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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全集卷野草+朝花夕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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沔阳卢氏木刻印行,为“慎始基斋丛书”之一;一九○一年又由富文书局石印出版。其前半
部着重解释自然现象,宣传物竟天择;后半部着重解释社会现象,鼓吹优胜劣败的社会思想
。这书对当时我国知识界曾发生很大的影响。

  〔31〕 恺彻(G.J.Caesar,前100—前44) 通译恺撒,古罗马统
帅,曾两次渡海侵入不列颠(英国)。

  〔32〕 苏格拉第(Sokrates,前469—前399) 通译苏格拉底,古
希腊唯心主义哲学家。

  〔33〕 柏扯图(Platon,前427—前347) 古希腊唯心主义哲学家,
苏格拉底的弟子。

  〔34〕 斯多噶(Stoikoi) 指斯多噶派,一译画廊派或斯多亚派,约公元
前四世纪产生于古希腊,中经传播演变,存在到公元二世纪的一个哲学派别。

  〔35〕 《译学汇编》 当为《译书汇编》,月刊,一九○○年十二月六日在日本创
刊。它是我国留日学生最早出版的一种杂志,分期译载东西各国政治法律名著,如卢骚的《
民约论》,孟德斯鸠的《万法精理》等。后改名《政治学报》。

  〔36〕 张廉卿(1823—1894) 名裕钊,字廉卿,湖北武昌人,清代古文
家、书法家。

  〔37〕 许应筚 广东番禺人,清光绪年间曾任礼部尚书,当时反对维新运动的顽固
分子之一。这里所说的文章,指一八九八年(清光绪二十四年)五月四日他的《明白回奏并
请斥逐工部主事康有为折》,见同年五月二十四日《申报》。

  〔38〕 康有为变法 康有为于一八九八年(戊戌)与梁启超、谭嗣同等由光绪帝任
用参预政事,试图变法;从同年六月十一日光绪颁布变法维新的诏令,到九月二十一日以慈
禧为首的地主阶级顽固派发动政变,变法失败,共历时一百零三日,故又称戊戌变法或百日
维新。

  〔39〕 两江总督 总督,清代地方最高军政长官。两江总督在清初管辖江南和江西
两省。清康熙六年(1667)江南省分为江苏、安徽两省,仍与江西省并归两江总督管辖


  〔40〕 刘坤一(1830—1901) 湖南新宁人。一八七九年至一九○一年间
数任两江总督,是当时官僚中倾向维新的人物之一。

  〔41〕 青龙山的煤矿 在今南京官塘煤矿象山矿区。作者等当年所下的矿洞即今象
山矿区的古井。

  〔42〕 这是唐代白居易《长恨歌》中的两句诗。碧落,指天上;黄泉,指地下。

藤野先生〔1〕
  东京也无非是这样。上野〔2〕的樱花烂熳的时节,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
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3〕,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得学生制帽的顶
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4〕。也有解散辫子,盘得平的,除下帽来,油光可鉴,宛
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

  中国留学生会馆的门房里有几本书买,有时还值得去一转;倘在上午,里面的几间洋房
里倒也还可以坐坐的。但到傍晚,有一间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咚地响得震天,兼以满房烟
尘斗乱;问问精通时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学跳舞。”

  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如何呢?

  我就往仙台〔5〕的医学专门学校去。从东京出发,不久便到一处驿站,写道:日暮里
。不知怎地,我到现在还记得这名目。其次却只记得水户〔6〕了,这是明的遗民朱舜水〔
7〕先生客死的地方。仙台是一个市镇,并不大;冬天冷得利害;还没有中国的学生。

  大概是物以希为贵罢。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
尊为“胶菜”;福建野生着的芦荟,一到北京就请进温室,且美其名曰“龙舌兰”。我到仙
台也颇受了这样的优待,不但学校不收学费,几个职员还为我的食宿操心。我先是住在监狱
旁边一个客店里的,初冬已经颇冷,蚊子却还多,后来用被盖了全身,用衣服包了头脸,只
留两个鼻孔出气。在这呼吸不息的地方,蚊子竟无从插嘴,居然睡安稳了。饭食也不坏。但
一位先生却以为这客店也包办囚人的饭食,我住在那里不相宜,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说。
我虽然觉得客店兼办囚人的饭食和我不相干,然而好意难却,也只得别寻相宜的住处了。于
是搬到别一家,离监狱也很远,可惜每天总要喝难以下咽的芋梗汤〔8〕。

  从此就看见许多陌生的先生,听到许多新鲜的讲义。解剖学是两个教授分任的。最初是
骨学。其时进来的是一个黑瘦的先生,八字须,戴着眼镜,挟着一叠大大小小的书。一将书
放在讲台上,便用了缓慢而很有顿挫的声调,向学生介绍自己道:

  “我就是叫作藤野严九郎〔9〕的……。”

  后面有几个人笑起来了。他接着便讲述解剖学在日本发达的历史,那些大大小小的书,
便是从最初到现今关于这一门学问的著作。起初有几本是线装的;还有翻刻中国译本的,他
们的翻译和研究新的医学,并不比中国早。

  那坐在后面发笑的是上学年不及格的留级学生,在校已经一年,掌故颇为熟悉的了。他
们便给新生讲演每个教授的历史。这藤野先生,据说是穿衣服太模胡了,有时竟会忘记带领
结;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有一回上火车去,致使管车的疑心他是扒手,叫车里的
客人大家小心些。

  他们的话大概是真的,我就亲见他有一次上讲堂没有带领结。

  过了一星期,大约是星期六,他使助手来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见他坐在人骨和许多单
独的头骨中间,——他其时正在研究着头骨,后来有一篇论文在本校的杂志上发表出来。

  “我的讲义,你能抄下来么?”他问。

  “可以抄一点。”

  “拿来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此后每一星期要送给他看
一回。我拿下来打开看时,很吃了一惊,同时也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
头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
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担任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可惜我那时太不用功,有时也很任性。还记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将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
,翻出我那讲义上的一个图来,是下臂的血管,指着,向我和蔼的说道:

  “你看,你将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了。——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的好看些,然
而解剖图不是美术,实物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现在我给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
着黑板上那样的画。”

  但是我还不服气,口头答应着,心里却想道:

  “图还是我画的不错;至于实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记得的。”

  学年试验完毕之后,我便到东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学校,成绩早已发表了,同学一
百余人之中,我在中间,不过是没有落第。这回藤野先生所担任的功课,是解剖实习和局部
解剖学。

  解剖实习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兴地,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我说道:

  “我因为听说中国人是很敬重鬼的,所以很担心,怕你不肯解剖尸体。现在总算放心了
,没有这回事。”

  但他也偶有使我很为难的时候。他听说中国的女人是裹脚的,但不知道详细,所以要问
我怎么裹法,足骨变成怎样的畸形,还叹息道,“总要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

  有一天,本级的学生会干事到我寓里来了,要借我的讲义看。我检出来交给他们,却只
翻检了一通,并没有带走。但他们一走,邮差就送到一封很厚的信,拆开看时,第一句是:

  “你改悔罢!”

  这是《新约》〔10〕上的句子罢,但经托尔斯泰新近引用过的。其时正值日俄战争〔
11〕,托老先生便写了一封给俄国和日本的皇帝的信〔12〕,开首便是这一句。日本报
纸上很斥责他的不逊,爱国青年也愤然,然而暗地里却早受了他的影响了。其次的话,大略
是说上年解剖学试验的题目,是藤野先生在讲义上做了记号,我预先知道的,所以能有这样
的成绩。末尾是匿名。

  我这才回忆到前几天的一件事。因为要开同级会;干事便在黑板上写广告,末一句是“
请全数到会勿漏为要”,而且在“漏”字旁边加了一个圈。我当时虽然觉到圈得可笑,但是
毫不介意,这回才悟出那字也在讥刺我了,犹言我得了教员漏泄出来的题目。

  我便将这事告知了藤野先生;有几个和我熟识的同学也很不平,一同去诘责干事托辞检
查的无礼,并且要求他们将检查的结果,发表出来。终于这流言消灭了,干事却又竭力运动
,要收回那一封匿名信去。结末是我便将这托尔斯泰式的信退还了他们。

  中国是弱国,所以中国人当然是低能儿,分数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
无怪他们疑惑。但我接着便有参观枪毙中国人的命运了。第二年添教霉菌学,细菌的形状是
全用电影〔13〕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自
然都是日本战胜俄国的情形。但偏有中国人夹在里边: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捕获,要
枪毙了,围着看的也是一群中国人;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我。

  “万岁!”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

  这种欢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特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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