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一九八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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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山了。白水县开始发展旅游业后，这石上清泉也被开发出来了，还专门保护起来。沿江河岸也人工修成公园。

　　　　小清带江蓠来江边看看，就从长长的楼梯下去，这是人们直接去江边的通道，江边有很多大石头，人们习惯上喊红石包，因为这里的石头是红色的，真要站人的话一两百人都能站住脚。在石头上还形成了天然的小桥。

　　　　每年夏天都有许多人喜欢在这游泳。冬天也有人喜欢在这冬泳。别以为这水浅，这儿深不见底。所以小清一路上都在念叨，“不许下水，万一有人有出事了，你不许下水，可以帮忙。知不知道！”

　　　　“知道了，小管家婆。”江蓠知道这是因为小清上次被他吓坏了。站在江边深吸一口气，现在的空气就是新鲜，不过白水县后来也没被工业污染多少，毕竟工业企业较少，唯一一个水泥厂两千零几年就宣告破产了。趁着天气凉快，他们就在江边溜达，小清捡起一个薄薄地石头，手腕一抖向河中心丢去，石头迅速飞出在水面几个停顿才掉入水中。划出的线很长很漂亮，就像电视剧里的轻功水上漂的轨迹。江蓠见了很稀奇。

　　　　“小清，你怎么做到的？”江蓠捡了块石头，也学着扔了出去，他个子比小清高大，更别说力气了。结果还没有小清扔的远，“扑通”一声就掉进河里。

　　　　“你说打漂漂吗？这可是个技术活。想知道吗？来求我啊？”小清嘚瑟起来。

　　　　江蓠双手抱起小清，把她往上抛，边抛边喊：“教不教啊？不教不放你下来。”

　　　　小清吓得尖叫连连，赶快告饶。等脚挨着地，小清哀怨的嘟囔：“坏人，江蓠是坏人。”

　　　　“恩！说什么呢？还不过来教我。”他好笑的看着小清发牢骚，假装没听到。

　　　　小清晃晃悠悠过来，小看他手上的石头，差点没笑死，“你这能打漂漂？漂的起来才怪。要找这种薄地，比较轻，也飞的远。”把他手中的石头换下来。江蓠拿着小清捡的小石头。

　　　　‘这样侧着，尽量让石头贴着水面走，试试看吧。”

　　　　按照小清说的，果然打了几个漂漂出来。两人又在河边玩了一会。小清看太阳有点晒人了，估计10点多了，这会儿回去还能给蔡强他们帮帮忙。最近自己的货都是小姑再卖，怎么着也要给她开工资吧。

　　　　也不知道自己那点东西卖的怎么样，昨天太晚了根本就没来的急问问小姑。原路返回，这楼梯也太长了，小清走的直喘。江蓠看不过眼，把她抱了起来，抱孩子的姿势。小清没提防冷不丁搂住他的脖子，“你轻点儿，勒死我了。别乱动啊，一会都掉下去。”小清看到他眼中的戏谑，等从楼梯上出来，她搂着江蓠的脖子，“啵”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娇滴滴的说：“谢谢江蓠哥哥。”

　　　　倒是不怎么接触女孩子的人，江蓠脸都红了，小清像发现了新大陆，“哈哈，脸都红了。”也太纯情了吧。被小女孩亲一下就会脸红，太好玩了，小清赫然忘了罪魁祸首就是自己。江蓠恼羞成怒，过来呵她的痒痒肉，“还敢笑话我，还笑不笑了？”

　　　　“不笑了，好哥哥，饶了我吧。”

　　　　这话说的小清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见她求饶江蓠才罢手。两人又说说笑笑，往家去了。主街道人很多了，王丁和蔡强都进好货，他们两学会骑车了，现在都不靠陈爸，由于身高不够，所以他们两都是骑陈妈的女士车，中间没有横杠的，后面捆了个箱子。

　　　　这辆车小清最有印象，因为她上初一时，陈妈找出来给她骑着上下学。怕丢她每晚都会搬到二楼的楼梯口放着，有一回她偷懒，想让陈爸帮她搬，结果陈爸出去打牌，半夜才回来，等他回来车已经被人偷了。说实话她还挺想不通的，这自行车都十几年了，怎么还有人要。

　　　　本来她是准备让江蓠回去休息的，江蓠不肯，就让小姑回去休息，她们守着就可以了。冰棍还是卖的很快的。小清的玩具生意也不错，这次陈爸还帮着进了些魔方，这玩意小清是降不服它，弄乱了就怎么也还不了原。坏心的拿了一个弄乱，扔给江蓠让他还原。

　　　　想看看能不能难住他。唉，让她失望的是江蓠没多久就还原了，小清翻来覆去找有没有漏网的，结果很让她失望，人家真的还原了。好吧，她承认她智商有问题。会玩魔方都不是人，哼。

　　　　不过也没时间让她哀怨，顾客越来越多，找钱都不够时间，眼睛不够用，怕有人浑水摸鱼。江蓠主动把收银的任务揽下了，两人配合默契。看着人也差不多了，太阳更大了。小清就收摊回去午睡了，蔡强他们还不愿回去，小清就不强迫他们了。

第二十七章　下乡玩玩（）　
陈仁清每天都带着江蓠到处逛逛，把白水县城几乎溜达了个遍。县内是不知道去哪了，想想不如去外公家玩玩吧。去珍珠河捞点小鱼小虾的也不错。小清和陈妈打过招呼，就领着江蓠去外公家玩去了。外公家就在城郊，走路也只需要20分钟。

　　　　小清记得前世2岁多时，自己趁奶奶做生意时自己跑了，去找姥姥（小清她们都是这样叫的，外公、姥姥，总觉得不是一家的似的。）。然后自己过马路，到路中间憋不住了，大庭广众的上了个厕所，自己也不会过马路，还是有人看见小清，回去给家里大人说，家里才发现她不见了。小清还记得爸爸找到她的那一刻。

　　　　陈爸那时候穿了一件风衣，从远处向她大步流星的走过来，风衣随着他的走动也飞扬起来。后来怎么样了陈仁清一点都不记得了。她觉得自己突然有自主意识，是有一天突然看了下挂历，上面写着有反应。偏偏对这之前的事情没有印象，也没有记忆。

　　　　江蓠牵着小清走，她抗议许久也没用，所以算了吧别想和土匪讲道理。陈爸她们见了也没有特别的反应，甚至还夸他懂事懂得爱护妹妹。走过珍珠河桥就到了外公家所在的胜利村。

　　　　外公原来在隔壁县的小学当校长，不过10年浩劫时，因为被翻出历史问题，被逼回家种地。姥姥原来也是老师，她出身不好，地主家庭出身，外公被批斗后，她并没有划清界线，而是跟着他回了白水县。他们刚回来时真的很苦，姥姥不会做家务，做饭一大早起来要做到中午才能做好。外公又是没干过农活的，连一挑粪都挑不动，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一家人就在农村熬着。

　　　　小清对胜利村的人没什么好印象，因为老妈他们姊妹谈起过去的事的时候，说刚回来时那些村里人都欺负他们，按工分给分粮食，骂他们是狗崽子，直到后来他们长大了点，能干活了日子才好些了。陈妈六七岁时都搭起板凳上灶做饭了，还要带孩子。

　　　　那时大舅和大姨都是十几岁了，大姨那时上三线了，大舅正和大舅妈谈着呢。家务活就指望陈妈了，后来落实政策时，接外公班的事就落陈妈身上了。

　　　　现在还在胜利村的就是大舅一家和外公姥姥了，其他人都不在农村了，大姨和陈妈都是嫁出去了。小舅和小姨都是上学出去了。一个上个康安师专，分回白水县初中教书。另一个上的农大，分到隔壁县的畜牧站工作。

　　　　江蓠和小清到外公家跟外公打招呼，舅妈也在家。小清的大舅妈是个嘴皮利索的农村妇女，也是村支书的女儿。不可讳言，大舅确实靠人家家里才好过起来。以前还和穆可她们聊过，婚姻最幸福的就是大舅她们两口子。五六十岁时人家还能互相开玩笑，亲亲密密的。

　　　　大舅妈很热情的招呼他们：“小清来了啊，你哥他们下河去了。哟，这是谁家孩子啊？长的真俊啊。”

　　　　“这是我爷爷他们战友的孩子，过来玩几天。”

　　　　“哦。那大舅妈给你们倒水喝啊。坐一会啊。”

　　　　“不用了，我们去找猛哥他们了。”小清可不想在这喝水，现在又没有一次性的杯子。大舅他们家客人那么多，都是用一样的杯子，一点都不卫生。她可知道表哥们得过肝炎，还是什么肝炎的携带者。

　　　　“那好吧。他们在湾里水潭那玩。你们一会过来吃饭嘛。”

　　　　“不用了，下午有人请我们吃饭。”这也不是说假话，安妈今天叫他们吃饭话了，以前她不懂，叫她吃饭她就巴巴地过去了，二姑说大话她也信，每次她都会说小清我给你买了什么什么呀，就是忘拿了等以后给你啊，小清就会不开窍的去问。好吧，她争取这世不犯傻。

　　　　不想和大舅妈多做纠缠，直接拉着江蓠走人。去找李凌猛、李凌和两兄弟了。他们还是在老地方，珍珠河桥过去一点有个谭，水稍微深一点，可以游泳也有鱼虾可抓。两兄弟果然在这游泳，小清一阵奸笑，把江蓠吓了一跳，不知这孩子要闹哪样。小清偷偷过去把他们放在岸边的衣服藏起来，然后跳出来。这举动让江蓠满脸黑线，猛、和两兄弟吓了一跳，小清这丫头怎么来了，他们两可是光着腚呢。

　　　　小清还在那装无辜呢，“猛猛哥哥，和和哥哥，你们都不来找我玩。哼哼，还不快点上来。你们又偷着游泳，我要给大舅说。”

　　　　“我们错了还不行嘛，不要告状啊。”猛和两兄弟现在还很可爱，胖乎乎圆嘟嘟的，就像过年贴的年画娃娃一样。而且还很好骗的，也很听话呢。

　　　　所以小清很喜欢逗他们玩。不像后来大舅给他们灌输什么厚黑学，都有点长歪了，再加上，上小学时因为是农村孩子没上过幼儿园，学前班什么的，上学时有点跟不上，男孩子又调皮，老师就不停的让他们留级，到最后要和小清一个班时，他们转回村小上，找回点自信，学习一下就上去了。

　　　　“那还不起来。给你们介绍个大哥哥。”小清坏心的想看他们怎么上来。

　　　　“你把衣服都藏起来了，我们怎么上去。”

　　　　“你们下水什么都不穿吗？”

　　　　“又没人。快把衣服还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