女官宫服,带着瀞翠的宫牌出了宫门,独自一人前往邺城外的兰若庵求见娄后去了。而那些个婢女所见的,实是侧身躺在榻上,正因冒充周如水而胆颤心惊的瀞翠。
当年,娄后失子大恸,伤心欲绝之下,便避走出宫,以王后之尊去了兰若庵带发修行。也就是在那之后,娄后便再也不理外务了,她眼睁睁地放任了周王的昏聩,放任了后廷中馈成为谢姬的囊中之物。也从此,对周如水兄妹二人不闻不问了起来。
黑暗笼聚,夜色渐深,阵阵袭人的寒风之中,周如水却因赶路汗湿了衣襟。她勉强乘上了渭水中最后一趟行驶的小舟,终于,在天黑路盲时赶到了小蓬莱。
彼时已值深夜,小蓬莱上月色清稀,树木幽幽。
周如水面上蒙着灰色玄纱,身着一袭青灰色女官宫服,捏着颗夜明珠一路顺着山路蜿蜒直上,随着她的走动,玄纱在脑后挽起的绳结飘逸无比,乌黑如墨的长发更是随风轻扬。
直走了半个时辰,周如水才终于在山头见着了两处朦朦胧胧的光点,顺着那光点走近,便是兰若庵的正门。这时,兰若庵庵门紧闭,远近都无来人。周如水亭亭立在门前,初现婀娜的身姿直似是月中的娇娥。
却,她本人自持美貌,却毫无所觉。
终于走近,周如水目光温柔地盯着庵门前晃动的灯笼,忽然,就轻轻地想,她的母亲心高气傲,却怎么会愿意这般了断残生?想着,她也不禁舒出了一口长气,半晌,才终于拎着裙裾提步上前,抬手敲响了庵门。
直等了好一会,笃笃的叩门声终于引来了一个身着宽腰阔袖,圆领方襟,海清大袍的小沙尼。小沙尼揉着惺忪的睡眼拉开了一角庵门,见门前站了个姑子先是一愣,直过了一会,才双手合十地轻颂了一声“阿弥陀佛”。紧接着,又迷瞪着双眼,极是敷衍地,语速极快地说道:“女施主,庵中夜不见客,请明日再来罢。”语罢,竟是连看也懒得再看周如水,抬手就要合上庵门。
见状,周如水哪里肯放人,忙是眼疾手快地抬手一挡,硬是一只手卡住了庵门,拉着那小沙尼的衣裾,急急地,娇侬地说道:“小师傅,小姑乃周氏天骄。今夜冒昧前来,不为求见庵主,只盼能见母亲一面,如此,还请您通报一声罢!”
她说的极是恳切,却,那小沙尼抖了抖鼻子,反是不满地退开了一步。她皱着眉头从周如水的手中扯回了自个的衣裾,又把周如水的手推开,才扁着嘴,由上至下地斜睨着周如水,不快地说道:“女施主,佛门静地,众生平等。此处无甚么女君,也无甚么君后。您若真有事,便请明日再来罢!”这一语落地,小沙尼便将脑袋往后一缩,“嘭”的一声,竟真是毫不留情地合上了庵门。
看着合上的庵门,周如水低低地叹了口气,她摸了摸鼻子,眼睛忽而泛起了红。虽也知道,自个是会吃闭门羹的。虽这一切,全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却,周如水仍是有些难受,有些酸楚。
但她既然打定了主意来了,自然就不会一事无成,悄声无息地离开。
如此,周如水苍白的脸上仍是露出了一抹微笑,她毫不气馁地上前,再次叩响了庵门。扣着扣着,她更是狠了狠心,朝着庵内高声地喊道:“小师傅,上天有好生之德,佛家有救人之心。您就通报一声也不行么?天骄自是家中有事苦不堪言,才会星夜偷跑出宫急求母亲。吾母在庵中只是带发修行,六根并未清净,怎的就不能见了?”讲到这,周如水也不禁有些动情,那一声声的门响,何止是在扣着门内的人,其实也正明锐地好似在叩着她的心。只要想到明明是自个的生生母亲,想要见一面却是如此艰难,周如水的心便如飞絮般凌乱,泪也不禁滑落在脸颊。
这样的深夜,小蓬莱上静得只剩下风声。渭水滔滔,水波凌凌。清风吹打着树梢,周如水的声音也伴着树叶的哗啦声渐传渐远,越传越小。四下太静,静得这呼喊声都变得格外的清晰而凄厉了起来。
时间似是过去了太久,就在周如水已觉无望之时,却见庵门又由内被拉开了一条小缝,那小沙尼板着脸再次出现在了周如水的面前,似是堵了一口气,半晌,才叹着气道:“施主莫哭了,闹得和我欺负了你似的,我这便给你去通报还不行么?”
月上柳梢头,自那小沙尼去后,庵门又来来回回地开合了好几次,不时总有些尼姑来外头暗瞅周如水的动静,却她们也只是看看,根本无谁出来,也无谁与周如水说话。
昏黄的灯影下,门内,有尼姑们细碎的杂语声。门外,只有周如水孤孤零零一个人。
只有她,月下独只,孤影彷徨。
抬眼望着天边稀疏的月影,周如水想着正独自跪在明堂前受罚的公子沐笙,想着谢氏就好似悬在他们兄妹额前的大刀,想着往日繁盛似锦的王朝早已是岌岌可危。她就仿佛回到了前世独自支撑走过的无数个岁月,到如今,她都依稀能感觉到那种由心而发的寂寞与孤冷。甚至,如今的她,更冷,更寂寞。
她忧心忡忡地在庵前缓缓地跪下了身去。她想,就让她也在这庵门前跟着兄长一同受罚罢!就让她跪一跪避世在庵中的母亲,跪一跪这护佑她周土的天地神明罢!如果,天地都能听见她的声音,那么它们,是否会愿意达成她的心愿?
仿佛过了一个时辰,天光暗掩,昏黄的灯影辉映着周如水隐约露在灰色玄纱外苍白的脸。一阵声响后,庵门终于被人由内而外缓缓地打了开来。
闻声,周如水急切地抬起了眼来,却,她只看了一眼,那满心的期待憧憬便都化为了死寂。
任她跪在门前,娄后,仍没有来。
来人,是娄后的陪嫁女官李氏。彼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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