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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by古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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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故意的。
模糊地叫着他名字,在冰凉的墙壁上半强迫地占有太史令,“做朕的妓女,专属的妓女……每天在床上趴好像狗一样等朕临幸,让什么史记什么祖先都见鬼去,朕烦透了你整月整年的乱跑、烦透看你的白头发、烦透你一看朕的朝服就闹眼疼——”他激昂地亲着他嘴,伸进舌头,模仿抽查,疯狂挑逗他:“怕了吧?不点头……就不让你泄。”
他硬是扯过什么绳结绑起他的激昂充血。
这,太故意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司马迁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
就好象皇帝临幸妃子总会有近侍登记清楚。他几乎能想象自己的大名登录在案,是多么让人眼红的频繁。
汉武帝的任性,他见识过,这次又开了眼界。被折腾,到很久。到最后,才吃不住了,冷汗潸然筋疲力尽,才肯攀住刘彻的肩背,像搭上浮木的可怜人,稍稍喘息。
“我答应,我答应。”他自己也没想到,这次会答应得这么轻快。是的,他对他做了承诺。身下的疼其实已经快麻木了,并不是那么渴求解放。但,不再那样界限清楚壁垒分明,他也不想弄清楚这差别何在,这对他并没有多大意义。
他现在只是答应了,他的君主,他的皇帝,他的男人。
“答应什么?”他摇晃脚底虚浮的他。
“不逞强,老实写书,不把脖子对着刀剑,不能比你死得早——”
“你倒真敢说——朕也答应你,让你跟朕同年同月同日死吧。”他笑了,这时候看着老鼠被玩得快不行了才舍得笑了,其实仍然是很残酷的笑啊。
主宰者的残酷与美丽。惊心非常。
说到了这,才肯把已经快硬邦邦了的司马抱上了床。俯下头看时,才有点稍微的温柔露出来。
34
后来的几个月里,可能是皇帝与太史令相处中最和平的一段时间。
午夜梦回,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翻过身,看到他……竟会是他呢……
维系这种关系的,不知道是什么。世家本纪列传,种种里,有过这样的事情吗?晦涩而避开耳目,大汉皇帝甚至不能将自己的人留宿寝宫,在以前是无所谓的,现在却如此荒唐还得拾起占卜星象询问枢历的名义。
又不是年少轻狂了。
却把那人拉近些,好生亲热。
——半夜里,风起了,夏日花去的去留的留,还剩一枝柳梢在宫墙上探着,这边微微醒了,振作着要起身,被搂下来,结结实实擒住了,“才上半夜……”咽咽续续不知道在说什么梦话,“不行,我要去看书了……”嘟嘟囔囔刚冒出来的身体又被扯进帘里,“冷……陪我……爱卿……一宿罢……”这大男人迷朦间居然生出点撒娇意味甚浓,“下半夜再召人来陪你吧……”还是很坚持地把身体冒出来,额头已经有挣扎成果的汗了。
这边,总是看上去一本正经的人安静地穿着衣服和褂子,只留下一个孤孤单单背影,把心悬着;那边,宫灯只挑开了一点亮,晕晕黄黄地照着九龙,玉玺,皇冕,和高傲的帝王,和束装的男人,宫女只准在外殿候着,违者诛。
“来当朕的男妃吧;就这样写:司马迁,天子爱其才,故纳为后宫妃嫔。天子甚喜之,迁独承恩泽。”
突然,发狂。
穿着衣服的人,手不见哆嗦,继续着动作。
“子长,我在等你回答。”
水晶帘下,那边,终是阴沉下来,习惯高高在上的人,哪能容你随心所欲,这一句算是预警了,算对你好的了。
唉,叹气,他走过来,拨开帘子,在那昏茫的光线里,弯下腰,给他拢好被子的四角,他躺在那,睡眼惺忪,懒到一动不动,任他拿热水濡了湿巾,伸进来为他擦了粘稠下身,直到完全干净;已经全没帝王相了,但毕竟还是他的皇帝。
皇帝像个大孩子,翻了个身,背朝他,到底是倦了。
“疼吧?”他问,也知道自己的担心并不是因为他是他的皇帝。只是担心。他是刘彻,不该如此。天意弄人,谁又活该如此……“很久没有——我也没准备好——你可能得疼一阵——”
倒不见讷讷,这时候。
没做声。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天,才说——
“刘彻,多去宠眷别人吧,哪怕看看也好,那些你快忘掉的人;我希望你快乐些;那晚以前,皇帝总是很快乐的;你看,你现在,已经多久不玩随蝶而幸了——”
对皇帝的生活叽叽歪歪,竟敢指责感慨,还当着皇帝的面一五一十。
汉武帝虽然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狂妄骄奢,但谁敢!说我希望你快乐些这种疯话。世上再没比做皇帝更快乐的事、比当皇帝更快乐的人了、呆子都知道。
皇帝没做声。
司马临走,到门边了,皇帝拣了手边什么,又砸!还好不中,还好是软枕,没发出声响,也没惊动禁宫卫队。
“明晚换朕去找你。你要再让朕再看到书简把床占了——”
这显然是命令。一次比一次更难遵照执行。
司马迁走出去的时候,看到那柳梢,看它那样顽强坚持,思咐若是到了银装素裹时节,再于此处抬起头看,不知它是否还安在。
司马35
两人,仍然没有什么多余话。
有时候,他看了他的新章,就开始取笑起书生的幼稚,开始还有一说一,去回应帝王的辛辣,有什么不可以说呢?政治、霸权、皇图在千年后不都是一场空吗?他们会有一场争论,皇帝的好心情,在败下阵来后会立刻转为任性欺压。
汉宫的花园是非常大的,除了泉眼,还有其他胜迹,巨大的树木也是入天生长,苍翳下,他扯下他一点衣服,露出一点胸膛后,看看,想想,还是又扯回去盖好。在对方有点嘲弄的眼光里,皇帝心想,他当真把自己当成了国色美人?把朕当作急色鬼吗?真恨不得把他扔进自己的美人堆里干晾去,哪一个不比他姿色胜百倍!——两人,在树阴下接着规规矩矩的吻,皇帝的高大,足够把他严实盖住;大白天的,哪怕只是亲吻,也够了。
钓鱼,他屡屡胜过帝王,一次又一次,耐心可见一斑;宫女给皇上擦了额头汗,见大汉皇帝不动声色,仍然十拿九稳安坐钓鱼台,不由暗暗为这书生担心,哪有仗着皇上宠爱明目张胆赢过皇帝一头的!“这样抓杆才对——”蓦地,手插过来,从鱼漂到鱼铒一一详细指导,全忘记了皇帝用得着钓鱼吗?还陪你这小小太史令?旁人惊得不敢圆场,怕皇帝喜怒无常,到时连累自己受罪。
“其中乐趣,你要自己体会才知道。”最后,他这样断言,仍然握着他手这样那样捏或拿。“哦。”皇帝使个眼色,谴退了多余人等,“还有什么乐趣是我不知道的?”
他抬头,才看到他,两人对视,他只着日常服饰,青色宽袍大袖看上去怡然舒爽,本身就是英俊冷峻的成熟男人,这一看似乎总多了点狂野神气;呆书生显然没反应过来,“不是天下所有乐趣你都知道的啊——”还继续乐陶陶接着说鱼咬饵时情状——
哦。皇帝微微笑了下。
——“再叫大声点……”
宽大袍袖硬是掩下所有。
远远隔着,众多的侍卫仆役,还在那端惴惴揣测皇帝心情。
——他的脸几乎贴着他,野蛮强悍的气息能淹没所有最贞洁的烈妇,原先稍微的温存已荡然无存,他眼里没有火辣倒全是高高在上位者的冷冷冰冰,就像此刻,他只是在看,看一场好戏,而没有参与——这种冷冷逡巡的眼神,明显让书生羞愤,他睁大眼,也瞪着,脸红通通,眼睛也红通通,明显在咬牙克制。
“你——”他扭头看其他,忽视皇帝存在,发力挣扎起手脚:“你这样不行——”
“让所有人都来听好了——”他在他耳朵边上复又冷冷刺激,反应几乎是立刻的,司马的动作带上了仓促,“你胡说什么啊——”像完全不记得把自己裹住的男人是皇帝,可以随时让自己掉脑袋一样,他说着大不韪的话,显然紧张防备起来:
“不能在这里——你疯了!”
是疯了。其实,不是啊。以前他也是这样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人会奇怪。世上标准当然是双重的。只是现在,他情趣变了,轮不到其他美人,轮到这样一个不美的人蒙主恩宠。
该喜极泣下才对。
连招呼也不打,刘彻像鹰隼一样出手,掀了他下摆,就手撕了内里,抓牢他腰就按了——
一切都很冷酷一样,才能很精准连贯。
很舒服地,强盗仰了脖子,叹息了一声。
惊愕大过疼痛。被掠夺的书生冷冷抽口气。
这样的神情,更加深了对方冷酷的欲望,拔下自己冠上的的一根玉弁,徐徐塞他嘴里,给他咬着。
“让我起来——你——你——”他说得模糊。
他按住他脑袋,按啊按,直到他的脑袋完全沉进了自己胸膛,快有溺毙的危险了,也没仁慈松手。司马的紧张和愤怒只能增加他更多快感,这点,他是不会知道的。仍然不死心在那里动来动去。
绿湖下,天色很广阔,云很高,天是清朗的蓝。有点像怀抱里这个男子的颜色。
他的内里,是颤抖而滚热的。
两人这样联着。
“我一直想试试这样抱你。果然很有乐趣。”他大手抚摩他脊背,缓缓摩擦紧窒,慢慢挑逗他兴奋起来。“别人都很放得开啊,你有何难?上回也在湖边是哪个来着,一边跳舞一边一层层解衣服陪朕尽兴——你猜猜她能把腰弯下多少?……”
皇帝说着冷冰冰的话,腰下的动作却又是那样!
司马迁咬着冰冷冷的玉,腰不停地打哆嗦,这些东西都太陌生了,不害怕是假的。他并不理解情趣二字是何涵义,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理解。当他伏在他肩膀,满头脑的热汗,这种难看又冷淡的情境下,他不信除了皇帝真有人乐在其中!一句冲话就没头没脑涌出了口:
“你以为我没抱过女人的腰吗?”
——很轻易地,你不得不说恋爱中人是比较傻的,王侯将相也免不了俗,为了这句话,皇帝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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