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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偷天-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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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借世畋之口,示警尹廷,这是断定张承韬故布疑阵……”
宋国公抹去这一句时,宋尹楷与宋尹廷兄弟却一脸茫然。
“世畋……不是说,张承韬故布疑阵,是你自己看出来的吗?”宋尹楷忍不住沉声问道。
宋世畋避开其父的眼神,喃喃道“确是孩儿自己瞧出来的。步执道只是说那调虎离山计任谁都能一眼识破,张承韬如此之蠢,竟也做上了七闽道布政使,实在是大梁无人了……”
事到如今,他也不敢隐瞒任何细节。
宋尹楷闻言,顿时心冷了一半,暗呼惭愧,摇头骂道“他这是将答案放在了你面前,还让你觉得是自己想到的!”
宋世畋这会儿也觉得大有可能,因此低着头,没再吭声。心里想着,这回多半又是中了那小贼的计,非但被他借故支开,还替他传了话!要命的是,话还传偏了!
自家子嗣如此不堪,宋国公也无奈摇头,接着又写道“他又劝蔓秋上开元寺,求教通天罗汉,这是防着张承韬藏另有杀招……”
又轮到宋尹廷一脸惊愕地看着女儿“蔓秋,难道真是步公子让你去的?先前为何不说?”
宋蔓秋也像做错事似的,垂头道“步公子不愿太露锋芒。临行之前,说无论如何,也不要提起他的名字,还让女儿千万成全。”
说完这句,她便抬头央求般看向其父“爹爹一定要替步公子瞒下此事,他刻意藏拙,必定是觉得咱们曲阜书院的人,已经在防着他了。”
她说这段话时,像是断定防着步公子的,不是她爹爹本人。
而宋尹廷被她说中了心事,不由得神情一滞,不敢去看宋国公。
可宋国公却一下听出了其中的关键,扭过头,蹙眉朝宋尹廷看去。
“此事说来话长……不提也罢。”宋尹廷长叹了一声。
宋国公也是恨铁不成钢,摇头不已,接着又写道“你我都以为张贤业已是瓮中之鳖,漳州玄骑已是案上之肉,不料图穷匕见……”
宋尹楷与宋尹廷都无话可说。确实如此,假如没有骆成捷突然到访,曲阜大军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漳州玄骑。
七闽道天高皇帝远,左都御史余唤忠两个月前才走,谁又能料到,右都御史骆成捷会接踵而至呢?
宋国公又涂去了先前那句。显然他这是稳重起见,防着隔墙有耳。
即便有人听见屋中人说些什么,瞧不见纸上的内容,便拼凑不出完整的脉络来。
“张承韬机关算尽,却是从头至尾都未能瞒过步执道……那么最后一问,他为何留在了剑州?”
宋国公写完这句,将宣纸揉成了一团,稍一用劲,那纸团立即化作了齑粉。
“留在了剑州?……没回来?”宋尹廷惊道。
“爹爹的亲兵,刚刚回来禀报的,他说步公子不肯撤回来。大军去与不去,他都不走,上山游击,拖也要拖死张贤业。”宋蔓秋答道。
“游击?”宋尹楷同样一脸惊讶“即便游而击之,他手下那几个市井江湖人,如何应付得了漳州玄骑?”
“可不要忘了,便是你口中的市井江湖人,平了剑州延平两府。”宋国公提醒道。
“爹爹难道是想说,步公子真可以将漳州玄骑,拖死在山中?”宋尹廷愕然道。
宋国公叹道“这七闽道上,明明是我宋张两家的局,替我们落子却一直是另有其人,可叹人家整盘棋都已经下完了,你们却还看得云里雾里。”
宋尹廷微微蹙眉,踌躇道“爹爹方才解局,尹廷只觉得心惊肉跳,也终于知道为何爹爹如此看重于他……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要将宋氏一门上下,全压在他这‘游击’二字上,未免有些托大吧?”
宋国公不答,反而看向长子“尹楷,你说呢?”
宋尹楷面沉似水,半晌还是摇了摇头“孩儿也看不清。”
“何其蠢哉!”宋国公沉声骂道“剑州延平两府,多少百姓将他视做再生父母,步执道向来极擅借力打力,你们便连这都看不清吗?”
宋尹廷顿时愕然道“爹爹是说,他会组织乡勇,与漳州玄骑决一胜负?”
“漳州玄骑横跨天堑,已是强弩之末,这么说还真有一线胜机……”宋尹楷也道。
“一线胜机……”宋国公拿指节敲了敲桌案“你们糊涂啊,此战无论胜败,张承韬都必败无疑了。”
宋尹楷这才恍然道“果真如此,骆成捷不是庸才,等他到了剑州,便一目了然。”
经他这么一提醒,宋尹廷也明白了,双目放光道“即便张贤业胜了,漳州玄骑杀了那么多乡勇,也是绝计圆不过去,他除非将剑州府屠戮殆尽,否则何以防民之口?”
。
第303章 他若是天下无双()
宋国公见他们两兄弟想透彻了,才又问道:“方才尹廷说,一言难尽,到底是什么事情?是不是你帐中有人,刻意为难了步执道?”
知子莫若父。宋尹廷也不敢隐瞒,便将自己差一点要借张贤业之手,剪除步安羽翼,最后又被江宏义劝住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宋国公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假如不是骆成捷住在这府中,或是院中没有那么多绿衣人把守,便要立刻发作。
宋尹廷最后才从怀中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宣纸,双手递向其父,认错般道:“便是这纸上的短文,令孩儿回心转意的。”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宋国公读得嗓音微颤,也不知道,是为了纸上文章的才华,还是其中表达的含义震慑,半晌才道:“他连平剑州延平,其间不知使了多少狠辣手段,这分明是担心你迂腐,有意写给你看的。”
宋尹廷一时无言以对。
宋尹楷却喃喃道:“此子才智心计,简直闻所未闻,若不是他暗中相助,宋氏一门已是九死一生。如此天人,竟然要入赘去那余贼家里,真是……真是……”
宋国公闻言一怔,忽然抬眉道:“蔓秋,你觉得步公子如何?”
宋蔓秋不知祖父为何突然这么问,一时犹豫,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宋尹廷见状,似乎隐约明白了爹爹的意思,柔声劝道:“祖父既然问你,蔓秋不妨直说。”
“……天下无双。”宋蔓秋说出这句时,头已经垂到了胸前。
“他修行尚无所成,当得起你这句评断吗?”宋国公捻须而笑,似乎心中颇为畅爽。
“祖父兴许不知,步公子他……他只是修行的年头还短,假以时日,兴许也不可小觑……”宋蔓秋当着这么多长辈,说出这些话,仿佛心事都被看破了,脸上羞得通红,根本不敢抬起头来:“那日他以射艺一道,点拨于我,短短几句,蔓秋便茅塞顿开。”
宋国公并不觉得,步安小小年纪能在修行上有什么造诣,更何况几次见他,都是携长剑而非长弓,因此只是莞尔一笑,没有细问。
他扭头看了一眼宋尹廷,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却又什么都没说。
宋尹廷见了这眼神,忽然便想起父亲关于普慈方丈的那段话来,心中猛地一惊。
唯独宋蔓秋对祖父忽然有此一问,却又没有了下文,暗自疑惑不解。
直到众人各自回屋之后,宋尹廷又将她唤到了跟前,这回问得更加直接。
“蔓秋,爹爹若是将你许配给那人,你愿不愿意?”
“爹爹说的是谁?”宋蔓秋一颗心砰砰直跳,却故意装作没有听懂。
“还能是谁,便是天下无双的那位。”宋尹廷笑道。
宋蔓秋喜不自胜,刚要答应,忽然想起那御赐的婚约,便又立即闭上了嘴。
圣上金口玉牙,自无收回之理,即便爹爹拼着宋氏一门的面子不要,愿意将她许给步公子做妾,也得看余家的意思——这天底下,赘婿原本就低人一等,哪还有给自家赘婿纳妾的!
“眼下自是不成的,爹爹也不糊涂。”宋尹廷顿了顿,压低了嗓音道:“只是将来便难说了。”
宋蔓秋心中猛地一惊,隐约明白了爹爹的意思。
无论是大梁朝挨不过邪月,还是宋家被逼无奈之下,举起了反旗,这御赐的婚约,便都不作数了。
想明白了这一节,宋蔓秋自是又惊又喜,甚至有那么一丝见不得人的想法,希望隆兴皇帝将自家逼得再狠一些。
可是她却不明白,既然明知眼下不行,爹爹又为何要在这时就提及呢?
正疑惑间,只听得宋尹廷柔声问道:“步公子对你如何?”
“……女儿……女儿也不知。”宋蔓秋的声音细若游丝,她心中确实一片茫然。
还在杭州时,自己便向步公子表明过心迹,只是他总在装傻;
可要是说他讨厌自己,又分明不像:那日钱塘江上,他说人有来生,便是晦涩的暗示了,更何况他还收下了自己连夜改制的衣裳。
兴许,他是因为的赘婿身份,才不敢接受自己?
一念及此,宋蔓秋便喜从中来:眼下连爹爹和祖父都不介意步公子是余家赘婿了,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迟疑的。
“往后与步公子多走动走动吧……即便留在他的七司,也无妨。”宋尹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事实上,宋尹廷几乎能断定,这也是蔓秋祖父的意思。
正如普慈方丈所作的那样,即便让人知道你有目的,也不得不应了你这份情。眼下步执道还是赘婿之身,有什么能比在这个时候,将掌上明珠送到他身边,更能表达诚意的呢?。。
像是怕女儿还听不懂似的,宋尹廷又接着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生在了庄户人家,说不定已经生儿育女。祖父向来将你视作掌上明珠,不舍得将你许配出去,今日有那一问,便已经明明白白了。眼下你既然对人家有了心意,爹爹自是不会阻扰。”
宋蔓秋没想到,爹爹会把话跳得这么明,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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