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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清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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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男孩儿。他年纪和清朝的我相仿,长得颇为俊俏:玉雕似的脸庞轮廓分明,形容尚小,眉目间却别有一股英挺,只是长了一双似挑非挑的桃花眼,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一瞬之间便泛出幽幽的光彩,倒是很当得起“横波”二字。他身上着了件淡青衫子,外罩松花色背心,质地甚是华贵。看样子肯定不是宫里的小太监。那么他应该是位阿哥。哪一位呢?我心里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在康熙众多不幸的儿子中间,这个漂亮的小家伙儿是那一位呢?
他静静的打量我,顾盼之间眼波流动。他的眼睛很美,年纪虽小,已隐隐然有几分勾魂摄魄的魅力。“你是谁?”他问我。“我,我是兰齐。”我看着他的眼睛,好深好深,我觉得自己要掉进去了。“你呢,你是谁?”我听见自己问。他似乎对我的回答和问题都有些意外,仍是先回答我:
“我是十四阿哥,胤祯。”
十四阿哥!我在心里惊呼了一声。那个康熙晚年最钟爱的儿子,那个驰骋疆场的抚远大将军,那个桀骜不逊的恂郡王!他曾经手握十万重兵呼风唤雨,最后却被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幽禁十年。
他看了看我手里的风筝,说:“这是我的。”我赶快递给他。他接过风筝,且不去管,又朝我发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姐姐是八阿哥的侧福晋,八阿哥带我来的。”
“为什么你没和八哥在一起?”
“八阿哥叫我去找九阿哥和十阿哥。”
“为什么没去找他们?”
“他们在宜妃娘娘那里,我就没去了。”
“为什么不过去了?”
“呃,带我的宫女姐姐(题外话——汗,想起神仙姐姐)好象不方便去。”
“为什么不方便?”
“……”
我欲哭无泪,为什么,为什么历史书上从来不说抚远大将军小时侯是个好奇宝宝。我斩钉截铁打断他的十万个为什么,反守为攻:“你怎么在这儿放风筝?”他奇怪的看着我说:“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儿放风筝?”
我决定闭嘴,在我发狂之前。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目光流动如水。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装作赌气把头别过一边。我听见他悉悉梭梭的在旁边跑动,“叮当叮当”的声音不绝于耳。真好听。我不禁回过头来看他,他已经又把风筝放起来了。他朝我一笑,说:“你刚才为什么生气?”“怕了你了!”我恨恨的想。他忽然又说:“你还没给我请安呢。”我朝他扮个鬼脸,不理他,转身拔了几根草在手上编着玩儿。他看了半晌,问道:“你在编什么?”“你不让我请安了,我就告诉你。”“我才不稀罕你给我请安呢。”我编好一只蝴蝶递给他说:“送给你了。”他接过去,撇撇嘴说:“哼,蝴蝶,好稀罕么。”我暗想:“不识好歹的家伙。”嘴里说道:“那你别要。”说完就要抢回来。他飞快的藏到怀里,这才笑嘻嘻的对我说:“总比没有好,你说是么?”我“扑哧”一声笑了。
我们一起放起风筝来。他倒是一点儿不认生,跟我抢一回风筝,说笑一回,拌一回嘴,又讲一回宫里宫外的见闻,乐在其中。不知过了多久,八阿哥跟着几个小苏拉太监找了过来,后边还带着胤禟胤礻我。胤礻我一见我就嚷:“兰齐,你和十四弟怎么碰上的,又怎么躲在这里玩儿,也不叫我?听说你进来,我们等你老半天。”胤禟只是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我正想反驳胤礻我的“躲”字用的不恰当,见了胤禟的神情,张张嘴,话忘了出口。
自从这天在御花园撞上胤祯以后,他也成了八阿哥府上的常客,——比胤禟胤礻我还要常。胤祯性子最野,一来就领着我打鸟偷梨的,把八阿哥的花园儿闹得乌烟瘴气。八阿哥纵着我们,嫡福晋又不敢来说这位霸道小阿哥,只是一见我就恨得脸色发青。
日子流水一样一去不回头;不知不觉我来到清朝已经一年了。一转眼便是康熙三十八年的中元节。这天天还没亮,八阿哥就带着嫡福晋乌雅氏和姐姐都进宫去了,说是去奉先殿祭祖。我暗想姐姐其实根本不用去,她连奉先殿的门都进不了,只能在外面跟着磕头,多她一个少她一个也没人知道。当然这话我可不敢说出来。胤禟他们也要去的。八阿哥和姐姐走之前,吩咐瑞秋好好照看我。得了姐姐授意,从早上开始,瑞秋就寸步不离的守着我,让我分外想念胤祯:他玩儿起来从来不许人跟着;托他霸王脾气的福,下人们巴不得他这句话,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我白捡个现成的自在。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姐姐的小院儿里唉声叹气。瑞秋在旁边跟着叹气。正坐得快打瞌睡的时候,瑞秋忽然“咦”了一声。我奋力睁大眼睛,询问的望了她一眼,她盯着院墙外面道:“格格,你瞧。”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吃了一惊。这会儿天色已晚,墙外的屋檐上空,浮着一盏孔明灯。不一会儿,又浮起来一盏。四无人声,是谁?我一想到中元节,心里一阵发毛:闹鬼了?我大起胆子,拉着瑞秋就往院子外跑。
一出院门我才发现,原来是胤祯。他手上还拿着一盏正要点呢。看见我,他得意的朝我一笑,说:“好玩儿吗?吓到你没有?”我皱了皱鼻子:“吓我?你还早着呢。——哎,你怎么来了,今儿个不是皇上带你们祭祖吗?”他走近我说:“祭过了,皇阿玛在赐饭呢。我赶着来吓你,先跑回来了。”我啐了他一口,又问:“你这么跑了,不怕皇上怪你?”胤祯满不在乎的笑笑:“皇阿玛不会怪我。你今儿在干什么?”我叹了口气说:“发呆呀。你们都去祭祖了,我无聊呗。”他想了想说:“我也好无聊。干脆下次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们好做伴儿。” 我白了他一眼:“你去祭你家祖宗,我去干嘛?”他好象被我噎住了,半天答不上来。
第二天我还没吃完早饭,胤禟就来了。等我来到书房,他和八阿哥说得正欢呢:“……孔尚任的本子才传出去,广和楼就已经排下了,今儿第一回演,我叫老十去听,他嫌这出戏罗嗦……”我三步并作两步赶进去,嚷道:“是听《桃花扇》吗?带我去,带我去!”八阿哥把我按到椅子上,笑道:“又说孩子话,你怎么好去那里呢?过几天叫一班小戏儿进府来,单唱给你一个人听可好?”说完又转向胤禟:“九弟,那戏园子你也少逛,皇阿玛知道了不欢喜。”胤禟答了声“是”。我心里想,听戏倒也罢了,我来这里一年多了,除了那次进宫,还没出过门儿呢。我看胤禟,他也嘻嘻的笑着看我,脸上又写满了狡黠。
下午我和胤禟坐在广和楼的包厢里的时候,我对胤禟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人说他奸诈,我说他是奸诈的老祖宗。八阿哥快晌午的时候被老爹康熙传去了。他前脚刚走,胤禟就摆出一副最迷人的微笑,目标当然是姐姐忠心耿耿的耳报神瑞秋。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年里头,胤禟个头窜高了不少,人也出落得越发风流俊俏。他这么一笑,我的头都跟着晕了一下。“……我们满人的格格骑得马射得箭,哪里学南蛮子那一套呢,成天且跟家里娇养着……八哥心疼兰齐儿,出去怕你们照顾不周,这不有你九爷吗,难不成你是觉着爷还护不了她……兰齐儿一向说你可人意儿,拿你当心腹……有我呢,别人谁敢去八爷面前多嘴……就知道了,八哥最是体贴下人的,能有什么事儿……”他一阵摇唇鼓舌,外带美男计,瑞秋早听得云里雾里,看得两眼发直,估计这会儿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当下就服服帖帖的取了套小幺儿的衣服给我打扮起来,乐呵呵的把我和胤禟送出了门。
一下午我兴奋得看什么都新鲜。胤禟一直取笑我,我也顾不得绷面子。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刘姥姥,可一年了,我都一年没出过门了。虽说街上这些商店的规模比太平洋比Harrods差远了,“总比没有强”。我们逛了大栅栏,糖葫芦、豌豆黄……我一样一样的吃过去。东西不算什么,难得的是这份儿自在。可惜这会儿还没有全聚德,烤鸭可是我在北京的心头好。最后又进了广和楼的戏园子,听了一本《桃花扇》:
“……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
秦淮水榭花开早,
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见他起高楼,
眼见他宴宾客,
眼见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
俺曾睡风流觉,
把五十年兴亡看饱。
……”
回府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我坐在车上珍而重之的品尝最后一个糖葫芦,不理会胤禟脸上越来越深的戏谑。在后门停了车,我刚要下去,他忽然拉住我,促狭的一笑道:“兰齐妹妹,不是我说你,干个坏事儿,偏还要带出幌子来。”我正在莫名其妙,他已经掏出帕子往我脸上抹,一边还慢条斯理的嘲笑道:“八哥对你也是极好的了,也没有克扣过你,怎么吃个糖葫芦就把你馋成这样。脸上这块糖是留着明天吃呢还是……”我又气又不好意思,扬手就是一拳捶到他身上。他也不躲闪,仍是“嘻嘻”笑着,又向我端详了一下才说:“去吧。”我急忙跳下车,瑞秋早候在门口。
过了几天,八阿哥果然叫了一班小戏儿到府里。早上八阿哥叫人送了戏单子进来让我点。我拿给姐姐,姐姐笑道:“爷给你叫的班子,我们都沾你的光,你点就罢了。”其实我也不会点,想着《桃花扇》虽然已经看过了,但是新戏,就又点了《桃花扇》,又胡乱点了一出《西厢》。
晚上八阿哥过乌雅氏那边用晚膳,我跟着姐姐在房里吃完饭,姐姐开始做针线,我闲着没事儿,想着去书房找本书看。刚进书房,就发现八阿哥也在,一个人正在窗下打棋谱。他看见我,微笑道:“大晚上的还跑出来做什么。”我反问他道:“姐夫,大晚上的你在书房做什么?”他说:“就进去。要不要跟我下棋?”我汗颜。所谓“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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