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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世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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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送到宾馆后,两个人在那里的休息厅喝点茶,‘他’就立即返回东京。”
佐伯昌子继续讲下去。土井刚才已经猜测到休养地是箱根,看来“他”要费两个小时跑个来回。
“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们的关系从在宾馆一起喝茶发展到一起吃晚餐了。因为从‘她’来说,‘他’从东京把自己送到这里,光请喝茶让‘他’回去有些过意不去,这是人之常情么。这是丈夫‘Z’让‘他’开车送来的,‘她’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他’也是一样的。而且这个晚餐也是在宾馆里的一般餐厅吃的。”
这是用熊崎式速记符号写的外浦卓郎的“小说”。还搞不清楚“他”是否外浦自己,但有外浦的影子重迭在眼前。那么,“Z”社长是东方开发公司社长和久宏吗?和久除了任社长外还是财界幕后的斡旋人,是个大忙人。情妇也许有好几个,也无法照顾好家人,这情况和小说里设想的“Z”很相似。如果是这样,“她”就是和久夫人了,那么后面的情节也就是可以想象到。难道《仲夏夜之梦》是外浦卓郎的“自白小说”?或者是完全虚构的“故事”呢?
“这样下去……”佐伯昌子继续说。
“在宾馆的晚餐席上‘他’开始喝一点酒了。喝酒对开车人来说是不允许的。‘她’明知道不应该但还是劝‘他’喝点酒。‘她’觉得,整天忙于社务的‘他’,为自己的私事服务很有歉意。看来‘她’也不是不喜欢喝酒的人。喝了之后,‘他’不能开车回东京,当晚只好住在宾馆。”
“‘他’住在宾馆当然不是跟‘她’住在一个房间啦。”
佐伯昌子以呆板而缺少魅力的表情接着说。“‘他’把‘她’用车送到休养地之后,两个人逐渐地住在同一个宾馆的次数便越来越多起来了。但是决不在同一房间,甚至也不在同一层。”
昌子强调了这一点。
“不过进了房间以后,‘他’和‘她’用电话互相通话,一直到入睡。”
“谈些什么呢?”
“这个地方还没有完全看懂,不过好象是猜谜问答。”
“猜谜?”
“现在已经不时行了。以前不是有流行过二十个扇式的猜谜问等吗?看来是无聊的对话。两人说完之后互相道一声晚安就放下耳机了。”
“这样过了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到了夏天,休养地十分凉爽,但俩人逐渐进入夜不能寐的程度了。年轻人在森林里点起了野营篝火,青春的歌声从窗户飘进来。这样的某一天深夜,‘她’来到‘他’的房间。房间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他’知道是谁,犹豫了片刻,还是下了决心开了门。‘她’猛然把蒙面的黑纱扯下来,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恸哭起来。就这样一面哭着告白了对‘他’的爱。”
“……”
“到第二天早晨以前,‘她’没有离开‘他’的房间。”
这是不是和久夫人和外浦的事?还是他的虚构?
“以后怎样?”
“遗憾的是故事到这里就完了。不过这个《仲夏夜之梦》的结尾预示了,‘他’和‘她’的偷偷摸摸的恋爱还要继续下去。”
缺少女人气味的佐伯昌子的眼神里也出现了不寻常的表情,讲完之后象叹息似地吐了一口气。
“土井先生,这是作者自己的告白吧。”
女性速记员眼睛斜视着一旁,象独白似地发问。
第19章 在成田机场
星期六晚上七点左右,土井乘坐的出租汽车在成田机场前的检查所被拦住了。土井没坐箱崎到机场的巴士,而是到京成电车的成田站乘了出租车。这是为了回避送行外浦的人们。
“是送人的吗?”
土井身上没有带什么东西。警备员叫司机打开了汽车的后仓,也没有任何行李。
“是几点起飞的?”
“二十点二十分起飞到洛杉矶的日航班机。”
“带身分证吗?”
土井把地铁的季票和名片递过去,名片上只印着“办公室亚当饭店135室”。
“是做什么工作的办公室?”
“从事速记工作。”
“速记?”
“就是把别人的讲话快速记录下来的速记。”
土井用手模仿了写字的动作。
警备员好象还要问什么,沉吟了片刻说:“那好吧。”然后把季票和名片还给了土井。
他到了机场大楼前。在出租车的前灯照耀下,道路的两侧时时出现拿着防护板、穿着战斗服的机动队员。他们的身后停留着棕色的输送车。
机场休息大厅里人很多。在这个时刻同时还有前往欧洲的班机起飞。旅客和送行的人群围在办理乘机手续的柜台前。
土井望了望日航公司的柜台,没有熟识的面孔。他坐在靠窗户的椅子上。窗外机场的照明灯象装饰花边似地排列着。
每星期六下午八点二十分起飞的日航班机在洛杉矶同飞抵圣地亚哥的泛美航机连接。
昨日下午,土井收到了外浦寄来的快速明信片。
诸事紧迫请不必相送。我如果悄然离去,有负于君,特此告别。定于明日乘2020次日航班机,抵洛杉矶,待转飞圣地亚哥后再给你写信,顺颂健康!
到起飞时刻没有多少时间了,还看不见外浦和送行的土井从口袋里拿出了明信片,时间没有错,可能他来迟了。
外浦卓郎的《仲夏夜之梦》究竟要说明什么呢?在能望见所有航空公司的乘机柜台的一个角落里,土井又在考虑这个萦回在脑际的问题。这是外浦开的玩笑么?用旧式的速记符号书写这种虚构内容的故事本身就显得象是开玩笑,但是从外浦把《仲夏夜之梦》和银行的出租保险箱的钥匙一起交来的情况看,这两者之间好象又有联系。似乎《仲夏夜之梦》微微透露了保险箱里文件的内容。
根据佐伯昌子的解读,《仲夏夜之梦》的故事突然中断,没有写结局,似乎在事件进行中搁下了笔。这样反而使它具有真实性,如果是虚构性小说,应该具有起承转合的完整的章法。
当然也可以认为“作者”外浦写作中感到了困难,索性不再写下去了。
各航班机的起飞时间临近了,人流涌进了大厅,形成了人的旋涡,加之英语广播通知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厅里充满了机场特有的紧张状态和匆忙的气氛。这里有拉着带有车轮的大型旅行包走过去的一对男女;登机前和送行的人谈笑风生的人群;拿着花束象是去新婚旅行的年轻一对;准备出国的二十多个女青年围成了一个圈子在那里没完没了地说着;有满脸的胡子,只看见眼睛在发亮的外国人和日本人;手拉手的美国夫妇,穿着牛仔裤,披头散发的法国女人;拖着黄色衣裙,肩上披着衣带的印度妇女。”
“啊,这不是土井先生吗?”
从人群中钻出来的小个子男人叫住了他。这个满脸皱褶都浸透着笑意的是《院内报》记者西田八郎。
“啊!”土井直起了腰。
“好久没有见面了。”
左手提着象学生用折叠式皮包的西田,举起右手向土井做了士兵敬礼的姿势。一排椅子都坐满了人,土井站起来给西田让座,西田连声道:
“不,不要动!不要动。”向前弯着腰站在那里。
几年前,土井和西田能在永田町和霞关一带经常见面,那个吋候的土井做某大型《院内报》记者。因为他是新手,情况不熟悉,常盲目地转来转去,受过西田热情的多方指点,遇到不熟悉的地方,他还亲自把他带到门前。
在众多的议员和秘书的印象里,西田的名声是不好的。嘲笑他,只会拿着虚夸的“情报”纠缠不休地要钱,象苍蝇一样烦人。他那铁槌打扁了似的脸和矮小个子也加深了人们对他的坏印象。
他是地方报东京分社社员出身的老《院内报》记者。象是离了群的一只乌鸦一样没有后台,只好向议员“顾客”们赔着笑脸,鞠躬讨好,打打秋风。议员秘书们把他看成卑琐小人,其他《院内报》记者也都看不起他。
五十岁的西田,在矮小的身上经常穿着一身旧西服,短小的脚上穿着后跟已经磨损了的皮鞋。西田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在念中学。他的生活是清苦的,但大家不但不同情他,反而讥讽嘲笑,甚至作弄他。
西田还有一个被轻蔑的原因是,他为同人诗刊《季节风》写诗。人们议论他,年纪不小的人还要写那种轻浮幼稚浅薄的“诗”。《季节风》是同人诗刊,印刷费用的一大半由西田负担,这也是他贫困的原因之一。“同人”大多数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还残留着青年时代文学兴趣的西田,自封为文学青年的班头,从不宽裕的家庭预算中挤出钱来办杂志。《季节风》每期只有三中二页。这寒伧的同人杂志和西田本人的风貌是非常般配的。
在眼前的西田,仍旧是司空见惯的褴褛服装,土井把眼睛偏向别处。视线所及,人们的裤子上衣都是用英国料子做的新装,乡土井从内心深处替西田感到惭愧。
“土井君,送谁?”西田笑着问。他的前齿缺了一个。他泰然自若,似乎对土井考究华丽的服装视而不见。
“来送外浦卓郎先生。”
“外浦先生?”西田说了之后发出啊的声音,似乎想起了什么。“是当过寺西正毅先生秘书的那位吧?”
“是的,汄识外浦先生吗?”
“不,没有见过面。不过,他是有名的秘书呀,所以……”看来象西田这样的人微言轻的《院内报》记者是不好接近外浦秘书了。
“听说,外浦先生辞了寺西先生的秘书,对吗?”西田已经知道这个情况。
“已经圆满地回到和久宏先生身边了。这次作为和久宏先生创立的‘智利东方开发公司’领导人今天出国。”土井看到西田疑惑的神情,补上了一句:
“我是外浦先生的后辈学友。”
“噢,是吗?那么外浦先生也是东大法律系的吗?”
“他是早我十年的前辈学长了。”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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