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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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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想着想着,一不留神就叫手上拿着的缝衣针扎了一下,她哎呀一声,慌得芳菲忙掀帘子进来道:“太太,怎么了?”低头一瞧她手指头上的血珠子,又无奈起来,“不是说了这针线活由我来做吗?您就是不听。”
遂去取来棉花和布将她的手包扎起来。
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娜琳插手的余地,娜琳将手笼在袖笼子里微微地笑道:“太太找了个好人儿,瞧这利落劲儿,就是咱们家的二小姐也不及她呢。”
“谁说不是?她呀,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只恨遇着她晚了些。”
余氏垂眸笑看芳菲一回,从她把芳菲带到旧京,也有小半年的光景。未免芳菲在旧京住的不习惯,余氏就没有单独给她分出院落,只是在自己院子的厢房里收拾出一间来,给她做闺房,又把自己身边的蔻儿指给了她,当真是诚心诚意的将芳菲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
芳菲感激于此,对于余氏的起居就越发的上心。她原就是持家的好手,再经由余氏的教诲,慢慢就在李家站住了脚跟,小丫头们都知道她是太太身边新晋的红人,见面少不得尊她一声芳菲姑娘。
连秀儿都没她这等好待遇,背着人同宛春艳羡道:“陈家的那位表小姐实在是厉害呀,翠枝都对她服服帖帖的。”
宛春笑了一回,然而亦不免感叹芳菲的遭遇,没少仔细嘱咐了秀儿:“不要将芳菲姐姐的事情告诉别人,她已经在上海受了一次苦,绝不能够在我们李家再受一次苦了。”
“我知道呢,绝不会说出去的。”秀儿指天发誓,宛春将她的手一握,直笑她憨直。
娜琳眼瞅着芳菲将余氏做的针线活收拾起来,一错眼瞧见簸箩筐里有个鸳鸯戏水的红肚兜,不由问余氏:“太太这是给谁做的活计?”
余氏轻揉着手指头,看一眼肚兜,又看一眼床上还剩下的几匹红布,神色不期然就黯淡下来:“是给囡囡做的。”
“给四小姐?”娜琳好笑着道,“太太真是心急,四小姐还是个学生,哪里就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您这会子给她做嫁衣,收上两年颜色就该旧了。”
哪里需要到两年?余氏心下叹息。
顾纬那日来同她说的话,她至今言犹在耳。
事到如今,张家已不是从前的张家,李家又何尝是从前的李家呢?从前,李承续在,众将莫不俯首称臣,张家也得避三分锋芒;后来李岚峰接替了李承续的位置,就隐隐向总统府低了头,可也算是平起平坐;现在,季元又接替了李岚峰的位置,若是张作凌还在,李家倒可因此得一时安稳,但正因为张作凌不在了,李家的实力就成了新任总统的心头刺,强了他怕,弱了他欺,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容家“三足鼎立”的提议,恰好便可解此迷局。
要是宛春当真嫁到容家,容张李三家随便哪两家结盟,都可制约其他一家。更或者,只需容李两家或是张李两家达成一致意见,对于另外一家来说都是不可战胜的对手。
至于李家,她自觉无论是季元还是李承续都没有那个称霸天下的野心,故而,也就不怕容张两家结盟了。
只是计划毕竟是计划,冷血而无情,余氏一想到要将年幼的女儿嫁到陌生的遥远的上海容家,心底里就由不得升腾起不舍来。她亲自缝制嫁衣,也是为了将来真到宛春不得不出嫁的那日,作为母亲总要对她有一番心意的。
当然这些话都不便于同娜琳说,余氏今日好歹是将肚兜完成了,就放下针线,带着芳菲出去安排年节下的事宜。
这会子离李岚峰故去刚及三个月,家里的缟素还没有完全的撤去,本着一切从简从忧的原则,自是不能添置喜庆的东西,连带去年挂着的红灯笼等物,早在李岚峰葬礼之前就都取下了。
季元从部队里回来,推门见之,只觉得这个年过得十分冷清。
他去上房里拜见了李承续,自长子故去,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之后,李承续的身体越发一日不如一日,今年整个冬天他都很少去政事堂,一应政务全权的委托给了张景祖新提拔上来的副总理,原财务部部长赵荫昌。
季元来的时候,他正在屋里摆了一张棋盘,自己同自己对弈。
季元在他对面坐下,拈了颗黑子就要落下,却被李承续伸手拦住:“别动,就差一步了。”说着,将白子一落,果然黑子大势已去,坐失大片江山。
季元笑道:“爷爷赢了?”
李承续摇一摇头:“不,是他赢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保国()
季元不解其意,看李承续面有疲惫之色,想是下了有一阵功夫了,忙就去搀扶了他起来,又倒一杯茶水端到李承续面前,自己在下首寻一把椅子坐下,方道:“他是谁?”
“是容家。”李承续慢慢的撇着茶汤沫子,轻嘬一口道。
他遇事总是谋定而后动,这一回在府中休养多日,早将这天下格局都想了个遍。闻听容家军进驻到江防线上,他就不得不多思考容家此举的用意。
用棋局做注,是他一贯爱用的推定方法,白子代表容家,黑子代表李家,他不停转换着立场走完这一盘棋,越到最后便越心惊,直至最后一招,才明白到底是自己疏忽了。
他疏忽了容家对于整个华夏的觊觎,还当他们真的愿意偏安一隅,只做个半壁江山之主。
茶烟袅袅,他的脸隐匿在烟雾里半明半晦。
季元低首锁眉,其实对于容家他亦有自己的想法,便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容家想要北伐,也得过了我们李家这一关才行,他们就是为了这层缘由,也得三思而后行。”
“的确,他们容家尚且还知道忌惮我们李家。”否则,容家军就不会是驻扎在江防线那么简单了。
李承续喝一口茶,看看肃肃如松下风的嫡孙,心中大为安慰,放下茶杯又问他道:“假如有一天,容家真的过了江防线,你要怎么做?”
季元想了想道:“自是要保住张家。”他们李家已经叛过一次前朝,岂能再叛一次今朝?这不是让李家遗臭万年么。
李承续倒不这么认为,摆一摆手道:“不,你要保的是国家,而不是张家,哪怕背负骂名也不能忘了这个原则:没有国,便没有家。”
“爷爷……”季元为之动容,站起了身看着他道,“孙儿谨记您的教诲,没有国就没有家。”
“是啊,你会记住的。”
李承续拍一拍他的肩膀,当年他没有记住,是因为末帝实在做了太多祸国殃民的事,由不得他不背叛。而如今,眼看着就要国泰民安,他又怎可忍心生灵涂炭?
似乎是为了给予季元信念,又似乎是为了给他一些警示,在季元告别的时候,李承续就将自己的那一副常用的棋盘送给了他,又道:“以后的棋局都由你来布下了。”历史的潮流总会淘汰老人,以便于给新人让出位子。对于李家的这位新人,李承续备怀希望。
季元得了棋盘自然要小心的安放,他携着它从正房里一路行至后厢,途中可巧遇着前来拜早年的周湘。
她同以往一样,过了腊月二十五就得随父母回老家过年,待到正月十五以后才能回到旧京,期间一别数日不能同好友相见,少不得要在年前一一拜会。
这会子她才从柳静语那里回来,顺路就到了宛春这里。
同季元在长廊里碰见,两人都是不觉一楞。
季元看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活像是个雪人儿,倒是笑了:“你要找囡囡吗?她就在前面儿院子里。”他尚且记得周湘走错门的事情,这会子说出来不免有些打趣的意味。
周湘自个儿也想到了那一回的事,失笑一阵,看他怀里抱着四四方方的一张板,遂也问他:“这是做什么去?”
季元将棋盘翻过来给她看了一眼,道:“爷爷送我的好东西,无事时候也可打发时间。”
“哦。”周湘点一点头,背着手站在那里,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好。她直觉这一次再见季元,季元已经变得不像记忆里的那个跳脱的少年,他沉稳而礼貌,清逸而安详,害得她都不好意思同他说几句玩笑话。
季元倒不觉尴尬,怕她还是不知宛春的住处,干脆又道:“要不,还是我带你去囡囡那里吧。”说着,一闪身就走在了周湘的前头,果真把她领到宛春院子里,才同她告辞走开。
周湘扭着头,一直看他的背影消失在门槛处,背在身后的手不知不觉就扭成了个麻花样儿。其实方才她还是有很多话想同他说的,她想问他是否还在寻找晁慕言,想问他是否知道自己的心意,更想问他,自己比之慕言,该当如何?
可是不及她问,他就已经远去了。
周湘一时懊恼一时羞赧,进了宛春的屋子,还有些怔怔的出神,两人说了小半日的话,周湘因知道她府里的不幸,这会子不免多安慰宛春几句,又道:“你大嫂她还好吧?前儿我在街上遇到曼宜小姐,她的状况就不大好,瘦瘦的脸上也没了多少笑容,小小年纪看着叫人怪心疼的。”
宛春道:“大嫂这些日子比之前好许多了,前些时候大哥的学校缺少老师,大嫂就毛遂自荐去给他的学生当书画老师了。母亲说,让她有点事情做也好,那样就不会在家里胡思乱想了。”
“你们家的人都这般善解人意。”周湘感慨着,拜过了早年,她也不便于多留,又同宛春说几句让她注意身体的话,方两厢告别离去。
说话间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八,伯醇的学校终于愿意关门放假了。
他这几日同曼之都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平日他一人倒还罢了,如今多个******,不免就觉得校舍过于简陋。首先于洗漱上就不大便利,宿舍没有热水,要洗澡还得自己去食堂后厨烧水,再者宿舍里也没有暖气,烧了水还要将炉子拎进屋里烤一烤,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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