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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古惑群体之征战二十年-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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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强壮和大毛站在刘老赖的两边,一人拎着一条胳膊,把刘老赖驾到半空,架起来的时候,刘老赖的右腿已经没有办法直立,就这么耷拉着,杨勇抄着酒瓶子站在刘老赖的面前,冷冷的问道,醒了么?已经满脸是血的刘老赖拼命的点头,说道醒了醒了。杨勇一瓶子打到刘老赖的脸上,有血从他的嘴角渗了出来,杨勇说,醒了就抬头让我看看。刘老赖努力抬起头,露出一张千疮百孔的脸,杨勇呵呵笑,问道,老赖,你刚才吹牛逼的时候,可不是这张脸。老赖此时想必早已酒醒,吃力的点头,用微弱的声音说,小勇,老哥刚才喝多了,说错话了,老哥知道错了。杨勇说了句哦,之后手起瓶落,第三个啤酒瓶砸碎在刘老赖的头上,杨勇说,老赖,你记住,我给你面子,喊你一声刘哥,不给你面子,你他妈就是老赖。说道这杨勇揪住刘老赖的头发,恶狠狠的问道,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老赖。刘老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剩下点头。杨勇甩开手,又在刘老赖的衣服上擦了擦血,继续说道,还有,你告诉你那个买猪肉的堂弟,别让我在a市看到他,让我看到了他就是个死。
杨勇说完之后冲赵强壮和大毛摆摆手,另个人同时松开了刘老赖的胳膊,此时的刘老赖已经赖成了一团烂泥,扑通就摔倒了地上,杨勇永用脚拨拉了一下刘老赖,说道,老赖啊,你还赖在地上是个什么意思?不想走么?不想走我就再赏你两个啤酒瓶。
后来赵强壮对我说,当时刘老赖躺在地上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这个家伙就剩下了半条命,没准还要给他叫救护车,但刘老赖就是刘老赖,绝对的名不虚传,赖到了一定境界,杨勇刚说要再赏他两个啤酒瓶的时候,刘老赖顿时就睁开了眼睛,杨勇转身把啤酒瓶抄在手里的时候,刘老赖已经站了起来,虽然站起来的时候确实很吃力,而且有一条腿还用不上力,但这个时候能站起来已经相当牛逼,就像刘老赖自己说的那样,就像猜到砍电线,冒烟带闪电那样的牛逼。
赵强壮说到这的时候我还有点不相信,摸了摸自己的头,问道,赵哥,你说那老赖也是个人物啊,头上和腿上都把酒瓶子干碎了,自己还他妈能站起来?此时赵强壮抽了颗烟,脸上带着些神秘的说到,你们别着急,听我继续讲。
拾叁:番外 ,乔。()
在废墟断桥上看见乔十月,午后的阳光照亮这个女人的身体,两条腿缠在栏杆上,头向下,工厂排出的污水几乎擦着她的头发向另一个方向流去,远方庞大的建筑和人群突然变成倒影。眼睛收敛住整个晴朗的天空。
十月说,怀胎十月,又是在十月出生,所以叫乔十月。
这一年的十月温暖持久,因为在南方,于是在一段时间总是充斥着台风降临过后的血腥气息,神秘而不可测,一瞬间可以使生命漂流,完结。
十月总是展开自己的手掌,自言自语,先生说我的生命线很短,却很曲折,好象有许多没有暴露的故事。
说这些话的时候,十月的眼神柔软而放肆。站在繁华的街道上,过往的车流和人群骤然失声,整座城市里的阳光仿佛刹那汇聚到一个点,平静的灼烧。
十月嘴里的先生在中心路开着一家音响店,为人不羁而固执,这是我的第一印象,看见他戴着自己做的粉色头巾便觉的不舒服,常年的西裤,拖鞋,休闲装,整个人被打扮的古怪,听说三十岁以前一直在做摇滚,却不顺利,在北京跑满了酒吧的场子最后没有得到一点的机会,反而染上了药,最后回到南方开了家音响,聊以为生。
十月说,摇滚是最悲惨的艺术,总是在最安全的时候发生让人害怕的事,比如爆发。
音响店的名字叫十月生命,这是十月出现后先生改的,改名字那天先生说,我也是在十月出生。
十月一脸的幸福,说,原来你比我大整整十五岁。
在最初的时候,十月总是拉着我来这里买碟,因为这里几乎成了一个概括了整个摇滚的吧。吸引了许多正在做摇滚或者热爱摇滚的年轻人,来来出出的人打扮的装束总是新颖而另类,追逐摇滚的类别从衣着上便能够区分,有时候也有做金属的男人光临,这些人区别与朋克和嬉皮士,上了年龄,有些甚至已经有了家,并且总是表情凝重,有着过肩的黑色头发,柔顺而细腻。好象轻轻的一口气息便能够使头发飘动。
我和十月穿插在一排排封面狰狞而罪恶的包装碟周围,就好象在明媚的下午突然面临到一场肆虐的暴风。
终于有一次,先生说,这里也许没有你们想要的,应该去那里。然后用食指指向前面一家装潢欢快而流行的店面。
十月说,你好久没有弹琴了么?
先生顿了一下,问到,你怎么知道。
十月轻轻的露出笑容,用手抚摩着先生食指上修长的指甲,说,你的指甲竟然没有丝毫的磨损。
你们想要谁的碟,先生问到。
rose,我说。
然后拉起十月,告别了先生那张俊朗而惊愕的脸。
那时我和十月刚刚十八岁,告别了学校,我做网络设计,十月什么也不做,只是对我说,姐姐,我只需要你为我买万宝路的香烟。
后来先生总是为十月和我准备两个试听机,十月坦然的坐下来,抽出一根万宝路,带上耳麦,表情幸福而诡异。我在十月的一旁,一起被震到凌晨。十月喝先生煮的咖啡,我只喝可乐。
从那一年的十月开始,先生改了音响的名字,也改了店面的时间,十月生命,通宵营业,尽管在每个寒冷的凌晨店里只有三个人。
我喝可乐,十月喝咖啡,先生裸着脚穿着拖鞋在店里走来走去。然后听见十月对先生说,我要为你生一个孩子。
一瞬间rose奏出的琴声刺穿了耳膜,安静的就像碟面突然的断裂。
划痕不经意的把人毁灭。
第二天十月搬出了我的房子,我对十月说,公司变动,要去北方一段时间。
十月拥抱着我,说,虽然北方没有台风,但也没有摇滚,所以你要早早回来。陪我看台风,听摇滚。
北方没有台风,没有摇滚,也没有先生,那个第一次见到有些憎恨第二次便爱上的男人。他比十月大整整十五岁。
而我从来没有告诉十月,我也是在十月出生。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狠狠的失眠,直到先生敲开了我的门。
我问他,十月呢。
他低下头,看着他食指上修长的指甲,说,睡了。
为什么没有在你怀里。我说。
先生用食指勾住我的手掌,说,因为你只喝可乐。和rose一样。不喝酒,只喝可乐。可乐比酒更震荡。就像摇滚。
本来我很爱你,可你这么一说,我便不爱你了。因为你让我觉得,我只爱摇滚。
瞬间我埋到先生的怀抱里,奇怪的笑了。
跟我回家吧。先生说,你和十月一样,生命线短暂,却曲折。
我只爱rose,我说。
十月生命在两年后消失了。这并没有给这个南方带来什么灾难,这两年每到十月政府便下达台风警报,街上的树接连倒掉。
然后在废墟断桥上见到十月。
对于我突然回来十月没有任何表情。晚上的时候十月对我说,孩子死了。
我说,先生对我说了。
十月说,先生对你说完,他也死了。都是在十月。
是么?我一点也不惊讶。
先生爱的是你。所以我杀了我的孩子。
我只爱rose。我说。
谢谢你,十月说,我去洗个澡。累了。
我坐在中厅,放出一张rod。听到浴室里十月轻轻的啜泣,然后放声大哭,水流和眼泪一起拍打着地面。
音量放大,整个房子开始震动,琴弦几乎伪造着噪音一样的震动。瞬间湮灭了十月的哭泣。意识先被沸腾,然后疲倦,最终睡去。
梦里我看到先生的曲扭的脸,痛苦而向往,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鲜血疯狂的奔腾。
我睁开眼睛,疯子般的冲向浴室,没有触到把手,重重的摔到了地板上,疼痛中我看到鲜艳的血正从门逢里缓慢而安静的涌出。手和脸晚霞般灿烂。
十月死的时候笑容甜美,被整个红色的浴缸包围。
而这一年的十月,阳光再次明媚起来。
1
他用他的生命去爱她,她却用他的生命去爱他。
午夜的时候天空终于下起了雪,头顶上有颜色诡异的云,风声如同呜咽。他坐在酒吧门外的一个路阶上抽烟。除了嘴巴里的哈气残存着温暖。其余都是寒冷。
他忘记了穿大衣,没有安全感,手臂冰凉。
没多久雪便盖住了鞋底,还有一部分隐入了肩膀,他把刚掐掉的一些烟头捡起来,安静的在雪地里插成一排,然后一个接一个用火机点燃,有淡蓝色的火焰和腥臭的味道。
直到看见她,他才站起来,膝盖没有知觉。
她从酒吧出来,身体摇晃,似乎找不到一个平衡点,在寒冷的冬天里只穿着一件贴身的条绒外套,米黄的颜色让人想起橱窗里散发的温暖,他发现他的牛仔裤也被她穿着,腰围似乎很合适,裤腿往上挽了两层却仍旧拖沓,最后是一双拖鞋。那是夏天在海滩上必备的人字拖。
她没有看见他,扶着酒吧外围的墙壁自己走,每一步都赤脚陷进雪里,身体却没有颤抖,他看着她的背影,数她的步伐,接近二十米的时候,一阵风吹开了她喝酒时简单扎起的头发,一个侧身,倒了下去。
他走过去。脱了自己的外套把她包起来。
三年前他也是这样把她背回了家,她喝酒到不清醒,却没有吵闹,安静的停留在他的后背上,彼此没有对话。听见踩碎积雪的声音。
他把她背回了自己住的地方,轻轻的放到床上,然后打了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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