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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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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平连连作揖:“亲家,亲家,您听我说。这事是经了大儿媳妇首肯的,不然我段某人哪有这个胆,敢这么腆着脸上门求情?亲家如何生气,我都了然。只是眼下外面风言风语不断,想必俞公也有所耳闻。说句不好听的,老大要是被按上亲进步党的帽子,咱们两家往后的日子,可就都完了呐。”
俞程礼被唬得一愣,嘴上说:“你这是说情不成,想吓唬我?”
“不不不,无论过不过得了这个槛,俞家跟段家,你跟我,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嫡亲亲家。这回只是权宜之计。”段承平就差给俞程礼下跪了,“程礼兄,就请看在咱们两家,日后还要常来常往的份上,答应了吧。段某在这儿先谢过您了。”
段承平撩起衣摆要跪。
俞程礼赶紧托住他的双手:“使不得,俞某我可承受不起!”
段承平道:“亲家若肯助我段承平,过去这个劫,往后咱们家,是儿女亲家,更胜似儿女亲家。别说在政府谋个一官半职,军政府都能给承礼兄挪出个缺来。”
这真是点到了俞程礼心坎里。
然而他自诩不是卖女求荣的人,一时半刻也还是不肯答应。
把段承平轰了出去。
直到段承平第三次上门去求,再三保证此一事只是权宜之计,并许诺了财政处长一职,俞程礼才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那会儿俞家也早已经跟凤笙商谈过了。
俞程礼跟俞老太太倒是很称赞凤笙能如此识大体,唯独俞程文跟俞书允,听得一阵沉默。
俞程礼是个能来事的人,当即由段承平牵头,跟冯三商量了一番,隔天就在新闻纸上,发表了一篇激昂愤慨的文章,大叹如今的社会人士,见不得人好,他俞某人的义女,被无故指认为进步党不说,更在婚姻上被人泼了一脸一头脏水,算怎么回事?
当初是他舍不得亲生女儿年少,又从小体弱多病,不合适嫁入段家,才让义女顶替,跟段家结的亲。
如今女儿有了孩子,竟让人如此编排,说什么金屋藏娇、狎戏良女,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俞段两家的聘书、礼书、迎书样样不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都是照着做的。
若有哪个不信,自去俞家看婚书便是。
天理昭昭,俞家就不信红帖黑子摆在那儿,还能作假?
恕他俞某人不能大张旗鼓,张贴在新闻纸上。
婚书私密,确实不合适列印在新闻纸上,传得到处都是。
然而俞家人出面,这样信誓旦旦澄清,但凡有些怀疑心思的,也都渐渐灭了。
哪有为了个外人,跟自己女儿过不去的。
闫家在省城没什么名头,俞家更甚,不过沅城那边,知道闫家,也就是俞家嫁了个女儿给段家的总督儿子,只是那个女儿长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倒是都知道闫家女儿身子不好,闫家数代一脉单传,子嗣不旺。
本来外头人还想不明白,段家怎么会娶闫家女儿,就不怕薄了子嗣缘,却不想有这么个缘故在里头。
感叹原来如此。
青年男女们,对于遵从父母媒妁之言的婚姻,大都不敢兴趣,倒是对这些私奔替嫁之类的奇闻,很能接受。
一时便有很多人,感叹那俞家义女的忠烈,俞家也算有担当,不惜自陈内情替女澄清。
可怜这样的好女子,竟要遭受那样不堪入耳的诋毁。
也算她有福,如今有夫有子,家庭和睦。
圆满了。
省城见过凤笙的几位太太,拿着报纸看完后,感叹道:“我说那天怎么总长夫人一个大早从娘家赶过去呢,原来还有这桩奇闻在里头。啧啧。”
一时唏嘘不已。
也有那爱看戏文的猜测,段家其实是两个都娶了,只不过另一个女儿,没能见报而已。
事情兜兜转转传下去,便成了一桩小女儿逃婚,大女儿代嫁,并跟段总督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如今已是子嗣在望的美丽故事。
哪里还有人记得李芳蒲的女儿。
大帅拿着新闻纸看完,跟段伯烽道:“来京师半个月,料不到家里炸开锅了吧?”
段伯烽冷厉的双目掩在帽檐下,道:“家门不幸,让您见笑了。”
大帅哈哈大笑,拍住他的肩:“女人就是闹腾,不过不闹腾还真不叫女人。我那几房小妾,哪个是省心的。”
大概觉得自己雄风很振,很是气概地大笑起来。
段伯烽低下头。
等孟怀西、陈作昌几个到了,免不了又是一番调侃,几人围成一桌后,将如今报馆没事找事的“弊漏”,很是不愤地批驳了一番。
说长道短,似乎连欧洲战局的紧张,都因为他段燕孙这段罗曼蒂克的夫妻佳话,变得不那么紧迫了。
七月初七,谈完华夏对欧洲战局的应对安排,段伯烽乘专列回到江宁府,没回公馆,直接换车去了沅城。
一队大兵在沅城大街上开道,到了八宝胡同,呼啦啦散开,把段府大门团团围住。
军服上金五星扣扣得严丝合缝的段伯烽,从车里下来。
进门后,直接去了大太太院子里。
一早有人报说段伯瑞在这儿。
待见到段伯瑞,段伯烽上前去,松了松袖扣,“啪”一下,抽得段伯瑞鼻子里鼻血滴滴答答水似的淌了下来。
段伯瑞顾不上抹,抬起头来。
段伯烽接着又是几巴掌。
总共六耳光,用了全力,打得段伯瑞皮开肉绽、眼角开裂。
大太太吓得惊叫,扑上去护住段伯瑞:“老大,不能啊,你要打死他啊?他是你亲弟弟!别打了!老爷!老爷!来人!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第二更,也是今天的哦。
这一段佳话啊……
若真流传下来,到了今天,大概就面目全非了吧……
感慨那被牺牲的人啊……
67()
x段伯烽让人去拿马鞭;大太太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段伯瑞一声不吭,任由段伯烽处置。
从提议父亲接玉容进门那刻起;他就做好了迎接大哥怒火的准备。
只是这回谁也没号准段伯烽的怒火。
十鞭抽下去;段伯瑞跟个血葫芦似的,一头栽在地上,身体蜷缩成团。
张槐要去扶;段伯烽沉声喝道:“退后!”
他是见过血,砍过人头;进过死人堆的;此刻一身煞气外放;一屋子人吓得简直要跟着大太太晕过去。
大太太醒过来,见到个血糊的二儿子,还有举着马鞭;又是一鞭子抽下去的大儿子,捂着胸口,把手伸向段伯烽:“老大,别打了……”
待大老爷回来,见大太太躺在地上,捂着心,手脚痉挛,吓得朝段伯烽喊:“老大!你娘心病犯了,快去请大夫啊!”
段伯烽这才意识到大太太不是装的,让张槐赶紧开车去接大夫。
长房院子里闹得不像话。
二太太乐得看热闹,跟二老爷幸灾乐祸:“哎呦,这闹得跟茶馆似的,是准备唱大戏呐?”
二老爷指着她,一脸怒其不争。
“干什么!大嫂自己作的孽,还不许别人说了!”二太太将一把瓜子皮扔段承安身上。
“大哥那边已经够乱的了,你还添什么添!”二老爷气急。
“好好一个儿媳妇,让她去了趟省城就折腾没了,我是伯烽,抽死她算!”二太太冷笑。
长房那边的消息,传到了老太太院子里。
老太太闭着眼睛,道:“叫大夫了吗?”
陶妈道:“大爷让副官去接了。”
老太太不吭声。
一会儿后,道:“是该给她个教训。否则她以为生了伯烽,伯烽又给她挣回个诰命,眼里哪还有人啊。”
诰命是前朝的说法。
陶妈叹了口气。
知道老太太心里怨。
大奶奶这一走,怕是再没回头路了。
多好的一桩姻缘,这么说散就散。
唉……
待段伯烽过来,老太太让底下人都出去,跟段伯烽说:“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既已如此,咱们家不认也得认。俞家肯出面帮这个忙,算不幸中的万幸。你不小了,以后定定心,等孩子生下来。”
段伯烽皱着眉,眼睛里沉得没有光。
老太太知道他的脾气,自己的东西,从来不容人觊觎,是个相当霸道的脾气,劝他:“凤丫头是我做主替你娶的,我要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不该做你这个主。可是伯烽,我们做人得讲良心,没有叫凤丫头受了委屈,还要她一味忍让的道理。她从小没娘,吃尽后院欺压的苦,难道叫她后半辈子跟先头一样没一天安宁?她要有孩子还好说,要没有,你娘会怎么苛刻她?现在已经这样了……”
叹了口气。
段伯烽一向不屑理会后宅琐事,然而经过这次大太太的插手,再不愿意,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心里有大气,老太太看得出来,拍拍他的手,道:“算了,就这样吧,啊。”
疲惫地闭上眼睛。
陶妈把段伯烽送到门口,看得不忍心,劝他:“大爷嘴角都是干的,记得喝碗柑橘茶消火。”
段伯烽没吭声,直接出了堂屋。
回到长房院子,刚跨进院门,猛然见花坛里凤笙种的几株风兰已经开了,空气里弥漫着幽幽的香。
段伯烽从前一直不知道,太太身上一年四季的香味,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原来是这花。
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留下,像是这儿根本没住过一个女人。
黄妈见大爷望着衣柜不吭声,小心翼翼地问:“您是要沐浴?”
段伯烽摆摆手。
随后道:“大奶奶的东西呢?”
“都收拾了……”黄妈道。
“一件没留?”段伯烽道。
黄妈摇摇头,随即又想起来,进内室,从梳妆台盒子里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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