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古惑群体之征战二十年-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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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她在沉默中走出教室的那一刻，我就希望自己能够有一天挖掘出她的痛苦，然后替她毁灭。结果灭亡的是自己。

　　　　她很好，于是我离开那里，再次回来。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接到一个电话，西贝对我说，我要参加你的婚礼。

　　　　我说，我会去车站接你。

　　　　挂了电话，我的未婚妻问我，听口气是你的一个老朋友么？

　　　　应该是。我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西贝离开之后我竟然如此的平静，并非爱情剧本里那样血肉横飞。我是否应该难过，是否应该悲伤，是否应该无数次的缅怀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越来越少的去想和她在一起的事情。

　　　　就像西贝曾经那样。

　　　　我已经是另一个你。

　　　　她回来的第二天，他举行婚礼。

　　　　之前他只是把她送到宾馆，两个人几乎很少的对话。然后他离开，去忙的自己的事情。

　　　　她早早的来到举行仪式的饭店，找到一个角落坐下，然后他才到。

　　　　他搀扶着新娘，动作小心谨慎。她认真的看他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端倪。

　　　　他说，无论生老病死，都将不离不弃。而后为新娘带上戒指，吻新娘的脸。

　　　　全场响起幸福的掌声。

　　　　她起身离开。撞翻了一个凳子。

　　　　走出大厅，是春初清冽的风。头顶湛蓝的天空还漂着许多懒洋洋的云。

　　　　连，这是多么好的一天。她对着天空说。

　　　　终于开始奔跑，眼角刚刚破茧的泪水瞬间成痕。从此没有人再能给予温暖。

　　　　激烈奔跑，每一处肌肉强烈的运动，直到大脑缺氧，不能在幻想，她才停止。

　　　　停下的地方，是曾经和连一起的学校。

　　　　她坐在操场的跑道边，捡了一片碎掉的树叶，用枝杈在地上写字。

　　　　整齐的三个字，我爱你。

　　　　她始终没有讲出来。

　　　　他听见了凳子摔落的声音，看见她走出大厅的背影，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冲了出去，抛弃了新娘。

　　　　他说，无论生老病死，都将不离不弃。之后周围全是她的影子。

　　　　她跑的很快，他在她的马路对面追逐，还有很远的距离，他只能勉强看清她虚闪的背影，他内心恐慌，用力追赶。畏惧自己再次迷失。

　　　　她终于停了下来，他看到她转身进了学校。他不顾一切的冲过马路。

　　　　她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听见刺耳的刹车。

　　　　他被一辆车重重的撞到身上，飞向了天空。跌落的时候，他突然奇怪的想，希望掉下去的地方能够离她更近些。

　　　　他死之前眼神一直保持着温暖，躺在地上看着她渐渐的远去。嘴角积压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动了动。终于没有了知觉。

　　　　他始终没有讲出来。

　　　　她从学校出来，已经调整好了所有的情绪，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马路中央围满了人，鲜血从缝隙中流出。

　　　　她瞥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发生过的，好像并不是所有。

　　　　2008年12月10日23点22

拾柒：打无止境。（）　
敖杰掉下去的这一刻，我并没有醒来，一切仍在继续。周围是尖叫声，哭喊声，咒骂声，殴斗声，在这一刻，一中这所名校，彻底大乱，也是在这一刻，在场的这些人，严召焕，李未，徐旭，张达亮，小飞，王小龙，还有站在二楼正往下看的我和躺在一楼地上正痛苦呻吟的敖杰，无形中都已经走上了一段不平凡的平凡之路。

　　　　我慢慢的从楼上往下走，路过了很多人的目光，有郭老师的，有小石头的，有西贝的，有孟子强的，还有其他班我并不认识的同学的，这些目光不再是注视全年级第一名的目光，这时的目光是复杂的还带着些恐惧的，但无论是什么的，已经这样了，就不在乎了。而且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忘我，那些平常对我很重要的东西，似乎并不再重要，这时自己的内心，空空旷旷的，但火焰还在燃烧着，就这么燃烧着，并且我希望他一直这么燃烧着，不要停，永远不要停。

　　　　我已经走到了一楼，看到很多人都围着敖杰，敖杰两只手握着右腿，躺在在地上左右打滚，很疼的样子，蹲在敖杰身边的，有郭老师，有小石头，还有西贝。敖杰并没有死，这让我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很复杂的失望。这个时候，战斗暂时停止，李未徐旭站在不远处，愣愣的往敖杰的方向看着，身边站着两个保安。大亮子和王小龙小飞站在李未等人的对面，身边也站了五六个男老师，我刚走下来，很快也有几个政教处的人向我跑来，他们有的抓住了我的手，有的摁住了我的肩膀，就像擒获一个小偷一样。我的眼睛在四处张望着，因为我没有看到严召焕，我以为这个时候应该是严召焕冲向我，但并没有。

　　　　两拨人被分开之后，有几个老师抱着敖杰往学校外面跑去，敖杰最终还是没能站起来，他被抱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腿在空中耷拉着，边耷拉还边晃悠着，我知道，这是断了，我不知道，断了还能不能再接住。但这个时候的我，燃烧着火焰的我，仍旧希望，断了就别再接上。

　　　　我被拉进了政教处，很快大亮子小飞和王小龙也被拉进了政教处，这期间徐旭和李未也被关进了保安室，无论事情是否结束，到这个时候也算是闹大了，先是严召君胳膊被打折，然后是张峰胳膊被打折，不出意外的话敖杰的腿也得折，一场架刚开始，就折了三个人，而且严召焕折了两个人，大亮子折了一个人，目前的形势，大亮子一方暂时获胜，所以我的火焰还在燃烧着，因为我知道，按照严召焕的性格，事情不会就此结束。

　　　　在这些人分别被关进政教处和保安室的时候，严召焕悄悄回到了班里，这个时候学校正乱着，老师们正在组织围观的同学回教室，围观中的很多女同学还在哭哭啼啼，敖杰从楼上掉下来的场面着实是惊悚的，如果不是我让敖杰从二楼掉下去的话，我也会觉得这个场面是惊悚的，没准我也会哭哭啼啼，而且如果不是我让一中成为这个样子的话，这个时候的我也会觉得一中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因为这个混乱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失望的，出于这些原因，这些哭哭啼啼的女同学哭哭啼啼起来很是持久，无论老师怎样安抚，就是停不下来，在这种环境中，严召焕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伸出手掏啊掏，然后掏出一把短刀，严召焕把短刀悄悄装进了自己的裤兜里，然后假装没事人似的往教室外面走出去，他的这个动作还是被班里的几个女同学看到，于是开始扯着嗓子哭哭啼啼，郭老师这个时候就在班里，她一边安抚着哭哭啼啼的女生一边自己也在哭哭啼啼，因为今天下午这场架相当严重，绝对属于建校以来一中最严重的一场架，而且就参与这场架的人数来说，她的学生占据了一大半，我和大亮子小飞，严召焕和李未，都是初三四班的学生，都是她郭老师的学生，尤其是我，不仅是班长，还是全年级第一名，这样一个优秀的我，愣是在众目睽睽中把敖杰从二楼扔了下去，我的这种行为，属于典型的德智体没有全面发展的学生，属于典型的高分低素质的学生，属于典型的精神扭曲世界观畸形的学生，这让郭老师情何以堪，而且就今天这场架来说，意味着郭老师的年终绩效奖、合格教师奖、优秀班级奖等各种奖项都会化为乌有，没准还得得个处分，想到这些，郭老师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失声痛哭，郭老师失声痛哭了，正被她安抚的女同学被吓了一跳，于是也一起失声痛哭了起来，这里就包括大亮子未来的媳妇兼目前的学习委员刘晶晶，这天刘晶晶哭的最真诚，因为她知道，这次事情之后，她心目中的优秀小古惑仔大亮子，十有*得离开一中。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这次事件之后，一中做出的决定再次创造了历史，成为建校以来处罚最严重，开除人数最多，而且丝毫没有原则的一次决定。

　　　　严召焕这时揣着手刀已经走出了教室，初三教室在一楼，保安室在一楼，这时的政教处因为学校改建，也被搬到了一楼，严召焕先路过了保安室，这时的保安室大门敞开这，李未和徐旭蹲在保安室的角落，严召焕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也看了严召焕一眼，之后严召焕继续走，走到了政教处门口，这时政教处的门正关着，我和大亮子小飞王小龙四个人也蹲在政教处的一个角落，这时政教处的老师正在从档案里找这几个人的家庭电话，准备通知家长，然后严召焕推门进来。

　　　　严召焕回到教室拿出手刀走出教室路过保安室走到政教处门口然后推开门走进来，这期间他路过了很多老师，有女老师有男老师，但都没有被关注，严召焕就这么表情冷峻的走到了政教处门口，就这么毫无阻拦的推开政教处的门，然后他掏出手刀，然后瞬间拽掉刀套，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正低着头蹲着，什么也没有看到，所以我不知道严召焕这个动作是否很帅气，也不知道当时这把刀是否冒着寒光，我只听到严召焕喊了一声，马壹壹，我草你妈。然后我听到大亮子喊了一句我草，然后有股风，吹来，凉凉的。

　　　　这个时候的严召焕已经没有了笑容，他不再对我微微一笑，也不再对我点点头，但这时他的脸上也并无太多的暴戾之气，只是很冷峻，很酷很冷峻，我抬头的时候，看到他右手握着刀已经向我捅来，并且瞬间逼近，而且是瞬间逼近我的脸，这完全是要命的节奏，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躲。然后大亮子喊了一声我草，整个人扑了过去，两只手抓住严召焕的右手，整个人挡住严召焕，用力把严召焕向外拉。严召焕也在用力挣扎，严召焕这时的力量也是无穷大的，他挣扎开了大亮子，而后横向一划，大亮子的校服袖子被划开一个长长的口子，里面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