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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仙-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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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外袍脱了,给定观穿上。
普玄愤愤道:“现在总该信了吧,若没别的事,贫道可以走了么?”
马武道:“道长自便。”
普玄与定观穿上天师道的衣袍,又捡了包裹背在身上。定观背着的是个木匣,除了桃木剑等吃饭家伙外还放着十盏镇魂灯。那镇魂灯是醍醐老母留下的,原本是镇压仙儿神魂的,自从仙儿去了陵墓后已好久不用,这次要走了才重新携带。
这十盏镇魂灯都是铜锻的,一磕碰便有金铁之声。
武连风听见了,却对马武道:“二位道爷一向住在天师道,可别顺手牵羊偷拿了贵重之物。”
马武沉吟未语,普玄怒道:“放屁,我和师弟这剩下的可都是私人之物,天地可鉴,若我和师弟偷拿了天师道一针一线,那就不得好死。”
武连风道:“一针一线你自然不会拿,一金一银可就说不准了。”
普玄气极,冷笑道:“便拿出来让你看了,你又有何话说!师弟,把灯拿出来。”定观虽不情愿,但这么多人看着,总归不得干休,只得取出一盏铜灯,道:“便是这灯。”那灯随着岁月长久,已成青乌色,当然不像是黄金白银打造的。
武连风道:“外表看不出,需切开来才晓得。”
这武连风不停找茬,普玄和定观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定观怒道:“我这里许多盏灯,难道都要一一切开来看?等把灯切了,你要不要切人?或许我这人里头也藏着金珠宝贝。”
武连风冷笑道:“那就不会错了,两位道爷生活清苦,这才在天师道里顺手偷了这许多一模一样的灯,预备着远走高飞之后贩卖一番后,积攒些金银,窝藏些私蓄。小偷是偷,大偷也是偷,敢问道长就一定对得起天地良心,从未做过偷鸡摸狗之事?”
普玄生性本就油滑,尘世间走了这许多年当然不可能做到百事无误一切安康,欺骗无良豪强,捉弄缺德无赖,这种事做过不少,手段也不可能正大光明,被武连风一问,顿时不好回答。其实这句话不管是问到谁都难以启齿,人无完人,试问谁无一点**一点心思。
普玄尴尬之际,马武却道:“这灯不是我天师道之物,偷窃云云,全然不实。”他为普玄和定观一开脱,武连风就不好拿此说事,只得道:“既然你说这不是天师道之物,也不知他偷了谁家的,不过我也懒得去管。不知另一位道长的包裹中有些什么?”
普玄道:“我这里更无贵重之物,连铁器也无,尽都是些废纸。”原来他包裹里有一大半都是临摹的还阳法阵和镇魂灯摆放所用的符文,当时只求速记,不求全懂,定观也非什么智商高绝之士,在普玄提议之下,脑袋记不住,便用烂笔头代替,这才有了这大半包裹的符文。虽然这几年也背的差不多了,却并未把原稿丢掉。
武连风道:“什么废纸,拿出来大家瞧一瞧。”
普玄道:“这是贫道用来擦屁股的,刚才还用了几张,你若要出恭,借你几张也无妨。”
武连风冷笑道:“只怕不见得吧。”
普玄道:“便是这些了,上头被我画花了,你要是不嫌把屁股弄脏,这便拿去好了。”那数张黄纸展开,尽是些歪歪曲曲的鬼画符。
武连风突然喝道:“好一个奸道,还说没有,化整为零拆分开来,想瞒过谁去!”纵身扑来。
普玄惊道:“这是符纸又非其他。”
武连风哪里还听解释,如今就算不是也算是的了,只想找借口把二道捉在手中才罢。
马武喝道:“谁也不能伤此二道。”
马武先一步向普玄和定观奔来,他来得快,竟然赶在武连风前面,先一步捉住定观,笑道:“有老朽在,道长尽管放心。”
定观惊得手足酸软,叫道:“都是师兄做主,定观一概不知。”在定观心中只道秘密真的被发现,众人才来擒拿二人,此刻反要感谢普玄先前所说的有什么事不告诉自己,反正不知,也不愁要说谎骗人,只是第一句话便把师兄给出卖了,未免太老实了些。
马武一听,便知普玄才是正主,忙又伸大手抓普玄。
普玄往后急躲,却还是脱不了马武掌心,只道必被擒获,却听右侧树林中一声轻喝道:“看剑!”一道剑光直奔马武头顶。那剑光来得极快,马武大吃一惊,急祭大茶壶挡在身前,咚的一声巨响,把马武弹开数尺。
马武喝道“是谁?”
一个苍老声音道:“是我。”
林中闪出一位老者,手持松纹古剑,正是原本在徳济寺中的卢公礼。
第六十三章 书卷谁属()
马武喝道:“尊驾何人,屡次三番来我天师道寻事?”
卢公礼把马武迫退,普玄已脱出马武掌控,急忙躲到卢公礼身后。普玄曾在昆仑山上见过卢公礼,也曾言谈几次,印象颇深,此刻见到是他突然援手怎能不喜出望外。普玄胆气徒升,大声道:“大祭酒连这位圣贤也不认得?那真是孤陋寡闻之至,他可是昆仑山上修仙客,玉虚峰上养真人,一等一的上仙卢公礼卢真人。按辈分,更是贫道的师祖爷。”大树底下好乘凉,普玄媚颜攀附,这时候不巴结什么时候巴结。
卢公礼捻须微笑,对普玄之词并不否认。
马武讶然道:“尊驾便是卢公礼?”显然听过其大名,却未想到就是眼前之人。
卢公礼道:“二位道长是为何事与这些人起了争执,老夫为二位道长作主。”
普玄喜道:“能得卢师祖爷这一番话,凡事都可摆平了。”伸手一指武连风等几个华阳门弟子,骂道:“就是这些家伙老来寻我师兄弟两个的麻烦。”
武连风等人也见到了卢公礼,前次两派携手共同对付魔教中人,众人随同贾光南时曾在三皇庙见过卢公礼,分手不及月余,岂能装着不识。武连风道:“原来是卢前辈驾到,在下武连风拜见卢前辈。”向卢公礼行了一礼。
卢公礼微笑道:“不必多礼,想不到在天师道能见到各位,不知贾先生何在?”
武连风道:“贾师伯另有要事,不曾前来此地,只是让弟子几个来找二位道长讨要点东西。可是这位天师道的大祭酒,却横加阻扰,卢前辈既然来了,念在两派同盟,还当为我等讨还公道。”
卢公礼目光一转,又落到马武身上,淡淡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马武冷笑道:“实不相瞒,他华阳门讨要的绝不是什么无用之物,而是三门分立时其师祖桐梧真人所赐的书卷。”
卢公礼道:“桐梧真人?”
马武道:“桐梧真人乃是我天师道张天师之父上姓张,下名讳一个顺字。”
卢公礼道:“哦,老夫记起来了,原来张顺便是桐梧真人,那他的书卷又是哪里来的?”
马武道:“桐梧真人学道多年,这书卷自是师承其门了。”
卢公礼仰头笑道:“哈哈哈,师承其门,尊驾说得不错。若老夫记忆不差的话,那张顺被废逐之前,是我昆仑弟子。我昆仑道学精湛,就是个废逐弟子也能扬名立万,创下这偌大门派。只是他所用所学还是昆仑法术,流传下来的自然也是昆仑的本事,各位争来夺去,抢的是我昆仑道法,老夫在此岂能熟视无睹。”
卢公礼转身对着普玄和定观说道:“二位道长不必惊慌,你把他们所夺之物交到我手,自然一切太平,再无人敢窥视其法。”
马武及武连风听了卢公礼此言全都愕然失色。
普玄心思急转,虽说这两个书卷不在身上,若在身上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卢公礼见普玄有犹豫之色,和颜悦色道:“道长想振兴茅山,有老夫撑腰,不要说夺回小小曲阳山,就是让茅山凌于三派之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普玄道:“是是,贫道以为卢师祖爷不过是说说罢了。”
卢公礼道:“老夫一言九鼎,岂能说说便罢。道长如此犹豫,莫非还怕我昆仑贪图这小小书卷不成。需知那张顺学艺昆仑,那点本事当然也脱不开昆仑道法,老夫还能没有见过?”
普玄点头哈腰道:“师祖爷手眼通天,昆仑道法又是高深无比,当然不是贪图这书卷了。既然想要,贫道甘愿双手奉上。”
卢公礼大喜道:“那你把包裹给我。”
普玄愁眉苦脸道:“不瞒师祖爷,这包裹里头的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辟邪驱恶符,不是大祭酒所言的书卷。”
卢公礼奇道:“那书卷呢?”
普玄伸手一指马武,说道:“贫道和师弟来了鹤鸣山后,所带所携都被天师道搜了一遍,原本不知这书卷有什么用,后来才从大祭酒口中得知,那书卷是什么天字诀。”
卢公礼道:“那天字诀被天师道搜去了?”
普玄道:“我和师弟寄人篱下,丢了东西也不敢去寻,受了什么委屈也不敢言语,人在屋檐下,那得不低头。到底天字诀在哪里,卢师祖爷还是自己去问大祭酒吧。”普玄一番话模棱两可,没说自己的书卷被天师道搜去,却言天字诀是从马武那里听来的,旁人不可能分辨的那么仔细,乍听之下,还以为普玄的天字诀被搜去后,落在了天师道手里。
卢公礼转头看向马武,问道:“那天字诀可在天师道的手上?”
马武道:“那天字诀是我天师道之物,老朽不过是天师道中人,这字诀当然是在张天师手中了。可是……”
武连风早把普玄和卢公礼之言听在耳里,心忖怪不得天师道的人要拦阻自己寻访二道,原来是他天师道先下手,夺了书卷去。武连风怒道:“老匹夫还要狡言巧辩,快快把书卷交出来。”
马武怒道:“天字诀是我天师道之物,谁也别想拿去。要想强夺,先胜过了老朽再说。”
武连风自知华阳门诸弟子中无人能胜得了他,向卢公礼道:“这老匹夫如此狂妄,不如让卢前辈小试身手,教训一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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