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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立相为后GL-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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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这苍梧景鸢就算再不济却也是这苍梧国四公主,可穿梭在满是太监宫女的内务府时,非但无人向她行礼,反倒还时不时要受些白眼,听些宫女太监们暗地里的嘲讽。
不过重活一回,苍梧景鸢早就看透了这深宫中的人是有多势力,倒也不甚在意。
“四公主您身份尊贵,怎么也有功夫来内务府这人员混杂之地了?”
一个带着满满嘲讽的尖细的声音传来,苍梧景鸢扭头一看,见对方正是内务府总管刘全,也是她今天正要找的人。
看着他脸上一点都不带掩饰的鄙夷神色,苍梧景鸢不怒反笑,凑近几分,一双如墨双眸毫无畏色的直视刘全,双唇轻启,低声吐出了两个字,“张秀。”
两字出口,刚刚还一脸趾高气昂的刘全瞬间脸色大变,唇角抽动了几下才勉强在在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对着苍梧景鸢很是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四公主,您这个月的月钱似乎还没领吧!奴才带您去领了可好?”
此话一出,苍梧景鸢还没什么反应,却惊得周围一众等着看热闹的宫女太监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这整个内务府上下,谁不知道内务府总管张公公是整个内务府最尖酸刻薄且难缠的人物?这么多年来,因为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夫给他撑腰,平时就连普通的皇子公主他都敢不放在眼里,随手处死个把不顺眼的宫女太监更是易如反掌。
可今天这是吹了什么邪风?这位眼高于顶的内务府总管,竟然对这宫中最不受宠的四公主毕恭毕敬?一众宫女太监直愣愣看着苍梧景鸢和张全,努力揉着眼睛,均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你们一个个小王八羔子都看什么看!不好好做事是等着挨罚吗?”张全扯着尖细的嗓音,瞪圆了眼睛冲着周围吼了一嗓子,周围均是被吓的一抖,赶忙继续着手头的工作,不敢再多看一眼。
踏入内务府专门腾出来供总管休息的屋中后,张全便将屋内正在打扫的宫女太监赶了出去,随后探头在屋外环视一圈,确定四周没人这才关上了房门,一脸紧张的看着苍梧景鸢道:“四公主,你刚才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苍梧景鸢一脸闲逸的坐到屋中的太师椅上,拿过桌上茶壶为自己斟了杯茶,凑到鼻尖闻了闻却是未喝,“张公公进宫为奴几十年,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宫外男子入宫为奴必须要阉。割的事情吧!”
闻言,张全脸色明显一变,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处理宫中大小内务已足有二十年之久,这种事情我又怎会不清楚,不知四公主为何有此一问?”
苍梧景鸢抬眸看向张全,唇角轻轻勾了勾,冷笑道:“为何有此一问?做出让宫外男子男装女装混入皇宫当宫女这事的张公公,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为什么会这么问吧!”
张全原本以为眼前这四公主只是知道了张秀这个人,却没想到她竟然连张秀并非女子的事情和他在宫中的身份都知道,张全一张脸瞬间变的毫无血色。
可苍梧景鸢却似乎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
看了张全一眼,苍梧景鸢便继续道:“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子能扮成女子在宫中一呆几年都未被人发现,想必那张秀无论心智还是手段想必都有过人之处。而你又专门将他安排在女皇身旁服侍,心思昭然若揭啊!”
看着张全渐渐发白的脸色,苍梧景鸢语气骤然凌厉起来,沉声道:“张全,跟在皇夫身边做事不满足,你还准备将主意打在女皇身上不成?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闻言,张全噗通一声便跪在了苍梧景鸢跟前,满脸苦涩道:“公主明鉴,那张秀确实是男子无疑,但却并非奴才的儿子,而是女皇在宫外与我一旧识诞下的子嗣,我也是受不住我那身患重病的朋友苦苦哀求才冒险将其带入宫中来陪伴他生母一段时间,请公主开恩。只要公主不去告发奴才,今后奴才什么都愿意为公主效劳。”
重生前,在女皇订立皇位继承人之际,张全突然为女皇弄出一个文武全能的亲生儿子闹起大乱的事,苍梧景鸢自然没忘,因此她重生后便将第一个木标定在了内务府总管张全的身上,而张秀便是制约他的最好利器。
苍梧景鸢轻眯着双眸,看着张全直冒冷汗的脸沉声道:“之前你是怎么狗眼看人低,欺负我们清秋宫势单力薄的,本公主可记得一清二楚。接下来该怎么做,以张公公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很清楚才是!还有,我劝你别动什么歪脑筋,否则我敢保证在你动手之前,你的那点小秘密已经传到我母皇耳中了!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可以试试!”
“奴才不敢”张全一脸如释重负的赶忙应道。
能在他如此严密的遮掩下还窥探出张秀的身份,张全现在可不会傻到以为苍梧景鸢只是个没用的废物公主。
他也明白苍梧景鸢今天来找他,而并非直接去女皇那揭发,肯定是有所图。在这种可以交易的情况下,他疯了才会冒着秘密被揭穿的风险对苍梧景鸢不利呢!
6。第 6 章()
今后的月俸和食物有了保障,苍梧景鸢将张全交给她的一张500两银票揣进怀里,离开内务府直接朝贵夫所住的朝阳殿走去。
刚走到朝阳殿奢华的宫殿门口,苍梧景鸢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传了出来。
举步踏进院中,看着满院子正开的妖艳的红梅和在红梅掩映下坐在凉亭中抚琴的贵君申辰,苍梧景鸢上前坐到了申辰对面的石凳上。
看着男人眼角那颗妖异的泪痣和丰盈唇瓣间不经意勾起的魅惑笑容,苍梧景鸢垂眸轻笑。
这种男人是毒,任谁沾染上都会粉身碎骨,可这道理女皇始终不懂,执意的以为将他困在自己身边,终有一天总能得到他的爱,可在她重生前,女皇等到寿终正寝,这个男人却仍是连正眼都没瞧过她。
她不曾爱过自己爹分毫,却也悲哀的得不到心上人的爱慕。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在想什么?”带着些许慵懒的声音轻轻响起,苍梧景鸢回神,才发现原来自己沉思间琴声已经停了,而对面那男人正懒懒倚在石柱上,幽深的黑眸中带着些许审视的望着她。
苍梧景鸢敛去眼中的情xu波动,看着对面的男人,苍梧景鸢勾唇笑道:“在想用什么方法可以让贵君心甘情愿的当我师父。”
“师父?”申辰眼中闪过些许诧异,挑眉道:“你想学什么?”
苍梧景鸢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石桌上长琴的琴弦,清脆的声响在院中回荡,“你所会的我都想学。”
从苍梧景鸢踏进院中起,唇角就始终挂着一抹轻笑的男人,在看到苍梧景鸢抚上琴弦的手时,笑容终于一寸寸碎裂,恼怒挥开了苍梧景鸢的手,将那五弦琴抱入怀中,沉声道:“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教你!”
苍梧景鸢看着被申辰小心抱在怀中的普通楠木琴,苍梧景鸢深邃的黑眸骤然变得凌厉起来,直视着申辰冷冷道:“就凭我爹因你而死!”
此话一出,申辰原本还染满怒火的眼睛瞬间变得暗淡无光,看着苍梧景鸢声音隐隐颤抖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苍梧景鸢轻笑,“呵!不明白吗?当初若不是你喜欢上我爹的事情被女皇知道,她怎么会默许侍君对我爹下手,让我爹被一众宫女太监糟蹋,最后不堪受辱,寻了一尺白绫悬梁自尽!”
谈起自己的爹,苍梧景鸢的目光冷的几乎能将申辰刺穿。
两步上前一把攥住申辰的前襟,苍梧景鸢冷冷道:“知道吗?就是因为你那愚蠢的行为,我小时候亲眼目睹了我爹被数十个宫女太。监在冷宫的破花园里糟蹋!也是眼睁睁的看着我爹在我面前上吊自杀!现在你抱着我爹留下的琴装所谓深情,可你用这把琴时,有没有想过我爹究竟是因谁而死!”
几句话说完,苍梧景鸢松开攥着申辰衣领的手,闭上双眸努力平息着自己心中的怒气,好半晌才淡淡道:“申辰你欠我一条命!”
说罢苍梧景鸢转身便离开了朝阳殿。
苍梧景鸢离开后,申辰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面色惨白的跌坐在凉亭中,埋头抱着怀中的古琴,在庭中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天朗气清。
苍梧景鸢刚起床就收到三个好消息,一是通guo绿荷打听得知白浅昨天休息后烧已经退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康复。二是内务府天未亮就派人偷偷送来了两床干净的棉被和几匹今年的新布料,外加还顺道捎来了不少瓜果鱼肉等新鲜食材。三是申辰派人传来口信,让苍梧景鸢自明日起每日卯时去他那里。
清早就听到这么三件大喜事,苍梧景鸢的心情自是极好。当然,如果寝殿门外如果能少了那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苍梧景睿,那就更好了。
绿荷将洗净的帕子递给苍梧景鸢道:“公主,五皇子已经在门外等你半个时辰了。”
“请安就请安,干嘛非要拉着我一同去。”苍梧景鸢接过绿荷递来的帕子胡乱擦着脸,脸色有些郁闷。
重生前这五弟避她如瘟疫,见到她不跑已经很难得了,眼下不过重生了一次,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这么喜欢粘着她,连给女皇请安都要一起去才行?
绿荷透过窗口,看了眼院中在初春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来回转悠的五皇子,满是同情道:“八成是公主骗走了五皇子这月全部的银子,他气不过才缠着公主的。”
一句话说完,绿荷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捂着嘴,瞪着一双杏眸瞅着苍梧景鸢,幸在苍梧景鸢并未发火。
苍梧景鸢抬眼瞪着绿荷一眼,毫不客气在她额头敲了一记,挑眉道:“你这丫头,我那哪里是骗,分明是他先弄坏我的秋千,我这算是正当索赔,就那几十两银子我还嫌少呢!”
绿荷俏皮的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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