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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17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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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留
那年我七岁。出了后院,午后的槐湖
是一面巨大的明镜
我在蔚蓝的湖边洗手帕,白色
如同水波里荡漾开去的云朵
突然,手帕下沉了,一伸手,整个人
落进了水中……太深了,我的双脚
够不着水底,也没有爬上岸的力气
没有呼救声。只是紧紧地
抓住了埠头上的青石板——真安静哪
四周无人,一片沉寂。头顶上
天蓝蓝的,白云慢吞吞的
比倒映在湖水里的,更高些、更远些。没有呼
救声
在众多的告诫中,我一直害怕
斥责,一直停留在
广大的世界和微小的心灵之间
保持着沉默
2005.1.丽水
等待或其他
帷幕落下了。留在空荡的剧场内
我等待着,时光背后
未知的另一场。我相信自己,对于世界
最初的感觉。比如相信一本书,将不停地翻开
难以确定的下一页。一本
《沙之书》,藏在阿根廷图书馆尘封的架子上
没有开头和结尾,其间
我们各自隐藏——作为细节和插图,是无限,
也是短暂
2005.2.25.丽水
石头一片
在春天跌跌撞撞,我是那个
失眠的人,黑暗中睁大着眼的
狂想者:一定有什么
我还没有穷尽过……
而尘世浩大,药丸微小,苦涩的滋味
从中心向外弥漫——就这么
一块粗砺的石头呵,因渴望
布满了突兀的棱角:
倘若我不学无术,是否就卸下了
灵魂的栅栏?
抓住了埠头上的青石板——真安静哪
四周无人,一片沉寂。头顶上
天蓝蓝的,白云慢吞吞的
比倒映在湖水里的,更高些、更远些。没有呼
救声
在众多的告诫中,我一直害怕
斥责,一直停留在
广大的世界和微小的心灵之间
保持着沉默
2005.1.丽水
等待或其他
帷幕落下了。留在空荡的剧场内
我等待着,时光背后
未知的另一场。我相信自己,对于世界
最初的感觉。比如相信一本书,将不停地翻开
难以确定的下一页。一本
《沙之书》,藏在阿根廷图书馆尘封的架子上
没有开头和结尾,其间
我们各自隐藏——作为细节和插图,是无限,
也是短暂
2005.2.25.丽水
石头一片
在春天跌跌撞撞,我是那个
失眠的人,黑暗中睁大着眼的
狂想者:一定有什么
我还没有穷尽过……
而尘世浩大,药丸微小,苦涩的滋味
从中心向外弥漫——就这么
一块粗砺的石头呵,因渴望
布满了突兀的棱角:
倘若我不学无术,是否就卸下了
灵魂的栅栏?
倘若我说:“一切将永不再来。”
那么,哪一处
才是我栖息的心脏?
2005.4.9.杭州
钢琴教师
她已经连着弹奏了两个晚上
今夜,依然有雨
我依然坐着,如同亚麻布画框上
留出的空白
等待着被击中,或被带走
……雨声
她在楼板上来回的踱步声……
直至清晨
体内空洞的回声戛然而止,我忍不住
上楼,敲开门。熟悉的黑眼圈
“我谙熟八十八个黑白琴键……”她向着我
张开细长、苍白的十指,“我弹不出
完整的世界。”
2005.4.8.杭州
散 步
先准备好钥匙
山
■ 叶丽隽
这是我一直没离开的事物。
我刚一出生,父亲就将我送到深山里去了,母亲的乳汁喂养的是另一个孩子,由此得到每月的差价——人民币十二元。那是七十年代,十二元在我们家派上了大用场。可是,山上太冷了,冰雪还未消融,乳娘就抱着奄奄一息的我,哭着给送回来了。读初中的时候,乳娘来找我。当时正在上课,她叫着我的名字,径自就推开了教室的门,那么高大和爽朗,像一阵山野里的风,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居住的地方是浙南的一个山城,不大,四周都是山。两年前我刚恢复写作时,诗歌里满是它们的影子:“我这/跟不上自己想法的/存在啊/不论坐着,走动/还是突然地转身/不论藏身何地/眼望的尽头/是重重的,青色或紫灰的山//而我身不由己/已是这/陷落的城池。”
很长一段时间我在一个叫水阁的地方教书,那里也都是山。
每天早上,从我家穿越十五里去学校,傍晚时再穿越十五里回来,十余年下来,那些沿途的山,就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当我骑着摩托车在路上的时候,不用放眼看,它们也会依次从我的意识里涌出来,散布到两边,高低错落,井然有序的样子。
学校坐落在山脚。早上如果不忙,我就爬到山上去呆着。那是另一个世界。山腰那儿有一面湖水,绿幽幽的,上午的阳光照到它的一半。我喜欢躺在湖边,看四季转换,看蒲草、蕨类和芦苇疯长,我喜欢它们把我淹没的感觉。
下午的课时总是满满的,基本上都是整个半天在不同的教室里转悠。孩子们埋头画画的时候,我就开始看窗外的山了,有时候是游移着看;有时候是静止在一个地方看。回想起来,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我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山上面了。
山是多么地沉静啊,慢慢地,我的话也越来越少了。
去年夏天,我离开了单位去杭州,想不到,租到的房子还是在山上,并且边缘一带都是峰峦,绵延不绝,就好像我并没有离开家乡,或者这些山,一直都跟着我似的。
似乎,山已经成为构成我的主要元素。
可即便我整个地成为山,也只是它的一小部分,比如它开过的野花,长过的小果子什么的,或干脆,就是它枯干了的草皮,被风吹走的沙砾……
——这是山给我的最大的感受。
这些无处不在的山啊,它们或山花烂漫,或林涛汹涌,到最后都归于宁静——沉默、内敛,坦坦然横亘于天地间,映照出我的短暂、狭隘和自以为是……
因为这心灵的巨大缺失,我一直在等。
等待一个温柔细致,却像山一样,坚如磐石的灵魂——从汉语里,从诗歌中……
2005.7.10.丽水
在时光中低飞
■ 大 卫
浙东南。山,独自青了;水,不急不慢地绿了。有雨,大雨或者小雨,像一个人的坏脾气,动不动就来一次。一个骑着摩托车的女子,从城市的一隅,到另一隅。校舍,蹲在山脚下……山,像一个主语,她只能做副词或者介词,她只能把自己草一样地放在山里,像所有卑微的人一样,她活得坚定而又不知所措。三十多年了,她走在山里,她一直走在山里,她只能走在山里,她的梦,也以山为背景。当摩托车,每天把她像一袋粮食一样地,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途中,她要错过多少风景……这是一个弱小的女子,她有着南方女人的聪慧与秀敏,也有胆怯与小心。我猜,她肯定还有许多梦想,而且这梦想的时速,要比摩托车快:“我喜欢这种/凌空的姿势,无形的翅膀,划开/庞大的风和声音。景物争先恐后地/撞过来,又纷纷地/过眼云烟/我喜欢把车子,开得/飞一样/成为/远处的/消失点”(《过瓯江大桥》)。她渴望消失(像博尔赫斯说过的“水消失于水”),……“其实我,就是那草芥/正在被晚风吹远,消隐于暮色之中”(《黄昏阅读》)。暮色,一个多么赋有想象力的词,倘若把这个骑在摩托车上的女子,叫作叶丽隽,或者风事,她都不会反对。且让我试着把这个叫叶丽隽或者风事的女子,放在浙东南的暮色里,比如现在,她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怕她寂寞,就再给她一个男子,哦,那是一个白衣少年,她的手,被他所牵,走过的地方,都是伊甸园。这样的女子,好像只能生活在伊甸园里,有风,有风中摇晃的树;有炊烟袅袅,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侧着身子飞过;有流水,哗啦哗啦地响,像一个人的笑,又像一个人的哭;有树叶子掉下来;有暮霭一点一点地浸润着,把它想浸湿的,一一浸湿……希腊女诗人萨福,曾写过《暮色》:“晚星带回了/曙光散布出去的一切,带回了绵羊,带回了山羊,带回了牧童回到了母亲身边”……在这样的暮色里,叶丽隽如果感到孤单、疲倦,还可以把几只天鹅——哦,这上帝的私人秘书——放在她的身边,至少可以陪她一段……其实,叶丽隽也有着天鹅绒一样的喜悦——那是她穿着白裙子,走在瓯江边的时候。当然,也可以把她想象成一个汲水的女子,“天慢慢地亮了,雾气散去/泉水变得透明”而此时“水桶里,新的一天/正在慢慢地蓄满,变沉……”在这样的时辰,“我喜欢顺着山路,再往里走/天空那么安静/黎明那么静/山谷把同样的静谧,给了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异乡女子”(《取水》)。我想,在现实中,叶丽隽也是一个安静的女子,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一个人走着,遇到水洼,小心地提着裙角,蹑手蹑脚地走过,或者什么也不提,就一脚踩了下去——把泥泞与水花同时踩出来。
在去年的青春诗会上,作为诗刊社一名工作人员,与叶丽隽有过短暂的接触和不多的交往,对于她还谈不上了解,但让我欣慰的是,凭感觉,这是一个可以做朋友的诗人,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但,在谈及诗歌时,也会与别人发生碰撞,甚至,你会发现她的激动,但这种激动,发乎情,止乎诗,在激动过后,她依然那么的澄澈、透明,像一潭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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