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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流花]次爱的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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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伤害到他在乎的人,那是绝对不可原谅的,不管怎么样,他也一定会讨回来。而这次是我,就更不用说了。
洋平一边回忆着高一下学期的事情,一边熟练的调酒,红色的热情,蓝色的忧郁,两种颜色混合在一个酒罐里,上下跳动,在空中悬浮,就像那两个人现在的心情。一个酒罐里倒出两杯——故人交,纯净的玻璃杯上闪耀这妖艳热烈的红色,就像樱木的头发显眼,重逢的激情和对年少的怀恋。而下面暗藏着被红色渲染得发黑的蓝色,是对15年空白的无助,不知所措,和对这段感情将何去何从的迷茫。
酒吧喝酒,流川
看着亲自送酒过来的洋平,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呢?
流川慢慢打开沉睡的记忆,是在病房,在樱木被禁止出赛后,自己成为了日本第一,做好了去美国的准备。
当时自己站在他们病床中间,一字一字的说,“你会为了洋平放弃篮球,而我会为了篮球放弃你。”
不是不知道他难受,只是气他明知道这样会被禁赛,会终止篮球生涯,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
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没想过自己会难过,在他心里始终是洋平比自己更重要。
他就不会为了自己而忍下去,对我而言,他放弃篮球就等于放弃了我。
他也没有挽留,甚至最后走的时候也没有再见过面。
这让我觉得有点挫败,因为至始至终我们都没有说过爱字,就连喜欢也没有。
后来在美国,有时会想起自己这一段唯一的爱恋,日子单纯简单的过着。
就像当初简单的以为恋爱就是要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后来才知道,其实不用,那么当初也不一定要分手的。
可能那时他也一样,也固执的认为恋爱就应该一直在一起,所以才没有挽留。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在NBA打了10年到最后退役,却一直没再恋过,我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太过专注于篮球。
退役后,父母张罗这给自己介绍女朋友,不在乎的接受了,选她是因为她的话不多。
和他连普通的问候联系都没有,就像是不曾认识过的人一样。
结婚的时候以前的学长我一个也没有邀请,只是很简单的举行了一个仪式。
对他只剩下回忆,已经不爱他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为什么明知道他在神奈川,却不顾家人反对硬要回日本定居?
如果说是为了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去找过他,甚至连同学聚会都不去?
在被问到女儿要叫什么的时候,想了许久,脑海里却只有樱这一个字呢?
很多事情我都没法解释,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很坚定干脆的做了。
直到在街上相遇才知道,自己是希望有偶然的奇迹,是想离他近一点,自己还是放不下他。
平日积累的思恋一直隐藏在心里的角落,不曾发觉,就在见面的一刻决堤了,所有的爱恋都浮上心头。
原来自己一直在逃避,可以遗忘还是忘不了。遗忘也不代表就没有发生过。
有时候,你以为的和事实的其实是两回事,只有坦诚面对自己的心才是真正的事实。
自己身边已经有了别人,而他的身边也有了别人,明明已经不可能了,可是还是有点疯狂的在深夜找到他家,却没有去敲门。
我告诉自己如果天亮以前他出来了,就重新开始,没有的话,我就默默的离开,就当做没有遇到过。
当时看到他打开家门,心里真的充满了感激,面对面的凝望,彼此眼中只有对方。
我们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可是我感觉为了这个,我已经等待了很久。
走在无人的街头,很难得那个恬噪的白痴一直没有吭声,让我有点不习惯。
我不紧不慢的和他并肩走着,一直到走进酒吧,也没有人打破沉默,太久没见,都不知道用什么方式相处了。
“白痴,那个时候,你爱我吗?”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什么,你这只不知好歹的狐狸,如果我不爱你的话,我干嘛要和你一起?在知道你不可能怀孕的时候,我就可以赶你出去
了啊!”樱木火大的叫道,什么嘛,今天在街上一句话也没说,自己为了他这么烦躁。
而他这么晚来居然问自己这么弱智的问题,怀疑自己的真心,当初可是他不要自己的。
更气人的是自己却是一直都没变过,到现在还是爱他的,最爱的人就是他,只是樱木没有说出口。
狐狸?莫名的亲近感,甚至有种感动的想流泪的冲动,只有他才会这么叫自己。
没想到当初为了嘲笑对方而起的带着少许恶意的外号,如今却成了这场爱情的唯一见证。
爱?那就好,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那现在呢?”
现在?樱木从来就没有怀疑自己是爱他的,可是爱又能怎么样呢?重新开始吗?
今天在街上看到已为人父的狐狸,还是那么冷冰冰,只是对女儿那样的宠溺,让自己觉得很陌生。
想起洋平曾经问过自己,“你爱的是16岁的他,还是你记忆里被美化的他?每一分钟都会发生很多事情,更何况这么多年
,你肯定他现在还值得你爱,还保持着你原本爱他的样子吗?”
当时自己不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却很肯定的回答说,不管他变成什么样自己也会一如既往的爱他。
洋平听了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不相关的话,“与其争论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在乎自己身边的人!”
“那你呢?”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好再反问他。
“如果我没有结婚,就还能在一起?”当初自己为什么要结婚呢?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为了他抛妻弃子,但是忍不住这么问,只是单纯的想知道答案。
听到这样带着暗示的话,樱木并没有高兴,5年前就知道他结婚了,却并没有因此死心。
如果他没有结婚会怎么样呢,旧情复燃?
可是,他结婚了,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不再期待这样假设性的问题了,不再对现实抱莫须有的希望。
“小樱很可爱!”
“ 如果我没有结婚,就还能在一起?”我原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给我明确的答案,结果却是答非所问。
以前的白痴不会这样躲开话题,这让我有点气恼。
小樱,居然忽略了她,自己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孩子。
第一次发现生命的奇迹,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长大,一点一点的学会说话,走路。
身上留着自己的血,像是种牵绊,需要自己照顾,什么都不会,可是每一次的进步成长都让自己开心不已。
从来没有这样去在乎过谁,去宠溺过谁,去纵容过谁,对小樱却是如此。
就好像是我用生命来交换她的存在一样,或者是她来延续我的生命?
她不像我冷冰冰的,反而很活泼,很可爱,很任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个樱字的原因,也很恬噪。
我总拿她没办法,总是被她戏弄,还有点乐此不疲。
我突然意识要我放弃小樱好像不可能,如果白痴回答说是,秀美会答应离婚,可是她不会答应把小樱给我。
没想到白痴居然能看出连我也未曾发觉的事情,他好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直率很白痴的樱木了。
是他变了吗?
还是这么固执呢,樱木又高兴又难过。在自己刚刚犹豫的时候樱木就知道自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若是以前一定毫不犹豫的告诉狐狸自己还爱他,会和他一起,只要他还爱自己。
可是,自己回答时却选择了逃避。想起了狐狸的女儿,想起了他的家庭,想起了自己的生活。
是因为现在年纪大了不再年少轻狂,还是因为和刺猬呆久了也开始变得瞻前顾后起来?
刺猬?和他一起也14年了呢,原来自己的思维方式已经不知不觉的被他影响了。
已经少了那份洒脱和狂傲,已经学会在和命运斗争的时候也要偶尔低下头。
虽然还爱你,虽然心里想,虽然不甘心,但是现实里总有太多的规则和限制,让人不能随心所欲;总有太多的牵绊,让人不能轻易割舍,比如亲情,比如友情。
“不会!”我不能为了我们的爱情,就放弃现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生活,让更多的人难过。
我们各自有着各自的责任,在没有彼此的这15年,我们各自也活的很精彩。
看着白痴微皱着眉头很严肃的在那里思考,我很惊讶,他以前可是5科不及格的。
什么时候他这么认真的思考过问题?总是无忧无虑的大笑,就像不知道什么叫烦恼似的。
就算是洋平出事,自己和他分手,他也没有这么认真过。
他坐在那里,虽然穿的是随意的居家服,但是严峻的样子,透露着果断与决绝的气魄,那头耀眼的红发毫不掩饰的显现出他的张扬和霸气,让人只感觉到他成熟的魅力。
这样的白痴有点像个企业家,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可以成为总经理,就像当初他刚打篮球就毫不怀疑自己是王牌,还让别人都有那么一刻以为他是王牌一样,天生的吧。
看着他有点沉重的表情我猜到了答案,也明白他心里还有我,只是他现在已经不再浮躁了,不会那么随性乱来了。
听到他的回答,我有点百感交集。有难过,有无奈,有理解,甚至有感激。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白痴了,可是我还是觉得就对于现在的他也没有白爱。
“恩,小樱很可爱!”
看到狐狸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也答非所问的回应了我的拒绝,我有点高兴,因为我知道他能明白我的决定。
只有相爱的人,才能明白彼此之间在别人看来莫名其妙的话。
气氛变得轻松起来,我们随意的喝酒,打量着周围及对方,像两个无聊打发时间的友好的陌生人。
可是,我觉得那一刻,我们的心是距离很近的。
然后他喝完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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