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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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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哈哈笑了两声,说:换了别人,抢都来不及呢,这事不忙定,给你几天时间想想,下周一给我最后答复。
如同得了大赦一般,正要慌忙告辞,忽然想起张总还没提老A的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俺这边,老A的工作怎么安排?
张总弹了弹烟灰,仰起脸说:这个先不管,她要不上班你也不问,她要上班你就当不知道,刚出了这事,怕她想不开,谢书记已经委托易主席在做她的工作了。
老谢居然也在,说不在都不在,说在又都在,真是邪门了。很认真地敲了门,老谢说声进来,俺才迈着庄重的步子进去,必恭必敬地说:谢书记好,俺下工地回来了,找您汇报一下。
多天不见,老谢还那样,他奇怪地翻了俺两眼,说:出去受什么刺激了?这装神弄鬼的。
俺顺势坐下,嬉皮笑脸给老谢递烟。老谢说:去过张总那里了?
俺说:嗯,去了,写了份报告。
老谢说:写得对,没得意忘形。——你们出去一趟,公司出事了。
俺说:听张总说了,不就那点破事嘛,还拉扯上俺。
老谢一笑,说:你怎么考虑的,兼职的事?
俺说:没考虑,不干,又不多拿钱,吃饱了撑的去受苦找骂?
老谢虎起脸,说:你这什么态度?跟组织讲条件?
俺迎上他的目光,说:七个正副经理,两个撂挑子了,让俺两边兼顾,庄贲那烂摊子,谁想去沾惹?人家拿俺当傻子用,你不能不说句公道话吧?
老谢脖子扭了几扭,脸色霁和了些,说:多的话我不跟你说了,劝你接下来,牵一发动全身呐,公司说不定要大变动,早点占个制高点,对你没坏处,说到眼前,是要辛苦一点。
俺说:这事再说吧,张总都说了,容俺考虑到下周一,不急,俺倒是想跟你说说另一件事。
老谢眼睛里带了警惕,说:什么事?你说吧。
俺看着老谢说:你能不能告诉俺,你为什么不同意小谢跟俺好?俺想知道你最真是的想法。
老谢回递俺一支烟,自己也点上,慢慢抽了几口,说:可以,早晚要跟你说开,不妨现在说了,我问你,我没几年都退休了,要是你到了退休,会是个什么情况?
俺想了一下,说:什么情况?世事难料,俺也说不好。
老谢浓浓喷了一口烟雾,说:别玩虚的,我看这也没什么难料的,人生说简单也简单,一眼可以望到头的,如果没有天大的意外,你顺顺当当熬到退休,论官大概也就我这位置,算你小砖比我能耐,撑死了也就郭书记那样吧?论钱也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撑不着也饿不死,不是我小看你,也就这个前程吧?
俺想了一阵,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说:嗯。
老谢接着说:不是你小砖无能,说到底我还是欣赏你,干活做事都有一套,能吃苦,也能动脑子,但是环境呢?社会就是这样的社会,体制就是这样的体制,你这样混下去,跟我差不多的结局,我没说错吧?
老谢说得在理,说得俺有点灰心,俺脸嗯也懒得嗯一声,一辈子,就这样一眼望到头了?怎么想都有点惊心动魄。
老谢说:再说小谢吧,凭她的性情才干,也这样混下去,到底还不是跟现在差不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老了,时间耗掉了,什么也没经过,什么也没见过,就成老太婆了,你想想,可怕不可怕?
俺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只好闷头抽烟。
老谢说:我已经这样了,实在不想让小谢再重复这样无趣的生活,我要尽我最大的能力,给她创造一个机会,让她有所追求,有所希望,不管将来如何,至少让她的生活有点生机,我的想法没错吧?
俺看看老谢,问:你想怎么样?
老谢看看俺,说:我要让她出国,读书,工作,拼搏,经历,我要让她的一声比我们多点变化,多点色彩,你想想,她要是真跟你好了,一迷糊,一耽误,过了有点闯劲的年龄,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俺脑子轰轰响着,心里很想驳倒老谢的话,很想说你要给她的俺都能,可是一点点理智告诉俺,你这样说是假的,靠不住的,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你要骗别人?
俺努力挺胸抬头,问:还有别的原因吗?
老谢摇摇头:没有了,就是为这个,你是个有头脑的人,我的话你好好想一想,你要是真为小谢好,就不要拦着她,你不能太自私,你也摇帮她啊。
俺软塌塌地站起来,说:让俺想想,想想。
也没跟老谢告辞,下意识地出了门,左右看看,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闷闷地坐到下班,中间有人来商量工作,看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都满脸疑惑地走了,说回头再请教。管他,回头就回头吧。
下班了,公公司门口餐厅经过的时候,没有一点食欲,于是继续往前走。一辆的士靠在身边,司机投来询问的眼光,稀里糊涂就开门钻了进去。司机问:先生去哪里?俺迟疑了一会,说:云台花园吧。
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云台花园,也许实在无处投奔了吧。下了车,随着人流来到了白云山正门,机械地买了张票,又随着人流往上走。上山的人很多,下山的人也很多,有些光着胖子衣服搭在肩上的,露着半身松弛的皮肉,让俺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山风凉了,仿佛一眨眼就到了山顶公园。地势高了,尚可远眺最后一线落日,映得半天红彤彤的。脑子里不知怎么闪出家乡的景色,也是暮色渐起的时候,也是连绵起伏的山岭,只是没有这么多人,但牲口又多了很多。俺似乎看到大片的秋庄稼在田野里红火着,固守着意味深长的沉默,一个腰身窈窕的村姑,蒯着篮子回来了,里边满是洗净的衣服。看背影似乎是小谢,俺要叫住她,问问她去了溪流的哪一段水洼,却见她头也不回地越走越远。
一愣神,却发现不是小谢,是一个陌生的靓女,郑重其事地背着球拍袋子,英姿飒爽地扬长下山。叹一口气,向着山上更高处走去。落晖已经在半山腰,林间小径黑黢黢的,间或有几声断断续续的鸟鸣。俺信步走着,忽然发现到了摩星岭,此地已是白云山最高处,一块石碑刻着标高。石碑下的平地上,三五成群散坐了很多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有的打牌,有的高声谈笑,有的男男女女搂在一起。俺随便找了块人少的角落,一屁股坐在地上。
脑子里轰轰响着,似乎在想着很复杂的问题,似乎又什么都没想,烟却是一支接一支地抽。一只手在地上来回划着,自己也不知道划什么,许久才发现,原来是默书几句古诗: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
既知道了,便觉索然无味,停下手,一门心思抽烟,等着什么。老辈人说:久等必有禅。
禅没有等来,却等到了一阵雨。学生们大呼小叫地转移着避雨,俺看看他们,不为所动。小雨渐渐变成大雨,有人在背后喊着要俺过去避雨,俺没有理睬。烟却被雨浇灭了,恨恨地扔了烟头,只是坐着。
后面的人叫了几声,也便不叫了,俺落了个清净。雨打在脸上身上,凉凉的,带着天空里高爽的气息。想起旧年在家乡,冲风冒雪往学校赶,一脚下去,积雪没了脚踝,雪钻进靴子里,化成水,脚渐渐麻木,而天空里的大雪依旧在飞……
浑身一阵燥热,索性站了起来,觉得胸中一片烈火样,此时若有后羿之弓,定要仰天射日,若得夸父之力,便当扳倒这小小的白云山。一路往山下行去,很想大声吼一嗓子,憋了许久,却什么也吼不出来,想无所顾忌地骂一阵子,想了许久,却不知道该骂谁,骂点什么。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山溪里还有点哗哗的水声。抬头一看,已是到了山下,怔忡间,走到了西门,竟是一上一下穿山而过。西门外有几辆的士在候客,上了最前边的一辆,报了小区的名字,司机热心地说:唉吆,那你就走错路了,应该从云台花园下,近好多呢。
俺转头看了一眼司机,说:那好啊,你等到了云台花园再打表吧。
司机嘿嘿两声,不再说话,把车开得嗖嗖的。
手机开始不停地响起短信提示音,打开一看,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全是广州用户××呼叫您,请尽快回电。觉得号码有点熟,细一想是小谢的。原来山上信号不稳定,下了山才开始受到短信。本想回个电话,按了号码又啪地盖上。
一路几乎没车,十几分钟到了小区门口,一身湿淋淋地回到家。一开门,客厅的灯却亮着,一个人从里边迎出来,却不是小谢是谁?
两人打了个照面,同时发问,俺说:你怎么来了?小谢说:你去哪里了?俺接着说: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小谢接着说:你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
然后发现这样子没办法交流,俺就闭嘴了,只听小谢说:我上完课打你电话,没人接,跑过来看,你又不在家,只好在这里等,急死我了你。说着忽然一声惊呼:你怎么搞的,衣服全都湿了。然后把俺往卫生间使劲推,说:赶紧洗澡换干衣服,会感冒的,你先洗,我给你找衣服。
俺还没有从纷乱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机械地脱了衣服,拧开花洒冲起来。冲了一阵才发现没开热水,索性用冷水胡乱冲了。小谢已经把衣服放在外面,换了干衣服,靠在沙发上,才觉得脑子慢慢醒转过来。
小谢泡了杯热茶给俺,俺慢慢啜着,觉得无话可说,仿佛老谢的一席话在俺和小谢之间筑起了一堵透明的高墙,虽然彼此可以看见,却没有了往日的亲密无间。
小谢又一次问起俺晚上的去向,俺淡淡地说:下班没事,上白云山走了走,山上信号不好,没接到电话,下雨了,淋了一点雨。
俺问小谢课上得怎么样,她说还跟得上,感觉口语提高了很多。俺笑笑,没再说什么。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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