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鏖兵西北-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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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轮和水车支架浑身都在乱响,仿佛是一种沉重的呻吟。
彭德怀用粗大的手,抚摸着水车,说:“如果能办起水电厂,搞电力灌
溉,黄河将会造福于人民。可是,搞电厂不是三五年的事情,需要一定的财
力、物力、人力和技术力量。像这种水车,要是沿着黄河两岸,多造一些,
也能解决不少问题。黄河水车,应该提倡搞。”在离开水车时,彭德怀感情
深沉地说:“用战争夺取全国的胜利不容易,要把新中国建设好,任务更艰
巨!”彭德怀和参谋警卫人员从古老的黄河水车边回来的第2 天,即8 月30
日,兰州市10 余万人举行盛大集会,欢迎解放军入城。
彭德怀主持并指挥了这次盛况空前的解放军入城式。
满城鲜花。满城锣鼓。满城红旗。
一列游行队伍的最前面,走着一位银须飘拂的老人,他叫郭南浦。这
是一位在宗教界享有很高威望的上层人士,他头戴一顶白帽,白胡须飘拂在
胸前,带领一队伊斯兰宗教界的人士和回族同胞,载歌载舞地迎接解放大军。
兰州东梢门,街道横空有一幅彩色大标语,上面用黄绸子绣出了一行
醒目的大字:天摇了,地动了,兰州人民翻身了!
正在军民沉浸在一片欢乐喜庆之中时,蒋介石派来的几架飞机,老牛
拉破车似地轰轰隆隆飞临兰州上空。
对于蒋介石会来捣乱这一手,彭德怀早有提防,并作了周密的部署。
南山阵地上,高射炮一齐轰鸣;兰州城内,装甲车上高射机枪同时怒吼起来。
火光织出了五彩的花环,七彩的虹霓。
敌机飞了一圈,来不及投下一颗炸弹,便吓得惶惶逃走了。
彭德怀对身旁的张宗逊、赵寿山等人笑着说:“蒋介石还真够气派的,
派飞机来参加我们的入城仪式,不然,我们还真缺几架飞机助兴呢!”贺龙
用烟斗戳一下习仲勋的肩头,大声说:“这样一来,我们的入城仪式就更热
闹,更精彩,更有气派了嘛!”笑声,溢满了金城,被黄河水面的疾风带到
了大河上下,如同收获季节的喜庆金风激荡着半壁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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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将马继援光头鸽面,落荒而逃黄河铁桥的北面白塔山下,西北军政
长官公署的临时指挥所就设在庙滩子里。
自从副长官兼参谋长刘任带妓女和银元慰劳犒赏南山阵地官兵后,便
有了一种必败的预感。他当夜从一场噩梦中惊醒过来,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脑子里反复闪现着南山阵地惨败的情景。他越想越怕,越怕越难以入睡,便
决定将指挥所搬到庙滩子,万一兰州失守,也好拖着周嘉彬、黄祖埙两个军
向河西撤退,然后伺机而动。
刘任将临时指挥所设在庙滩子,只平静了两天,到了第3 天拂晓,即8
月25 日,兰州激战再起,他明白解放军发动了全线强攻。
马继援在激战开始后,也将临时指挥所设在白塔山上。他对刘任一伙
人并不信任,因而军事部署和战斗情况,对长官公署这个幕僚机构,也是讳
莫如深。
两个指挥所相距不到~二里,但刘任对战况毫无知晓。他一边用手帕
接连擦着脑门上的汗,一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室内团团打转,嘴里不
时地骂着:“马继援狗杂种!他的军事部署给我们也保密,竟连战况也不通
报一声!好嘛,让他保个鬼密吧!今夜,彭德怀就会驯服了他这匹小马驹的!”
彭铭鼎站在窗前,隔河眺望着南山一线枪炮织出的密密火网,硝烟聚成的滚
滚云层,心情复杂,愣神不语。
刘任又骂骂咧咧道:“郭寄峤这个老滑头,不知躲到哪儿去了?真是爹
死娘嫁人,各人顾个人了。”彭铭鼎望着南山几个主阵地上飘扬的红旗,忧
心忡忡地说:“南山主阵地全部丢失,估计马继援的马家军最多坚持到今天
夜里,明天一早,共军就会入城了。”刘任眼睛瞪着,愣瞅着他,问:“我们
怎么办?”彭铭鼎毫无保留地说:“应该早作打算。”刘任怔了一阵,说:“那,
我们只有撤向张掖了。”彭铭鼎摆出一副谋士的姿态说:“黄祖埙第91 军,
周嘉彬第120 军,应向河西开始撤退。否则,来不及了。”刘任犹豫一下,
说:“天黑后再下命令吧!不然,兰州尚在激战中,这边大军撤退,将来向
老头子不好交待呀!”彭铭鼎哑然一笑,说:“眼下,连马步芳父子也顾不了
那么多啦!何况蒋先生刚从广州迁到重庆,我看重庆也无长久打算。。”刘
任翻了他一眼,没作声。
其实,彭铭鼎这话一点儿也没说错,马步芳这阵儿正跑到西宁机场,
指挥几个心腹往飞机上装行李。
马步芳对两个心腹低语道:“我先走,飞重庆。你们守住西宁,今夜催
继援把部队撤下来,退守西宁。我已电令新疆马呈祥率骑5 军迅速向青海靠
拢。。”两个心腹频频点头,却显出心神不宁的样子。
马步芳指着另一架飞机,吩咐道:“机场要控制好,那一架飞机,是留
给继援和你们的。”两个心腹听了这话,才吃了一颗定心丸,感激涕零地点
着头。
马步芳开始登机,刚上了两步,又不放心地停下来,转过身,对两个
心腹再三叮咛道:“继续以我名义发电,命令马继接今晚必须撤下来,退守
西宁,再作计议!”过了不大一会儿,飞机便脱离跑道,冲上烟云弥漫的空
中,又侧楞着翅膀在西宁上空盘旋了三周,才朝着东南方向隐去。
然而,兰州决战已进入白热化,马继援的主力部队已损失得差不多了,
留在阵地上的,想撤也是撤不下来了。
太阳落山时,马继援才打来电话,告诉刘任,部队损失甚大,要求撤
出战斗。
刘任始终没说话,只把电话狠狠地挂断了。
“你小子,要逃跑时才不保密了,哼!”当晚8 时,刘任集会长官公署处
长以上人员下达命令说:“晚10 时以前,办公人员全部撤退,目的地是张掖。
作战部队干晚12 时前由原阵地撤至白塔山布防,隔河相持。以上书面命令
到张掖后补发。撤退路线由水埠河向永登方向前进。”刘任下达命令后,在
出门时,副参谋长彭铭鼎说:“这样大的部队,只一个铁桥,怎么通过呢?”
少将收支处长孟企三忍不住说:“死的是人家的孩子,谁管他呢?”刘任转
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孟企三一眼,甩手而去。
孟企三心里颇为踌躇。如果留在兰州不走,他没有跟共产党取得联系,
在乱军中不被打死,即当俘虏;假若随军撤走,则隐瞒作战预备金一事,迟
早会暴露,后患将不堪设想。思前想后,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先到河西,
边走边看。
于是,他带着中小型吉普车各1 辆,大载重汽车1 辆,共载了黄金3000
多两,白洋8000 多元,夹裹在潮水一般溃退的乱军中,向永登方向连夜奔
逃。
车水马龙,灯火闪烁,夹在两山之间的一条大道,挤得水泄不通。两
旁光秃秃一毛不生的黄土山岭,在车灯映照下,反射出耀眼的白光。
刘任坐在小车里,隔窗相望,满目尽是兵败如山倒的狼狈状况,耳畔
也是乱糟糟地一片轰响,车声,人声,叫骂声,喇叭声,吆喝牲畜声,争夺
道路的刀枪声,不绝于耳。
嘎然一声小车停下了。刘任将头从车窗探出来,发现黄祖埙正站在小
车旁发脾气。他让司机从路边绕过去,停在黄祖塌的车旁边。
刘任仍坐在车上,头伸出窗口问:“部队都撤退了?”黄祖埙怒发冲冠
地叫道:“如此溃退,混乱不堪,部队成班成排地在溃散,在逃跑,怎么办?”
刘任心不在焉地说:“设法拖到张掖就好办了。”黄祖埙不以为然地说:“张
掖有什么办法?就怕到不了张掖,部队早拖光个蛋了!”刘任一心只顾自己
逃命,哪有闲情与他扯淡。他朝司机摆摆手,又在一路急促的喇叭声中向前
逃去。
彭铭鼎坐着一辆吉普车,追上了一辆小轿车,不管三七二十一,喇叭
按得山鸣谷响,硬要超过去。但前面的车说什么也不肯让道。
周嘉彬坐在车内,双手抱在胸前,心事重重。他见后面的车不断地按
着尖厉的喇叭,一次又一次冲L 来企图超车,烦躁地说:“谁的车,这么威
风?”司机一边打着方向盘阻拦后面的车,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长官公署
的!”周嘉彬叹息道:“靠边,慢点,让他们先逃吧!”车稍一靠边,吉普车
便一冲而过。车卷起一股冲天的泥尘,没走几十米却又停下了。
彭铭鼎看见了周嘉彬,跳下车,迎了过来。
周嘉彬也下了车。两人相见,都是一副穷途末路的潦倒相,互相苦笑
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周嘉彬看了彭铭鼎一眼,什么也没说,又爬进了小车里。
彭铭鼎在路当中默站了一会儿,也跳上车,继续赶路。
正当兰州全线溃逃的时候,胡宗南在汉中临时指挥部里,披着睡衣,
踱着圈子,许久才站定在地当中,双眼盯着灯,自语道:“马步芳,你老贼
也有今日?陕北战场上,你看着让彭德怀搞垮了我,而令也轮到你们父子的
头上啦!这也是一种报应。。”他又在踱步,眉峰耸了耸,最后终于下了决
心:天亮后,令陇南赵龙文督军向西北方向挪动,摆出一个援兰的姿态。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马鸿逵与胡宗南完全想到一块儿了。
马鸿逵在银川评静如常的公馆里,正抱着六姨太在沉睡之中。
忽然,门外有人高声叫喊着。六姨太先被吵醒了,忙使劲叫醒了马鸿
逵。马鸿逵愣了一下,又听了一阵,仍躺在热乎乎的炕头上,揉着一对肿泡
儿老眼,骂骂咧咧地斥道:“奶奶的!半夜三更叫唤什么?”门外的值班军
官报告道:“兰州。。共军进城了。。”马鸿逵大惊,一骨碌爬起来,问:“什
么?兰州失守啦?不会这么快吧?”门外的军官肯定地说:“据可靠情报,
共军正在打巷战。”马鸿逵摸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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