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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谢你替我收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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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已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坚定的认为神经病才请心理医生,二话不说的指挥静秋去找她常拜的神婆来给阮炼喊魂。
静秋又迷信,觉得老太太说的也有道理,安哥儿这样可不就像是丢了魂。
江医生心道港城再西化,这些老太婆们也骨子里刻着封建迷信,他对此是很嗤之以鼻。只是阮家有钱,港城有名的富贵人家之一,富贵人家的钱好赚也不好赚,说来都不过是世间人情往来中的一环,总结下其人际交往的精华,不过便是“会说话”三个字了。
江医生虽只是一名医生,却很深谙此道。
老太太坚持请神婆,他心中厌烦的狠,想给这老太婆上一堂自然科学基础课。面上却和和气气、恭恭敬敬的婉转劝两句,见老太太还是要请跳大神的婆子,就不再劝了。再劝,老太太就不高兴了,伤和气的事他可不会去做。
江医生也见过那神婆,神神叨叨不说,还鸡贼的很,因此那跳大神的婆子也有些分寸,不会弄出人命,只是也要折腾人一番。
江医生便默默的为阮炼这孩子掬了一把同情泪——
他是很喜爱甚至怜悯阮炼这个孩子的。
阮炼是个好孩子,父亲走的早,阮家的人也都心知肚明,这孩子如他父亲一般先天不足,也是个说不上健康的孩子。
但即使这样,江医生冷眼旁观,发觉这样一个孩子也不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反而因为是长子长孙和母亲的原因,阮家,包括阮夫人李燕华,都对他管教的极为严格。
于是这样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就被教育出了一副温柔和善的性格,其懂事礼貌程度常常令大人都自愧不如。
这样的孩子自然谁见了,除了外形有些胖让人诟病,其余周身气度与学习成绩都要说一声“好”。
只是阮炼什么都好。
江医生心中悄悄地想,就是好的都不像个孩子了。
谁还记得他才十二岁呢?
江医生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见阮炼,是在阮希文葬礼结束的一个月后。
阮炼那时九岁,早先的老医生辞职回了大陆要落叶归根,他成了阮家的继任家庭医生。
阮家他看望的第一个病人就是低烧不退的阮炼,说来巧合的很,他上门时阮炼反而已经退烧。但既然已经来了,江医生便给这已经病愈的阮炼做个简单的身体检查。
那时的阮炼比同龄男孩矮了一个头,明显发育迟缓,不过并不瘦小,他那时候就已经是个胖孩子了。
可胖也胖的不瓷实,是个虚胖白软的小男孩。
江医生凭着良心说,那年九岁的阮炼当之无愧的能称上一句可爱软嫩。
就像是一只白白软软的,胖乎乎的棉花糖似的男孩子。
这第一次见面,江医生检查完了九岁阮炼的身体,就故意用逗弄孩子的语气与小胖子阮炼闲聊。小阮炼做的端正笔直,一板一眼的大人般的礼貌回答他逗弄的问题,看小孩办做大人,初时有趣,再聊下去就觉得很无趣了。
江医生一个走神,停了声音,阮炼就端正坐着也不说话。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江医生缓过神决定告辞,就见小孩咬着嘴唇默无声息的落着眼泪。
这把江医生吓了一跳,连忙哄他:“安哥儿,你哭什么呢?是叔叔……吓着你了吗?”
阮炼摇摇头,江医生找了纸巾给他擦眼泪,其实他也没什么哄孩子的经经验,那时他还是个愣头青,想来想去就直截了当的问阮家大少爷:“安哥儿,你是受了什么委屈吗?你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阮炼经不住他一直问,才羞愧的落着泪珠子告诉他:“叔叔,我想爸爸了。”
江医生知道阮希文一个月前去世,听到这回答心酸不已,正要安慰,老太太和一个婆子进了阮炼卧室。
老太太见阮炼在哭,皱着眉去看他,江医生赶紧解释:“夫人,安哥儿想爸爸了,对待孩子,除了身体健康,我们也要关注心理——”
江医生的话没说完,阮炼已经跳下了椅子慌忙抹掉了泪水。
那一天,江医生一句“安哥儿想爸爸”,给阮炼换了老太太身边的婆子打他二十下手心。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一副伤心模样的语重心长教育:“安哥儿,你是阮家的长子长孙,你爸爸走得早,你更不能做出软弱的样子。你们这一房就剩下你孤零零的一个男孩,说过多少遍了,你就要有个顶梁柱的样子,你可以流血流汗,可你就不能流眼泪。不说别的,你妈妈……”
老太太抹了把眼泪,气呼呼的在戒尺打在手心肉上的声音中说:“还得靠你这个儿子。”
江医生大学到研究生全在美国就读,看着九岁的小男孩忍着泪水,一脸羞愧的边挨打边听奶奶教训,只想打911把这两个人拘留几天。
可惜港城只是港城,它西化又封建,它向往着甚至盲目的崇拜着西方的文化,同时它承载的人民们又留着华夏千百年来的封建传统。
阮炼那天挨了二十下手心,江医生在那里简直坐立难安,他想阻止,却也知道好像没有理由阻止人家教孩子。
只是打手心,自古我们不就是这样教孩子的吗?他自己小时候都没少挨过打,长大后他也没恨过父母,相反非常感激,当年的自己正是个熊孩子,活该挨打。
以己推人,这天下的孩子小时候都熊,教育孩子上了手,江医生出国八年,一边觉得不对一边又觉得该打还是要打。
因此他在每每想要出声阻止老太太这样教育阮炼,又矛盾纠结的咽回了求情的话。
阮炼挨完打,江医生就想拔腿离开了,同时心中想这孩子怕是要怨恨他,记他的仇了。
他就听到老太太命令阮炼对他道歉。
没有理由,就是让阮炼给他道歉。
那一天,江医生近乎是兵荒马乱的从阮家跑出去。
他至今也想不通,给他道什么歉,这孩子做错什么了?
他想来想去,当时的细节已经记不清,只还清楚的记得阮炼含着眼泪,一脸愧疚的对他说:“叔叔,对不起,是我没有礼貌。”
怎么会呢?
江医生想,你是我见过的最礼貌的孩子了。
礼貌的不像个孩子了,比大人还要懂礼守礼。
后来,江医生大概想明白了一些,老太太认为阮炼错在了哪里,阮炼又为何一脸愧疚。
阮家教育他不该哭,不该软弱,不该怀念,不该委屈,因为这样看起来不体面,看起来像是个小孩子。
阮炼自己也愧疚,他应该懂礼貌,应该像个大人,他不应该像一个孩子那样,难过了就落眼泪。
他的错,错在他不该像是一个孩子。
春日夜色逐渐笼罩了港城,李燕华坐着小轿车一路催促着司机,紧赶慢赶的回到家中,也离静秋打电话过去了四小时。
谁知心急火燎的跑到二楼,阮炼卧室,李燕华还没进门,先闻到一股香火味。
江医生一副斯文扫地的样子,和捂着鼻子的阮海棠站在阮炼卧室门外,二人都嫌弃里面烟熏火燎的香火味。
李燕华匆匆和江医生打了个招呼,听着海棠喊婶婶,心中惦记着儿子,二话不说的推开门进了阮炼卧室,儿子没看到,李燕华眼中先映入了那跳大神的老虔婆。
一个硕大的香炉摆在卧室中央,插着手指粗的三根香,李燕华被熏得也捂了口鼻,隔着烟雾看到老虔婆手舞足蹈的杂耍,对面是坐在床边的阮炼。
李燕华气的想打人。
她捂着鼻子冲到窗边推开被关住的窗,神婆对她有些怂,阮家大少爷有多和善,大少爷的母亲就有多煞人。
神婆缩了脑袋喊道:“太太,要不得!少爷的魂刚招回来,正等着回归原身,这要跑出去了。”
李燕华在窗边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转过身,拿起桌上的茶杯,怒气冲冲的朝着神婆走去。
神婆后退两步,惊恐的问:“你要做什么?”
老太太坐在一旁,身后是战战兢兢的静秋,几人就见李燕华一茶杯水泼灭了那三根香。
神婆赶忙大声喊:“太太,你这是顶撞神仙呀!”
老太太怒道:“你这是要我孙子的命吗!”
5。第五章 妈妈()
李燕华随手将茶杯扔在了香炉里,茶杯落进去,荡起了一层香灰。神婆看她一脸煞气是敢怒不敢言,于是朝着老太太就要告状。
老太太对李燕华,从知道她存在的那一天,就从来没看上眼过,平日里最喜欢背地里指桑骂槐几句李燕华,真对上了李燕华倒是只不轻不重、不阴不阳几句过过嘴瘾。
真要和李燕华起什么大冲突,她不做。
因为李燕华是一块硬骨头。
旁人听了李燕华这么一个工厂女工的故事,对她的评价自然是有手段。再聊性格,知道她是一个孤女,所以都会猜测她死了丈夫在阮家,定是要小心翼翼、步步惊心的夹缝求存。
理论上是该如此,现实却截然相反。
阮希文在阮炼三岁时,毅然支持李燕华走出家庭去接触阮家的生意,自己拖着病体在家照看幼子。
当是时,阮家人都笑话大房长子懦弱无能,别人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到了阮希文这里就成了女主外,男人在家带孩子。
老太太自然也是头一个反对,让李燕华成了正正经经的阮家夫人,已经是她心头一根刺。成婚后,阮希文与李燕华感情深厚,夫妻恩爱和睦,是她第二根刺。
李燕华那时在阮希文资助下,已经读了一个学期的初三,是能上高中的文化水平了。只是嫁进来后为了陪伴照顾阮希文,便没有继续在外上学,学业就此终结。
老太太乐得她不上学,只把长子媳妇当女佣,恨不得李燕华一辈子为儿子做牛做马,可她时常见到的是,只要阮希文身体稍好,两人就坐在格子窗的书桌旁。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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