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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影卫的秘密-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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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紧牙关将能够穿戴的衣服尽数穿好,血鹫终于放松一般轻轻呼出一口气来,却险些让他再次跌倒在那张大床之上,那本来就没有好上几分的伤口被撕扯破裂,鲜血不要命地溢了出来。
无心见莫无情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便立身在一旁,静静地等着血鹫收拾完毕。
一套衣物穿起来不知费了血鹫多大力气,当他从床上站起之时,已经过了很久的时间。
无心上前一步正要将他押下去,却见血鹫的眼睛忽然之间看向他,明明已经失去了光彩,却又让人忍不住信服。
“我自己会走。”血鹫这样说着,挪着步子便一瘸一拐地向着屋外走去,没有任何留恋、没有任何畏惧。
莫无情目送着血鹫走出了寝宫,房门大开,泻进的阳光让坐在床上的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被子上还残存着一丝没有散失的温度,莫无情的手掌慢慢地在被褥之上抚过,一不小心便触碰到了那已经干了的白浊与新鲜无比的血渍。
忽然之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莫无情的手指一僵,手掌一翻,一只精致的瓶子便出现在了他的掌上。
莫无情小心翼翼地拔掉瓶塞,将瓶子翻倒在自己的掌中,片刻之间,一只透明如玉的蛊虫便从其中爬了出来。
那蛊虫出了瓶子之后,似乎立即被什么东西吸引了去,不停地蠕动着自己的身子,发疯似得向着一处地方爬去。
莫无情试着将它放在那滩血迹之上,却见那狂躁的蛊虫瞬间安静了下来,顺着血液慢慢开始吸食起来,直到血液慢慢消失,只残余零零碎碎的血迹。
至于那玉白色的蛊虫,看着大小颜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却再没有了刚刚爬出瓶子之时的那般兴奋,安静的就像是沉眠了一般。
似乎应证了心中那个想法,莫无情伸手将蛊虫捉进了瓶中,脚步匆忙地向着门外赶去,却只看到孤身立在门外的无心。
无心见莫无情从殿中出来,怔了一下,随后便行了一礼,“王。”
莫无情微不可查地在四周扫视了一眼,疑惑地问道:“刚刚那人,已经杀了吗?”
“还未。”无心眼中精光一闪,面上的黑蝎闪着黑亮的光芒,垂眸应道:“无心恐那人的血污秽了王的寝宫,已命人将他拖至院外。”
“不必杀了,将他带回来锁进偏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旁人与他接触。”莫无情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着殿外看去,言语中竟是他也没有察觉到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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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漆黑的玄铁锁链缚在眼前之人的手腕之上,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发出哗啦一阵声响。
莫无情打量着眼前的血鹫,眼中忽的生出一丝兴味,半响开口道:“我不记得我南疆有你这么一号人物,你是北庭人?”
这人安静的时候无害的就像是一只宠物,但动起手来却又是一件很好的杀人利器,当真是有趣的紧。
血鹫没有回答,然而眼中的疑惑却很是清晰,他望着已经被包扎好的手腕与那手腕之上的玄铁锁链,抬头看了一眼莫无情,而后低下头将视线再次放在了手腕之上。
血鹫的反映在他的意料之中,莫无情并没有因此动怒,只是开口说道:“你不想说便不说吧,我知道你只是别人雇佣过来的杀手,你口中没有毒囊,只怕还只是一个独来独往的杀手吧。”
见床上之人依旧还是没有半分动静,莫无情敛起双目,覆手立在黄花梨木几之前,一边轻触着那几上的那株寒兰,一边淡淡道:“你便在这里住着,不要想着去逃,这玄铁锁链除却钥匙能打开就连宝刀利刃也不能斩断。只要你在这里好好地待着,或许有一日,我会放了你。”
血鹫皱了皱眉,终于将视线放在了莫无情身上,斟酌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为何不杀我?”
他本已经准备好了奔赴黄泉的准备,刀口几乎已经贴到了脖颈之上,却被横空飞来的一块救命的石子打的偏移到了一边。救他的那人他见过,正是眼前这南疆王的护卫――无心。
“只是想印证一下我的猜测,你们杀手不向来是遵从钱货两清吗,你的命算是我给你的报酬。”说着,莫无情取过桌上那已经凉了一段时间的药,端到血鹫的面前,冲他说道:“喝了它。”
看着这一碗乌黑的药汁,血鹫冷硬的面容有了些许破裂的迹象,他哽着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瞧见他这般模样,莫无情挑了挑眉,戏谑地说道:“你怕了?死都不怕的人还怕这么一碗药吗?”
血鹫别过脸不再看向莫无情,伸手将那玉碗接过,将那玉碗之中的药一饮而尽。
看着血鹫喝过药之后瞬间皱成一团的面容,莫无情的眉毛新奇地一挑,心中也是不由一乐,这个杀手,竟然还怕苦不成?
一碗药汁下肚,嘴里尽是苦涩的味道,血鹫还未来得及有所回味,只觉得眼前开始出现一阵有一阵的眩晕,他极力地想要睁大眼睛提起一丝精神,却无能为力,不多时便两眼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将从血鹫手中脱落的玉碗接进自己的掌中,莫无情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在血鹫的另一只手腕之上划开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伤口之中汩汩流出的浓黑血液让莫无情不由得拧紧了眉头,莫无情摇了摇头,道:“你体内有这么多的至毒之物,能活到这个时候,当真是幸运。”
说着他便又取出了之前的那只瓷瓶,从其中再次倒出那一只蛊虫出来。
莫无情在那蛊虫身上洒了一些粉末状的药物,不多时便见那只蛊虫稍稍挪动了身子,缓缓地从口中吐出一只同样玉色通体透明的蛊虫出来,只是比之小上了那么几分,其余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抽出一根竹签将那略小一些的玉色蛊虫挑起,莫无情将它放在了血鹫的那道伤口之上,只见那蛊虫稍稍伸了伸头颅,吸了几口血液,哧溜一声钻进了伤口之中,瞬间融进了血鹫的体内,再也找不到半点存在的迹象。
莫无情细细地将那道伤口裹好,却只听哗啦啦一阵声响,血鹫的额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了一片,手掌也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那一床被褥,扯得他们凌乱不堪,几乎有了破碎的迹象。
厚重的喘息声随之响起,血鹫的面上灼红一片,似乎他体内的**已经濒临了自己所能承受的边缘。
见着这样的血鹫,莫无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对着空旷的房间啪啪两声拍了拍手掌,却见一名护卫一般的男子从屋外走了进来,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那男子先是对着莫无情行了一礼,随后毫不犹豫地脱掉了衣裤,不多时便已经浑身赤…裸地站在了床边,眼睛赤红而贪婪地盯着床上已经面色红润呼吸急促的血鹫。
手指的骨节被莫无情攥的咯吱作响,看着那名男子慢慢地向着床上的血鹫靠过去,和着那一声声锁链的声响,让莫无情心头没来由的忽然便产生了一股烦躁。
那护卫的手触及到了血鹫的衣角,开始解除血鹫身上那几乎瞬间便能撕扯下来的衣服,他咽了咽唾液,饥渴而颤抖地将手向着血鹫的身躯之上伸了过去。
“该死的。”莫无情终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上前将那名护卫猛地从血鹫身上扯下,砰的一声将他扔掷到了一旁,再也顾不得其他,扯过一旁的被子便将他遮了起来。
“王!”冰冷的地面带来彻骨的冰寒,那护卫周身的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望着莫无情的背影,刷的一下惨白了脸,颤抖地喊出了声。
抑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莫无情压低了声音,将血鹫护在怀中,冷冷地喊道:“滚!”
那护卫连衣裤都没有来得及穿山,踉踉跄跄地向外跑去,三两步就已经出了房门,靠在被自己带上的大门之上,已是满头的冷汗。
望着血鹫满是汗渍的通红的面庞,莫无情的眼中一片复杂之色,随后那丝复杂被驱散开来,逐渐蒙上一片痴迷,只听他对着身下之人轻轻说道:“血鹫,你究竟,对我下了什么蛊?”
锁链声动,伴着一阵阵喘息,在南疆王寝宫的偏殿之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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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时光,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身旁的黄花梨木几被血鹫日日用手掌摩挲了一遍又一遍,木几之上的花草也不知被换了几种形态。
莫无情惯爱给他送上一些应季的花草过来,这一次,依旧是一株寒兰。
几上的寒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浅浅的、安静地飘进血鹫的鼻息,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血鹫将目光从寒兰之上移开,望向那扇被关的严严实实的窗户,似乎透过它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外面,似乎又下雪了。
吱嘎一声,房门被打开,一身黑色大裘的莫无情抖了抖身上的落雪,内力一转,将周围的寒意尽数驱散。
听到开门之声,血鹫的手指便是一僵,手掌从那黄花梨的木几之上挪开,敛起双目,将腕上的铁链扶在一旁,等着莫无情向着他走来。
却见莫无情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从袖中取出一只温热的手炉,将他塞进了血鹫的怀中,说道:“这些日子越来越冷了,你如今体内已经没了内力,怎么不知道命人拿几只手炉取暖。”
说着,又略微看了一眼床边不远处几盆将燃未燃的火盆,皱起了眉头,道:“这炭火也快要熄了,怎么不知道喊人进来,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的,竟不知进来换了换吗。”
血鹫依旧面无表情,似乎所有的一切跟他没有半分关联,只是淡淡道:“我本就是一名囚徒,如何能吩咐的了他们。”
说着,血鹫冷冷地笑了一声,道:“你若是让我恢复了内力,也不必这般麻烦。”
说罢血鹫略扫了一眼莫无情,低下头看向手腕之上的一处伤疤,那一处的皮肉向下凹陷了几分,皱皱巴巴的分明就是道老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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