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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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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祈无奈道:“殷兄休要胡言”
殷理见他精神尚好,大约是身体无恙,也有心与他玩笑几句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女郎出身高贵,谢兄若是娶了她,不愁之后平步青云。”
谢祈不愿与他玩笑,正色道:“高门之女不下嫁。”
殷理笑道:“即便不能下嫁,也可以私奔,也并非没有这样的先例,皇室中不是也有……”
谢祈打断他道:“殷兄不要平白污了人家的名声。”心里却猛然警醒,殷理说的大约没错,那女郎也许对他有意,然而他左思右想,毕竟那女郎少说比他晚生了十年,并对应不出她到底出身何方。
殷理自知失言,便换了个话题道自己此番是来看看谢祈伤势如何,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谢祈叹了口气道:“如今陆家是回不去了,只能另做打算。”
殷理听出他语气中失意,眸光一转道:“我却知道有一个好去处,却不知谢兄肯不肯听我一言。”
听出殷理言外之意,意有所指,谢祈心中一凛,原来他竟是小看了殷理。似乎他与自己结识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难道他也是谁安插在陆府的一枚棋子,无怪乎之前他被逐出陆家,旁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然而殷理却如此好心送他去医馆,还好他向来谨慎,并没有在殷理面前露出什么马脚来。
第十九章 事出反常必为妖()
谢祈望着殷理,不语,直看得殷理有些坐不住了,才忽然笑道:“殷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心中自有计较,却是有劳殷兄费心了。”
谢祈心中自然知道殷理要引他入彀,所以此时虽有一份好奇,却不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这么一来殷理便也明白了谢祈的心思,倒也不再遮遮掩掩,站起身意味深长道:“若有一日谢兄回心转意,便还可以来找我。”说罢便也不再多留,径自告辞去了。
谢祈送了这一尊大佛,才觉得轻松了一些。之后的几日无人来访倒也清闲,他有心想要再清净悠闲几天,心中却压着陆纪交代他要做的事情,反正横竖是要来这么一遭,早做不如晚做,这么想想了便挑了一天拿上拜帖真的向着王家去了。
出乎谢祈意料的是这一次他竟然并没有被王之卿拒之门外。大约正如陆纪所言,王家因是皇亲国戚,自认高人一筹,别人要的他定是要抢,想必上次席间王之卿便对他有所注意。
然而当谢祈说明来意,高高坐在堂上的王之卿却有几分傲慢,淡淡道:“为什么你会觉得,陆家不用的人我会用?”
他虽是这么说,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谢祈。谢祈心知他心中对自己大约是有几分兴趣,这便是第一道考验,于是他略微思考一番便开口道:“世人言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祈虽不才,却也得了些虚名,只是世上如祈这般的人多,而能赏识人才的英主却少,所以明珠暗投之事便也是有的,但若遇英主,却能成就一段佳话。”
王之卿闻言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开口道:“那你便是说陆纪看人的眼光不如我了。”
谢祈道:“大人乃百年难得一遇的英主,自是慧眼。”此话既捧了王之卿,也暗暗夸了自己,谢祈看王之卿的心情不错,知道自己大约是过了关,谁料王之卿忽然开口笑道:“那日你在桓冲面前曾言不侍二主,如今却为何改了主意。”
谢祈一本正经道:“良禽择木,英才择主,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不侍二主是说既然认定了英主,便不会有二心,而普天之下,论贤能却没有更胜过大人的,而对我大人的敬仰之心,如百川东流入海,不可违逆。”
谢祈这话说完自己都是一抖,然而他知道他这王家表哥向来惯于被人吹捧,又苦于才学被陆纪压制,自认无人赏识,此番既被认作是识人的眼光胜过陆纪,又是胜于桓冲的英主,心里一定十分受用。
果然,王之卿虽不喜形于色,却也不再为难于他,而是话锋一转道:“你既自认贤才,那那我倒要问你,对如今这天下大势是如何看待。”
谢祈没料到他问的如此直接,果然还是心急了一些,想了想便开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身系天子一身,而储位空悬,于今而言,重中之重莫过立储。天子三子,依我看立长立嫡,都不如立贤,东海王德才兼备,却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今上既召三子回京,相必也是已有了属意之人。”
王之卿道:“君恩难测,这也说不好。”
谢祈听出他言外之意,便趁热点火道:“我正有一个消息要献于大人,十年前浑天司得到的那条谶言,有关储位,之后天子便远封诸子,若是能得知那谶言究竟说了什么此番便可以早做打算,必然大有裨益。而有确凿消息道,雍家便存有当时的那份记录。”
王之卿闻言目光一转,却故作矜持道:“我本是闲散之人,寄情于山水之中,却对这些俗世并没有什么兴趣,问你这些也只是想考考你,关于那谶言之事却不必再提,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谢祈自然点头称是。王之卿淡淡道:“今日便到此,你先回去,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再通传于你。”
谢祈心道这便是要逐客了,王之卿到底还是没有松口到底要不要留下他,恐怕下次还需他再使一把力气,好好表现一番。果然陆纪交代的这个差事不好办。然而没有办法,他也只能先行回去,于是便向王之卿行了礼退了下去。
谢祈走后姜炎从屏风后走出来,方才他已经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王之卿开口道:“依殿下看,此人是否可用。”
姜炎道:“处变不惊,应变机智,倒是个人才,只是不知道他是惯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是真的办事也一般机灵。”
王之卿道:“这我说不好了,只是听闻陆纪曾对他颇为赏识,相必也自有过人之处,只是前些日却被陆纪逐出府去,似乎是贪污了府内财物,却令我有些忧虑。”
姜炎笑道:“便有有弱点的人才好用,若是一个人无欲无求,反而危险,他既贪财,我们便可以利用这点。”
说完又道:“雍离有意投靠,说他那任太常寺卿的从兄雍牧确实曾留下一份关于那谶言的记录,只是并不是在他的手里,而是在他的一双儿女手中。他的长子从军,女儿却性烈,逼问不出,只怕还要想个计策才能拿到。既然方才他也提到此事,不如便将此事交与他去办,若是成了再用他,若是不成……”
王之卿听出姜炎语气中的冷意,开口道:“却是不妨一试,若是他办不成,于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未免走漏风声,此人却是留不得。”
姜炎道:“你知道厉害便好。”
王之卿叹道:“殿下放心,此事我自然会做的干干净净。”
两日后谢祈正在竹间馆中读书,却忽然得知王之卿派了车来接他,他心知如此之快便回心转意,定然是有什么事要他去做,果然这一次王之卿也明人不说暗话,让他想办法拿到雍家的那份记录。并且平阳王姜泓也在觊觎这份记录,北岳王姜舒也已归京,只怕知道这件事是早晚的,务必要抢先。
谢祈心道王家果然眼线遍布,连他那另外两个弟弟的事情也知道的如此清楚,这一点上倒是和陆纪不谋而合,只是却没有陆纪做的那般聪明。
而谢祈也是此时方知,原来那份记录并不在雍离手上,而是有可能在他从兄雍牧的一双儿女手中,想必自雍牧被问斩之后雍离对他留下的一双儿女向来薄待,此时想逼问却也逼问不出,只能另寻他法。
谢祈想到上次在雍家见到的那个被雍瑞鞭打的少女,心道她不会便是雍牧的之女吧,想到此处心中忽然有个想法。他对王之卿道给他十日,他必然能办成此事,只是须要人力物力调动,务必配合,并且要给予他绝对的自由。
他只是怀疑王之卿告知他情况,眼线来报,姜泓也在觊觎这份记录,姜舒也归京,只怕知道这件事是早晚的,务必要抢先,谢祈想到上次在雍家见到的那个女儿,心中忽然有个想法,说给他十日,他必然能办成此事,并且会办得更好,只是须要人力物力调动,务必配合,并且要给予他绝对的自由。
王之卿听他说的信誓旦旦,倒是一口答应了。谢祈想了想便如此这般地将自己的想法与他讲了一番,王之卿闻言大为讶异,开口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就依你说的办。”
谢祈在心中叹道,你只知道螳螂捕蝉,却不知道黄雀在后,这次却是为陆纪做了嫁衣。
而王之卿想的是,无论此事成与不成,此人若是不能为我所用,便也留不得。
王之卿自许诺一切人力物力任他调动,谢祈便也不客气地布置了一番,虽然如此,他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想了想还是悄悄传信于陆纪,约他在城郊一见。
谢祈一路小心,直到上了荒草丛中那辆低调的马车,见陆纪正斜倚在车中,手中握着卷册,身旁的火炉上煮着茶,香雾袅袅,十分惬意,才有些轻松下来。
陆纪手不释卷,见他上了车也没有抬头,开口道:“这么着急见我,可是有事。”
谢祈十分不客气地拎起那个烧的热腾腾的精致茶炉,为自己倒了一杯,握在手中暖了片刻才开口道:“不知为什么,这次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纪闻言抬头,黑沉沉地眸子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别胡思乱想,即便出了什么差错,也有我担待。”
谢祈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过河拆桥的事你大约做不出来,但万一出了事,丢卒保帅这种事你一定做得顺手。不过他与陆纪有约在先,这事也并不全然是陆纪逼着他去做的,所以此时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陆纪先兑现承诺。
陆纪望了他一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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