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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5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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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过市自然引得卫尉营的瞩目,然而看到嬴纵身上的王袍之时却是再不敢乱来,只是奇怪这样的时辰这位九章亲王这般气势是要往何处去,嬴纵却是不管会不会引起这些士兵们的怀疑和猜想,恨不能长出翅膀来一下子飞到沈苏姀的身边,心底又急又气,他哪里想到最后的最后还是沈苏姀亲自去动了手,除了她,再无第二个无名氏,除了她,没人会将那焉耆会馆屠之殆尽,她分明应过他不乱来,可今日里却还是亲自去了,不是一时冲动,是有预谋的,好端端的让容飒回来取他的冬衣,却是为了摆脱容飒的跟随,好,好得很!好你个沈苏姀!
想到那澹台琦身边的人个个都不简单,嬴纵只担心沈苏姀有没有受伤,虽然灵犀咒不曾让他感应到什么,可是或许这咒术不管用了呢,嬴纵胸口怒火喷涌,一颗心更好似被一双手猛揪了住,马鞭急响,眼看着不远处沈府遥遥在望,嬴纵忽然拍马而起直直御风朝那院落疾掠而去,墨色的身影如夜中鬼魅,眼看着就要靠近伽南馆了忽然一道黑影从旁斜刺刺杀出,抬手便朝嬴纵攻来,并着一声厉喝道,“何人敢在此处撒——”
容飒一手夺命之招朝嬴纵攻去,却十分轻易的便被嬴纵挡了住,一个“野”字尚未道出便认出了来人身份,急急收手万分愕然,“主子?!这个时辰主子怎地来了?”
容飒收手,嬴纵二话不说朝沈苏姀的院子疾掠而去,刚落身在中庭,最为惊醒的香词也从厅中走出,看到嬴纵,一时也惊愕不已,容冽从后面赶上来,眸光凝重的看了容飒一眼,容飒心底咯噔一下,当即知道出事了,香词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来回一瞬,也知道必定是大事不好,连忙走上前一福,“给王爷请安,不知出了何事让王爷此事过来?”
嬴纵站在中庭,看到容飒和香词平静的面容之后稍稍定了定神,心底闪过两分疑问眸光越过香词的肩头朝厅中看去,口中问,“她呢?”
香词闻言很是平静,“主子今日中了些暑气,早早就歇下了,王爷要见主子?”
听到这话嬴纵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心底的疑惑却更是浓,如果不是沈苏姀那这世上怎地还有第二个无名氏呢,眉头一簇一边朝厅中走一边问,“她今日有没有关于澹台琦的吩咐?”
香词只觉奇怪,眉头微蹙道,“今日并没有,主子只问王爷的人有没有从焉耆会馆撤走。 ”
只一瞬,嬴纵的身子猛地一僵,脚下的步伐愈发极快的朝内室而去,香词不知出了何事,回头一看容冽和容飒冷凝的面色骤然不安起来,赶忙掏出火折子将内室入口处的宫灯点亮,转头便看到嬴纵已经走到沈苏姀的床前,大手一挥一把将那床帏掀了开……
床榻之上……是空的!
香词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会?!”
容冽和容飒站在入口之地不敢进来内室,一听这话便知道出了岔子,嬴纵陡然转身,冷剑一般的目光森森的落在了香词的身上,香词眉头一簇,赶忙道,“王爷,主子是小人亲自伺候着歇下的,小人亦一直守在外室,不知……不知主子何时离开……”
容飒和容冽一听这话便明白过来,嬴纵眸光几扫当即转身往外走,容飒扫了一眼香词煞白的面色赶忙道,“主子,我亦一直守在院外,若是侯爷离开必定会发觉,怎会……”
嬴纵的背影有些发僵,脚下的步伐却是半分不慢,“她必定是在你回来之前就离开了,此事不可声张,香词在这里等着,你们两个随我去焉耆会馆寻她。”
一声令下嬴纵已经走出厅门御风而走,香词煞白着脸跟出来,容冽这才转过身留下一句,“无名氏斩了焉耆会馆三十多人,眼下整个君临城都戒严了。”
此话一落,香词面色一时更为难看,容飒和容冽也跟着嬴纵的身影跃身而起,不多时院子里便冷冷清清一片,香词深吸口气,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嬴纵弃马而去,内息汹涌而出,趁着这最后的夜色朝焉耆会馆的方向疾奔而去,越是靠近那阁楼卫尉营和禁卫军的士兵越是多,待到了焉耆会馆二十步之外,便见那会馆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人影,嬴纵打消了她还在焉耆会馆的念头,可若是她不在焉耆会馆又能在何处呢,是否受伤?是否被人擒住?还是又有了别的变故?!
自从永济寺那次之后嬴纵再没有如同眼下这般心中焦急的,身后的容冽容飒气喘吁吁的跟上来,看到前头那人头攒动的动静当即皱眉,容飒道,“主子,这样大的场面侯爷不可能在这里头,这周围到处都是卫尉营的兵,咱们也不可长留,若是叫人发现咱们这个时辰就来关系这案子,少不得要叫人怀疑上。”
嬴纵定定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楼阁,忽的眯了眯眸子,“她或许受了伤,或许就躲在这周围,或许去了别处,你们就搜这周围,再发消息让城中的人一起找,速度要快,不要有遗漏,两刻钟之后在这里汇合……”
容飒和容冽闻声应是,正要问嬴纵要去何处,却见嬴纵身影一起便朝那明灯大亮的会馆急掠而去,容飒和容冽齐齐扑上去想要拉住嬴纵,可嬴纵快的容飒和容冽连他的衣摆都不曾碰到,虽然觉得沈苏姀不会还在这里头,可谁又知道不会有意外呢,然而嬴纵孤身一人在这个时候探进会馆一旦被发现便再也说不清,容飒和容冽相视一眼,眼底都满是无奈和担忧,然而有知道眼下沈苏姀的下落才是关键,又往那会馆看了看,到底是转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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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黑发,泛寒的长生剑上血沫半凝,嬴纵苦苦寻着的人眼下正无声无息的坐在这处安静无人息的屋子里,淡淡的血腥味与屋子里特有的清雅香味儿混合,邪恶又叫人迷惑,沈苏姀和这黑夜融为一体,已经忘记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握剑的掌心满是冷汗,虎口被剑气震得发麻,骨头缝里透着疲惫,内力使用过度浑身上下都有些发软,好似一尊雕像,又好似一只人偶,沈苏姀端端正正的坐着,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睁着,好似是在看对面窗外的黑夜,又好似透过这夜色看到了很远的地方,手背上的血祭早已冰冷,粘腻刺鼻的糊着,胸前,腰间,手臂上,脸颊上,到处都是这叫人恶心的感觉,沈苏姀却毫无所觉……
忽然,寂静的夜色之中传来一阵“吱呀”声响,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不多时又是一声“吱呀”声响,厅门被打开,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无波无澜仿佛空气都已经静止的室内终于被门口透进的一丝凉风打破了宁静,似乎发现了不妥,来人欲要进屋的脚步骤然一顿,放在门把上的手亦是一紧,仿佛下一刻就要使出杀招来,静默不过刹那,来人紧攥起来的手稍稍一松,随即有些不确定的一问,“小苏?”
沈苏姀发僵的脖颈一动,眼睫微抬,看向了门外的身影,“你若再不回来,我便走了。”
沈苏姀的声音有些嘶哑,门口的孟南柯呼吸稍稍一重,当即便进得门来又将门反手合了上,从袖中掏出火折子点亮了灯,一转身看到沈苏姀的模样之时立刻到抽一口凉气,下一刻便疾步朝她走了过来,“你这是受伤了?伤在何处?”
走至沈苏姀跟前便要看她的手臂,沈苏姀却摇了摇头,“都不是我的血。”
孟南柯闻言一愣,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随之看着沈苏姀的目光便有些复杂,有些叹然,有些心疼,还有些叫沈苏姀看不懂的莫测,沈苏姀见他如此唇角微扬,也低头看了看自己黑中泛红的衣裳,再看了看自己细白腕间的血痂,最后才将长生剑放在眼前看了看,原本镶金嵌宝的剑鞘满是血渍,早已看不出原本寒光凌冽的锋芒,沈苏姀又看了看自己肩头垂下的乌发,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待触到几点滑腻便无奈的笑了起来,“我这副模样大抵十分可怕,你却也不必如此盯着,你从外面来,必定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没错,澹台琦并着焉耆的三十五个随官都死在了长生剑下,我只留下了一个,就是昭武二十七年和步天骑对阵的那个焉耆副将,虽然是个副将,眼下却是澹台琦的护卫队队长,我挖了他一只眼珠,废了他的武功,断了他手筋脚筋,他受不住已默出了一份为苏阀翻案的证供,窦准早间竟然骗我说当年焉耆和大秦并无内外勾结的,今夜一审却是审出来了,当年的确有人向焉耆漏过消息他们才看准了时机屠城的,何冲和申屠孤连带着刑部的人也是我惊动的,眼下那份证供必定已落入他们三方之手,你说,我这一次做的妙不妙?”
沈苏姀容色煞白,几点猩红触目惊心的落在她面上,一双又黑又冷,偏生唇角却挂着两分温和的笑,旁人看着恐怕会觉得违和诡异,可在孟南柯看来,只觉心头如同被塞了一块寒铁似得难受,他从袖中掏出一条青色的锦帕来,“先擦一擦。 ”
沈苏姀目光落在那帕子上,看了看才接过在手中,却也不去擦,仍然望着孟南柯,似乎非要等他给出一个评价才是,孟南柯站在她身前,皱眉,抿唇,良久才语声低低道,“我以为你婚期已定,这种事再无需你亲自动手。”
沈苏姀眼底一暗,唇角的笑意便一点点的淡了去,抬手用那帕子擦了擦脸,待看到青色帕子上的猩红之时又牵了牵唇,眸色一时有些恍惚,孟南柯看着她眉头狠狠皱起,良久才问出一句,“到底出了何事要逼你如此着急?”
青色帕子上的猩红越来越多,沈苏姀似乎觉得有些厌恶,忽然将那帕子扔在桌上再不擦了,只看着孟南柯道,“我自己的事自然还是我自己动手,倒也不算是着急,只是明日里澹台琦便要离开君临,我自然不能放弃这最后的机会。”
孟南柯又看了她一瞬,忽然道,“那又为何瞒着秦王?”
沈苏姀闻言笑了笑,“他不许我做这样的事。”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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