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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煮鹤-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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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叫嚣着景朝羔羊的首领如今个个都沉寂下来了。
若说一个楚凤歌还能让他们当作是特例,连一个文质彬彬的使臣都能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在他们的脸上扇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原本那些打上京师的话,如今看起来却有些可笑了。
“在下此番前来,并非为了以武会友,而是为了议和而来。”卫鹤鸣继续朗声说道。“只是盛情难却,如今各位也瞧见了,若说北胡是狼,那我景朝,也绝不是羊。”
“我景朝自古农耕,并无游牧习性,对草原更是毫无觑觎之心。而北胡若想打上京师,改朝换代,只怕也不甚可能,战争不过是让双方战士白白送命罢了。若是议和之后,两地来往贸易,对景朝来说,是化干戈为玉帛,对北胡来说,却是另一个契机。”
“在下言尽于此,议和一事,还请各位首领多加思量。”
说罢,卫鹤鸣便扯着楚凤歌的袖子,径直返回了坐席之上。
那些子胡人这才复又开始喝酒吃肉叫嚣不已,只是再也没有先前的轻蔑和锐气了。
卫鹤鸣也不顾自己形容狼狈,连饮了两盏下去,笑嘻嘻地同楚凤歌道:“这次多亏殿下襄助了。”甚至伸手将杯盏凑到楚凤歌的唇边,眼眸亮晶晶的,犹带着抹不去的笑意。
楚凤歌就着他的手满饮了酒水,低声问:“你说景朝对草原并无觑觎之心,是哄他们的?”
卫鹤鸣嘻嘻一笑:“自然,人的贪欲哪里有止境,别说是草原,哪怕是沙漠,只要帝王有想要,也是要派遣将士前去踏平的。哪怕今日不想要,来日未必也不想要。你瞧瞧那书里说的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才是上面那群人想要的。”
只是如今的局势,内有易储大事,外有北胡长年以来的威慑,景朝暂时还生不出贪婪之心来。
至于来日,那就不在卫鹤鸣忽悠的范畴之内了。
楚凤歌见他话多,便知他心情大好:“你当真要进言与北胡开贸易?”
“自然。”卫鹤鸣笑的活似偷了腥的猫。
“我们倒要给他们好处?”
“这你便外道了,”卫鹤鸣凑得离楚凤歌更近了些,“北胡这里的环境,你瞧着如何?”
楚凤歌环伺一周,在那群首领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半晌:“不好。”
卫鹤鸣道:“要的便是不好,他们过的越不好,我们越要对他们好,不但要贸易,还要帮扶,让他们见识见识,吃得饱穿得暖是什么样子,知道什么是美食美景美女,让他们识字做官。待百年之后,他们磨平了爪子,习惯了穿布衣拿毛笔,那时便与景朝的子民无二,就算有反意,那便也不是什么威胁了。与其拿着刀箭与狼搏斗,还不如把狼驯化成狗”
说着,又略略思考了片刻:“只是具体实施,只怕回去还要商议一二。”
楚凤歌听着这话,眸色却愈发深沉了起来,此时两人的距离极小,他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卫鹤鸣的颈项上,缓缓勾起了一丝冷笑:“卫鹤鸣,你是不是也在驯化我?”
卫鹤鸣的欣悦凝固在了脸上。
“说啊,”楚凤歌用牙齿轻轻磨蹭着他的颈项,态度缱绻狭昵:“你对我这样好,是不是也想将我从狼,训做一条狗?”
第八十八章 渡人()
第八十八章驯化
“不是!”卫鹤鸣仿佛被触到了某根神经,不自觉的否认,忽得又想到了什么,渐渐垂下了头。
“不是?”楚凤歌用舌尖触了触自己用牙齿磨蹭出的红痕,神色愈发的危险。“你对我这样好,难不成是因为心悦于我?”
仿佛自己说了一个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埋在卫鹤鸣的颈项之间,低低地笑了起来:“卫鹤鸣,你莫骗我,若说你怜惜于我,忠诚于我,我都肯信。可你总该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酒水让两个人的皮肤都变得滚烫,贴在一起感受不到丝毫的清凉。楚凤歌愿意相信卫鹤鸣喜欢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也不敢相信卫鹤鸣倾慕自己。
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与卫鹤鸣所向往坚持的一切背道而驰的。
卫鹤鸣的胸膛微微震颤,声音前所未有的细弱:“不是。”
“不是什么?”楚凤歌的声音仿若诱哄,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想得到一个怎样的答案。
“不是驯化,我……”卫鹤鸣的声音愈来愈低,最终却忽的清晰了。“度你成佛。”
楚凤歌的动作停了下来:“什么?”
卫鹤鸣微微垂了眼睑:“你说过的,只有我能度你。”他顿了顿,似乎把方才在胡人面前的镇定自若都丢到了外头,连句适当的话都说不出:“我不知道我是否爱慕于你,但是……我见不得你在泥沼里头。”
什么叫爱慕呢?
若说爱慕是他年少时的怦然心动,使尽浑身解数,只为了瞧美人一笑的风姿,那他对楚凤歌算不得是爱慕。
若说爱慕是楚凤歌那样,近乎偏执的纠缠和痴迷,甚至在他面前近乎毫无原则,那他对楚凤歌也算不得爱慕。
可他对楚凤歌算是什么?
他清楚这个人的偏执,明白这个人的不安,读得到这人的惶惶,这人心里每一处每一寸阴冷的角落他都知晓的清清楚楚。
他不知道这些究竟是谁带来的,甚至原本他应该对这样一个人敬而远之,可他偏偏松不开手。
他明明就在这人的眼前。
这人却永远缩在那一片漆黑的迷雾之中,紧紧地攥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却又无论如何不肯从那黑暗之中挣脱出来。
昔年他与贺岚相互吹捧,贺岚说他是所见最风光霁月之人,他常常为之自得不已。
可如今他却没法相信这句话了。
因为他无论怎么用力,也无法用自己的坦然温和,将这人从黑暗中拉出。
“只有一人,能渡我成佛。”
寺中楚凤歌的话仍在耳畔,想不到一语成谶,他欲渡他,却又寻不到方法。
“楚凤歌,我见不得你抓着我的手不放,见不得你心底不安惶惶,见不得你终日不见霁雪初阳,见不得你没有笑颜。”卫鹤鸣紧紧地抓着眼前人的臂膀,终于肯瞧着那双雾气弥漫的双眼,竟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楚凤歌,你成不得佛,我便度你为人,你究竟肯不肯从那里走出来,信我一次,瞧我一眼?”
为何这人无法笑得开怀呢?
为何这人永远无法信任呢?
为何这人会沉迷在杀戮和阴暗之中?
为何这人从未见过幸福的模样呢?
卫鹤鸣从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过这样难堪狼狈的神色来,他定定的瞧着楚凤歌,仿佛一定要从他的嘴里撬出一个答案来。
楚凤歌的容颜依旧令人惊艳,却带着自嘲似的笑颜。
“晚了。”
他低声说。
“你晚了一步,先生。”
那些千百个没有光亮的长夜,那些迷蒙而无助的时光,那些只剩下鲜血与杀戮的岁月,和那个一早就烙印在灵魂里的身影。
他早早都经历过了,品尝够了,记在骨子里了。
卫鹤鸣的眼眸瞬间睁大,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先生,”楚凤歌漂亮的凤眼里终于出现了真实的情绪,“若是我早些遇见你……”
忽得声音渐渐低了:“错了,我一早便遇见你了。我该说,若是没有前世。”
那样就没有前世的先生,也没有前世的文瑞王,卫鹤鸣会将他护得极好,他们当真就是殿下与少年探花郎。
当真只有这样一段极美好的时光。
卫鹤鸣的声音哑了:“殿下……什么时候……”
“在灯会见到你之前,”楚凤歌忽得笑了。“先生大概不知道我窥伺了你多久。”
“所以,晚了。”楚凤歌抚摸着卫鹤鸣落在耳畔的发丝,低声说。“若我只是殿下,你早就把我渡成了佛,可我不是。”
“你渡不得我。”
卫鹤鸣或许不知道前世的少年楚凤歌到底经历了多少,可他是亲眼瞧着前世的文瑞王从尸山血海中挣扎出来的。
这样的一个人,又如何能渡,如何去渡?
卫鹤鸣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想稳定自己即将失控的思绪。
“卫鹤鸣,我离不得你。”对面那人的声音仿若呓语,又轻轻牵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那炽热的皮肤下有着轻微的跳动:“可你也放不下我。我很高兴。”
卫鹤鸣早已乱了思绪。
眼前的楚凤歌,同前世那个文瑞王,终于重叠在了一起。
前世那位旧友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句话,都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曾经被当做君臣之谊的情感,似乎也在一瞬间模糊了起来。
而今生的片段更是如烟花般在他的头脑中炸开,幼时相遇的缘分,莫名其妙的亲密和占有欲,乃至于前些日子的暗示,都在此刻有了分明的答案。
足足两生两世,不知何时,这人已经占据了他这样多的生命,也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已经困在彼此的命运中,走不出去,也分割不开了。
明明日夜惦念着的北胡事宜,在一瞬间竟被他忘在了脑袋后头,甚至连胡王若有似无的暗示此事可成,都没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卫鹤鸣浑浑噩噩回到了胡帐,楚凤歌正如往常一般横躺在他的帐子里,却没有像素日里一样同他玩笑。
“殿下……是从我到府上才……”卫鹤鸣实在想不起究竟什么时候自己同这位文瑞王有了交集,甚至令他对自己产生了执念。
“更早。”楚凤歌轻声说。
卫鹤鸣忽的一震:“难不成是我为王爷送行之时……”
楚凤歌摇了摇头:“更早。”
“那是朝堂上……”
“还要早。”
卫鹤鸣问不下去了。
因为他忽然想到,如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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