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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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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提到我的名字吗?这混蛋究竟想要干什么我都不知道。他只对你说布比以及另外几个人明天到你那儿,根本就没有提到我。”
“根本没有,但是我说我已经和你谈过话——你瞧,我不想提任何人的名字。”
“对,不牵涉到别人。我们干的事一向正确。我们不能把自己弄得很尴尬,这很重要,尤其重要。现在,我们不想把人牵到一块儿,懂吗?”
“懂啊。我们只管把汽车给你,由你支配。”
“我们回去,搞个宴会,喝喝酒。”
“明天晚上你什么事没有,对吧?”
“对,没别的事,就是几个人在一起聚一聚。等我过去再说。等见到你的时候,我会向你说的。”
第二天晚上,我和罗西准备到坦帕机场去迎接他们。我们设法控制花费,尤其是对于勒菲蒂的开销。我对罗西说,我不想花钱为他们租车,要租他们自己租。
我们接到了勒菲蒂、布比、前纽约的一个警察名叫戴尼斯以及吉米·莱格斯,即詹姆斯·艾匹斯科比亚,是个身高6英尺4的大个子,瘦胳膊瘦腿,大腹便便,头戴假发。
勒菲蒂问:“租车了吗?”
“没有,我的运通信用卡已用完,而且还超了支。”
“啊,那谁来租车?”
“你的卡也能用一次嘛,为什么偏偏要我付?你们到这儿究竟干什么我都不知道。”
接着我们到了领行李的地方。过去我总是为他提行李,这次我没有那么做。别人的行李都拿到了手,只有他的包还在转带上转动。到最后,他才明白过来,自己把行李拿起来。
这事儿当着其他老练党徒的面发生的,他一肚子的火。我作好了准备:等到我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听他的指责。可是我不在乎。我对勒菲蒂已经感到厌恶。
我和勒菲蒂还是经常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这主要是因为他对我的感情很真挚。也有多次场合我恨不得当场把他拍死,因为他弄得我非常难堪,简直不拿我当一回事。比如,我们可能在一家中国餐馆,我订购的菜可能不是中国菜,他就当着众人的面骂我傻瓜加笨蛋。我知道他不仅对我是这样,对任何人都是如此,但是我不能总是忍气吞声。
早在1979年年底,我就曾为什么事对他来了火。我说:“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出门时,别老当着众人的面让我难堪,因为我可能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会揍死你。我那么干对我就糟了,因为被处死的将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他回答说:“多尼,你看,这你就不懂了。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教育你。你从来就没听到我那么同迈克·沙贝拉说话。如果迈克听到你那么说话会怎么样呢?他们搞登记业务,可没有把你算在内。难道你就不想成为老练党员吗?”
现在,我们俩比其他人提早上了租来的汽车,他就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了。
“你这混帐,当着我朋友的面让我难堪。”
“啊,你也不高兴了?那你现在就体会一下,当你弄得我难堪的时候,我是什么滋味。现在我想让你受点教育:我不再是个听差,我为大家弄到了许多钱,我有资格得到平等的尊重。”
“你就不想一想,他们会注意到吗?你怎么不会想想,他们回去以后要告诉孙尼?难道你没有想到过,这是你往自己身上抹的黑点吗?”
“我从来没有为难过孙尼,因为他是老板。但是,如果大家都搞这一套把戏,那搞就是了。”
他叹了口气:“6年了,你丝毫没有长进。”
当过警察的戴尼斯和吉米·莱格斯上了我们那辆车;布比和罗西开车。
车子在开往塔希提饭店的途中,布比问罗西:“你们有多少支枪?”
“3支。”
“好。不过我不喜欢像0。25口径的小枪。”
“我有0。32自动手枪。”
“那种枪还不错。我们现在还不打算有什么行动。我们只是观望观望,试试时间,了解一下圣皮特堡那里街道的情况。如果一切工作都准备好了,我们下个星期回来就动手。”
“试试时间”就是指在抢劫以前的侦查工作,从动手到撤退一共要花多少时间。
这天晚上,我们坐在第一流网球俱乐部里,大概待到了凌晨5点。大伙儿吹牛,说笑。我们谈到了雇佣一名可靠的女招待多么困难;谈到了几家主要银行的贷款利率;还谈到了教育的作用。
吉米·莱格斯说:“我有一次为那个老人当警卫,到了加拿大。那时我手头空闲时间很多。因此就决定在那里的大学学习一些哲学方面的课程。”
布比问罗西:他从孙尼的表亲卡明那里弄到的那些伪珠宝,罗西是怎么处理的。我们把这些伪货展出后销售。罗西说:有些价格不贵,销售得还不错;但是,有些贵重一点的销路就不好。他卖给了一个女招待员一只罗莱克斯手表。罗西说:“这只表样子很好看,但把她的胳膊都变青了。”
勒菲蒂悄悄对我说:“多尼,这次干的事我不能对你讲,因为不是我的事。可是,我们一旦要动手干的时候,我就让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可能要用你的寓所,弄到的东西藏在你那里,可能要掩藏起来。”
第二天早上,他们有4个人乘着租用的大车出发了。一支监察队尾随他们开往圣皮特堡一带。可是,到了19号公路和四十九大街的附近就没有跟上他们。
那天晚上,我们7个人到了塔彭斯普林斯的一家希腊夜总会,他们在那里有肚皮舞女。舞女们围着我们的桌子跳舞,伙计们把5元或10元一张的钞票塞到她们的胸罩里或短裤里。
大伙儿在议论,谁长得最好看,舞女就会找他。布比往前额上啪嗒一声贴了一张100美元的钞票,票子就粘住了额头。他说:“我就是最漂亮的汉子。”
第二天,监察队随着他们待在平拉斯公园,就在圣皮特堡外附近。特工们观察他们在兰德马克信托银行一带打量地形,那里离警察局仅一街之隔。
这天稍过一些时间,勒菲蒂说:他们不打算在那个地方动手,“因为情况有点不妙。”
我和罗西身处幕后。作为隐蔽工作者,我们正要处理一个最令人头疼的难题。我们得不到明确的指示:党徒一旦真的要枪,我们还给不给他们。
我们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常常很难从总部那里得到及时的决策。
在街道上,你要当场作出决定,常常是在和歹徒谈话过程中就要采取决策。这是常有的事,是搞隐蔽工作中每天遇到的情况。但是,有些事我们要求总部在一天之内给我们答复,可往往要拖到两个星期。这里的原因一部分是:你要求得到的授权带有合法的意味,而那种地方还有潜在的不同意见,因为局势不是很明朗。
但是,对我们的破案工作,这些都是至关重要,常常面临着生死相关的局面。在我全部的隐蔽工作期间,我自己以及我与其他隐蔽特工的交谈中,最头疼的是我们需要答复的时候得不到答复。
你和党徒在一起有个事要干。你问总部:“这事我能干吗?”谁也不给明确的答复,事情也就只好拖延,使你处在这样一种位置:你要和党徒们周旋,使他们不至于越轨。
你想买什么东西,可能要求他们给钱,或者要求他们批准。对于货物你可以要求等一两天,这倒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你不能一拖就是一个月。如果你提出种种理由拖几个星期,这就损害了你的信誉——特别是约期已到,你还干不成买卖。如果你失信两三回,这就混帐了。党徒们会这么想,这家伙没有什么能力,同他打交道不值得。大街小巷人家议论你,说你是个吹牛大王,或许你是个暗探。
早些时候,我和勒菲蒂在一起搞银行本票的欺骗活动,得到一名美国律师的允许——只要我购货有记录,这样案子结束的时候,可以回头补上商家的损失,这样干就可以;后来,另一名美国律师接着管理这件案子,他说,如果他一开始就理这件案子,他会反对我这么干,说不定还因为我欺骗购货而对我本人进行指控。
正因为这个原因,一个隐蔽特工头脑里总是在考虑:即使我作了适当的记载,作了适当的汇报,按照批准的程序在工作,抓住党徒不放,我自己会不会因为什么事而受到指控呢?会不会因为我干的工作而被别人指控呢?
在这一件案子中,我和勒菲蒂、布比以及其他党徒混在一起,涉及的是这些枪支。
当孙尼或勒菲蒂问我的时候,我对他们说:我们的枪支藏在佛罗里达。我是联络人员,我自然可以拿到枪支。可是你不能带着枪在身上,乘飞机到处跑,所以最方便的办法是把枪藏在一个地方,需要的时候可以拿到。
因此,当党徒来侦察银行地形的时候,布比问罗西有没有合适的枪,罗西回答说:我们有枪。他这样的回答完全正确。
接着,罗西就和联络特工接触,询问:如果他们要枪,我们要不要给他们——给他们可以吗?这个问题传到了美国律师那里。他:“当然可以,只要把枪弄出一些故障,他们就开不了火。”这没有什么大不了,很容易办到。因此,到时候你不在现场,一旦有什么情况党徒要动枪,他们就打不响,谁也不会因为我们提供的枪而受到损害。
接着把问题提到了总部。总部要花时间去问司法部门。意见不能统一,争论了3天。而这时候勒菲蒂的人决定不对银行采取行动,因此也就不需要枪支。这时候我们的司法部门又说不能搞。
我们的那个美国律师,即负责我们的这件案子的律师,他说可以干;而我们的联邦调查局总部说不能干。我为联邦调查局工作,不是为美国律师工作。在通常情况下,联邦调查局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在此案中,我该干些什么呢?我要使枪支不灵,把这样的枪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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