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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第5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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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一遇的盛事就此在州城落下了帷幕,接下来,该轮到中州热闹一些日子了。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次日清晨,殿试生的仪仗在庆州百姓的欢送下浩浩荡荡地出了城,一路向南,走了四五日,越走越偏离官道。
——仪仗所去的方向根本就不是中州神殿!
第三十一章 十里圣谷()
三月汴都烟雨空濛,巍巍行宫,市井人家,皆入花红柳绿里。
傍晚时分,江北水师都督府里,章同一入花厅便叩拜道:“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
步惜欢负手而立,赏着窗外那颇似盛京江北都督府里的景致,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道:“平身吧,瞧爱卿腿脚灵便,嗓音也内含中气,看来是伤养得不错。”
章同谢恩而起,恭谨地答道:“承蒙陛下恩旨,御医院上下尽心尽力,微臣福大命大,如今除了左肩尚在将养不能使枪以外,行动无碍。”
“嗯。”步惜欢只是嗯了一声。
章同沉默以对,气氛有些尴尬。
少顷,步惜欢笑了声,“朕今日微服去临江茶楼里坐了会儿,回宫途中路过都督府,就进来探望爱卿一眼,没别的事。”
“承蒙陛下挂念,微臣也盼着早日伤愈,好为朝廷效力。”章同抱着拳,言行举止恭谨客套。
这三个月多来,他虽在府里养伤,但朝中之事都听说了。
上个月恩科放榜,朝廷分三等取士,点录四十九人,圣上钦点甲榜八人,皆放往淮州、关州和星罗各县为吏。此三州皆是从龙要臣主事,既能防备士族党羽迫害寒门新吏,又能将这些寒门学子施政的一言一策尽收眼底,可谓煞费苦心。
近来,汴都城中的寒门学子人数不减,反有越聚越多的趋势。恩科放榜后,一些落选的学子并未返乡,而是聚到刺史府外联名请愿,望州衙能签发暂住文书,准他们留在都城求学。这些学子当中,除了恩科落选的,还有一些是刚从其他州县赶来的,尽管知道今年不可能再开恩科,但当今圣上曾在茶楼里与众学子辩议朝政的事已是天下皆知,难免有人想在州城待着,碰碰运气。
听说,刺史陆笙被雪片子般的请愿书闹得一个头两个大,前几日扛不住了,进宫恭请圣意去了。
又听说,圣上对学子们的意愿甚是重视,次日就在早朝上询问百官有何良策。
各地学子聚集在都城,小到衣食住行,大到京畿治安,长住都不是现实之事。再说国家尚未久安,都城里人多又杂,万一混进刺客来,谁也担待不起,故而百官一致反对各地学子在都城久留。
但各地学子乃国之栋梁,请愿之声不可置若罔闻,于是左相陈有良提请,刑曹尚书傅民生、兵曹尚书韩其初、工曹尚书黄渊和督察院左督御史王瑞等人附议,请旨于各州县及汴都城设学,设县学、府学、太学,各学设四学、书学、律学、算学、农学、医学,不拘门第,以试招录。
众所周知,当今圣上亲政之初,提出要取士改革时,兴学就在新政之列。南兴之前,寒门学子在拜入士族门下当门生之前,多求学于私塾,朝廷仅设有国子监一学,学生多是七品以上士族子弟,并无寒门书院,可既然要改革取士,自然要有取士之径。上个月的恩科不过是朝廷以汴州为试点试行改革之策,若要举国推行,自然要先筛选人才,不然朝廷一开恩科,各州县成千上万的学子就都涌向都城来,那还得了?
这不?解决之策来了!
先兴学,后设考,层层录忧,再以恩科取士。
章同自认为是个武夫,可此事连他都看明白了。瞧瞧提议附议的那些人就知道了,圣上怕是早就等着这一天呢!圣上之谋向来深远,他下旨开放恩科,不可能料不到各州县学子的反应,他极有可能早就在等各地学子涌入汴都的这一天,等刺史府焦头烂额,逼百官不得不想法子安置学子,最后顺理成章地由近臣们提出兴学设考,为举国推行取士新政铺路。
只是,圣上是从何时起就算到这一步的就不好猜了,这人行棋布局深不可测,每当你惊于他的深谋远虑之时,过一阵子再看那局,就会发现他的谋算仍然未到尽头。
回想南下之初,朝中一堆的烂摊子,而今不过一年,岭南平定,淮州大安,赈灾已有新策,江南水师已降,朝堂也已洗清,兴学取士等新政正一步步地推行,民心鼓舞,百官勤政,举国上下一派新气象,只除了……皇后未归。
而今皇后问政淮州、平定岭南的丰功伟绩已成了汴都百姓和各地学子热议之事,可她决定改道图鄂后就没了消息,图鄂锁国已久,国人擅蛊,素来神秘,她此去凶险极大,也不知如今怎样了。
章同走着神儿,不知过了多久,回神之时,步惜欢已迎面走了下来。
“天色不早了,朕该回宫了,爱卿不必急着舞刀弄枪,先把伤养利索了,莫要落下病根儿,朝廷日后还指着爱卿挑大梁呢。”步惜欢到了花厅门口,略微顿了顿脚步。
章同知道步惜欢所指何事,见他说罢就要离去,下意识地喊道:“陛下!”
“嗯?爱卿有事要禀?”步惜欢回身问道。
章同垂首盯着花厅门外被晚霞染红了的石阶,眼中有挣扎之色。
有事要禀?不,并没有。
他是有事想问,想问……
“是,微臣……有事要禀。”章同艰难地闭了闭眼,跪下之后从怀里取出一物来,高举过头顶时,神色已然如常,“启禀陛下,皇后娘娘临行之前曾将凤佩赐予微臣,下过一道便宜行事的密旨,称陛下如若有险,可准微臣执此凤佩斩杀乱臣!宁可因负祸乱朝政之罪而废后,也要陛下平安无事。”
他其实想问,她在图鄂可有消息传来,是平安还是有险,可他还是不能问。她已嫁作人妇,由不得别的男子挂念,自古君心多疑,纵然圣上待她极好,他也不该显露对她的心迹,以免圣上疑她。他能做的唯有盼着,盼她恩宠永固,盼她平安归来。
章同高举着凤佩,暖玉承着晚霞,玉身之上,飞凤抬首,凤眸所望之处正是当今天子。
男子定定地望着那忽然得见的凤佩,似望着久未相逢之人,庭前无树亦无花,清风晚霞却分外动人,而最动人的莫过于那眸波深处,说不尽,似海情深。
半晌后,男子淡淡一笑,转身离去,章同诧异地抬起头来,见天子信步而去,云袖拢着红霞,随风舒卷,势若飞花,话音仍是那么懒慢,“凤佩乃皇后之物,赐予爱卿乃她的意愿,待她回来若想收回,自会到爱卿府上来取,朕就不代她处置了。”
“……”章同怔怔地目送着步惜欢出了都督府,连恭送帝驾的礼节都忘了,脑中只剩下一句话——待她回来。
圣上知道他想问何事,甚至……知道他对皇后的心意,可凤佩他还留在都督府了。
或许他错了,圣上并不以恩宠待她,而是待之以尊重。
章同缓缓地将凤佩收了回来,入怀的那一刻,他竟觉得绷着的心神松开了,内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确信,圣上不会让她有事,无论她身在何方。
……
日暮西斜,雨燕归巢,一驾孤车驶入宫门。
太极殿前已掌了灯,小安子见到车驾,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禀道:“启奏陛下,李将军在殿内候驾,已有半个时辰了。”
话音刚落,步惜欢就亲手推门下了车来,未更衣袍便进了大殿。
李朝荣见驾之后二话不说便呈上了奏报,“启奏陛下,图鄂的密奏!”
不待范通接呈,步惜欢便取来手中,就地拆阅!
这封密信来之不易,南图接驾的大军在国境线那边儿扎着营,上万双眼盯着,密奏难以传出,而暮青改道时所走的密道信使又不知晓,乌雅阿吉只能亲自往返密道将密奏接入国境。因族寨离国境线颇近,紧挨着南图军中的瞭望哨,朝廷大军找茬儿与南图军发生了一夜的冲突,乌雅阿吉才得以趁乱潜入了族寨之中。
接获密奏之后,信使们八百里加急日夜兼程,一路上跑死了好几匹马才将密信奏入了汴都。
殿窗关着,华室无风,鹤足铜灯上的兰膏烛火却无风自摇,晃得阅信的男子眸生惊波,几度明灭。
“传旨乌雅阿吉!”许久过后,步惜欢将密奏一合,说道,“叫他告诉南图使臣,就说朕限一月之期给南图,若再找不到朕的皇后,朕就亲自到洛都跟南图皇帝讨要个公道!”
“……是!”皇后娘娘已潜入图鄂国内,只是朝中咬定她于南图境内遇袭失踪,责令南图寻人。圣上明知实情,却久不揭破,反倒下旨逼迫南图,想来必有用意。但究竟有何用意,李朝荣没问,更不问皇后在图鄂又有何惊世之举,他领了旨便办差去了。
殿门开了又掩上,步惜欢转到御桌后,一入座便提笔疾书,口中唤道:“月影。”
殿内不见月影,只闻人声从西屏后传来,“属下在。”
“那老毒痴如今何在?”
“回主子,据例报,周老还在圣庙废址附近采生练毒。”
“传旨给他,说朕用他之时到了。”
“是!”
“将这封密旨传入图鄂,速命门中之人依计行事。”步惜欢将密旨折起,随手一送,那密旨便飞入了屏风后。
“是!”月影接了密旨,屏风下的黑影一晃便不复见。
殿内静了下来,步惜欢起身来到窗前推开了半扇殿窗,月色朦胧,孤鸿长鸣,窗台上玉兰斜生,向着南方。
步惜欢也望着南方,轻抚着怀中那新收入的密奏,似压着惊,眉宇间的神情也不知是叹还是恼。
这人啊……素来是不长记性,去年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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