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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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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阳军下公认出身幽燕将门世家的田承嗣治军最为严整,数年前安节帅曾特意挑选大雪纷飞的日子巡视各军营,不少营盘兵懈将怠、散漫放纵,令安节帅大为恼火。
待他临近田承嗣掌管的军营,只见营内寂静无声,若无一人。可进入营内检阅士籍、检点兵马,却发现全军将士无一人不在营内。
田承嗣不但治军极严,更长于临阵决断。他生性沉言寡语、阴沉不定,自己的心思密不透风,却能一眼看透他人心所欲、觅得敌军之软肋,进而定计施策。
田乾真以作战勇猛、行事谨慎闻名,但非长于谋算之人,故他平日最喜与田承嗣煮酒论兵。田承嗣也深喜随侍安禄山左右的田乾真,主动与他连了宗,偶尔指点一二。
“承嗣兄,可是要动用……”田乾真思忖片刻,猜出田承嗣的打算。
“正是!守军部署已摸得七七八八,不必再浪费儿郎的性命。”田承嗣赞许地点了点头,高声喝道:“传某军令,盾车!”
战车彭彭旌旗动,盾牌叠叠胡向前。
河阳北城杀声震天之际,与之相距近千步远的城望楼,素叶军医护营见习医师薛雅歌手持望远镜极目远眺,只见北城外乌压压一片敌军在神臂弓射程外摆成却月大阵。
厚实的刀盾兵和长枪手组成月牙正,不少士卒抬着云梯、背着沙包,咆哮呐喊着奔向城池,大多却都死在半路;彪悍的骑兵守在月牙两尖,宛如鹏鸟之双翼,蓄势待发。大阵之后隐隐还有不少人马,当是叛军大将所在之地。
“两侧轻骑皆装异服,大概是萧菲说的什么契丹、奚、室韦部的散骑。敌军大将似乎有两人,都骑着青色的辽东名驹。”薛雅歌正聚精会神观战,忽见蚁聚蜂攒、贝联珠贯的叛军阵列涌出数十台形怪状的大车。
她按照柳萧菲传授的法子拽动镜筒、调整焦距,讶然发现大车竟是由素叶居打造的四**马车改造而成。大车前方并无马匹拖拽,估计是由人力推动。车厢方架起又宽又高的木板,车厢正面即木板似乎还包裹有厚厚的牛皮。
北城城头的弩炮团显然意识到大车的威胁,神臂弓的弩箭带着万钧之力射向大车,弩矢虽穿得透牛皮,却无法破板而入;庭州砲抛掷的石弹砸在木板叮当作响,却伤不了敌军分毫,唯有一辆大车的前轮恰巧被石弹砸烂,动弹不得。
“莫非牛皮下还有铁板?”初识兵戈的薛雅歌咂舌称。
医护营的担架队和急救队都在北城,诊疗营地却设在更为安全的城,与王霨的军大帐相距不远。方才战事顺遂,正专心致志攻读《千金方》的薛雅歌被闲得无聊的同窗好友柳萧菲拉到望楼观战。
“待吾瞧瞧。”性急的柳萧菲拿回望远镜扫视战场:“不好,叛军竟找出对付弩炮团的手段了!大车后面必然跟随有叛军的敢死之士,一旦大车逼近城池,敌众我寡可麻烦了。”
“不还有护城河吗?”薛雅歌怯怯道。与爱舞刀弄枪的柳萧菲不同,她在素叶义学读的是医学,向以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为志,素爱侍弄花草、钻研药方,对行军布阵、攻城拔寨知之不深。
“车厢内肯定堆满沙袋,若我军无法阻止大车,不过半日功夫护城河会被填平。”柳萧菲大急:“除非动用猛油火,否则北城肯定守不住。”
仿佛感应到两人的忧心,河阳北城城头登时飞起铺天盖地的火箭和密密麻麻的猛油火弹,数辆大车旋即燃烧起来。
“太好了!”薛雅歌见浓烟滚滚,不禁长舒一口气。
“可恶!”手持望远镜的柳萧菲忽而变色道:“叛军竟驱使民众灭火!”
“什么?!”薛雅歌接过望远镜一瞧,只见雪火交融的战场,数十名衣着单薄、畏畏缩缩的黔首百姓被叛军威逼着来到大车旁侧,拼命用簸箕扬沙。有几个手脚麻利的百姓试图逃向城门,转眼被叛军。用弓弩射杀。肆虐的烈焰被沙子压住后,顿时变得无精打采。弩炮团的士卒见状,不得不停止射击。
“怀州已坚壁清野,他们定是从滑州抓捕的百姓!”柳萧菲气得浑身颤抖。
“怎么办?”平日里静静的薛雅歌也急的怒火攻心:“但愿霨郎君有破解之道。”
两人正琢磨王霨如何解救百姓时,军大帐附近忽而传出收兵回营的鸣金声。
“退兵?!难道要放弃北城?”一头雾水柳萧菲系好绳索,缘绳而下:“雅歌,某去问问霨郎君,无法陪你慢慢下楼梯,汝自己小心点。”
“无妨。”薛雅歌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沿梯爬下望楼,望着军大帐凝思道:“霨郎君绝非畏难退缩之人,只是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寒雪纷纷落长河,坚城对峙闻金柝。
当日傍晚,细心巡视过河阳北城后,田承嗣换普通士卒衣甲,站在南城楼探头俯看被烧断的狭窄木桥,拍栏而叹:“虽已攻取北城,可惜敌军退而不乱,竟无法乘胜夺取城和南城,更未能活捉王霨,实乃某之过也!”
“承嗣兄何须自责,汝算透王霨小儿迂腐不堪,用在滑州缴获的四**车和民众为先锋,不费吹灰之力轻取河阳北城,已胜愚弟万倍。”田乾真笑道:“某已遵从兄长吩咐,派一队曳落河飞马绕道滑州渡河,将盾车克敌的办法禀报节帅,节帅知道后定会心花怒放。”
“也不知节帅那边战况如何,计算时日,庆宗郎君应已南下攻打绛州了……”田承嗣并未局限于区区一座河阳城:“某担心的是封常清早已从素叶军手获得猛油火、巨弩等利器,武牢关之险峻非河阳城可,封常清行事老辣,绝不会心慈手软,驱民为先锋恐难撼动其心志,武牢关下恐将恶战连连。”
“若我军攻破河阳,从后方夹击武牢,封常清当死无葬身之地,洛阳城也唾手可得。”
“可惜,雪还是太小了点。”田承嗣伸出手掌接了数片雪花:“这几日某天天派人试探河冰之薄厚,无奈今冬偏暖,冰面无法承载大军通行。”
“某观近日风急雪冷,多等几天……”
田乾真话未说完,听南边传来轰隆隆的巨响。
“冬日怎会有雷?”田乾真一脸愕然。
“不,是敌军在砸冰。”田承嗣劈手夺过牙兵的火把,定睛向南观望,只见河阳城里百砲齐发,一**石弹将城池周围数百步远的冰面砸得千疮百孔。
“近八百步,果然厉害,好在北、二城相隔一千余步。正因摸不清石砲底细,白日攻城时一个照面梢砲便全军覆没。”田承嗣默默算过石砲射程后,将火把还给牙兵,复又躲入阴影:“某观王霨小儿行事颇有章法,想来大河南岸必是望楼林立、石砲群集,即便天气转寒,长河冰封,渡河亦难矣!”
“那该如何是好?”田乾真甚是焦急。
“急也无用,不若先大睡一觉。”田承嗣并未沮丧:“明日再细细寻找对方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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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长河冰封胡满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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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田承嗣并未想到,敌军根本不打算让他睡个好觉。三更时分,北城兀然燃起冲天大火,斗大的石块密密匝匝,将睡得正酣的范阳军砸得晕头转向,契丹、奚、室韦等部兵马更是乱成一锅粥,慌不择路、夺门而逃。田承嗣和田乾真在牙兵拼死护卫下才躲过一劫,逃出河阳北城。
“怎么回事?桥不是断了吗?把守南城门的可是某麾下最得用的儿郎,他们并未见到任何敌人!”田乾真迷惑不已。
“有点意思!”胡须被烧掉一半的田承嗣不气反笑:“终日打鸟,不料今晚竟被鸟啄了眼睛。如今想来,吾等昨日攻城时,敌军石砲并未全力施展;傍晚砸冰,则是故意示之以弱,让我军下误以为石砲的射程不过七百余步,放松警惕,实不知其射程竟远超千步。”
“惭愧!某去庭州走过一遭,却不知配重石砲厉害如斯。”田乾真满脸羞红。
“敌军放弃北城本是有意为之,存着瓮捉鳖的心思。”田承嗣自嘲道:“攻城时军阵可聚可散,且我军骑兵甚众,动用石砲无法重创我军。竖子假意退让,是等着半夜袭。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先收拢兵马,查点损失吧。”
田乾真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着人回报,一万范阳军折损七百来人,契丹、奚、室韦等部死伤千余人,曳落河反应最为机敏,但也因火烧石砸减员二百。城外的滑州百姓则趁乱逃逸,十不存一。
算攻城伤亡,甫一接战损失两千多人,田承嗣正琢磨如何扳回一局,却见田乾真兴高采烈地带着一队室韦骑兵飞驰而来……
天津桥下冰霜厚,洛阳陌人行绝。
腊月二十八日寅卯时分(凌晨5点左右),监军边令诚在缭绕的香气醒来后,随手拍醒两名暖床侍女。
“真是老了,觉都睡不踏实。”边令诚洗漱更衣完毕,歪在软榻呷了口清香四溢的祁门红茶:“该死的王思礼,半路闹出军粮断绝的幺蛾子,害得某昨日折腾半响,筹备车马、人手给渑池送粮食,累得某腰酸背痛,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离开东都,重回长安。”
自安西返京以来,边令诚先是奉旨宣慰幽州,谁知他刚离开安禄山起兵造反,边令诚一路狂奔才逃回长安。他本想着这一趟差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竟有人在圣人面前风言风语,说幽燕生乱皆他宣慰不利之故,吓得边令诚急忙求高力士出手相助,高力士则拿出他在幽州的“献马”奏章,叱责边令诚不仅未察觉安禄山的狼子野心,反为虎作伥,险些丢了潼关。
边令诚急忙吐出十余万贯家私,才求得高力士高抬贵手,并按其吩咐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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