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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奴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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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日说走就走,迫不及待回府的样子。
燕舞空轻怔,并不太明白韩独古与云飞日之间是什么关系。
倒是听说韩独古已经回来,他沉吟了一下,毕竟难耐快一个月不见的相思,无法控制的往韩独古那「庸俗」的宅邸而去。
宅内静悄悄的,燕舞空推开门,门内并无僮仆,整座宅邸冷冷清清,不像有人居住。他前几次来还有仆役,现在却无人来应门,怎会冷清到这种地步?
他心一急,跨步进入,果然宅内真的没人,进入后堂拉开门,这才看见韩独古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焦急的心霎时稳定下来。
燕舞空坐在床头,韩独古睁开大眼,随即又合上,翻了个身,只不过这次是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哀怨的抱怨。
「我好累,累死了,我不晓得找一个人会这么累,差点没打起来,真不晓得七爷怎么驯服这只恶狼的。」
燕舞空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韩独古抱住他的腰身,嗅闻着他身上的香气,无赖地道:「我好想来一下,舞,你衣服拉下,到我身上来。」
「你在说什么混帐话?」燕舞空脸色爆红,怎知快一个月不见,他说的却是这种话。
韩独古将他压在身下,嘻皮笑脸的,但是他脸颊凹陷,面色青白,左边近太阳穴的地方还有一个肿包,看来他口中的累并不是说假的。
「快一个月不见,你不想吗?」
想,他的确是想过,夜半想得身体燥热,可是他怎么说出口?
'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帮你脱。'韩独古的大手开始解燕舞空的衣带,没三两下却渐渐变慢,最后他一手按在他的腰带上又睡着了,可见有多么的疲累。
燕舞空用手指轻轻拨抚着韩独古的额发,他安心的睡在自己的腿上,一脸憔悴,却带着一丝满意的笑颜,让燕舞空心如火烘,暖意上心头。
'独古,我喜欢你。'
虽然两人的关系并未有真正的突破,他也不懂韩独古对他有何看法,究竟是对他的报复,抑或只是玩弄他的身心,他已经毫不在乎。
眼下的浓烈情意最为重要,韩独古回到他的身边,而且两人能这么亲密的在一起,已属他的万幸,他不会再多想些什么自寻烦恼。
拨弄着他的发丝,燕舞空低下唇,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
整座宅邸空空荡荡,除了几声虫鸣鸟叫之外,全没了声响。
两人就像身处化外之地,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燕舞空多情的盯视着韩独古,享受着此刻独享他的愉悦。
'我实在太累了,竟会在那样的时候睡着。'韩独古对自己颇为不满,睡到隔天早上,一醒过来就槌胸顿足。
燕舞空因为守着他,脚都麻了,也不忍将他移回床铺,因此也靠在床柱上睡到天亮。
'你饿了吧?'韩独古问着。
燕舞空下午就来,晚上没吃,到了早上,的确是饿了。
韩独古拉着他的手道:'走,我们吃饭去。'
'就叫家中仆婢送上……'说到一半,燕舞空突然想到昨日见到的怪异景象,进入屋内,屋内冷冷清清,根本就看不出除了韩独古外还有什么人。'你的总管、仆婢呢?'
'那些人不是我的总管、仆婢,是七爷的。'韩独古说得开朗,'我上京来去拜见七爷,七爷就替我弄了这座宅院,帮我带了几个他家中的仆役;虽然说是照顾我,其实是监看我。现在我帮他把事做完,不欠他人情了,他自然就撤掉那些人,以示对我的嘉奖。'
他说得平常,燕舞空却听得背后冷汗直冒,他知道他口中的七爷就是云飞日,这个人竟如此奸险,放着眼线在韩独古的家里探听他的一举一动,而韩独古竟也不以为意。
'这么可怕的人,竟然这么做……'
韩独古将他揽在身上,'嘘,别说七爷的坏话。舞,我们都是在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环境下成长的,又怎能了解他站立在荆棘之上、背后是万丈深渊的可怕环境?他确实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只要不碍着他,他也不会对你不利。'
'我……我不懂……'
韩独古拉着他的手,'你不需要懂,那些赃污、不愉快的事,七爷自己会去处理;也因为身处脏污,他自然也浑身脏污,也都是用有色眼光看人,对任何人一律都以敌视的角度看待。他本来就是这样,倒也不是针对我。'
韩独古想得开怀,心胸开阔下的确另有一番气势;燕舞空被他搂抱著,全身酥软,他既不在意,自己又在意些什么。
'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可怕的人,为什么又要替他寻人?'
韩独古看他一眼,眼中的涵义令燕舞空无法解读,但是他有问必答,把他跟云飞日的认识情形说得清清楚楚。
'五年前我在路边几乎冻死,他听完了我的遭遇,觉得有趣,因此要仆役将我带回府内医冶;也就是这样,我欠他一个人情。'
燕舞空神色一黯,他第一次听韩独古说到当时的情形,虽轻描淡写,只说了一句几乎冻死,但是燕舞空永远也忘不了当时下手残酷的自己。
'我们去吃饭吧,我好饿了。'燕舞空轻轻推开他,走在前头。
韩独古一直跟在他后方,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盯着他的背,像要把他的背给烧出两个洞来。
燕舞空浑身发寒,额头冒出滴滴冷汗,终于谈论到了五年前的事情,刚才揽抱的体温一散去,他就觉得浑身冷寒,多么希望韩独古能搂住他,并告诉他,他一点也不在意五年前的事情。
但是韩独古从未说过他不在意,事实上,若是将心比心,燕舞空也不会忘记曾对他做出这么残忍事情的主使人。虽说他这一个月已经想过,再也不要陷入往事中,韩独古要他多久,他就陪伴他多久;但是五年前的事就像阴影一样,在他心里烙上咒印。
而这顿饭燕舞空毫无胃口,韩独古因为饿了将近一天,又加上似没看出他的心情,只顾着自己吃喝没理他,让他这一顿饭吃得十分痛苦。
夜色深静,洪芬秀并未入睡,她心中万般不安,这不安是因燕舞空而起。
近来燕家生意做得顺了,但是燕舞空却变得不太一样,他虽然冰冷少言,但也从未像现今一样,常常一个人独自寻思,眸中充满苦恼跟痛苦。
她不懂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表哥露出这种愁闷神态;表哥对钱财之类的身外之物也没有那么深的执着,不可能为这些事烦恼。
洪芬秀想来想去,只有一件事——想必是表哥有意中人了。
凭燕舞空的人才与财势,想要娶一个女子有什么困难的呢?既然毫无困难,他又为何苦恼?
而她也跟着他的苦恼而苦恼。她住进燕府两年,燕舞空对她不冷也不热,可她知晓他的性格本就如此,他没嫌她寄居在他家,光是这一点,就让她既感谢又感动。
不可否认,燕舞空独特的气质令她倾心,她住在燕家,听到不少人传言燕舞空爱慕她,不禁让她芳心窃喜。但是见他现在时而露出的苦恼神态,她知道表哥已经心有所属;可怕的是,这个人是谁她却完全不知道。
既然不知,那连一较长短的机会都不可能,还谈什么亲事?
燕舞空坐在后花园的长椅上,她在另一边隐蔽的长廊观看着他,夜色静悄,她正考虑着是否该把自己的心事稍稍吐露给燕舞空知晓,只是这样做太过大胆,也太过羞人,令她退却不前。
正在考虑时,后花园的小门被人轻轻推开,燕舞空坐在长椅上毫不知晓门外有人进入,但是从洪芬秀的角度却看得一清二楚,让她看得惊讶万分。
进来的并非是燕家的奴仆,她见过他,是那日大掌柜介绍过的韩独古。
第八章
'舞……'韩独古将手放在燕舞空肩上。
燕舞空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吓得转过头去,见到的依然是那张爱笑不笑的英俊面孔,神清气爽得教人讨厌。
'你怎么进来的?'燕舞空愕然。
韩独古说得轻松:'老话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轻而易举就进来了。'
'你下流的个性还是没变。'
燕舞空骂得有些难听,反而换得韩独古哈哈大笑,他笑声收住后,在燕舞空的耳边轻轻一咬。
'我想你,想得都睡不着呢!白日见到,净是谈些生意上的事,望着你,看得到、吃不到,我心痒难耐啊!'他双手在他肩上不断的揉弄。
燕舞空潮红上了脸,明知道他说的都是些讨人欢喜的话,并不是真正将他放在心上,他却臣服在这种甜言蜜语下。
白日与韩独古一同去拜访商人时,已见识过他反应奇快,和能说动人心的好口才。
'走吧,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手被他牵起,燕舞空脑中一片迷茫,脚下就像踩着棉花一样,虚虚浮浮的跟着他出了门。
门外备了一匹马,韩独古先托他上去,冉坐到他身后,缰绳一甩,马儿就奔离燕家后门。
洪芬秀追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骑远了。
洪芬秀双唇发白,她离得远,不知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但是那种奇怪的氛围,就像……就像半夜私会的男女。
望着地上的蹄痕,冷风吹透她的衣衫,她一张脸刷白,直觉事情不对劲。
不知骑了多久,只觉得冷风阵阵,吹得燕舞空身子抖颤。
韩独古在他耳边暖声道:'冷吗?'
很冷,他的身子抖个不停,但是背后韩独古的胸膛却暖得令他想发汗,并且偎在他的怀里一生一世。
'等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就不冷了。'
韩独古一手握住缰绳,另一手揽紧燕舞空,与他耳鬓厮磨;骑了许久,到一幢大屋前才停下马。
韩独古先跳下马,才牵着他下马,门内有人看守,见到韩独古也只是点头。
'这是哪里?'
里面都是木制的摆设,只是木头年代久远,有些斑驳,还有一点水气,还传来阵阵烟雾。
'我们进了后院再说。'韩独古拉着他进入后院。
燕舞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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