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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年羹尧之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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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思?!”气呼呼的年禄在偌大恢弘的正堂内来来回回走了不下百趟,见年季享受美酒的自在陶然,忍不住问道,“被人晾在这里当猴儿耍玩,年季公子就一点都不生气?”

    年季笑道,“如果当你知道,你生气反而会令对方十分开心时,你还会生气吗?”年禄一愣,傻傻的摇头,“那要是真生气了,岂不是着了对方的道?”年季神情一震,煞有介事道“咦,原来你小子不傻啊!”年禄圆脸一青,怒道,“你!”正说着,青衫中年男子推门而入,笑意盈盈道,“让年大人久等了。”说着招呼身后的班差衙役将一摞一摞的文本账册抬进正堂,望着桌上不下百余斤的卷宗,年富道,“不知这些是——”青衫中年人慌忙朝着年富躬身行礼,“老爷交代,年大人初来乍到,对本地风气良俗尚不了解。所以特命小人将这些拿来年大人这里,说是对年大人此行会有诸多益处。”年禄怒不可遏,直待年富示下,定然一拳砸断这条仗势欺人老狗的门牙!

    “下人就不打搅年大人了。”说完躬身退出正堂,在转身走出的那一刻,青衫中年人脸上公式化的谦卑笑意变成淡淡的赞许与满意,随即折身花苑深处,隐无踪迹。主怒仆辱,主辱仆死!年禄咬牙切齿,恨声道,“少爷咱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年富淡然一笑,“这里有吃有住,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说着从厚厚的书册中随意抽出一本翻看了起来,“咦?”年季好奇凑近跟前,“有问题?”年富薄消的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当真是个有趣的老滑头。”

    年季接过年富手中书册,书页上明明写着“浙江通志”的字样,而里面记载的居然是历年浙江文人骚客的文辞、家世甚至品性、修养、样貌都一一登记造册。年季又从底部抽出一本雍正三年编著的“浙江通志”,翻看几页之后,突然眼睛一亮,“翟永业,字秀庭,康熙四十五年生人。幼时父母早亡,靠兄嫂接济抚养成人,康熙六十年第一次参加科举,因其初生牛犊,文辞间多有冒进,虽才华横溢,却不得当时主考官张廷玉大人赏识,随即名落孙山。直至雍正元年,因受查嗣庭一案牵连,从此再无资格参加朝廷科考。”

    年季稍稍抿了口酒,继续念道,“雍正元年腊月不堪忍受兄嫂刁难的翟永业正式另立门户,从此以卖画为生,云游四方。”年季将书册凑近眼前,“这里还有最后一句,从墨迹上看应该是最近才添上去的。雍正六年三月于江宁府一家酒肆救下一位素不相识的落难读书人,后经核实,此人正是失踪三年被贬为庶人的赫舍里庸德。”

    年富负手长叹,“的确是我们小看了这位李又玠大人。”说完年富拿起桌上书册,开始认认真真看了起来。年禄突然想到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凑到年季跟前,轻声问道,“方才假如少爷一怒之下拂袖离去,结果会如何?”年季很认真的看了一眼年禄,笑道,“有我在,这样的蠢事永远不会发生。”年禄讷讷的点了点头,总感觉年季的笑容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讥讽与孤傲。

    作者有话要说:以年富的角度去写那一场战争。。。。。。。

第五十六(倒V)() 
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傍晚,婢女掌灯鱼贯而入;放下膳食随即又翩然离去。菜式很简朴;有酒也有肉,年富一向不是很挑剔的人。而年季只要有酒;就是不给饭吃依然陶然自得,只有年禄一脸的愤懑不平。

    晚饭过后,年富与年季继续翻看卷宗。乘着夜色正浓;年禄轻手轻脚摸出了正堂的大门。待年禄鬼鬼祟祟的身影消失在黑暗深处;年季突然抬起头笑道,“你这是想让李又玠大人陪我们一起熬夜吗?”年富无所谓的挑眉,“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年季又道,“听说这位李又玠大人共有六位夫人,而且个个出落得如花似玉。”年富点头;“十多年前的确有这样的传闻。”年季突然失去了继续八卦李又玠及其风流韵事的兴趣,因为十几年前不论那几位夫人如何的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到如今恐怕早已是昨日黄花了。

    “呵欠!”年富揉了揉发痒的鼻翼,“起风了。”年季拿起灯罩罩住晃动的烛火,“恐怕是要下雨了。”年富起身走到窗前,只见屋外狂风肆虐,落叶纷飞,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忽见假山树丛深处有一抹比这夜色更加深沉的“漆黑”笔笔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年富的嘴角露出一丝沁入心脾的笑意,随即步履轻快的走近书案旁,继续与厚厚一摞的卷宗做着不懈的奋斗。年季面色古怪的伸长脖子朝外探看,目力所及之处风疾草木吹。心下狐疑,方才年富到底看到了什么。

    直到年富将烧长的蜡烛灯芯剪掉三次,正堂的大门被悄然推开。烛火一阵跳动之后,年富感到一股切肤入骨的寒意席遍全身。年富没有抬头,径直问道,“事情都办妥了?”年禄带着一脸兴奋尚未褪去的潮红,激动道,“少爷放心,都办妥了。只是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年富眉头微蹙,“他受伤了?”年禄一愣,随即点头,“应该是伤在腿上。”年富恍然,“难怪了。”一旁的年季虽不问,却大约也能猜到受伤的人正是那个只闻其名,却从未见其人的隐七,而年富方才在黑暗之中瞧见的也必定是此人。瞧着年富的神情,年季对那个神秘的隐七主人感到从未有过的好奇。年季道,“仅凭江宁城外澧水乡顾家大嫂的证言证词恐怕很难撼动今时今日钮祜禄陆川的地位。”年富淡笑,“你不觉得鸿善医馆内的那名少女很古怪吗?”

    年季略一思索道,“恐怕与那陆川有切齿之仇。”年富点头,“如此倒行逆施之人行事更是专横跋扈,无所顾忌,要想抓住这种人的把柄简直易如反掌。”年季笑道,“你定是抓住他一个很大的把柄。”年富回头望向年季,目光柔和,“夺人发妻,逼人至死,草菅人命,贪赃枉法这些够不够那陆川死上一次?”年季瘪嘴点头,“搓搓有余,只是这人证物证齐全?”年富淡然摇头,“人证现在李又玠大人已经看到了,至于物证——”见年富脸上的笑容邪魅似鬼,年季的目光转向年禄。年禄无辜摊手,“是隐七从那陆川身上偷下随身玉佩,随后投入那户被夺发妻,招致满门被杀,纵火焚烧的张家府院内。”年季朝着年富比去了大拇指,“还是你狠!”年富微笑颔首,“多谢夸奖。”

    年禄换下湿漉漉的衣裳,突然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道,“少爷你猜刚才我在院门外见到了谁?”年富略一沉吟,“不会是秦淮名妓幽芙姑娘吧?”年禄神情一怔,兴奋道,“正是幽芙姑娘,身边还跟着那个泼辣的秋思小丫头!”年季脸上的笑容颇有些少儿不宜,“你以为那幽芙姑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年禄呵呵贼笑,“那还用说,李又玠大人是个男人,听说还是个相当理解女人的风流男人。”年季望向沉吟不语的年富,“你也认为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那秦淮名妓夜访总督府只是为了与一位年过五旬的糟老头子春风一度?”年富紧了紧衣领口,幽幽道,“是或不是,明日一早自会分晓。”

    坐在正堂内看了整整一夜的卷宗,直至东方吐露,晨曦辐照,年富感觉浑身上下一阵阵发着虚寒。用过早膳,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来报,“老爷有请。”于是年富一行穿过长亭雨轩,趟过小桥流水,钻过假山石窟,终于来到一处清雅幽静之所。只见那门房匾额上写着“静思斋”三个笔力苍劲的大字。年季幽幽叹息,“当今圣上惜字如金,朝中权贵罕有能珍藏其御笔手书者,没想到这位李又玠大人却可以拿来做门房匾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气滂沱。”

    年富拾阶而上,在静思斋的大门缓缓打开之时,年富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一副“猛虎下山图”直扑面门而来,杀气凌厉,令人乍然瞠目。年富在稍稍一愣神之后,随即便看到坐在正堂之上的中年男子,只是昨日的一袭青衫变成了顶戴花翎,蟒袍补服,神情威凛。年富疾步上前,躬身施礼,“下官年富见过李大人。”

    李又玠似笑非笑道,“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年富垂首立于一侧,神情淡然却不失恭敬,“半个时辰之前,大人若是突然出现在下官面前,下官定然吃惊不小。”李又玠俯身,精目微敛,“噢?难道是我府上的管家泄露了藏机?”话音刚落,方才引路的老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下人该死,坏了老爷的大事。”

    李又玠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起来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下去吧。”老管家带着一脸的愧疚自责,躬身退去。李又玠慵懒的倚靠在太师椅上,抿了口茶方抬手随意一指。年富躬身再拜,“多谢大人。”也不矫情,找了一处沐浴阳光的座位从容坐下。

    年富此举令李又玠颇觉眼前的年轻人与众不同,于是开门见山道,“你为什么选择坐在那里?”年富一愣,着实没有想到李又玠会问出如此出乎意料的问题,随即回答,“因为这里有阳光。”李又玠笑道,“本官在这座御赐静思斋内接待过形形jj的人,上至达官显贵,下至黎明百姓。他们或选择坐于本官下首首位,或末位,亦或者中间位置,却很少有人会选择右手一侧,你猜这是为什么?”

    年富凝神略作沉吟道,“选择坐于首位者想来都是门庭显赫之人,至于末位自然是与大人身份悬殊者,选择中间位置心中必定无所求。至于选择坐于右侧,自古以来以左为尊,故而下官猜想是访客之人对大人的尊敬。”李又玠淡笑,一双精目直刺年富心底,“而你却选择坐于本官的左手一侧。”声音低沉阴冷,竟似金石掷于地,瞬间令现场气氛骤然紧绷。

    立于门外等候的年季心神一凛,暗暗替年富捏了把冷汗。只听年富从容对答,“下官将自己置于阳光之下,意在向大人表明下官无蝇营狗苟之行,无藏污纳垢之心,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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