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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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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莫名有些感动,起身道:“脓包不挑不破,欲去摩岢人之害,小打小闹怕不济事,必须得大闹他一场,搅他个天翻地覆。”言罢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薛戎听得两眼发亮,拍案叫道:“好,此计大秒!”
薛戎拍案叫好的时候,丑儿正端着新备的茶水,踮着猫步靠近书房,吃他这一吓,一碗茶又泼在了地上,这女子吐吐舌头,缩着脑袋一溜烟地跑开了。
在薛戎书房里呆了半个时辰,李茂告辞出府,从西门出城,打马直奔孤山镇。他没有直接回工地,而是去苏晓渡庄见了一个人――郓州节度参谋贾直言。
这日午后,摩岢族首领带领三百族人,顶着告状信,到县衙来告状。摩岢人在城里的一举一动都惹人注意,此举顿时吸引了半城人的目光,围观的百姓把县衙门前大街挤的水泄不透。县尉崔力接到报状,不敢怠慢,立即带着状纸来见薛戎。
薛戎正准备出门,闻报,淡淡地说道:“出了人命案子,我本该留下,奈何城东河工地有人贪污粮款,激起河工罢工,这条河道一日淤塞不通,县东八个乡的灾情就得不到缓解,我与冯赞府要亲自走一趟,衙里的事就烦你先主持着。”
崔力请示道:“死者族人群情激奋,可否先将疑犯拘押,免生不测?”
薛戎笑道:“如何办案你比我熟悉,临机处置便可,不必事事问我。”
崔力要的正是这句话,送走薛戎,他回到自己的值房,立即将两个心腹叫来,低声吩咐了一番,这才发令升堂。
大悦花的尸体是在十字街南的沟渠里发现的,那里正是乞丐帮的地盘。摩岢人一口咬定大悦花是被乞丐帮弟子绑票奸杀的,乞丐帮自然不承认大悦花的死跟他们有关。
乞丐帮也很难惹,但相对于摩岢人来说,他们就好欺负多了。为了息事宁人,崔力令冯布将乞丐帮大当家陈大喜和几个小头目抓捕归案,严刑拷问。冯布心有疑虑,但箭在弦上却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抓人。
官府的抓捕行动激怒了众乞丐,入夜之后数百乞丐围堵在县衙门口,把竹杠敲的空空作响。这阵势冯布丝毫不惧,乞丐嘛,再折腾也不敢跟官府正面冲突,这点把握冯布还是有的。事情也确乎按照冯布的预测发展,乞丐帮群龙无首,聚集在县衙门前虽有数百人,却没有一个人真敢冲击县衙,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连堵路的勇气也没有,除了敲竹杠的声音略显扰民,总体而言乞丐们还算规矩。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深夜,一更末,有消息传说言陈大喜在牢中饱受酷刑,肋骨被打断八根,小腿上的肉被烙铁烤焦,人已经昏迷不醒。陈大喜在乞丐帮中威望甚高,闻听此言,乞丐们再难容忍,群起喧哗起来,一时惊动半座城不安。
冯布召集阖衙捕快、辅兵,严阵以待,以备不测。陈大喜受刑昏迷一事很快被证明是子虚乌有,哄闹的乞丐渐渐安静下来。
惊扰了一天,冯布和县衙捕快苦不堪言,趁乞丐帮安静下来,便聚在一起吃饭,饭碗刚刚端起来,变故突生:上百名壮汉,面上围着布巾,手持短棒,从县衙门前大街东西两头同时涌出,相对出击,见着乞丐就打。
夜已三更,许多乞丐都已经进入梦乡,猝然遇袭,只有挨打的份,县衙前大街上顿时碧血横飞,哭嚎震天。暴行持续了约一刻钟,分散在各处路口警戒的青壮乞丐才赶回增援,打人者已如初来时一般,竟神奇般地消失不见。
闻讯赶来的冯布等人,面对头破血流,哭爹喊娘的数百乞丐,只觉得头皮发炸,便是冯布这等见多识广的老吏也不免忧心忡忡,有些不知所措,因此之故当崔力主张向州军事院请调城外团结兵入城驱散乞丐时,冯布选择了沉默。
曹州距离成武县城有百里之遥,快马来回只需一个时辰,闻听成武县乞丐作乱,新任刺史米如龙拍案而起,立即发下调兵令,令驻守成武县城外的团结兵出营镇抚。统军校尉郑虎拿到调兵令签,召集几个队头商议。
时值盛夏,团结兵多在乡里务农,驻守大营的不过三五十人,城内乞丐气势汹汹,人少根本不济事。郑虎一声令下,几位队头分头行动,有到城外码头行会的,有去城内鱼行马市的,有去赌坊找管事当头的,东拼西凑,连夜凑齐一百青壮,每人发一套衣裳,给一杆枪棒,扯一面旗帜临时冒充土兵,图的就是壮个声势。
一个时辰后,郑虎督率一百土兵浩浩荡荡杀入城中。一百土兵再加上五十多名捕快、衙役,对付区区几百名乞丐,任谁看来也是小菜一碟。
崔力和郑虎、韩资等人简单地商议了一下策略,便下达了驱逐乞丐帮的命令。
自当日凌晨至二日正午,数百乞丐在官军枪棒的押送下,凄凄惨惨地向城外退去。崔力的预测没有错,乞丐帮的确不敢与官府正面冲突,面对官军的枪棒,他们只是一味地窜逃。但崔力忘了一点,凡事都要有个度,一旦超过了这个度,事情就会向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
第046章 乞丐好疯狂()
见到乞丐们软弱可欺,半夜被从睡梦中惊醒,折腾到现在,人人饥肠辘辘的土兵们失去了耐心,驱赶乞丐时动作愈发粗鲁,态度恶劣到了极点。一个十几岁的乞丐因为腿上有伤,行走时不慎摔了一跤,阻滞了前进的队伍。
三名土兵手提大棒不由分说劈头就打,小乞丐在棍棒下翻滚哀嚎,负责押送的伙长和衙役们非但不予拦阻,反而怀抱双臂乐呵呵地看着热闹。
一个年轻乞丐分出人群,扑在小乞丐身上,用腰背护住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同伴,土兵们的棍棒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肩上、背上、头上。年轻人昏倒在地。
一个女丐试图过来扶他一把,被一个土兵劈手薅住发髻扯翻在地,女丐惊叫着挣扎着,破衣烂衫在争斗中碎成布片,露出白馥馥的一块皮肉。一众土兵哄闹起来,有人指指点点声言某日某日在街边林地里曾与之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再绘声绘色地细表行乐时的经过,惹起更多的土兵哄然大笑。
丐女羞不可当,捂面窜逃,土兵围成一圈,拦着不放,推推搡搡,嘻嘻哈哈。丐女羞愤至极,猛地抱住一名土兵,张口就咬,土兵哀声惨叫,耳朵已经少了半截。他的同伴抢步过来,挥拳猛击丐女头部,一拳下去,丐女的牙齿反咬的更紧,咔嚓一口,耳朵齐根而断。
受伤土兵发声狠,猛地挣开丐女,不顾耳朵血流如注,夺了一根哨棒兜头就打。丐女额头中棒,仰面跌倒。土兵不依不饶,挥棒如风,棍棒即如雨点般地砸下去。一个精壮的乞丐蓦然大吼了一声,一头撞向土兵的小腹,将他顶翻在地。
凶狠的报复接踵而至,十几杆棍棒密如风雨般追打过去,那乞丐顿时满脸是血。
一截带着污泥的白藕凌空飞向打人的土兵,一名丐妇双目如血,饿狼般地嚎了一声。土兵们为这气势所摄,愕怔地望着她,竟是不知所措。丐妇的目光如饿狼般凶狠。
呜――
半截砖头夹着一股恶风正中一个土兵的面颊,血一下子流了下来。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瘦弱的乞丐,手持尖刀偷袭了一名快手,尖刀在快手的腰上捅了个血洞,快手捂着腰杆晃了两晃,栽倒在地。
臭要饭的竟然敢造反,世上竟然还有这等事?!猝然遇袭后,土兵们乱了阵脚,慌慌张张开始撤退。
初战告捷,乞丐们信心大增,青菜、萝卜加板砖、石块,雨点般地袭向全副武装的土兵。土兵士气大堕,丢弃枪棒,抱头窜逃。尝到甜头的乞丐得寸进尺,穷追猛打,两个莽撞的乞丐联手捉住一名落单的土兵,不顾那土兵跪地告饶,用短棒猛击头部十数下,末了,将脑袋碎成血葫芦的土兵丢入街边臭水沟里,任其慢慢窒息而亡。
崔力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拦住准备退走的郑虎,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得了,贱民反了,再不下狠手,怕是镇不住,若是丢了城,你我都是死罪。”郑虎默了会,把牙一咬,喝令士卒动用弓弩。从混乱中清醒过来的土兵立即组织了反攻,一排排的羽箭射过去,成排的乞丐栽倒在地,形势猝然逆转,已经溃不成军的土兵凭借着兵器之利重新占据了主动。
一场凶狠的报复就此拉开帷幕,那些倒地未死、同伴又来不及救助的乞丐,成了土兵们的出气筒,刀砍枪戳下,瞬间变成一滩烂肉。
冲突短暂而酷烈,两名快手和三名土兵阵亡,二十多人受伤,其中一人后脑勺开花,陷入深度昏迷中。乞丐被杀十八人,伤者无数。
尸首和鲜血让双方同时惊醒过来。城中尚有数千乞丐,站着不动任人砍杀,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杀完的,土兵多未经历过战阵的洗礼,上阵杀敌,只凭一腔血气之勇,冷静下来,人人怕的直打哆嗦,士气低落到了极点。那些临时借来凑数的“兵”,则早已在混乱中逃去一空,不仅带走了刀枪,更将成捆的羽箭背走。
郑虎检点士卒,所部不足五十人,每人所剩羽箭不足五枝。
而在乞丐一方,也明白了官军手里的刀枪不是吃素的,弓箭虽然射的不够准,但近距离攒射,杀伤力也着实惊人。故而乞丐帮人数虽然占优,却也不敢造次。
双方很有默契地脱离了接触,遥遥对峙,谁也不敢擅自挑衅。崔力几番催促郑虎进兵无果后,拂袖而去,一眨眼的功夫后,他躲进了县衙后院的地窖里,用木棍抵死了门,心安理得地做起了缩头乌龟。
县衙四周的乞丐越聚越多,如镶了一道黑箍。乞丐们吸取教训,放弃使用暴力,他们手牵着手,排排围坐在地,口中吟唱着上门乞讨时的歌谣小曲,声音嗡嗡嘤嘤,恰如庙中和尚们的诵经声。
为策安全,郑虎命令土兵徐徐退入县衙,坚守不出。
县衙瘫痪,土兵被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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