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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魔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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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发老人手一松,挟起铁拐,拔腿便走.黄豹急忙拦住道:“庄外耳目太众,请四爷先让车辆入庄,相会不迟。”
灰发老人一闪而至,用力顿着拐杖,厉声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些打开庄门!”
几名壮汉恭应了一声,便争着去启那铁门,不想门锁久未启用,业已锈死,一时竟弄它不开。
灰发老人暴喝道:“没有用的东西,闪开些!”飞掠上前,手起拐落,“当”的一声响,早将那把铁锁连锁耳一齐砸断。
隆隆声中,紧闭十余年的磐石庄大门,冉冉启开了。
蓬车刚驶进院子,车门未启,灰发老人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颤声叫道:“大哥……”
钢拐一顿,插进花砖地里,高大的身子幌了幌,朝着车门扑翻跪倒。
车门开处,神刀黄一帆一脚跨了出来,急急探手扶住,道:“四弟,快起来!。
灰发老人弃了拐杖,独臂一圈,紧紧抱住黄一帆的两条腿,竟像婴儿似的立即嚎陶大哭起来。
满院中人,都为之鼻酸难禁,热泪盈眶,一个个都垂首唏嘘不已。
许久,灰发老人才仰起泪脸颤抖的问道:“大哥,这该不是在做梦吧?”
黄一帆摇了摇头,硬咽笑道:“十年—觉沦海梦,即使是梦,如今已醒了。”
灰发老人丑脸—阵抽动,愤然道:“大哥,你好狠心,一去十年,竞不肯给小弟一点音讯?当年结义之悄,你难道都忘得一十二净了吗?”
黄一帆叹道:“好兄弟,你怎知愚兄心里的苦处……”
灰发老人道:“自从大哥归隐,小弟也了无生趣,可是我不甘心,此生若不能再见大哥一面,小弟我死难眼目。皇天不负苦心人,苦等十年,总算让我等到这一天!从今以后,弟已别无奢望,只求大哥答应我一件事……”
黄一帆道:“好,你说吧!”
灰发老人独目中泪水泉涌,抽搐着道:“小弟不敢要求大哥永远不再离开,也不也奢望携带同行,但求大哥在离去之前,先赐小弟一声……”
黄一帆急忙掩住他的嘴,含泪道:“四弟,不许说傻话,愚兄若有闲弃的念头,现在就不会再回来了。”双手扶起灰发老人,向站在一旁发呆的黄云点头道:“云儿,过来拜见江四叔,”
黄云府声上前,跪下道:“侄儿叩见四叔。”
灰发老人一把挽起,激动的道:“是云侄么?都长这么高大啦?”
接着又以掌击额,连声道:“我真该死,尽顾着说话,竟然忘了给嫂嫂请安,对了!大嫂呢?”
黄一帆黯然道:“她已经过世三年了。”
江老听得一楞,惊问道:“这话当真?”
黄一帆轻叹道:“说来话长,先掩了庄门,咱们到里边再谈吧!”
江老立即吩咐掩门,再令人安顿车马,一面传话准备接风。
黄一帆道:“四弟,你先别忙着张罗这些,有两件要紧的事必须先怍安排,叫他们去准备一间静室,让病人休息,同时,从现在开始,距庄十里之内,要尽快振出暗椿,注意有没有可疑的人潜近窥探。”
江老四僧然道:“大哥,是谁患了病?”
黄一帆没有回答,挥挥手,第二辆篷车启开车门,一位绝色少女和两个丫环,将一位妇人抬了下来。
江老四神色微变,脱口道:“这不是石家堡的燕大娘吗?”
黄一帆点头道:“四弟好记性,亏你还认得她……”
江老四道:“二十年前,为丁大哥和大嫂的婚事,曾在石家堡见过一面,最近听说那儿出了事,不知大娘怎会落得这般光景?”
黄一帆叹口气道:“其中之过一言难尽,四弟大约还没见过这女孩子,她就是你大嫂的内侄女,名叫玉儿。”随即唤玉儿过来拜见。
玉儿望见江老四丑恶的形状,心里禁有些畏惧,怯生生行了礼,连忙躲到黄云身后,悄悄拉着他的衣角,小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江老四倒没有留意,自顾忙分派人手出庄警戒,又将燕大娘送入后院静室,然后陪着黄一帆在大厅落座,安排盛宴接风。
黄一帆冷眼旁观,始终未见内眷露面,不禁关切的问道:“这多年,四弟还未娶妻成家的么?”
江老四苦笑道:“小弟这副形貌,连鬼见了也要退避三舍,谁家女子胆敢下嫁?况且年逾半百,这心思也就淡了。
十年前,小弟发过重誓,今生不与大哥重晤,一不婚娶,二不开启庄门,宁愿老死在铁门之内。”
黄一帆听了,感慨不已道:“这又何苦呢?四弟这不是敬重愚兄,倒是在加重愚兄罪孽了。”
江老四道:“非仅小弟如此,二哥和三哥谁不是心灰意冷,当年雄霸江湖的武林四豪,早已风流云散,成了行尸走肉似的活死人。”
黄一帆蟹然道:“二弟和三弟,他们都有消息吗?”
江老四道:“小弟和他们已有多年不通音讯,听说二哥改了行,弃武从商,在大江南北经营着数十家典当铺子,钱是赚了不少,但绝口不再提武字……”
黄一帆长叹,又问道:“三弟呢?”
江老四凄凉的笑了笑,垂首道:“他倒是看得开,七八年前,还到燕京来过一次,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听人传言,都说他已经削发出家,做了和尚。”
黄一帆一怔,默然未再接口,泪水竟像断线珍珠般滚落下来。
面对着满桌丰盛的酒菜,老少四人都觉得胃里沉甸甸的再也塞不下一点东西。
过了很久,黄一帆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唉!想不到二弟那么豪迈的人,竟会看破了红尘……”
江老四突然抓起酒壶,斟满了两大杯酒,颤声笑道:“今日相逢,恍如隔世,咱们兄弟应该痛饮一醉,来,大哥,小弟敬你。”没等黄一帆开口,一仰脖子,灌下了一大杯烈酒,他早已经热泪涝沦,酒又喝得太急,直弄得满腮淋漓,衣襟尽湿,再也分不出那些是酒?那些是泪?
黄一帆也举起酒杯,却怔怔的凝神望着杯中,停了片刻,忽然皱着眉头问道:“有办法找到他们么?”
江老四茫然的道:“谁?”
“你二哥和三哥。”“这……”江老四用袖子一抹脸上的酒液泪痕,答道:“二哥做着生意,找他很容易,但三哥却行踪无定,只怕难以寻觅。”
黄一帆道:“那就先找到你二哥再说。”
江老四道:“大江南北凡是‘鹰记’字号的钱庄或当铺,都是二哥的产业,只须一封信,就可找到他……”
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又道:“其实,连信也不用,赶明儿,小弟只要把大哥重返中原的消息传扬开去,他们一定会连夜赶来的。”
黄一帆摇摇头道:“这不行,愚兄重返中原的事,暂时还不能对外宣扬,明天你先用咱们当年结义的信物,派人暗地起去知会你二哥,待他来了后,咱们再商议寻找三弟的方法。”
江老四诧道:“大哥重返中原,重振雄威,何以这般畏怯?”
黄一帆叹道:“愚兄并非畏怯,但咱们这次要面对的敌人,是一批武功既高强,组织又十分诡谲严密的人物,在没有摸清楚对方底系之前,不能不谨慎,”
江老四骇然道;“那是些什么棘手的对头?大哥未跟他们照过面吗?”
黄帆沉声道:“这话,这从石家堡的变故说起……”
老兄弟俩细述前事,自然不是短短几句话可以说完的。
黄云站起身来,含笑道:“爹和四叔请畅饮倾谈,云儿想藉此机会去庄外逛逛,观赏一下香山的夜景。”
江老四道:“天都黑尽了,路上很辛苦,明天再逛也不迟呀!
黄一帆知道爱子是欲去庄院附近巡视,便挥挥手道:“让他去吧:咱们好清清静静说话!”
玉儿连忙跟着站起来,道:“我也跟云表哥一起去。
黄一帆道:“都去,都去,只别跑得太远,早些回来休息”
黄云和玉儿告退出来,相偕出了庄门,先在附近绕了一周,黄云扬手指着庄后山峰道:“咱们去那山顶上坐一会好吗?”
玉儿几点头道:“随你高兴去那儿,我反正跟着你去。”两人由庄后小径登山,来到峰顶。寻了一块大石坐下,极目远眺,全庄尽收舆底,但觉夜风拂面,虫鸣之声盈耳,令人心神为一振。
黄云长嘘一口气,道:“这地方居高临下,俯览无遗,如此紧要所在,四叔竟会忘了派人守望。”
玉儿道:“你这位江四叔真是个怪人,混身上下非伤即残,几乎找不到一寸完整的皮肉,叫人见了好害怕!”
黄云笑道:“难怪你要跟我一起走,敢情是害怕看见四叔的容貌?”
玉儿赧然道:“谁说不是,我初见他的时候,还以为碰见鬼怪,吓得险些叫了起来,刚才实在很饿,可是,当着他的面,竟什么也不敢吃。”
黄云道:“四叔面貌虽然羞恶,却是世上最和善的人,你知道他那一身伤是怎样的吗?”
玉儿摇摇头道:“不知道!”
黄云道:“他名叫江无惧,更有个外号,叫做拼命江四郎,提起他的名字,无论武功多高的人,都会不寒而栗。”
玉儿笑道:“他是能打?还是能挨?”
黄云道:“既能打,又能挨,而且能拼,江四叔更是武林最长命的福,将据说在几次极惨烈的搏斗中,他身负重伤,分明已经无救。最后总是慢慢痊愈起来,似这种情形,前后有八九次之多,所以江湖曾有两可歌谣,说是宁招黄河常,休惹江四郎!”
玉儿道:“什么意思?”
黄云道:“黄、何、常是我爹和二叔,三叔的姓氏,江四郎就是四叔。”
玉儿啊了一声,道:“这么说,他身上那些伤痕,都是每次恶战留下来的记号了。”
黄云点头道:“一点也不错,四叔一辈子所经恶战,少说也有百次以上,但他老人家居然活着,而且活得十分健朗,的确算得是一位风尘奇人。”
玉儿道:“他现在已成残废了,还有跟人动手么?”
黄云道:“当然能够,你没有看见他胁下那根拐杖……”
刚说到这里,突然住口,霍地从大石上站了起来。
玉儿诧问道:“怎么啦……”
“嘘”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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