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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康熙年间-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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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鵷,还记得那年,你还是乾清宫宫女的时候,与我说的你的志趣吗?”想起往事,四贝勒面上神色渐缓。
一愣神,若鵷开口道:“数竿青竹,一壶薄酿,两三知交,信可乐也。”回忆被勾起,若鵷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那时起,我心里便也多了一个心愿。”四贝勒用额头抵着若鵷的,呢喃道。
“什么?”若鵷不自觉中扯起了嘴角。
“数亩薄田,一间草屋,两三儿女,后身足矣。”四贝勒将头渐渐滑向若鵷的脖颈,低声道。
直到这一刻,若鵷的泪水才终于滑落。
四贝勒吻掉若鵷的泪,低低道:“交给我,听到没有?”
若鵷终于点了头,哽着声音道:“别轻举妄动,不会有事的,等到明年我从盛京回来,中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谁也说不准会有什么变数。”
四贝勒笑出了声,拍了拍若鵷的脑袋,道:“不要想那么多了,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他的女人。
若鵷的心一滞,怯声道:“南巡的事,你知道多少?”
四贝勒的手指压住若鵷的唇,轻声道:“我不在意。”
若鵷欲言又止,心里仍不大安稳,不在意,有几个男人会不在意?尤其是明清时期,现在也不是清朝入关之前了,有什么叔叔娶嫂子、姑侄共嫁一夫的习俗。他是那么骄傲的人,真的能不在意吗?
若鵷知道,如果这件事情不说开,那会成为一根刺,如鲠在喉,就算一时有爱情做障眼法,那么以后呢?等淡了,老了,厌了,还会不在意吗?她真的拿不准,真的。
退开两步,若鵷垂头道:“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掌中忽然的落空让四贝勒心中蓦地涌起一股失落,他还想要走近一步,若鵷又退开一步,步子不大,却止住了他的心。
终于垂下手臂,四贝勒的声音回复平静,侧身沉声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若鵷没有看向他,只轻轻应了一声。
不知道四贝勒是何时走的,直到紫苏进来喊她,她才惊觉,一个晌午都已经过去了。脚才要动,腿却僵的让她仍立在原地。紫苏不声不响地蹲下身,轻柔地帮若鵷揉着腿。
好半天,若鵷才觉得腿上有了知觉,轻轻拉起紫苏,道:“可以了。”
“格格,该用午膳了,奴婢扶格格去用膳吧。”紫苏轻声道。
若鵷应了一声,道:“摆在房里吧。”顿了顿,若鵷又补充道,“上一道芥末墩儿吧,近来口里不清爽。”
紫苏应声吩咐下去,又回屋一路将若鵷扶回房里。
房间里,饭桌已经摆好了,若鵷将屋里的人都净退了,才执起筷子,夹向芥末墩儿。冲鼻的辛辣让若鵷忍不住地眯眼抿嘴,一股冲劲儿过后,若鵷又夹起一个,第二波的辛辣气袭来,终是逼出了若鵷的泪。
第一滴泪落下,第二滴,第三滴……便再也止不住。一碟芥末墩儿转瞬见了底,筷子也零落地躺在桌上,若鵷双臂无力地垂着,任由泪水不停地滚落。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矫情,明明他说他不在乎,明明他让自己将一切都交给他,明明自己与太子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却偏偏不肯松口让步。她知道,只要她稍微软下口气,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她实在放不下,她转不过弯,她就是克服不了自己这道坎儿,多少次,她自己都想扇自己的嘴巴。
等到紫苏进来收拾碗筷时,发现若鵷头枕着胳膊,竟是哭着睡着了。
紫苏叹气,同几个宫女一道轻手轻脚地将若鵷扶到床上,紫苏又拧了热毛巾,替若鵷净了脸,才领着一干人退出了屋子。
第一百零七章 此身将付()
第二日一大早匆匆与康熙别过后,若鵷便随尼塔哈出了宫。回府的路上,一向沉稳的大哥倒是颇有兴致的与她聊了不少闲话,若鵷心道,怕是南巡的事情,王府的人都还不知道吧。不知道倒好,万一他们要为自己讨什么公道,康熙心里定是护着太子的,罚与不罚都会让康熙对康亲王府的人心生芥蒂,而那时,自己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即便嫁人,也只有太子可嫁了;若是他们忌惮太子,不愿站出来替自己说话,也不过是让自己更寒心,两相尴尬罢了。
况且听说三哥进来颇为上进,才得了辅国将军一职,琬姨娘盼了这么些年,好容易盼到三哥回来,又怎的能让他们因为自个的事情而受到牵连。这种事情放在古代,若是摊开来,女方实在只有受屈的份儿,罢了,自个心里清楚没什么就是了。
萨克达氏仍旧不待见自个,若鵷只去王府同椿泰说了会话,便辞了椿泰的挽留,同尼塔哈去了他府上,想着明日出京直接从尼塔哈的府上走就是了,最是便宜。
午后,紫苏正在若鵷房里替若鵷查点着衣食用度可还有疏漏,外头来报,十三阿哥过府寻若鵷。若鵷交代了紫苏两句,同尼塔哈府上的下人一道到了正厅。
厅里头,十三阿哥在上座饮茶,尼塔哈则陪坐在一旁,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尼塔哈神色恭敬。
“若鵷给十三爷请安。”进了厅里,若鵷给十三阿哥行礼道。
十三阿哥让若鵷起来,而后尼塔哈会意道:“九妹,十三爷说是有事情寻你,带上个可心的丫头,事情办妥了就早些回来。”继而尼塔哈又转向十三阿哥道,“十三爷,卑职就先告退了。”
待十三阿哥示意,尼塔哈先退了出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竟是寻到这里来了?”尼塔哈一走,若鵷明显要随意多了。
“若鵷,四哥不大好,你……要不要随我去瞧瞧?”十三阿哥面色沉静。
一听见四贝勒的消息,若鵷的心漏跳一拍,面上颜色不改道:“昨日见时还没瞧出什么不对劲来,怎么才一日,就不大好了?可是病了?”
十三阿哥既未摇头也未点头,斟酌半晌,才开口道:“昨儿皇阿玛寻我,四哥独自同太子处议事,不知可是与此相关。昨日我本就见他神色不大对,问了四哥又什么都不肯说,今儿回府的早,四哥一进书房,就吩咐搬来大大小小十数坛酒,一杯接一杯,杯杯见底,就是我这样的酒量,也不敢这般灌酒。你也知道,四哥是极有节制的人,平时他饮酒不过三五杯,今日竟像没够一样,我同他说话他也不理,红着眼睛,也不像是醉了。我想着,怕也只有你能和他说说话儿了。”
去了太子那里之后就开始不对劲?可是太子同他说了什么?又或是他们太敏感了,不过是为了其他事情?若鵷心内惶惶,说不清的不安。
见若鵷神情有他,十三阿哥道:“昨日你与四哥……”
若鵷瞧了瞧十三阿哥,又烦躁地地上走来走去,终是站定,道:“昨日四爷让我不要多想,说他会想法子解决这事。”
“该是如此,若鵷,四哥既是如此说了,你且听他的就是。”十三颔首道。
若鵷却胡乱摇头道:“十三,你不了解……”收到十三阿哥询问的目光,若鵷挣扎许久,决定还是说出来为好,道,“我若说,我并未**于太子……”
若鵷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十三阿哥的惊呼打断:“你说什么?!你没有……”
点点头,若鵷叹气:“没有,什么都没有。”
“可当日……”十三阿哥蹙眉,那日是他最先瞧见的,那血迹……
知道十三阿哥在顾虑个什么,若鵷道:“当日我神志不清,胡乱撕扯间扯掉了桌布,打碎了杯子,而我为了让自个清醒些,将杯子的碎片握在掌心儿里,单子上的血迹,便是如此弄上的。”说起这个,若鵷到底有些窘,脸色微微发红,怕十三阿哥仍存疑虑,若鵷道,“事后我曾悄悄寻了明白的人为我检查,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见十三阿哥迟迟没动静,一回头,若鵷撞上十三阿哥的眸子,心里有些怔住,随即别开头,道:“这事,算上你,只三个人知道。”
“你怎的不同皇阿玛说?”十三阿哥急急道。
苦笑一声,若鵷道:“那时我为了将杜鹃要回来,不得不将此作为交换条件,可谁知,到底是没能保住杜鹃的性命。”
半晌,十三阿哥道:“那如今……”
若鵷长舒口气,道:“我如此急着去盛京,本是想着借此拖延些时日,心想着,日子久了,或许皇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你怎么不同四哥解释?”十三阿哥道。
“事关太子,稍有不慎,便是要治罪的。我不想将你们拖下水,只希望自个能够将事情解决,因而迟迟不敢同你们说。”若鵷垂头。
十三阿哥拍了拍若鵷的肩,道:“去同四哥说出来吧,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四哥就要垮了。”
他不会垮的,他坚定,有目标,有野心,他不会垮,不会为了一个自己垮下的。若是他为儿女私情垮下,就不会是雍正。但十三说得对,和他说出来吧,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应该告诉他,自己这样擅做主张,说不定会将事情搞砸,说出来有商有量的,或许会有更好的对策。
“你且等等,我回去换身旗装,这样过去有些失礼。”若鵷吱了一声,回了屋,正好瞧见紫苏手里拿着身淡粉绣大朵梨花的旗装正要装进箱中,便也没再费时间去开柜子,直接换了上,又拢了旗头,才带了紫苏一并去了前头。
书房外头,十三阿哥十几步外立住,轻声道:“我就不进去了,你好好劝劝四哥,你的话,他还是听得进的。”
嘱咐紫苏留在外头,若鵷一个人推门而入。四贝勒的书房背阴,又紧闭门窗,虽是午后,屋里却也并不算亮堂。若鵷四下环顾,瞧见正坐在黄花梨圆桌边上自斟自酌的四贝勒。
轻轻走过去,几步之外若鵷立定,思量一路,此刻她却不知如何开口。四贝勒的面容虽净,却有着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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