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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宜放养(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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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王府与谢浮生比试过后,他便觉这个鄂王能得这样的高手为他效力,定然不简单,若他真能出手,爹爹兴许还有救,可单靠这一块玉,真能说动他么?
他没什么把握,可如今也只能一试。恨只恨自己没出息,家里遭了这么大的难,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儿,却只能指望阿姐想法子,羞得无地自容。但好在,自己还不是完全一无是处。
当晚,他便催马上路。阮攸宁送走他后,就端着药去看程氏。
屋内灯火如豆,程氏已醒,正靠着引枕长吁短叹。见女儿面色不佳,却还努力撑着笑,哄自己吃药,心里一阵难过,忙拉她到床上,母女二人同睡一床,互相也算有个依靠。
“今日这事,是东宫下的手吧。”程氏轻拍女儿的背,感慨道,“咱们这位太子殿下,还真是手段了得啊!”
阮攸宁不说话,泪珠在眶里打转。程氏忙安慰:“阿鸾莫哭,娘不是在怪你。你何错之有?”叹了口气,“都是为娘不好,竟让自己娘家人摆了一遭,坑苦了你和你爹爹。”
阮攸宁吸吸鼻子,直往她怀里拱,“阿娘,爹爹当真与那昭云十八骑有往来?”
程氏手一顿,凄哀地点点头,“那胡惟潞刚入伍时,曾救过你爹爹的命,他们二人是生死之交。而今他虽担了叛将之名,生死未卜,你爹爹仍会在每年清明,为他上贡。”
“你爹爹不许你阿弟提昭云十八骑,是怕他惹祸上身,并非将他们视为叛贼。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敬重昭云军。”
阮攸宁仰面,“那阿娘会怪爹爹么?”
程氏笑着点了点她鼻子,“娘在你眼中,就这么是非不分?陛下为何不敢当着全天下人的面,直接把昭云军打成叛贼,只敢暗中追访?还不是因为他心里头清楚,昭云军当年为勤王保驾,带走遗孤和玉玺,并未做错。天下人都敬重他们,娘为何不敬?”
“陛下是为私怨,终究不能光明正大,连来咱们家搜查,借的也是夜秦的名。”她嘴边挂起鄙夷的笑。
阮攸宁咬了咬唇,攒眉问:“那……爹爹该怎么办?”
程氏将她搂入怀中,帮她扯高被头,“莫怕,还有娘在。左右除了那块牌位,他们也找不出别的来。既是陛下私怨,没个正当理由,便并不好大张旗鼓地把朝廷一品大员如何。大不了,娘豁出这张老脸,回娘家说情。”
“阿鸾放心,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娘便是舍去这条命,也不会拿你去换阮家太平。”
这夜过得异常漫长。
阮攸宁一直睡不着觉,耳畔传来娘亲温柔又不失力量的话语,心头更酸,不自觉便又往她怀里拱了拱。
爹爹是山,有他在,他们母女三人便不惧任何鬼怪妖魔。而今爹爹不在,一向柔软似水的阿娘便化作了山,将她好好护在身后。她太了解阿娘,知书达理,温柔贤淑,从未见她跟谁红过脸,却没想到她竟也会有这么强硬的一面。
阮攸宁紧紧抱住她,竟难得睡了个安心觉。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阿娘却不在身边。滴翠伺候她起床,同她说阿娘早早就去了程家。阮攸宁无心用饭,简单梳洗完,便去正堂等着。
因着自己那场婚事,两家早已决裂,不出所料,阿娘无功而返。
阮攸宁想劝她莫伤心,反倒先被她先安慰了一通,随后几日,程氏照旧往程家跑,但也照旧没起任何作用。
外头人听闻卫国公府这一剧变,朝臣们见承熙帝并未颁明旨,挑明卫国公所犯之罪,也都机灵得只字不提。
只有郑家人四处嚷嚷,恨不得全天下人都合起伙来,跟他们一块痛打落水狗。结果却惹来天下人一顿骂,甚至还有人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往郑家大门上扔臭鸡蛋。
卫国公虽已在朝堂中没什么声望,但在百姓心中却很有分量。别的不说,就说他当年南巡巴蜀,偶然遇见的林家那起谋杀案。
——那沈家小娘子原本出嫁在即,却突然吊死家中,当地府衙见屋内留有遗书,便草草以自杀结案。沈家人不服,说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子,好端端地为何突然投缳?定是那林姓未婚夫谋杀的,欲继续往上告,却遭衙役一顿打。
恰逢当时阮光霁奉命南巡蜀地,途经那乡镇,听完沈家哭诉,亲自找人验尸,发现死因竟是投|毒!当日,阮光霁便命人彻查,揪出了那林家大郎贿赂地方官,为自己开脱罪名的实情,当堂便做主判他死刑,还上折请命,革了那狗官的职位,为沈家伸冤。
此事很快被说书人写成故事传颂开,阮光霁也因此更得深受百姓敬仰。
是以现下,才有这万民书,肯请承熙帝放人。但也似石子入深潭,半点响儿也没听到。
这事在帝京闹得沸沸扬扬,俞婉莹也听说了,奈何被父亲囚着,不能过来,便偷偷打发丫鬟送话安慰。
阮攸宁坐在家中,迟迟等不来阿弟的消息,却再次等来了太子妃的帖子。这回的帖子上,还附了根鹅黄色鸟羽。
阮攸宁哼笑,当着内侍的面,将帖子撕作两半,扔在地上。内侍目瞪口呆,以为她不知这帖子的意思,欲开口点拨,却被滴翠拿苕帚轰出门去。
“姑娘,他们这么一逼再逼,咱们总不能干坐着等吧。”滴翠枯着眉头问。
阮攸宁抱膝坐在廊下,昂首望天。
厚厚的云积压在天上,阴沉沉的,好似吸饱了帝京所有苦怨,不堪重负,随时都会降下一场瓢泼大雨。庭院里的一草一木,也因此黯然无光,更添山雨欲来的萧瑟。
爹爹性命堪忧,阿娘殚精竭虑,阿弟也正在为最后的一线希望奔波,她还不能倒下。
“帮我换衣服。”
滴翠惊讶,“姑娘,你当真要去东宫?!”
阮攸宁站起身,眼神凝重,“去鄂王府。”
也许,他已经回来了也未可知……
可惜,他没有。
出来迎接她的,是那日在席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医女。
南茵挡在大门前,觑着阮攸宁的脸,想起王爷托着半病的身子勉强离京,都是因为她!
她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努力用最平常的语气,让阮攸宁回去。见天快下雨,她还呆呆站在门口不动,咬咬牙,放了狠话。
“阮姑娘,此话经我之口说出,原本不妥。但为了王爷,还请姑娘赎罪。”
南茵深吸口气,“姑娘你的确是金尊玉贵娇养出来的人,过惯了众星捧月的日子,就不把旁人放在眼里。那日王爷为了你,站在风口等了大半夜,你却连面都不肯露,如今有难了,倒想起他了?你可知,王爷回来便发了一场热,病还没好就自请去那穷乡僻壤除流寇,你当他做这些,为的是谁?”
说着说着,她便哽咽了。
阮攸宁听得两耳嗡嗡,他病了?去平流寇,竟是、竟是为了这理由!她脑袋一白,几步踉跄,差点摔倒。
滴翠及时扶住她,咬牙要驳斥,却被阮攸宁拦住。
南茵深吸几口气,最后冷声道了句“请回吧”,便转身关门。自己却倚在门板上,眼睛慢慢变红,蹲坐下去。天还未下雨,她的心却早已潮湿一片。
***
阮羽修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终于到了落凤县。胯|下千里马四腿打颤,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亦累得两眼通红,不敢耽搁,打听到苏砚的住处,便赶紧过去。
守门的将士见他面目狰狞,以为是流寇之徒,如何也不肯放行。阮羽修急忙拿出墨玉,一通解释。那人不大相信他是卫国公世子,但却在鄂王身上见过一块相似的玉,便命他在此等候,自己带着玉进去问话,过了半晌,方才领他进屋。
可等在那的是阿渔,不是苏砚。
“王爷刚睡下,世子爷有事,明日再说吧。”阿渔冷冰冰地丢下这话,扭头就走。
“诶,别别别。”阮羽修赶紧拉住他,“咱们上次还在一块喝酒,你怎的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阿渔冷笑。
他翻脸不认人?真正翻脸不认人的,分明是他姐姐!王爷为她掏心掏肺,她倒好,何时给过王爷好脸?
这几日王爷不顾自己身体,刚落脚就立刻召集地方官,商量除流寇的事,夜里又张罗人,去寻找那昭云旧人,还得想方设法与锦衣卫周旋,劳心又劳力,今日好不容易把所有事都处理妥当,得空歇会儿,他绝不会让任何人打搅王爷,尤其是阮家人。
“来人,送世子爷出去。”
阮羽修瞪直眼,心中有气,此时也不好发作,直甩开两侧人,扯着嗓子大吼:“王爷,王爷,我阿姐托我问您,当初说的话可还算数?王爷,您听到就应一句!”
阿渔气急败坏,冲上来堵他的嘴。阮羽修左躲右闪,与他们捉迷藏。
跑着跑着,面前突然站出一人,穿着纯白深衣,乌发垂散肩头,无任何纹饰。灯火朦胧流泻,在他身上蒙上一层浅淡的荧光。
屋里瞬间悄然。他环视四面,目光停在阿渔手中的墨玉上,沁寒的双眸顷刻间暖意潋滟。
“本王说过的话,从来都算数!”
***
接连赶了两日路,苏砚和阮羽修总算赶回帝京,马不停蹄就去了卫国公府,却被告知,阮攸宁一个时辰前就去了鄂王府,到现在还没回来。
二人互视一眼,同时打马奔走。到了鄂王府,还是南茵给开的门。
南茵见到苏砚风尘仆仆站在门口,身边没带人,只有个阮羽修,面上微讶,继而是一阵欣喜,赶紧让人进来,嘱咐下人备茶备热水。又见他眼底红丝分明,心中不忍,想上去帮他诊脉。
苏砚挥手,行过她身边,四下寻了一圈,又回来询问阮攸宁的下落。南茵心里一沉,支支吾吾地同他打哈哈,直到苏砚将她递过来的茶盏子重重摔在她脚边,她才说了实话。
被赶走了?
苏砚眼中云海翻涌,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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